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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穿越,江湖,虐,强攻强受)作者:周析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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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微微的憔悴,也依然遮不住眉宇间举世无双的气质,令人心驰神往。

  “太初……”那是他低而怅惘的呓语,一遍遍摩挲着双方的耳畔,“太初……太初……”

  青年漠然的睡容出现一丝波动,先是眼帘,从原本紧闭的状态开始微微颤栗,睫毛聚拢,而后不规律的紧缩、煽动着。床边人呆呆看着,几乎是欣喜的扑入榻上人怀里,发出一声类似啜泣的笑声,有些诡异。然后青年原本在波动间就不安焦躁的眼睑,猛地睁了开来,

  ——瞳孔雪亮。

  红漆木。鸳鸯枕。凤头被。青纱帐。

  这是哪里?

  季太初转了转眼珠,无声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头顶忽然降下一片浓郁的阴影,是谁的墨发遮挡了他世界的光亮?季太初敏感的皱了皱眉,眼尾一抹犀利的光闪烁。

  “……你醒了。”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畔,酥麻麻的,肌肉像触电了一般响起一片欢快的颤栗,汗毛兴奋的耸起。季太初觉得尴尬且讶异:他竟然……硬了。只凭对方一个声音?这看起来不应该是出现在他身上的戏码吧?!

  “你终于醒了,太初!”声音的主人百感交集,伸出双臂将他的头紧紧抱在怀里,淡淡梅花香,一分清幽,澈如秋水。太初喉结上下滑动,微微眯起眼,视线聚焦,终于看清楚对方的脸:杏花眼,芙蓉面,眸光迷离幸如水玉,云眉楚楚摄人清魂,好一张柔而不骄的美人面……

  “你……”太初下颚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从几近干涸的嘴唇里艰难发音。连日不曾开口,那声音甫一滑出喉咙他就预感不会好听,果然,黯淡沙哑的像是吞了几斤沙砾,把嗓子都剌坏掉,他只发出一个音就住了口。

  苍天,实在太难听了……

  专心抱着他的美人竟然完全不介意,还抱的愈发是紧,太初想起那些仿佛年代久远的记忆,其实也不过只过去了将近一年罢?如今想起来,却为何只觉迅速的像过了一生。太初顿了顿,复又开口,平静的唤出那久违的名字:

  “小雅。”

  ——当时风头正盛的人物。

  ——凤阳门门主,凤淮恙。

  怀抱微微一颤,人像是愣了一下,反映过来后指尖儿猛地一紧,下意识把他扣进了怀。太初的鼻尖撞到那抹并不算精实的胸膛,丝丝缕缕的美人香滑进身体里,莫名其妙的他下…体又胀大几分,在光滑的绸缎被里凸显出一个起伏,尴尬有之,暧昧更甚。

  “……太初。”凤淮恙拥着他,眼神晶亮。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才是他现在唯一关心的问题,季太初似微微叹了口气,慵然的任他抱住倒入怀里,“是你救了我?”“我的人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他说,五指瞧瞧滑进季太初的指缝里,软软擒了住,温顺的握紧,湿漉漉的嗓音贴着季太初的耳膜说道,“一直一直。”

  “我睡了多久?”第二个必须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季太初眼角闪过一丝微妙的光。错觉吗?为何总觉得凤淮恙与以前不太一样,似乎更……主动了?

  “三个月。”惊人的答案,季太初原以为最多不过十天半月,哪曾想这一醒来,竟然已隔一秋。艳殊到底对他下了什么魔咒……凤淮恙在他耳边低低的笑,五指张开隔着薄被抚摸季太初赤…裸的身体,他似乎是注意到了季太初的身体变化,于是有意无意的在那附近绕圈子,偶尔不轻不重的摁一下,看似无心,却能感觉到季太初倏然紧绷的身体。

  “……你这是在,勾引我?”不是没有禁欲过,甚至比这更为漫长的无性时期他都曾试过,但是身体突然间变得如此更为敏感,或者说变得充满了欲望更贴切一点。他从不是个卫道士,也从不认为在有限的生命里放纵享受是个罪过,但是像今天这样赤…裸…裸被别人挑逗,尤其对方还是曾经在他身下咿呀艳语满脸桃红的情人时,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新鲜……

  太初眼底浮起一片醺人的光色,欲潮上涨时,感觉体内似蕴藏了无限的爆发力等着他来开拓,火热的脉络烙铁一般烧灼着他的肌肤,他的心跳狂暴如雨。

  怎么回事?

  “喜欢你的新身体吗?咯咯……”那是艳殊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狰狞的笑?!太初浑身一震,继而感觉自己昂扬的部位被一方潮湿温热所含,低头,竟看到凤淮恙漆黑温润的发髻,在视线当中随着某种吞吐的动作前后摆动。

  “唔啊……”绵密的快感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轰隆一声爆裂开来,随之而来的是躲避不开的亢奋与热烈,周身血液奔吼着潮水一般挤到头顶。

  太初的眼眸漫起一片大雾,朦胧中,一道冷光滑过。像是身体里蕴藏的无限力量被突然激发,他的行动远远快于思考,猛地挺身一把揪住凤淮恙的长发,近乎粗暴的拖到自己怀里,颀长手指驾轻就熟的摸上对方身体,“哧啦”一声干脆利落的撕开外衣,两具赤…裸的身体咿呀呻吟着滚落进帐幔深处,随后响起的声音,是彼此都曾经熟人于心的记忆……

  ——喜欢你的新身体吗?

  ——咯咯,那种力量,很迷人吧……

  ——你会爱上它的,因为它可令你凌驾于万物之巅。

  ——我的小初儿,小初儿,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一定一定可以成为天下第一。

  那个声音像诅咒一样撕缠着他的听觉,他试图用激烈的欢爱来阻挡,可是越抗拒,那咒语就听的越清晰,让人头痛欲裂。

  不能这样下去……

  太初扭头,床的对面竖着一面雕花铜镜,光华可鉴。他愣了愣,注意到那面硕大的镜子里正映照着一对赤…身裸…体勾缠不休的男人,下面的人面色酡红咿呀浅吟,身体被弯曲到某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柔韧的腰肢款款摆动着……在那人身上正激烈动作的,不正是他自己?

  镜子里倒映的那个“季太初”有着与从前相同却又不同的脸,那分明还是一模一样的眉目,可是方寸之间感觉大变。从前是或风流或温情,总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或坐或行亦有种年轻明朗的轩昂气宇。而今“倒映”出来的那个他:肌肤如雪,冷淡妖冶,依旧温柔多情的五官,眼眸里却流淌着漠然的倨傲,尖尖下巴讥诮的扬起,唇际似笑非笑,总带着一星兽类的邪气……

  如此,妖异。

  镜子外的季太初微微怔住,表情有些茫然无措。

  镜子里的季太初冷冷的望着“他”,绯薄的唇微微翘起一角,似笑非笑的睨视着他,表情冷淡,一双秋水明眸不若从前的明媚温情,正如猝了毒的匕首般冰冷无比,渗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镂空骨髓。

  “……不、不要停,嗯啊……”娇媚的呻吟酥麻入骨,腰肢被一双细长匀称的腿勾缠住,熟悉的契合,熟悉的敏感点,熟悉的记忆被激活。

  “喜欢我吗?”季太初忽然弯下腰,姿态优雅的挑起青年细嫩的下颚,暧昧摩挲。“……喜欢,我喜欢你,太初,啊嗯……”情…欲迷乱,淡淡的麝香味铺天盖地,乱了,一切都乱了。

  唯独一样不能——

  “真的,喜欢我吗……”季太初忽然低笑了一声,低头异常温柔的握住青年纤细的颈子,细细亲吻,唇舌配合完美的吮吸出一朵朵妖艳的梅花。微凉的指尖渗出一片寒意,在高…潮来临的时刻不紧不慢的掐住青年的喉咙,嫣然一笑道:“真的真的喜欢我吗?喜欢到,可以为了我,去死吗……”

  “嗯?”

  52 公子

  碧玉幔帘后影影绰绰有个人,正背对着众人抚琴,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显得秀冶迷人,漆黑长发水瀑一般垂下来,懒懒的拖曳了一地,犹如水蛇。轻挥袖,袅袅琴音伴着檀香在半空中划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温润无声。

  幔帘外是凤阳门总坛的议事大厅,瑰丽华美,虽不及尧山菖蒲宫飘渺似仙,却有滚滚红尘百态。高座上一白衣男子面如冠玉,正半支着鬓蹙眉聆听属下琐碎的回报,片刻后挥了挥衣袖撵人退去,起身,拨开竹帘看到那抹背影的瞬间,原本烦躁的表情一瞬间变幻的柔顺,轻轻的唤:“太初……”

  “铮——”锐利的弦音戛然,弦断,锐利的银丝绕上抚琴人洁白如玉的手,一抹殷红浮现。

  “叫我什么?”背影懒懒的问,一边抬起手指,面无表情的吮吸着淌血的指端,“可是已经忘了我那日交待你的话?”“对不起,一时大意……”凤淮恙神色一慌,挑开幔帘走进去,看到青年吮着指尖时平静无波的脸,呼吸微微一窒。

  “阿隽。”

  林隽。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季太初心底不是没有感触,毕竟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事都停留在千年后某一具冰冷的身体里,林隽,曾经属于他的,真真切切的名字……

  不像“季太初”,横竖,都只是个替代品。

  青年冷冷的想,回眸却是粲然一笑,优雅的执起凤淮恙的手送到唇畔,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百般温存,笑道:“生气了吗?我方才对你那样凶……”“没有。”淮恙垂下眼眸低低的笑,眼神闪烁中透着一丝羞涩,被季太初握着的手忽然感觉到一股压力,一惊,抬眸看去,压力消失的瞬间还是那一张温情脉脉的脸,令人沉迷。

  “怎么,我脸上生了花?”青年挑起唇角戏谑的笑,水眸眯成一线,极为妖媚。顺手一扯,温香软玉抱了满怀,低头嗅着淮恙清爽的发香,漫不经心的说:“许久未听你弹过琴了,不知今日可有兴致?”

  ——怀里的身子一僵。

  “弦子……不是断了么。”迟疑着,眼神闪烁,凤淮恙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遮挡了眼眸里的惊慌。青年不动声色的笑,用指腹轻佻的摩挲着他的耳垂,笑:“哦……”

  沉默。

  “你……”

  “我说……”

  同时开口。凤淮恙明显怔住,继而为这隐约的默契而微微欢喜了一下,眼神有所期待的望过来。季太初够唇慵然一笑,眼风浪荡不羁,拥紧他:“今日是怎么了,凭多默契……”“你、你先问吧?”青年在他怀里微微僵直了身体,神态始终有些不自然的害羞。感觉环着自己的手臂放松下来,但见季太初一只手懒懒支起鬓角,斜斜望过来,淡然口吻不紧不慢的问:“那日拜托你查的事,可有起色?”

  “什么?”淮恙一怔。对面眼眸似猫一般锐利的眯起,有一瞬间他错觉的认为自己脊背爬起了一片冷汗,反映过来,季太初却仍旧笑眯眯的望着他,似在专心等待他的回答。

  “哦,那件事啊……”青年抿了抿唇笑了,模样有一丝乖巧的妩媚。不日前季太初正式入了凤阳门,却不是以他本人的名讳,而是莫名的命令别人称呼他为“林隽”,朴素无华。凤淮恙是怀疑的,总感觉这一次救了他之后,季太初似乎跟从前的性格大为不同,但触碰到那温情脉脉的眼神时,总会不自觉的被诱惑,从而心软的一塌糊涂。

  “林隽”这个名字开始成为凤阳门上下初凤淮以外最过令人敬畏的名字,人人都要称呼他一声“林隽公子”,尽管他始终戴着银色的斗篷不曾以真面目示人,又有或者,他们议事的时候,门主从不会避讳他的旁听,于是他们常常可以看到那抹迷人的身影出现在碧玉幔帘后面,有时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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