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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悬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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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从你手中抢过来?”

“我想他要夺可没有夺过去吧,奥平先生的手劲很大,后来抢了过去。”

“他抢过去后,惯力使镰刀向后飞去,正好一个过路的人走过来,是吗?”有恒问道。

“是的吧——也许碰巧了吧……”昌代这会儿的目光更加暗淡了,她低声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被害者……叫什么名字?”死者的上衣口袋里装着汽车驾驶执照,警方已拿着它按上面的地址和姓名与其亲属联络去了,因此有恒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是中尾先生。”昌代答道。

“嗯。你应当注意到中尾先生来到这儿吧?”

“是的。这个……我是看到了,但奥平先生没有时间去……说没有时间,是因为这都是一刹那间发生的事情。”

有恒想,等鉴定完了以后,把看热闹的人赶走,然后还要去院子里看一下现场。但是,从进院子的木栅栏入口到事发的蔷薇处,大约有8米的距离,也就是说,尽管昌代从中尾走进院子的瞬间认出了他,但中尾来到奥平的身后也就是二三秒的时间,而这会儿正好是奥平抢过昌代手中的镰刀举得最高的时刻,就算是她看到了这种危险,也无法阻止了吧。

这一点要考虑奥平的条件。因为他已承认当时感到背后似乎有人,而他的镰刀又朝身后甩去,无论如何他应当有一种责任考虑一下身后的情况。但是,他的身子正好背朝着院子的入口处,他比昌代晚一些觉察到背后有人。也就是说,当他意识到背后可能有人的时候,惯性已使他无法停下来了。尽管如此,他到底是从昌代手中夺下了镰刀,无意中把镰刀投向了中尾,还是发现了中尾,然后又用镰刀砍向了他,也已经无法确认了。而有恒有意地当着两个人的面一再叮问当时的情景,也证明了两个人都不是故意伤害对方及其死者的。到目前为止,昌代承认,奥平所说的两个人可能在白天偶然打过照面,正式“见面”是在今天晚上的事都是准确的。

“你认识死了的那位中尾先生吗?”有恒再次向昌代问道。

“是的……”她用沉痛的表情点了点头。

“中尾先生过去来过这儿吗?”

“来过的。”

“他是干什么的?”有恒问着,眼睛里再次浮现出当时把这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抬进救护车时,他的下半身已被鲜血染红的情景。在他的黑色条纹西服下面,领带上还别着一只桃红色的领带夹,上面还闪着宝石般的亮光。他有50开外,模样像个绅士,仿佛是那种穿金戴银的人物。

“是一家布匹商店的老板。工厂在岐阜。”

“是岐阜人了?”

“不,他住在名古屋的一家公寓里,好像那儿也是办公地点,因为他的公寓和我的办事处比较近。”他们白天吃饭时常常在餐馆里见面,因此也算是“半熟脸儿”吧。当时,他还几次问过昌代的住址,昌代有一搭无一搭地告诉了他。就在告诉了他住址后的一个星期六傍晚,中尾说因工作正好走到这儿,还上她家坐了坐。

这一次,他只喝了点茶,坐了10分钟就告辞了。后来的三个月里,他又来过那么二三次,说了些关照她的话:“但是,每次也没有说过多么复杂的事情,最多呆上30分钟也就走了。他说我院子里的花开得很美,还说他出生在一宫的一个农家,十分眷恋土地,现在住在公寓里,没有花草,也接触不到地气……

有恒仔细地琢磨着昌代话中的含义,过了一会儿又问:“中尾先生来时,常常是在夜里还是傍晚?”

“星期六的下午,因为我的公司星期六休息,我没事儿就在家呆着。”

“从院子里走进来吗?”

“不,大多是从大门的方向走进来,可今天我把大门关上了,他才从木栅栏门走过来,谁知……”昌代急忙刹住了话尾,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4

在这之后,两个人被要求去一趟总署,再次接受刑事科长的调查。

在警察署里,他二人被分别叫到小房间里,再次详细地询问了有关情况。两个人的供词没有出现漏洞。连死者中尾弘吉的妻子也被叫到医院,有关人员向她询问了一些事情。但是,没有问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中尾弘吉,52岁,他的布匹经营公司有40名左右的从业人员,基本是个纺织工厂,也就是从纺织公司买来原材料,然后织成布匹,再送到印染工厂,印染上一定的花色。他们生产的产品送到商店或商贩手里,已经形成了这样的经营形式。在一宫和岐阜的尾北到浓尾平原一带,云集着许多这样的纺织小厂和纺织公司,被称之为“纤维町”。由于现在的纺织行业基本上已经机械化了,因此各小厂和公司的从业人员日趋减少。所以,40人的工厂在这一带就算是大厂了。中尾一家人于4年前才搬到岐阜的工厂旁边住下来。他住到名古屋的伏见公寓,是为了让两个孩子上名古屋的高校方便一些。他的长子今年春天上了大阪的私立大学,二儿子刚上高校一年级。全家共4口人。

中尾的妻子富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得了结核病,身体十分虚弱。她回答说从未听丈夫提起过“北泽昌代”这个名字。她与死者也没有发生过矛盾,死者与周围的同事、亲友、亲属也没有发生过足以导致杀人的问题。于是,这次事件就打算以“过失杀人”处理了。由于奥平不是有意杀害死者,所以不适用“伤害致死”这一罪名。在法律上,有这样的原则:不是故意的行为就不受法律处罚的原则,所以“过失杀人”的处罚是十分轻微的。

但是,这样的事件极为稀有,又太偶然了,所以现在负责案件调查的有恒警部补对此一直存有疑虑。其中原因之一,大概是这两个当事者给他的印象不一般所造成的吧。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18岁的奥平诚次这个年轻人时,就有一种焦急的反感。奥平的态度是急躁,还是反抗?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他会感到紧张、不安、多汗,这是很自然的,否则就是件奇怪的事了。

有恒经过长期的办案,生就对像奥平这样的年轻人抱有一种不信任和厌恶的情绪。也许这是他的经验之感。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豆芽”体形,仅仅在服装上劳神,在重要的工作岗位上和对待人生上所采取的无所谓的态度以及躲避当前困难的作风,全都是有恒所不能原谅的。他甚至从奥平的容姿中可以联想到他的性格。

对于北泽昌代,他觉得这是一个人缘好、性格坚强的姑娘,也许她这种性格形成了对中年或刚刚步入中年的男人的一种诱惑力。仅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理解像中尾这样整日被疲劳所驱赶的男人多么渴望投入到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的心态。而且,从这一点就可以联想出许多的疑点来。因此,有恒把更多的力量放到收集目击者的证据上来。如果当事人的话中多少有一点虚伪的话,那么能够揭穿谎言的,只能是目击的第三者。但是,在寻找目击者的事情上,几乎是山穷水尽一般。

第一,案发时已经是晚上7点15分,当时的天色已经十分昏暗了。

第二,现场的院子对着大街的比例很小,很难观察到整个院子的情况。

道路与院子之间,还生长着高达2米以上的灌木丛,由于正是枝繁叶盛的季节,所以几乎没有空隙。在灌木丛的西端有80公分长的入口处,也用白色的木栅栏门挡住了。这个院子的两边邻居,都是独门独院的住户,都用水泥墙或花砖墙隔成了各自的世界,而且墙上没有窗户。在院子对面,即大约有12米宽的马路对面,有一座水泥建的4层公寓。它的东侧是一幢相当大面积的西洋风格的建筑,后院里放着许多水泥预制板;西侧则是一家包月的车库。因此,希望能够找到的目击者,只有院子对面的公寓里的住户,或是路过院子、并正好向院子里张望的人了。于是,警方每两个人一组,分头去了解。

对着院子的那幢公寓是在西北侧,为了防止太阳西晒,都在窗户上安装了遮阳伞,墙的外墙正在施工中,还堆放了许多材料,所以可以观察到院子的可能性不太大。又因为每天6点钟装修工程结束,所以不会留有工人。于是,公寓这边一无所获。

另一组人员挨家挨户地询问了邻居,只有少数人在案发当时偶然外出。不过当问及是否注意到昌代住的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意外时,也没有任何人能答出令警方满意的回答。大多数邻居是在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时才来到大街上,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身边出了命案。从案件的报告上来看,昌代是7点20分拨通了电话的,救护车是7点半钟到达的。有恒他们从接到县警的命令,仅过了5分钟就到达了案发现场。

住在昌代东边的一位家庭主妇,说她是在7点15分左右听到从现场的庭院里有一个女人发出了尖叫声,但这只能认为是在奥平刺中了中尾之后昌代的喊叫声,昌代也承认了这一点。调查的结果,两个组都未找到直接的目击者。

在公寓西侧的车库和公寓后面的一幢楼之间,仅仅有一条很窄的缝隙,在这个缝隙下面,盖了一幢十分简陋的小木屋。这是有恒在仔细观察了现场周围之后才注意到的。这幢小木屋是用一些又薄又脏的木板盖成,正好直角面对马路,而且因为它的前边又有两棵银杏树,因此不大被人注意。虽说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但这也是和它旁边那高大豪华的公寓相比而言,因为它居然也是座两层的建筑物。看上去一二层都有人住。车库在一层的背阴处,二层也是向阳的两间格式,对案发的院子来说也是个观察的死角。但是,为了慎重起见,有恒还是去那儿看了看。一层没有人答应。

但是,有恒不死心,来到二层楼的最北边的一间敲了敲门。

这时已经过了晚上9点半了。有恒仿佛有一种什么预感似地,站在这间屋子的门前时心情十分紧张,他的心“怦怦”直跳。二层的外侧就是马路。站在这里,透过银杏树的树叶,居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在路灯照耀下的昌代家的庭院。这几乎就是一个盲点的场所,有恒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并涌出了某种期待。如果这里会出现什么证人的话,那么奥平的情况就会来一个180度的转变。想到这里,有恒似乎更加坚信他的预感会灵验。也许这是一种连锁的反应。

当他确认了窗户里还透出了室内的光亮时,他敲了敲门。里面有一个女人答应了一声。

门开了,一个年龄和昌代差不多、体态稍胖、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站在了门口。她穿了一件花底的连衣裙,一副主妇的模样。她的额头很亮,微黑色的圆脸庞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她用那双描了重重的眼线的月牙儿般的眼睛打量着有恒和他身后的刑警们。

有恒让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警察证件,告诉她要了解一些情况,随后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套间,里间屋里还开着电视机,但不像还有别人的样子。

“知道今天晚上7点多时,对面那家院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恒边问,边指了指下面昌代的院子。

“嗯,好像是进去吵架的一个男人被人用刀刺死了。”

“怎么听说的?”有恒又问了一句。

“邻居,还有报社的记者什么的,不是还问了那院子里的夫人好多问题吗?”这个女人用一种不满的口吻答道。

5

有恒警部补和随他一块儿来的年轻刑警被让进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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