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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小丑[出书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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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并指出“田村荞麦”所在地位置。然后按照地图上的比例尺为基准,以荞麦面店为圆心比出了一个半圆:“一百米的圈内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带。”我看了看地图,附近的一座公园几乎全被画了进去。
  “就可能性而言,应该是这一带。”春一边说,一边用食指敲着地图上画着的两栋大楼。
  我仔细地看着地图,然后确认实际上可以看到的大楼位置。春在一旁继续说:“就目前犯人的倾向而言,他似乎更偏好在办公楼放火而不是一般居住的公寓。”映入我眼帘的两栋大楼,左手侧的是“仙南大厦”,而在右手侧的则是写有“东北研习”的预备学校。
  春跟我一起左右观察着这两栋楼。他们分别是七层和五层,从奠基的石碑上看起来,两栋楼的建成年份很接近。
  “两者必烧其一。”春说得很肯定。
  他斩钉截铁的态度使我的脑海中突然浮起乡田顺子所说的话:“春现在正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
  “今晚吗?”
  “十点怎么样?”春说。
  “什么?”
  “十点碰头。今天晚上十点在这个停车场,在这写有‘ago’的地方碰头。”
  “要碰头?”
  “大哥你也会来埋伏的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突然发现我压根就没考虑过这回事:“埋伏?”
  “你要抓住纵火犯吧?”
  “为什么?”
  “因为很好玩。”春无视我的迷惑,舒展着身体。
  “嗯。”我早早地放弃了抵抗。一直以来,春的笑容就是我们全家的幸福。
  “‘切不可轻言承诺。’”春说。
  “这是什么?”
  “甘地的名言。”
  “你还真是喜欢甘地。”
  “要抓住连续纵火犯”。这句话在我脑中盘旋,像是为了能让自己有这样的勇气,鼓舞自己。但却那么没有真实感。我完全体会不到追捕犯人的紧张与恐惧,也没有丝毫的兴奋雀跃。麻木到令人害怕。
  “接下来我们去迄今为止的案发地点逛逛吧。”春对我发出邀请。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看了看手表,还没到傍晚。我把停靠在水泥墙边的自行车停妥并锁好,坐上了春的车。“其实我已经去过其中几个地方了。”坐在副驾驶席上我据实以告,而春则说:“果然是充满干劲嘛。”


来自未来的男子

  我曾经见过来自未来的弟弟。当时他还是大学生,而我已经在准备找工作了。那一次他也是打电话把我叫出去。而那天我正在等待电话通知面试的结果——即是否录用,但春对此却全不在意,“好啦好啦。”他说,“没关系的,快来。”
  “怎么可能没关系!”我有些生气,但春却完全听不进,最后他甚至说:“就算去那种公司也没什么前途。”而当时他根本就不知道我面试的是哪家公司。
  但结果,我或许是疲于等待那个不知何时会响起的电话,最终还是听从了他。
  约好的地点是在车站更北面,差不多要跟国道相交的地方。那里公寓以及商务楼鳞次栉比,在市中心里也算是人情格外淡漠的区域。春坐在公交车站前的长椅上,用面包喂着脚边成群的家鸽。鸽子们一刻都不安分。那一刻,我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事情,而是满脑子想着:“要是这些鸽子去面试一定都不会被录用。”
  “大哥,你还蛮快的嘛。”春给我看他右手上已经被撕成碎片的面包,“要吃吗?”
  我尝试模仿鸽子的叫声,却很不成功。
  于是我坐到春的身旁,鸽子拍着翅膀飞远,不久却又再度从高处俯冲下来,降落在我们附近。我注意到眼前的一只鸽子动作很不自然,仔细一看才发现它的单足往一侧弯曲。春把面包洒向那只鸽子。
  “大概是天生的吧。”春说。
  “什么?”
  “脚。”他指向鸽子弯曲的足部。
  “大概是呢。”我回答。“是啊,”春静静地说,“人类总是认为自己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怎么辛苦?”
  “不幸啦、疾病啦、工作繁忙啦,总之,谁都认为自己过得比其他人要辛苦。每个人的脸上都这么写着。相比之下,那只鸽子要伟大得多。它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最痛苦的。”春微笑,“比起我要伟大好几倍。”
  我并没有询问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痛苦。
  随后,我们的话题立刻转到了春的服装。那是我前所未见的奇异造型。
  他上身穿的是一件蓝色长袖衬衫。没有牌子也没有LOGO,连口袋都没。乍看之下似乎式样简单,但领口处却别有心思——类似于学生校服的立领,蓝得很鲜艳。而且,纽扣的数量尤其多。从正面看,差不多钉了二十多颗小纽扣。下身穿着的虽然是运动裤,但小腿处同样钉了一大排纽扣。
  “你这打扮真让人掉眼镜。”
  “怪吧?显眼吧?”
  “怪是有点怪,还不算太显眼,但别人一定会怀疑你的品味。你是哪买的?”
  “在未来。”春的表情很认真。
  “啊?”
  “这看上去像是未来的服装吗?”
  “如果听不懂弟弟说的话,应该去哪家医院?”
  弟弟的话听得我莫名其妙,但或许这让人一头雾水的话正是因为他是从未来回来的。
  由于日光的原因,我第一次发现弟弟把头发挑染成了灰色。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说那是在药店里购买的染发剂。
  “这衣服是拜托大学的一个同学做的,改了一件现有的衬衫。”
  那时春所拜托的帮忙做衣服的同学是一个擅长女红的女孩子。当时他们作为大学同学,彼此之间的关系也算比较融洽,但过了半年,她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春的跟踪狂”——进化为“夏子小姐”,并给我们一家带来了不少麻烦。
  “为什么要做这个?”
  “用来打发无聊。”
  我皱起了眉:“你知道我现在找工作多忙吗!”我的话里多少带着些谎言与夸张。
  春却对我的牢骚充耳不闻:“我一直都想试试看。”
  “试什么?”
  “骗人。”
  “骗……人?”
  “电视里不是常有那种编造谎话吓人的节目吗?不过那种节目在让人受惊之余,还让人空欢喜一场或者白白地担心害怕。我不喜欢那样。我只想让人吃一惊,但不会感到高兴或者害怕。”
  春的想法非常愚蠢,他说他要假装是来自未来的人类。我又惊又怒:“你特地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大哥你就坐在椅子上。等会儿有合适的人来了我就会开始,大哥你负责看他们的反应就好。”
  他似乎乐不可支。
  我只得再次打量起他来。不得不说,那服装虽然奇特,却有着绝妙的平衡。虽不至于让人看了就想发笑,但却也绝非正儿八经。他那发型感觉怪怪的,挑染成深灰色的头发虽谈不上大气,却也颇为洒脱。与其说他这样的穿着打扮像是疯子,倒还不如相信那真的是几十年后的潮流。
  大约过了十分钟,春看见两个并肩行走的女性。
  “就从她们开始吧。”
  那两个女性穿着公司的制服,腋下夹着叠信封,年龄约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春从长椅上站起身,躲到了一间倒闭的房产中介公司后面。我无奈只得继续坐着,假装是个正在等车的乘客。
  那两个OL女性渐渐走近。
  春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们身旁,不追不赶,不慌不忙,犹如蒸汽从积水中缓缓升起般自然。
  “不好意思。”
  她们反射性地停住了脚步,充满戒备的表情在看见春那精致五官后有所缓和,但在注意到春的奇装异服后却又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置可否的暧昧神情。
  “不好意思。”春的口气十分客气,“请问现在的日期是?”
  其中一个女性既戒备又热情地看了看手表后说:“10点30分。”
  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不是,是日期。”
  “5月30日。”另一个女性微笑道。
  “啊……”春挠了挠头,“那么现在是公元几几年?”
  听到春的问题,那两个女子不由“扑哧”一声,彼此相视而笑。
  而我也在长椅上拼命忍住笑。
  “现在是公元几几年?”
  “××××年。”她们面带疑惑地回答。
  春在闻言后展示了精湛的演技——他的脸上渐渐露出惊喜的神色,然后右手轻轻地握拳:“太好了!”他像是按奈不住地自言自语,“成功了!”
  两位女性的表情从困惑转为苦笑。
  “那么,现在的总理大臣是?”春的口吻愈发慎重。
  “是××××。”
  听到她们的回答,春缓缓地闭上眼睛,轻叹道:“赶上了……”或许是松了一口气,他激动得几乎要流出泪来——这些都是演技。
  “我必须加紧脚步了。”春很有礼貌地表示了感谢,随后身影消失在右街角。
  而在我面前站着的那两个女性默默地目送春的背影离开后,便一同笑出声来。
  “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
  “从未来来的人?”女性半信半疑的说,“还问了公元几年呢。”
  “是恶作剧吧?”
  “太奇怪了。”
  “刚才到底算什么啊。”
  “他还说了什么总理大臣呢。”
  “该不会是去救他的吧?”其中一个女性似乎觉得很好笑。
  “会上新闻吧?”另一个女性说。
  春那认真、奇妙而正直的表现,应该让她们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惊奇。我从长椅上起身走到她们身边搭起了话:“刚才那个还真是厉害啊。”
  从那里离开,沿着国道转弯,春正躲在那里的人行天桥下:“她们当真了吗?”
  “也没有百分之百当真,但的确觉得很不可思议。”
  “就像在大白天突然看到夕阳一样不可思议吗?”他的比喻本身就很不可思议。
  “至少她们没当你是变态。”
  “不,那跟变态没多大区别。”春轻叹道。
  最后,他一共玩了三次这样的把戏,害我都对此产生了兴趣。


埋伏在纵火现场Ⅰ

  我和春坐在公园的栅栏上。夜晚十点的公园里,虽然没有玩耍的孩童,但同样也没出现猥琐男袭击年轻女性的场面。只有风呼呼地吹过,秋千吱呀吱呀地一摇一摆。
  “真冷啊。”
  “冬天嘛。”春回答。
  “真暗啊。”
  “晚上嘛。”
  “搞不好有人会为了御寒而放火哦。”听我这么一说,春立刻问我:“你知道世界上第一个纵火犯是谁吗?”
  “不知道。”
  “是几百年万前就存在的直立人,某个猿人。发现火种后接着就会放火了。”
  “那可不能叫作纵火犯。”
  “你知道吗?相对于猿人,克罗马农人,也就是晚期智人,又被称为‘新人’。”春又一次把话题扯远,“明明在几万年前就已经存在的生物,我们却还是称为‘新人’哦。”
  “那有着三亿年以上历史的蟑螂或许该被称为‘老强’。”
  “没错,大哥。从今以后就该叫它们‘老强’。”
  我们就这么闲聊了好久,风呼呼吹着,刺痛了脸颊。我不由轻声问:“那个纵火犯会来吗?”
  “会来的。”
  “仙南大厦还是东北研习呢?”我说着那两栋建筑的名字,从我们坐着的地方就可以看见它们,虽然谈不上巍然屹立在我们眼前,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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