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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着人事。这样的话,职业经理人在企业里不可能全权的做事,心态不一样,做出来的活就不一样,有的老板说,找职业经理人最主要的就是本分,一定要本分的人。乔骄在生病以前,没有把权利全部放给曹南,一个女人的第六感有时相当厉害,她总觉得曹南这个人十分鬼智,不应该属于十分本分的人。然而,他有一些想法和建议又是在乔骄之上的,这些想法和建议对企业又是十分的有利。
乔骄知道老朱来肯定是有事。
老朱见了乔骄先问了问她的身体,然后就直入主题,说:“曹南现在把公司的主项往炒期货上走,在做钢铁的期货,而且做得挺大,本来在高层会上有不少人是反对的,可后来都被他说服了,这钢铁期货风险太大,我怕到时企业有个闪失,我听公司里的业务经理小陈说,曹南天性好赌,他出生的那个村就以善赌出名,有不少人都在全国各地做地下赌庄的生意。他说,他自己也在炒股,炒得挺大,最近财会部的主任张顺子和他关系特别好,两个人经常吃吃喝喝,在酒吧有人就看到他们俩好几次,我怀疑他们挪用公司里的钱个人炒股。他还喜欢拉帮结派,公司里有些人很喜欢他的风格,而不喜欢他风格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安置到了不重要的岗位上。前几天,你身体还没康复,我不想用这些事烦你,毕竟你得了这么大的病,现在这些事不说出来,我怕企业会面临风险,曹南这个人野心太大,你给他年薪100万,他根本看不上眼,他炒期货赢了,就是几亿身价,这人花钱大手大脚,年薪100万不够他造的。”乔骄眉头皱了皱说道:“目前我的身体状况还不能主持企业的工作,还得用他一段时间,您也物色着新的人选代替他,如果像您说的,他在企业里已经有了一班的兄弟,那么,让他撤下来也不是很容易,再说,我和他签了二年的和约,企业不补偿他,恐怕他也不会甘心的。明天我叫他过来,我暗示暗示他,让他别这么张扬,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把他替下来。”老朱忧虑地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现在他在企业里势力挺大的,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张扬,自从他拿到了你的委任书之后,伪装了没有一个月,就露出了原型。”乔骄说:“谁让我的身体不争气呢,又没有能够胜任工作的人选,就让他得了机会。”
两天后,乔骄把曹南叫到了家里的会客大厅,她用没有什么色彩的语气对曹南说:“你接管公司这八个月来,辛苦了,我除了手术前后那半个月,没有看邮箱里你发给我的工作日记,其余的日子每天都在看,我对你的工作日记非常满意,也希望这些日记是你的实际工作体现,如果你的工作按照日记上写的那样,我非常放心。”曹南马上说:“工作日记基本反映了我的实际工作情况,当然也有临场发挥,比如我增加了钢材期货和股票,这样可以加速企业的发展,可以把企业迅速地推到更辉煌的征途上,如果不加快发展速度,企业遇到问题,会有回落,那么,我们企业距离更辉煌的目标就远了,钢材期货和股票是高风险的投资操作,可我认为机遇也很大,风险和机遇是共存的嘛。我担心您的身体,就没有告诉您,您可以放心,您对我的信任让我充满着工作的激情,我想让您看到企业巨大的变化变化,几何式的飞跃。”乔骄说:“我明白,你最初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冒险型的职业经理人,职业经理人最起码的是守住阵地,如果守不住,就会给企业带来风险,我们企业是做贸易的,做期货和股票不在行,那虚拟经济并不是我们企业的主打,其实你增加这个项目的时候,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曹南说:“好吧,既然您不太满意,我就适当收一下,我尽快给您一个您满意的结果。”
曹南从乔骄家出来之后,心里想:“老板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应该做收尾性的工作了。”他马上给财会主任张顺子打电话说:“老板有所察觉了,挪钱炒股的事,你在账上要做好,估计她会查账,不行的话,就先卖掉,退回来。”张顺子说:“不行啊,现在卖掉价值还不值总投入的三分之一,起码再坚持十天左右。”曹南说:“好吧,那你在账面上要处理好了,别让那朱老头子查出来。”张顺子说:“没问题,那朱老头子好糊弄,电脑玩点手彩,还不是一个回车键的事。他看不出来。”
正如朱劲东汇报的一样,曹南联合财会主任一起挪用了公司的一大笔巨款来炒股和期货。企业里名正言顺的炒期货,实际上也是一个幌子,曹南更大的心思在于给自己敛财。这个来自于湖北秭归县的农家子弟,智商很高,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学校里的优秀学生。后来他又读了硕士,一直在做职业经理人,从年薪20万,到今天的年薪100万。他这些年一直炒股票,炒期货,总是开始时燃着希望,最后赔了个叮当。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极不满意,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亿万身价的人,是不应该为着区区100万而劳碌奔波。他来乔骄公司的时候,看老板是个女性,又没有什么左膀右臂,觉得有机会。他先收敛了两年多,获得了老板的信任,终于,乔骄把更多的权利给他,才了有机会,没想到这乔老板得了重病,一个母亲在生离死别之时,想得更多的是保命和对孩子的不舍,企业的命脉是次要位置的,果然,乔骄把大权交给了他,他那天晚上真是兴奋至极,他设想着种种的投机方案来实现自己的梦想。
朱劲东带来的消息让乔骄心里有忧虑和压力,那一宿她没睡好觉,转天就发烧了。喝了退烧药也不见好,又打点滴,也不见退。苏子童带乔骄去医院检查,原来是肺感染,化疗后的身体的各器官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乔骄肺部感染,可不是什么好事。苏子童如临大敌,叮嘱韩强给最好的药,还要输增强抵抗力的高蛋白香草液。身体受到了威胁,企业的生死攸关只能放到一边了。
2008年底,由美国次贷危机引起的全球性经济危机拉开了序幕。中国的钢材出口定单减掉了80%以上,乔是氏企业主要是做钢材进出口贸易的,她的主打项目之一的是钢丝线材厂,已经没有什么定单,曹南之前挪用做钢材期货和股票,赔到低谷,最后,不辞而别走掉了。乔骄的企业摇摇欲坠。大部分工人暂时放假,拿最低工资,等待消息。银行闻讯赶来,追还贷款……乔骄苦苦经营十几年的企业,不到一年的光景,几近归零。这样的现实,让朱劲东几乎犯了心脏病。他包里揣着好几瓶速效救心丸,每天一把一把的吃,他看守着企业的烂摊子,不敢把事实向乔骄汇报,他只是告诉了苏子童。苏子童对他说:“乔骄这两天身体很虚弱,她的肺炎还没有好,不能受这样的刺激,企业经营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您在他父亲的时候就在这个企业里,眼下的局面,您看着办吧。”
朱劲东把满心的仇恨都集中在了曹南身上,他恨这个混账,像一个恶毒的硕鼠一样,把乔家两代人苦心经营的企业推向了深渊。考虑再三,他报了案。以经济犯罪为名举报了曹南和财务主任张顺子,经过财务处一个月的查账,这两个人挪用了企业里7000多万的巨款。经过调查核实,公安局已经把曹南和张顺子列为重大的经济案在逃嫌疑人。
把曹南和张顺子列入犯罪嫌疑人,并不能解决乔氏企业面临的巨大的难以闯过去的经济危机。银行已经封了账户和固定资产。办公楼包括乔骄的别墅还有几辆汽车,都将拍卖抵债。
当朱劲东含着眼泪面色苍白地把这样的事实告诉苏子童的时候,苏子童心里既有巨痛的感觉又有一种释怀的感觉。他为乔骄感到难过。当他看到丹灵儿的时候心里想:“这丫头过惯了这么富裕的生活,能适应得了清贫吗?”
乔骄还在医院里输着液,家里头已经开始收拾行李,苏子童让两个阿姨挑选着她们母女喜欢的东西,几百平米的别墅装了太多的生活用品,两个阿姨的儿子各自租了两辆搬家公司的车,拉走了乔骄的沙发,柜子和衣物,那是送给他们母亲的。苏子童让两个阿姨把丹灵儿所有的毛绒玩具都打成包,装箱,收拾好。又带上平时乔骄最喜欢的沙发、柜子和一些衣服也叫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车。丹灵儿问:“叔叔,我们去哪里?”苏子童说:“去我的爸爸妈妈家,那里的房子有100多年的历史,是老古董。”丹灵儿说:“是吗?这么长的历史,我喜欢。这么老的房子,到夜里,会不会有幽灵啊?我喜欢和幽灵对话,我能看懂她们的肢体语言。”苏子童说:“你真是一个胆大的女孩子,连叔叔我都怕幽灵呢,不过,那里肯定没有幽灵,我从小在那里长大的。”丹灵儿说:“幽灵只和聪明的孩子说话,你当然是看不到的啦,我今天晚上不睡觉,要等着幽灵,它肯定会和我打招呼的。”苏子童看了看丹灵儿心想:“这个女孩,真是有意思,她和平常的女孩很不一样。”
苏子童坐在搬家公司车里的时候,给爸爸妈妈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说情况,告诉他们,乔骄、丹灵儿和自己要在他们那里挤一段时间,等找到房子,再搬出去。苏子童的父母只是说了句:“你早告诉我们多好啊,我们能收拾出房间来,你这样,搞得我们措手不及。”
乔骄的东西搬进来以后,苏子童父母的房子被挤得严严实实。丹灵儿好奇地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把这所100多年的老房子仔细地看个够,她似乎并不在意从几百平米的大别墅搬到这么一所小房子里,她一心盼着幽灵,一心想探索这间老房子。
乔骄的烧退了,肺炎的症状消失了。苏子童搂住病床上的乔骄,轻声地对她说:“你是我的媳妇,可从来没有到我家里住过。”然后脸上露出了说不出来的笑容。乔骄的
脸渐渐地变得比苍白还苍白,她什么也没说,她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是在她知道经济危机在全球像病瘟一样蔓延,又想起了朱劲东说曹南的那些出轨的事,就知道将有什么样的命运在前面等着她。
从医院出来,他们打了一辆车来到了苏子童父母那幢100多年的老房子,这幢老房子据说是一个清末军阀盖的私宅,为自己一个心爱的姨太太建的一个家。现在这个军阀姨太太的旧址住着六户人家,苏子童的父母是其中一户。
这一天晚上,苏子童和乔骄还有丹灵儿挤在了一张双人床上,这张床是从别墅带过来的,原先只是他们两人睡在上面,苏子童父母家再也容不下一张儿童床了,丹灵儿只能和他们挤在一起。为了把乔骄的床挤进来,苏子童的父母只能扔掉了自己的一张床,这老两口已经分床睡十来年了,这回可好,又挤到了一张床上,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宿都没睡着。
丹灵儿也没有睡,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静静地等着,心想:“幽灵啊,你为什么还不来和我打招呼啊。”她等着等着,最后困了,进入了梦乡。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幽灵一起跳舞唱歌。
两个月后,公安局在曹南的老家抓到了曹南和张顺子,他们被擒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