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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曲线杀人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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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面前,“这条新间中,所谓F兄弟就是指你们吧。”
    “真伤脑筋!”兄弟俩异口同声,“我俩清白无辜,您们刑警应该最清楚。宫地先
生,不营我们向报社提出抗议吗?”
    宫地闻听此言火冒三丈,但是他强压着怒火:“那么,只有靠你们自己采取措施来
消除怀疑啦。”宫地接着讲了事先予备好的那套话,然后,观察着小柴兄弟的神色。不
知为何,哥俩在互相挤眉弄眼,嘻笑不止。
    宫地又光火了。“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
    “没有。哪儿的话。”小柴胜男故意似地左右摇摆着手,“其实呀,我俩刚才正谈
论此事哩。被人家怀疑成抢劫犯,真是天大的遗憾。所以,我们决心互相改变服装,以
便让人们能分辨我们哥俩。”
    “——”
    宫地觉得他们是在应付支吾自己。他又重新端详着兄弟二人的表情。假如他们说的
是真话,事情简直顺利过劲儿了。
    “我们说的是真话呀。”小柴利男开口了。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皮夹克给宫地看,
“从今天起,我外出时穿它。所以,穿皮夹克的是我,即弟弟。”
    “还有一件相同的夹克吧。”
    “哪儿的话呢。我哥哥历来讨厌穿皮夹克。”小柴利男打开衣柜让宫地看。里边的
确没有夹克了。
    小柴胜男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如此诚心诚意,刑警先生们也该中止对我们的监视
和盯梢了吧。目前的做法,不是跟对待犯人一样么?”
    “你们的话,我可以向主任禀报。”
    宫地敷衍了这么一句就告辞了小柴兄弟。宫地回到侦查总部,向工藤汇报经过。工
藤也感到意外,根本未曾想到小柴兄弟竟然痛快地接受了警察的要求。
    “他们想洗手不干了吧。”
    “不会的。”宫地否认说,“他们四度成功,尝到了甜头,怎能就此罢休。而且,
不义之财,理无久事。他们很可能在近日内从事第五次犯罪。”
    “那么,又为什么轻易地接受了我们的要求呢?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我也猜不出他们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宫地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心想,他们
如果真就此洗手不干了,我们将永远失去了逮捕他们的机会。
    然而,当天夜里就又发生了抢劫柒。根据报告,强盗身穿黑皮夹克,手戴白手套,
四方脸浓眉毛。从池袋西口的电影院抢走了当日营业款四十五万元。
    强盗闯进经理室时是九点另五分。可是,侦查总部在一小时之后才收到报告。这一
回罪犯用手枪威逼着经理和会计,抢了钱又将两个人捆绑起来,并且用东西把他们的嘴
堵得严严实实,尔后才逃离现常年轻的会计花了一小时,挣断绳索,挂电话报警的。
    宫地和铃木火速赴到现场,他们一听经理和会计的介绍,就断定这次做案的又是小
柴兄弟中的一个。
    “穿黑皮夹克的不是小柴利男么?”宫地对铃木耳语道,“绑住这两个人是为了争
取时间。估计他已回到公寓,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吧。”
    “真把人弄糊涂了。”铃木皱起了眉宇,“为什么他们讲妥穿用不同服装的当天,
就进行了第五次抢劫呢?”
    “见到他们就会明白了。”宫地烦恼地说。
    宫地和铃木来到旭日公寓时,小柴兄弟已经钻进被窝睡觉了。起码也是装成睡觉的
样子。哥俩穿着睡衣睡裤迎接宫地和铃木,他们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齐声发牢骚说:
“天这么晚了,到底怎么回事?”
    “谁是弟弟?”宫地对小柴兄弟怒吼道。
    站住右边的一个说。“我是弟弟,小柴利男。干嘛。”他说完真象没睡醒一般揉着
眼睛。
    “黑皮夹克呢?”宫地厉声问道。
    小柴利男心不在焉地努了努嘴。“挂在衣柜里呀。”
    铃木迅速地打开衣柜,一把拽出那件黑皮夹克,“还有点潮湿哩。”他朝宫地说了
一句,把皮夹克抛向小柴利男:“穿上它跟我们走!”
    “为什么非要我去警察署不可?”
    “你去了就知道啦。”
    “请告诉我理由。没有理由怎么能随意抓人呢!”
    “你是抢劫嫌疑犯。你穿着这件夹克,戴着白手套,一小时前闯进西口的电影院,
抢了四十五万元,有两名人证。”宫地以激烈的口吻说。
    小柴利男耸起肩摊开双手。“岂有此理!我一直睡在这个屋里呀。”他的话音刚落,
又忽然叫了声,“哥哥!”并且怒瞪着小柴胜男,“是你干的吧?”
    “你胡说!”
    “刑譬先生!听我说。”小柴利男哀求似地望着宫地和铃木,“是哥哥干的呀。这
件皮夹克是我买的,他想嫁祸于我,趁我睡了觉,穿着它出去作案的。所以,让哥哥穿
上它去见证人吧。那样的话,就知道我不是强盗了。”
    “别扯淡!”小柴胜男发火了,“我一直在屋里睡觉,你自己做了坏事,反而想栽
赃陷害我吗?”
    “刑警先生!请逮捕哥哥吧。肯定是他干的。穿着这件皮夹克。”
    “刑警先生!请逮捕弟弟吧。无疑是他干的。穿着这件皮夹克。”
    兄弟二人口吐白沫,互骂不休,这个场面令人昨舌。
    “他俩是在给我们演戏。”铃木凑到宫地耳边悄悄地说。
    “知道。”宫地点了点头。
    然而,明知是一场闹剧,又不能不感到面前耸立着一堵高墙;因为如果让兄弟俩轮
流穿皮夹克,那两名证人同样不能辨明哪一个是抢劫犯。哥俩的争吵在逐步升级,愈来
愈凶了。
    弟弟扬言要马上离开公寓分居:“跟这样的哥哥在一起真够呛,我连一分钟也不想
多呆下去了。”小柴利男叫嚷着,当着宫地和铃木的面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走。
    “慢着!”宫地扳着脸制止小柴利男,“你们是嫌疑犯,不能随便乱窜。”
    “反正我再也不愿意跟他住在一起了。眼下先住旅馆,以后再说,如果不放心,刑
警先生可以跟我一同去,怎么样?”
    “我们当然要亲眼看看你住何处啦。”铃木也扳着面孔说。
    小柴利男拿出旅行箱,开始住里面塞衣物。宫地看着这一情景,觉得弟弟要分居不
象是预谋的行动。可是,总不相信这是真的,而是又在要什么花招。
    “出门之前,我们要搜查你一下。”铃木严肃地说。
    小柴利男爽快地回答:“请!不过,您会失望的,因为我不是强盗。”
    “搜一下再说。”铃木烦躁地说着,开始粗暴地在小柴利男的身上摸来摸去。
    那种粗暴的动作,露骨地显示出了铃木内心的焦急和恼怒。铃木又查看了旅行箱里
的东西,没有四十五万元现金。
    “他身上只装有四万元钱,”铃木疲惫地低声向宫地说,“也许是四十五万元的一
部分,但无法证明。”
    “知道了。你跟小柴利男去一趟吧。”宫地吩咐铃木道。
    宫地心想,说不定今天抢的四十五万元,还没有拿回来吧。
    铃木和小柴利男走出了房间,哥哥小柴胜男嘴角上挂着讥笑,看着宫地问。“怎么
不逮捕弟弟?”
    “哼,会逮捕的。时候一到,连你也一起逮捕。”
    “您别开玩笑;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干哪。”
    “刚才这幕闹剧演得滴水不漏埃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娃娃?”宫地鄙视地说。
    小柴胜男的表情有些变了,他再没有吭声。
    宫地返回侦查总部。“我们又遭戏弄了。”他颓丧地向工藤汇抿,“虽然看出他们
的争吵是骗人把戏,却又无懈可击,真窝火呀。”
    “就算是一出闹剧,小柴利男离开公寓,似乎有点儿出乎寻常。他们的目的究竟是
什么呢?”工藤思索着。
    “我在回来的路上,曾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为了钱吧。”
    “钱?分赃不匀,哥俩决裂?”
    “不是。为了今晚抢到手的四十五万元钱。这笔钱恐怕又和上次一样,抢来之后马
上装入信封,投进邮箱了。”
    “没有随身携带?”
    “是的。那座公寓已被我们严密监视起来了,使用同样的手法,第二次就不灵了。
所以,他们又要出新花招,演出兄弟吵架的闹剧,小柴利男借机出走。”
    “你是说四十五万元不是邮去旭日公寓,而是小柴利男住的地方吗?”
    “我想是这样。”宫地话音刚落,铃木打来了电话。
    “小柴利男住进了新宿二丁目S旅馆。他在服务台预付了三天的住宿费。”
    ——舞台上,从天棚悬垂下一条绞索,一个被蒙着双眼的男人,脖子被人掐着正往
铰索里套。仔细一看,那个男人是森口。京子刚想呼救,不知不觉自己也被人绑住双手
蒙上了眼睛。早川,五十岚,太地亚矢子也都姿式相同,正等候着和森口一样的命运。
已经有人被吊起来了,尸体在令人恐惧地晃荡着,简直象肉铺里挂着的肉块。那是矢部
和田岛。三个刽子手,从头到脚蒙着黑色的斗莲,他们正在淮备拉绞索。森口悲凄地哀
嚎着,刽子手们置若罔闻,狠狠地把绞索一拽,森口离开了地面。京子惊叫起来。
    ——她被自己的声音吓醒了。湿乎乎地出了一身盗汗,两手手指麻木,大概是被恶
梦魔住,双手紧握的缘故。京子眼望天花板,轻轻地甩动着手。
    阳光已经充满了房间。看样子,快晌午了。曾睡在一起的森口,可能已到楼下去了,
他睡过的地方凹成了一个坑。京子手指的麻木消除之后,仍不想立即下楼,她回忆起昨
天发生的事情。
    田岛到底隐藏到何处了呢?不在旅馆里,必定是到旅馆外面去了。然而,没有滑雪
板,走在这么深的雪中,真的和阉杀一样呀,那么,他为什么又走了呢?
    “至此,对第二个人的复仇结束”的卡片,它是被淮钉在墙上的?从卡片上的语气
看,象是断定田岛已经死了。真田岛信夫已经在东京遇害了,旅馆里这个田岛是冒名顶
替,所以,“第二个人”是指田岛?还是指假田岛?“复仇”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件事京子总放心不下。前天晚上,京子半夜醒来时,睡在一起的森口不见了。
他那时去哪儿了呢?总想问一问,又难开口,害怕听到可怕的答复,怕森口和田岛的失
踪有什么关系,另外又怕发现末婚夫是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人。所以心里火饶火燎的。
    京子爬起来站在床上,心想,要想去掉心上这块病,只有找机会问一问森口。京子
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大厅里空无一人。听见干燥室有人说话,她就朝干燥室走去。男人
们正在那里用木板制作木屐。用钉子把滑雪板上的小五金钉到木板中央,以便卡住鞋子。
    太地亚矢子正排列着已作好的那些不伦不类的木屐,她告诉京子说。“说是穿这个
东西,就能在雪地里行走。”
    “和走雪鞋差不多。”森口放下手中的或计,手握锯子补充遵。
    京子心想,穿上这种木屐,即使不会陷到雪里;也一定步履艰难。
    “按人数做,一个人一双。”早川手里摆弄着做成的一支木屐对京子说,“如果K
镇实在无人来援救,我们只得穿它走到那儿去了。
    “穿它真能走到K镇?”
    “可能很辛苦吧。不过,现在除了依靠它,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五个人的木屐都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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