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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穿越,江湖,虐,强攻强受)作者:周析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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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时间不多,小初。”男人温和的摸了摸太初的额头,形象一瞬间慈祥了起来。太初:“拉倒吧,有话就说,我对你没好感……”个屁。其实就一别扭,季太初鄙视自己,既然他是他的儿子,为毛儿他连他风流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靠之,真真越想越憋屈。季墨白看着眼前这只浑身竖刺的大型动物,越看越有爱。这就是他儿子了?哦呵呵,果真是奇妙的小东西,远比他二十年来从属下口中收集来的信息要生动的多,他现在开始有些理解艳殇对他的感情了:一个禁欲多年可以说对欲望和人事都无甚热心的人物,突然遇上这么个精明的小东西,说厚道又不厚道,说乖顺却明明很叛逆,多的是手腕,偏偏懒惰的令人发指,一眼望过去清澈见底,其实呢,全都是假的。

  思至此,男人微翘的嘴角弧度更深,细致的眼尾勾着淡淡的温柔,一双烟波浩渺的瞳仁里是无以言计的情愫。他松开撑着鬓角的手,缓缓坐正,轻声道:“那我便直接点,你不是我儿子。”“你说什么?!”季太初屁股上扎了针一般跳起来,脚心不稳,身子向前一歪正好栽倒在季墨白怀里,扑鼻的男人味,他的荷尔蒙咄咄逼人,太初脑子一懵。身体像团松软的棉花一样给人捞了起来,季墨白耐心的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口气拇指和食指,慢慢移到太初额头前,“啪嗒”一声,不轻不重的弹了他一下,太初一个激灵浑身毛儿炸起,立刻被一只温柔的手顺了下来,男人在头顶沉沉的笑:“骗你的,谁让你方才不肯搭理我。”

  季太初想掐死他……

  季墨白适时的松开手臂,欠了欠身,温暖一笑:“现在开始,可以问出你想问得了,爹爹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东西~”“你他娘的!”太初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鬓角青筋突突直跳,恨不能一脚把那这男人踹死。靠,他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他电到,丫简直就一妖精,老妖精!“小东西,不准淘气。”季大仙轻飘飘的说,睨视着季太初那一张晚娘脸,忍不住又支着鬓角,垂眸无声的笑起来,半天才低低的念了一句,“倒真是像……”声线到最后低到近似于梦呓,太初没听清,依旧竖着毛儿一脸便秘样,正在酝酿爆发,却见那人缓缓敛了笑,抬眸静静的注视着他说了一句:“我来,是为帮你,小初。”

  有多少人觊觎着艳殇和菖蒲宫,就又多少人觊觎着传说中的武林至宝菖蒲录,现如今世道混乱,早不复当年的武林盟主西亭雪在位时那份规整严密,偌大一个江湖过的就是刀剑舔血的日子。他季墨白从前就讨厌,现在更讨厌,当牵涉到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时,那就不仅仅是讨厌。他很清楚当前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的宝贝儿子,流言的真实性是否经得起推敲早已没人在意,人们在意的只是传闻貌惊天下的艳殇竟然有了“软肋”,更可笑的是这男宠不是旁人,恰恰是他三个长老之一。如此,被走漏的消息似乎就更可信了:当年名震四海的风流男子季墨白,在将武林搅和了一通之后便没了踪迹,传闻他曾与灵鹫门的圣女留有一孤,但生死未卜,音讯全无,有胆上天山追寻线索的人无不是被大卸八块儿扔了回来,周而复始,渐渐的也就丧失了热情。

  如今再度曝光的秘密,一则是说季太初是季墨白的独子,容颜自然是经得起推敲,也就不外乎有传言说他跳上了当今江湖美人榜的第一名,把时下正红的美女们踩在脚下;二来便是太初与艳殇的关系,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也就罢了,更多人的眼神还是透过表象穿透了本质,本质就是三个字,菖蒲录。于是种种传闻渐渐凝成一股,一股有关季太初和菖蒲录的力量,在推动着背后的阴谋层层递进。季墨白当然知道他儿子就是菖蒲录,因为这一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想起从前的自己,和如今的太初又有什么区别。唯一能做的,只是不要让那些扭曲的过往重来一遍,他可以承受的了种种不堪入目的人性,但不代表他的儿子也要再经历一遍,就算是死,也好过有一天站在镜子前,连自己都不再认识……

  夜色完全的沉淀下来,厚实如徽墨,一轮明月悬于头顶,轻盈的光辉流泻而下,映的某一双沉思的眼眸像浸了水的珐琅,晶莹剔透。季太初出神的望着手中的东西,眼角轻微的一跳,泄漏了内心沸腾翻滚的心思。

  ——在他手里的赫然是一截,泪萧。

  时间倒回顷刻以前,季墨白站在他面前,微凉的手指轻盈穿越他的发,他的嗓音像是浸在池底一般,明明是温婉的,渗透骨髓时却有种说不出的寒。他的指尖轻盈挑起青年下颚,四目相对,久久不语。直到那手势缓缓下滑,顺着青年的肩势滑下来,又滑过他细长的手臂,最终握住他的手。轻轻抬起。躺在男人掌心的手有着清白的五指,指腹柔嫩显然是武艺不精,肌肤白净是生来的素秀,却不柔弱。季墨白弯起柳叶水眸,将一截半透明的东西放在太初掌心……

  “你已逃不出这迷局,我也一样,好在还有至亲之人在身旁,不管你信任与否,我都会和你并肩面对这场劫数。但在此之前,身为你父,我必须教会你存在于世的技艺,待到他日我功成身退,那么你傲视群雄还是与武林为敌,都只在翻手之间。只有世上独一无二的泪萧,才会引来世间独一无二的圣物凤凰,青鸾是有灵性的,它曾经选中了我,而我放弃了颠覆苍生的命运,它如今选择你,我无法逆天而行,就只能用尽全力去帮你……太初,时间不多了,要将你这二十年来荒废的精力都拾捡回来绝非一朝一夕,但也唯有百倍千倍的努力,你才不会被江湖吞没。”

  “……你,明白了吗。”

  所谓命运,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出人意料的一场哑剧。他曾经以为的最美好,却原来不过是光阴未露正身的一场骗局,二十年平凡惬意的幸福生活背后,支撑着的是看不见的暗涌争斗与牺牲。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父亲的,无论千年以前,还是千年以后。或者父不祥,或者母不祥,总而言之,他的生活里总会缺少一部分,像表面看起来漂亮精致的玻璃弹珠,滚在地上却磕磕绊绊原来还是缺了一小块,薄薄的一片棱角,就毁掉了全部和谐。

  残存的假象被打破,真相扑面而来。

  太初凝望远方的眼神像一池浩瀚的烟沙,虚无缥缈,只是握着泪萧的手五指越凝越紧,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血液冷的就快要结成冰,那种来自深海的晦暗与悠远,苍茫与空旷。他无助过,却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过。他不相信承诺,就如同从前艳殇一遍遍对他说我喜欢你,他不相信,一丁点都不相信。他以为与其靠别人的承诺过活,还不如自己活在自己的主宰里过一辈子,承诺都是有代价和期限的,时间一到,原形毕露。那又何必给彼此徒增那些悲哀?反正到头来不过一场无妄的争执。

  他握着泪萧低低的笑了,他在想,这一定是场梦,梦醒了,承诺也会化成灰烬吧!

  一江秋水,半成尘沙。被掩埋的瞳孔承载着多少未知的寂寞,多少残骸被血腥的大浪吞没。季墨白颀长的身影在夜幕中像黑色的旗帜,竖立在高高的房檐上,夜风凛冽,刮的他骨头生疼。他从不知道盛夏的夜也可以这么冷漠,那久违的冷血和残酷像是又要倒流回心脏,他望着太初伫立的方向,面无表情的凝紧了五指,眼神再无丝毫笑意。

  可以的,一定可以,如果是太初的话,就一定可以。被截断的生命线,龟裂的记忆,所有悲哀的残酷的扭曲的命运都会扑面而来,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一切到来之前,狠狠的榨干自己。

  他已经失去未来,他凭什么还要让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失去……

  36狗血人生

  再深沉的思考也抗不过狗血的现实。

  清晨,季太初大梦初醒状,目光呆滞迷离无焦点,整个人行同一团抹布,挂着晚娘脸蜷在床上。红殊进来送早膳时被煞到,脚步停在门前迟迟不肯迈过门槛,起床气巨大的某个人终于找到炮灰,噌的一声窜起老高,一团阴影飙到红殊面前,满目怨恨:“你丫的傻了?!”“少、少主……”红殊嘴角略微抽搐,表情是百年难遇的僵化。季太初完全清醒,新奇的看着这个脑子里永远缺根弦的女人,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阻止她继续腐化,却顿觉后背沉重如负千斤。当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不经意的缠上季太初的脖颈时,不祥的预感像潮水一样稀里哗啦蜂拥而起,他同时听到红殊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少主……”毛绒尾巴“温柔”的勒紧脖颈,这回就不止是不祥了!

  季太初哆嗦着双腿蹭到那面硕大的铜镜前,每走一步都感觉背后那陀东西在他耳朵根儿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间或有粗糙的东西触碰到他的肌肤,太初终于站在镜子面前看清楚身上骑着的一坨东西时,他愣了一秒,然后眼前一片漆黑,晕过去了……

  ……

  ……

  再睁开眼,季太初那一口老痰还卡在喉咙里下不去又出不来,梗的他一张大便脸,瞬间又想起晕倒的原因,大便脸立刻五彩纷呈的如同一张调色盘。扭头看看两边,无异常,嗯很好。再往远处看看,啥都没有,干的漂亮!握拳,像前方逼视,逼视到另外一张大便脸——

  红殊。

  太初囧:“刚才那陀东西是神马……”红殊在哆嗦。太初抹一把脸问:“亲爱的,您看我是雌滴还是雄滴?”红殊哆嗦着说:“雄、雄滴……人。”太初抄起一只鞋子砸过去:“朝!你才熊人,你全家都熊人!”红殊持续哆嗦,太初扶额:“好吧,我又穿越了。”红殊盯着他,眼神凄怨无比,慢慢抬起一只手,指尖疯狂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凌乱的指着季太初:“好好好……”季太初囧:“好泥马。”红殊还在说:“好好好……”太初凌乱了,无奈的顺着她手指的放下往下看,正看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被窝钻出一只雪白毛绒绒的大爪子,嗯爪子,爪……子?!太初浑身一僵,红殊终于抖完了一句话:“好、好大一只猫。”太初眼前又一黑,有气无力的呢喃着倒下去:妈的,那明明是一只老虎……

  第二次醒来。

  历经两次昏厥按说人的抗体的应当有所提高,所以当季墨白风度翩翩的出现在美人“董砌雪”的门前时,他终于看到了传说中冷艳无双的美人难得楚楚动人的一面:美人酥胸半露满脸潮红,贝齿紧咬着下唇,如一朵娇花般不胜孱弱的靠在门扉上。季墨白再走近一点,就看到蹲在角落里一脸自闭症儿童表情的红殊童鞋,和旁边整个身体扒在墙上狂抖不止的季太初,已经晕了两次,这次终于可以不再晕倒时,他哭了……

  季墨白长叹一声,轻轻喝道:“雪吱。”墙根处正犹犹豫豫的伸出爪子准备去挠季太初屁股的一坨白色,闻言嗖的跳起来三两下蹿到季墨白面前,摇着电棒粗细的大尾巴一脸星星样。太初还扒着墙死活不肯下来,季墨白轻笑一声弯腰摸了摸那陀东西的脑袋,道:“雪吱乖,不要闹。”那陀玩意儿终于安静下来,厥着屁股以一副俯冲的姿态低下昂贵的头颅,伸出舌头撒娇的舔着季墨白的手心。季太初从墙上滑下来,镇定的提了提衣领整整袖角,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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