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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本善 作者:霊露(晋江vip2013-12-18正文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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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说竹衣的事吗?”安泰公主道。

    牢头道:“没说。这会子正絮着父女情谊。”

    安泰公主一脚踹过去,“那你来回报什么的?!”

    牢头连滚带爬的滚出公主府……真的是滚出去的,那一身灰……

    一日后。

    “有人探监。”

    牢头拖沓步子带着个人进来。

    宝石蓝色影子直接走的桑梓面前。

    “裴公子……”桑梓憔悴道。

    裴清示意她演戏,桑梓当作没看见。

    “阿萝,怎么回事?”他不解道。

    桑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指了指角落里睡的安稳的人。

    “……”裴清这才发现监牢里还有个中年男子。

    “有没有被轻薄?”裴清紧张的问,“牢头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把你和男人关在一起?”

    桑梓耷拉着眼皮,困的直抽抽。“轻什么薄,这是我爹。”

    “?”裴清一直没反应过来。

    桑梓重复一遍。“他是爹,……”她摸摸脸,“的爹。乾侩莱。”

    裴清:“……”这来坐牢,还认了个亲。

    桑梓站不住,干脆坐下,“昨儿说了一晚上,我都困死了。”

    裴清从震惊中缓缓道:“这情况,以后再说。公主有没有说竹衣的事?”

    桑梓又打个哈欠,嘴巴张的老大,“我没见到公主。”

    “我倒是见到过公主……”

    “在公主府么?”桑梓打断他的话,瞬间精神十足,刚才头还一低一垂的。

    裴清兀自道:“是的。我本想向公主求情,可公主不许我说这件事。”

    “那当然。”桑梓哼道:“公主这般看中公子,自然不愿从公子口中听到别的女子名姓。”

    “阿萝。”裴清正色道:“你说什么?!”

    桑梓撒泼道:“我说什么?你知道我说什么!公子心系何处,阿萝难道管的了么?”

    裴清恨声道:“你只要说竹衣的来处,公主自然饶了你,你和安泰公主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桑梓干脆顺地打滚,“谁理你,你哪里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公主!我怎么就没好下场了?!”

    “是啊!我闺女怎么就没好下场了?!”乾侩莱醒了,阴测测的望着裴清。

    桑梓头一耷拉,彻底无语。

正文 第40章 笨爹

    裴清眼珠子一转,苦口婆心道:“淑仪县主,您向公主说出真相,公主大人大量,不会同你计较失敬之罪的。”

    “我……”

    “我闺女哪有罪!你小子给我注意些!”乾侩莱挥舞拳头,准备随时给裴清一下子。

    裴清求救的看向桑梓,桑梓无奈的朝他耸耸肩。这爹有缺心眼的嫌疑。

    “我说小子!”乾侩莱仰头喝了大口酒,“你应该有两下子吧。”

    裴清一愣,道:“略有些功夫在。”

    乾侩莱奸笑着上下扫了他几眼,“同八爷我过过招!”他说的肯定,不给裴清半分拒绝的机会。

    “爹,这锁……”

    啪。

    锁裂成几半,直直落在地上。

    桑梓:“……”

    裴清:“……”

    “叔。”裴清赔笑道:“晚辈认输成不成?”

    “不成!”乾侩莱攥住裴清的衣领,“我最讨厌年轻人没有追求!”

    “……”裴清从衣领处传来的力道,便知面前这位不是普通的大叔,他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

    “爹。”桑梓有点急,“您……”

    乾侩莱对于姑娘老是阻挠他非常不满。“丫头,爹要考验考验他才行!不然可不放心将你许给他!”

    “……”桑梓的脸‘腾’一下烧了个透红。

    裴清笑意甚重,“晚辈接受考验!”

    乾侩莱很满意的看向桑梓道:“闺女,看好了,爹即刻便给你打出个官人来!”

    桑梓:“……”

    一蓝一黑两抹身影纠缠在一起,瞬间电光火石。

    裴清身手矫捷是他的特点,更像在舞,未有杀意,以防守为主。

    乾侩莱招式简单却招招致命,快狠准,内力深厚,经常将触碰到他的裴清震的虎口发麻。

    监牢狭小,即便裴清再怎么防守,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克制乾侩莱的剑锋,他身形一闪,连转几个圈,藏匿在拐角处,趁乾侩莱未紧追而来,抱拳道:“前辈武学高深,晚辈自叹不如。”

    “哼。”乾侩莱收起软剑系在腰上。“小子,你没用全力。”

    裴清笑道,“晚辈学艺不精。”

    乾侩莱冷冷道:“滑头!我闺女岂能许给你?”

    裴清当即垮了脸,解释道:“前辈,您是淑仪县主的爹爹,我怎敢伤了您?”

    “臭小子,嘴还挺甜。”乾侩莱笑的合不拢嘴。“丫头,你挑的人很有眼力见。”

    “爹!”桑梓恼了,独个坐在监牢拐角不说话。

    乾侩莱歉意道:“丫头脾性大。”

    裴清憋着笑,道:“不打紧。”

    见两人聊的投机,完全没把她放眼里,桑梓干脆不再说话,任他们随便扯。

    正聊在兴头上,裴清满含歉意道:“老爷子,清不能久待,这便告辞了。”

    乾侩莱急了,一把拉住他,“怎么的?陪我说话,你厌恶了?”

    “不不不。”裴清劝慰道:“若是在外头,清二话不说定当定下最好的酒楼陪老爷子喝两杯。只是……”他笑了笑,没继续说。

    “哦。”乾侩莱懂了,挥挥手道:“明儿云楼定好酒席,老爷子我定当前去。”

    裴清应声离去。

    他走后,桑梓好奇道:“爹,您可关着呢,明儿个就能出狱了?”

    乾侩莱笑道:“丫头,你可相信爹?”

    桑梓哄他道:“自然相信。”

    乾侩莱一屁股坐下,大口吃饭,边吃边喷道:“相信就陪爹吃饭。”

    桑梓淡定的抹掉脸上的米饭粒,端起碗吧唧起来。

    夜晚,寒风习习,夜黑风高。

    适合生事,生很多事。

    一伙黑衣人趁着月光收敛云间,猫着腰窜进监牢甬道,恶臭扑鼻。为首的有些跛脚,正用异乡话小声的骂骂咧咧。

    桑梓睡熟。乾侩莱醒着,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耳尖微动,脱下黑色披风盖住她,正巧盖住全身,包括头部。

    继而,他调息打坐,镇静自若。

    “唔。”

    牢头闷哼一声,滑落在地,登时弥漫一股血腥气。

    乾侩莱感觉桑梓微动了动,他眉峰蹙起,眼疾手快的拍了拍她。

    背后的几乎听不见脚步声,那群人内力不凡,不是普通人。他们经过乾侩莱的监牢,只看了几眼便走了。乾侩莱正要松一口气,却见他们又回来了。

    “喂,你……什么名字?”为首的跛子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夏朝话问。

    乾侩莱没回头,淡淡道:“无名无姓,人称八爷。”

    “八爷?”跛子道:“回过头来!”

    乾侩莱悠悠道:“你我萍水相逢,不必记住样貌。”

    “呵。”跛子身边的大汉叫道:“哪儿来的下作奴才,竟敢叫板?!”

    话一出口,大汉立刻后悔了,他满嘴是血,呜呜噜噜的往后退,疼的冷汗直冒。

    跛子大惊失色,能在他面前悄无声息的用暗器,此人功夫不可小觑。“你到底是什么人?!”

    乾侩莱遗憾道:“你是从昆朝来的。竟然连我八爷都不识得,还敢做杀手!”

    跛子不服气道:“那又如何?”

    乾侩莱抽出腰间剑,悠然道:“住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好好打一场,着实无趣的紧。”

    “玄冰蚕丝剑?!!”跛子脸色煞白,“你是金乾寨寨主?!”

    乾侩莱嫉妒的吹吹剑身道:“玄冰,我居然还没你的名气大,真失败。”

    跛子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昆朝权倾一方,令人闻风丧胆的乾侩莱。他为难的踱着步,拱手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赶明儿亲自上金乾寨向八爷赔罪。”

    “只是赔罪?”乾侩莱失望道。

    “奉上一箱白银。”跛子肉痛道。

    “只是白银?”乾侩莱拉下脸。

    “还有一匣珠宝。”跛子咬咬牙道。

    “只是珠宝?”乾侩莱擦拭剑身。

    “另送一百两金子。”跛子后槽牙咯咯直响,心在滴血。

    “明日午时送到。”乾侩莱满意道。

    跛子松了口气,“一定一定。八爷放心。”

    “顺便逐个打赏我寨子里的弟兄们,难为了他们要起那么早接银两和珠宝。”乾侩莱很是体贴道。

    跛子:“……”早知道进监牢,人没抓到,还赔了一大笔,他死也不来!

    黑衣人渐渐聚拢在跛子身后,跛子没好气道:“可找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抖着胆子摇头。

    “废物!”跛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一人赏了一耳光。

    乾侩莱掀掀眼皮,“要打关门回家打,我可要睡了,吵死。”

    跛子即刻泄了气,谄媚道:“八爷,您睡好,小的们这便离开,再不来打扰了。”

    “记得送赔礼。”乾侩莱提醒道。

    “……”跛子黑着脸转身要走。

    “阿嚏。”

    平静的空气荡起阵阵涟漪。

    跛子脚步凝滞,疑惑的盯着传出声音的黑色披风。

    “瞧什么?!”乾侩莱警告般的望着他,“不许打我衣裳的主意,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跛子没说话,静静的挪到监牢边,因有乾侩莱在,他不敢硬来,但又颇觉蹊跷,亦不肯走。

    乾侩莱收起软剑,把玩着十字标,“你还不走?”

    跛子压低声音道:“求八爷给一条生路。”

    乾侩莱道:“你冲撞了我,我没要你性命,已经是给你生路了。年轻人,不要太过分。”

    跛子嘿嘿的冷笑几声,“八爷,如今我赤星帮依随朝廷,得罪朝廷……呵,八爷,您也吃不住的。”

    乾侩莱嗤笑道:“我还记得当年我同你们黄帮主有几分交情,他是个不屈服任何权贵的人。没想到这才死了几年,辛辛苦苦建立的帮派就被你这个败家子给卖了。黄帮主地下有知,也不得瞑目啊。”

    跛子恼羞成怒,“八爷,朝廷这几年围剿武林,你也不是不知晓。与其同朝廷作对,白白陨了我帮派弟兄,不如归顺有利。至少能保我帮偏安一隅。”

    乾侩莱靠在草垛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有没有利我不知道,至于偏安一隅?呵呵,那不过是你自己的幻想。”

    “你!”跛子僵着张脸道:“八爷,我可敬您是前辈,才这般客气。不要欺人太甚!”

    乾侩莱看都不看他,“欺你也好,不欺你也罢。你又能怎样?”

    “八爷,可不能和朝廷作对!”跛子道。

    乾侩莱不耐烦道:“我说,你除了这句,能换点别的么?”

    “别的就是……”跛子眼角扫到蠕动的披风。

    披风猛地被掀开,桑梓坐起身,迷糊道:“爹,你干什么呢?怎得这么吵?”

    “就是这个!”跛子甩出攥在手心的铁钩,直直朝桑梓面门而去。边上的黑衣人轻轻一动,锁门打开,乾侩莱未及反应,桑梓已被拖出数步。

    “爹!”桑梓惊恐乱蹬,一手抓住牢柱。

    就在同时,乾侩莱抽出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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