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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磐所问，体内的灵魂也一时愣住了，好半响才说道：“不错，我疏忽了。不过那个并非是真正的空间通道，它只是一处人造的空间通道。因为出口有大量的空间道纹掩饰，所以便是异界至尊也难以找到。”
“你怎么知道？”
灵魂叹了口气：“因为那空间通道就是我造的。第二次仙战之后。我欠龙族至尊一个人情。那个时代，空间通道并没有如现在一般封印，主世界的强大并不需惧怕万千世界的攻击。甚至很多精英弟子都是将异界当成了试炼场所。”
“龙族想进入异界游历每次都需要来荒古大陆从琅琊山进入，极为不便，所以让我帮他造了这么一个空间通道。能让龙族随时进入异界。”
果然是他，陈磐听到说那是人造的空间通道，第一时间就想到是这个老古董所为。论空间道纹，这世界上恐怕也唯有他能做到了。
“你能随意制造空间通道？”陈磐比较好奇这个。
“不能，那个空间通道是因为当时空间秩序崩溃，将出现一个新的空间裂缝，所以被我利用，变成了那个后门一般的空间通道。若无天时，莫说我如今这般实力，便是全盛时期也无法做到。”
答案在预料之中。陈磐却还是叹了口气，然后又问道：“有个问题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答案，你能否帮我解答。都如今这种状况了，你对我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
灵魂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你想问什么？我尽量告诉你。”
口风一如既往的紧。陈磐心中腹诽，却还是问道：“我很想知道和你同时代的至尊去了哪里？你说当年的至尊之数超过了一千，他们不可能老死。除了仙战，总不可能全部战死吧。他们最后都如何了？”
“而且，我实在想不明白。主世界是独一无二的世界，甚至还有超越至尊的秘密所在。当年的你们那么多至尊，何等强大。为何到了如今，莫说至尊，连混元强者都鲜少见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我们世界的修士天赋会比异界的差。”
灵魂叹了口气：“不，你说错了，除了仙战，还有一种情况可以让至尊大量死亡或者说是消失。”
“什么情况？”
“内战！实际上你的第二个问题，也是因为内战。”
“内战？”陈磐一惊，再一细想，确实如此。
前世的古代，曾有不少国家都一度无比辉煌，国力之强盛，让世界仰望。最后却因为内战的原因，实力不断下降。
终于有一天，当这个国家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曾经那些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小国家趁势入侵，一举颠覆了这个国家的统治。从此元气大伤，难以恢复。
“不错，就是内战。当年第二次仙战胜利后，荒古大陆爆发了内战。那一场内战的规模和可怕程度，比仙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场内战之后，荒古大陆所有的至尊全部战死或者消失，无一幸免，就连混元强者也几乎死伤殆尽。无数传承断绝，让修炼更为不易。”
“那你……？”陈磐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呵！”灵魂莫名的一笑，不难听出内心的纠结：“不错，我也是那场大战的牺牲者之一。”
就连仙战的首领，修炼空间道纹的他都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尤其可见那场战争的可怕了。
“没有一个活下来吗？”
“有，不过都被封印了，而且也没有留下多少，个个都是受了难以恢复的道伤。”灵魂颇为感慨。
“之后的时代也是差不多，虽然一统天下的壮举唯有轩辕大帝一人做到，但是亿万年来，想要做同样事情的人多如牛毛。”
“世界上不乏惊才绝艳的天骄，不过他们为修行界带来的并非新生力量，而是无止境的战争。”
“一面倒的战争本就可怕，而更可怕的是势均力敌的鏖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亿万年来，不知道多少有望成为至尊的天骄就陨落在了战争之中。”
“功法传承的断绝，新生力量的青黄不接，最终造成了如今的这番情势。”
“异界虽然很多事情看似残酷，但每一个世界只有一个至尊，反而让战争的概率降低，减少了伤亡。”
“此消彼长，不说至尊，如今异界的混元君王，每一个世界都可以数以万计，而主世界却是已经孱弱到，连圣人都难以达到。”
说起这些，灵魂不胜唏嘘，陈磐也百感交集。
正文 第1086章 秩序
灵魂的解释应该还隐瞒了许多，不过主要原因却是已经说得非常清楚——
内战是如今主世界弱于异界的根本原因，这是一种极度无奈的悲哀。主世界曾经一度强大到将异界作为族中子弟试炼的地方，而今却已经弱到连任意一个有至尊的异界都难以抵挡。
陈磐没有再多问曾经的事情，很明显灵魂并不想详细的说明。不过还是问了一下关于龙领海那个人造空间通道的细况。
那空间通道虽然是体内灵魂制造，但他也只对空间通道周围的情况熟悉，要他从异界中再去找到那条空间通道却是千难万难。
除非陈磐能自己找到附近，不然灵魂根本帮不上忙。
前路遥遥无期，但总归看到了希望，若能找到那条空间通道，自己无须等到空间秩序崩溃便可回荒古大陆。
随意找了一条空间通道进入，并没有进入真正的异界，只是来到了一个空间裂缝。
整个大宇宙中，最多的并非是世界，而是空间裂缝，几乎多到无法计数，便是体内这个专门修炼空间道纹的老古董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虽然对异界还是有点了解，但因为并没有特定需要去的世界，灵魂并没有给陈磐指路，而是让他自己随意找空间通道钻便是了，自己则给陈磐讲解一些关于异界的事情。
“异界的空间空间虽然会比主世界小，但是供人生活的地方比荒古大陆的面积有过之而无不及。以你现在的实力。遇上一般的混元君王定然不惧，但遇上领主君王就得注意点了。”
“领主君王？跟混元君王有什么区别吗？”陈磐不懂。
“领主君王也是混元君王，不过是混元君王中比较强的修士。”
“异界的修士一般都称呼自己的世界为神界，每一个神界只有一个至尊。异界的领土很大，而且还有附庸的小世界。所以就需要手下来管理，领主君王便是管理一方领土的混元君王，等于是个官职。”
“实力为尊。在异界比在荒古大陆更为明显。除了某些特殊功劳成为领主君王的，九成以上的领主君王莫不是混元君王中的佼佼者。”
陈磐点头表示明白：“这个我明白，我就担心一个问题。幻影综辑能否骗过他们的探查。”
自己是主世界的人，不单是气息，也许还有其他方面都与异界格格不入。自己需要变幻之后才能行动。
化神境界的幻影综辑已经可以确定让圣人无法探查，但能否瞒过混元君王就真不好说了。
“幻影综辑乃是上古奇术，在我那个时代都非常有名，不过修炼起来很是麻烦，只有幻影蜥蜴一族和某些特殊的人才能好好修炼。别看你自己感觉得心应手，但若换了其他人来，就极为困难了，哪怕精神力不弱于你也没用。”
“有这种事？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陈磐很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不好多加解释，不过假以时日你自然会明白。你别看你遇到的那只幻影蜥蜴似乎实力很差，但是在比我更为久远的年代。他那些最古老的先祖们可是留下了赫赫威名。”
“幻影综辑并非只是单纯的幻象，达到极致，可以化虚为实，把整个世界改变，让整个世界成为他战斗的工具。”
陈磐略微吃惊：“还有这种事情。”不过细细一想。确实极有可能。
幻影综辑的最后一层境界便是改天换地，也许真能如灵魂所说，改变整个世界。
“不错，你看看我的唯一空间便知道了。哪怕我到了如今这番田地，但若有至尊进入我的唯一空间，不说稳赢。但我的赢面绝对要比他们大。”
“尽管唯一空间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我也自知，与真正的世界比起来，唯一空间差太远了。他毕竟没有真正的秩序，所以有很大的不足。哪怕是在我全盛时期，世间依然有人可以从我的唯一空间中脱身而出。”
“但世界就不同了，他有完整的秩序。别看平素感觉世界并没有多可怕，但一旦有人能使用世界之力不遗余力的战斗，这世间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哪怕是轩辕大帝也不行。”
陈磐皱眉：“这么强，秩序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我紫府的金针，你为什么要称呼他为秩序金针？”
“并非是我称呼他为秩序金针，而是一个研究秩序的人告诉我的。”
“秩序，他是一种规则，也可以看做是一种道纹。”
“虽然不能依照道纹的种类就判断修炼者的强弱，但若只是讨论道纹，秩序道纹绝对是世界上最强的道纹，没有之一。”
“风云雷电，七情六欲，时间空间……所有你能想到的一切，不管是实的虚的，都涵盖在秩序里面。哪怕是与秩序相对的混乱，其实也可以看做是混乱秩序。”
陈磐立刻惊讶的说道：“照你如此说，如有人修炼秩序道纹，岂非等于是修炼了世间一切道纹？难不成轩辕大帝修炼的就是秩序道纹？”
轩辕大帝能使用成千上万种道纹，几乎涵盖一切。
不过灵魂却是否认：“不，轩辕大帝的仁者之道却是让人惊讶，属于一种全新的道纹，虽然他好像能使用所有道纹，不过与真正的秩序道纹有很大的差距。”
“仁者之道是在了解所有道纹的基础上演化而出的综合道纹，而秩序道纹则是掌握，甚至是支配所有道纹。”
“简单点说，轩辕大帝的仁者之道是使用所有道纹，而秩序道纹本身就是所有道纹。境界高下，一目了然。”
“如此强大的道纹，难道远古至今，就没有人修炼过吗？”陈磐不解，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过。
在他甚至绝大部分的修士认知中，时间、空间之类的道纹，应该就已经是最强的道纹了。可是，如今体内的这个空间道纹登峰造极的老古董都承认远不如秩序道纹，想来所言不虚了。
“有，不过没有任何人成功，而且也不会有人成功。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最强的秩序道果，他不允许有秩序道纹的修士证道。”
“谁？”陈磐大惊。
“天地大道！”
正文 第1087章 大同梦
“天地大道！”
陈磐极为惊讶，没想到灵魂口中的秩序道果居然是这等存在，忙出声问道。“你是说天地大道其实是一个超强的修士吗？”
灵魂不置可否：“我不知道，那是超出我境界的存在，自然不是我能完全了解的东西。”
“我曾听一位至强者说过，天地大道等于是所有道纹的集合，相当于一个秩序道果。”
“道纹修炼的极致，是有特一性的。别以为想成为至尊，将道纹修炼到一定程度就成了。”
“难道不是吗？”陈磐不懂。
灵魂立刻否定：“当然不是。之前跟你说过，一个世界只能产生一个至尊，一旦有至尊在，其他修士哪怕天赋再恐怖，也几乎无法达到。”
“可你说这只是异界的情况而已，主世界的至尊数量是没有限定的。”
陈磐立刻提醒道。
灵魂再次否认：“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主世界的至尊数量确实不像异界只能产生一个，但并非是没有限定的。整个宇宙的法则，每一种道纹都只能存在一个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