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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我们正视现实吧,”李兰说:“现在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对手是谁,国内十大集团排名第三,手眼通天,深谋远虑的周信佛,有人说他之所以没有得到第一的位置完全是因为他不想太过显眼,也因为高层有人跟他打过招呼,让他尽量低调一点。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田尔丰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现在提这个建议是不是有点示弱,毕竟这个建议刘方平一早就提过,当时还被他嘲笑了。但他是个很尽职的人,既然王海蓉这么信任他,让他参与这件事,他就有义务为公司和王海蓉着想。所以田尔丰还是说出了他的建议:“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尽快卖出手上的股票,既然我们的对手是周信佛,那一切就都不同了。我们,我们不能跟他硬拼,至少这次不能,我们得先撤退。”
“为什么?”刘方平好笑道:“就因为我们听见了一个名字,所以我们就决定不赚钱了?我记得好像有人前不久还告诉我说,我们现在撤退是得不偿失的,这样我们赚不到什么钱。”
李兰不耐烦地道:“你不用拐弯抹角,那是我说的!那又怎么样?世异时移,情况不同了,结论当然也就不同了。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如果你还不清楚周信佛是什么人的话,我可以再跟你说得更详细一点,但没有那个必要,你只要知道一点就行了。那就是跟他作对,对我们没好处,特别是在我们准备不足的情况下!”
“王总,你的意见呢?你真得认为我们没有胜算吗?”刘方平向王海蓉寻求支持,王海蓉应该会帮助自己的吧?她可是一直把申云视为大敌,她绝不会甘心这么容易就输给敌人的。
“对不起,方平,这次我不能按你的意思办。”王海蓉的话刘方平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李成梁也这么说过。“我不认为我一定会输过周信佛,不过我不敢轻视他。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他会插一脚进来,我们所做的准备对付申云有余,可要对付周信佛就有所不足了。要对付他我必须要调动所有的资源,资金,人脉,计划,一切都要重新调整。你前几天说得对,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明,他在暗,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不能再继续战斗下去了,必须尽快脱身。”还有一点王海蓉没说,那就是在这件事情上她不太信任刘方平的判断。她知道刘方平一直没有忘记苏曼青,他很可能想利用自己来对付周信佛。周信佛不是不能对付的,王海蓉也不是不想对付他,但那不能是现在,更不能是因为自己的男人想把他以前女人抢回来。
“是吗?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刘方平惨然地一笑:“看来,这次我的预言又准确地实现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曾经费尽唇舌想让你们息事宁人,但你们对我的话听而不闻,现在只是听见一个名字就让你们退缩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世事比人强’?”
“方平,你冷静一下……”王海蓉觉得刘方平的情绪有点不对,站起身来强安慰他。
刘方平说:“我很冷静!事实上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因为苏曼青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利用你来对付周信佛。也许你是对的,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对周信佛这个人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的目标绝不止华油股票这么简单!对手越强大,我们越不能退让,因为那样会使对手觉得我们软弱可欺,我们必须给对方虽然不算能是致命,但却有足够威胁的攻击,使他觉得攻击我们代价太大,这样才有谈判的本钱。如果我们只是听说周信佛插手就认输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连我们自己都指望能获胜,还能请求谁的帮助?”
苏伟忽然道:“各位,我觉得刘先生的话很有道理,也许我们不应该这么早就认输,我们大可以试着和周信佛斗一斗,就算赢不了,也可以警告他一下。”
苏伟的支持让大家都疑惑起来,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什么时候他和刘方平的交情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刘方平却知道,他的话只能起反效果。王海蓉本来就对苏伟有疑心,现在他又这么说,王海蓉一定会以为苏伟是想把自己骗进圈套里。也许苏伟真就是申云的内线,他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来执行他的任务。
田尔丰说:“苏经理,你真得认为刘先生的话是正确的吗?我是说,如果现在由你作决定,你会这么做吗?”
所有人都在等着苏伟的回答,苏伟也知道,他扮了个鬼脸,说:“不,当然不,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做。刘先生的话很有感染力,但太过于冒险。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我们首先要谨慎,而不是像赌徒一样搏运气,也许我们能让周信佛知道我们不可小视,但也有可能我们会彻底激怒他,这个试验不合算。”
“你又失败了,像往常一样。”刘方平这么跟自己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那是因为你总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而别人,永远是不可信的!”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说什么也没用,在场人除了他以外都认为不能和周信佛发生正面冲突,现在把股票全抛出去是最理智的作法。而他的主张无论怎么看,都有着强烈的个人因素,不值得采纳。现在刘方平能做的就是快点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破口大骂。
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王海蓉很想叫住他,说自己能帮助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永辉集团继承人代表的不止是权势和享受,还有责任,坐在这个位子上她就必须为整个永辉集团负责,不能感情用事。“如果方平从来就不认识苏曼青呢?如果苏曼青的那个男人不是周信佛呢?我会听从他的话吗?”这一点王海蓉自己都不知道。
刘方平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到家里蒙头大睡,这是他逃避现实惯用的方法,在梦里面没有这么多的烦恼,没有周信佛,甚至也没有苏曼青。在梦里面,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既不会开心,也不会伤心。但在就他拿出钥匙想要开门的时候,宋淑真从她原本住的地方冒了出来,对他说:“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要不要到林丹儿这里,我们正在聊天,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聊聊。”
第二百零二章
如果是以前的刘方平,这个时候是不会去和宋淑真林丹儿聊天的,这会使他觉得更难受。在有挫败感的时候,他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谁都不见,谁的话都不听,尤其是特别了解自己,熟悉自己的人。可现在他的想法有点变了。“像这么可口的好东西,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吃下去呢?真是太浪费了!”刘方平被自己这种放肆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是我心里想的事情吗?我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么想林丹儿还有情可原,宋淑真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这么想未免有些太卑鄙了!
他这么正在犹豫自责,宋淑真那边已经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啊?干脆一点好不好?总是这么不利索,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得要我们这么等你。不来算了!”转身就想关门。
刘方平本来就气不顺,被她这么一说,心头火起,冷哼一声,说:“你们两个女的都不怕,难道我这个男人反倒怕吗?我看你倒是要小心一点,要是让先烈兄知道,你随随便便就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要想让他不起疑心那就难了!”
宋淑真回头骂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这屋里还有林丹儿在,我怎么跟你单独相处了?就算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敢把我怎么样吗?”
“是吗?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们不要到林丹儿这里了,去我那里吧,我那里没有别人,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怎么样。”刘方平满脸地不怀好意,这要是放在古代,只凭他这副笑容,就够打死的了。
宋淑真一阵心慌,她和刘方平斗嘴是很常见的事,但以前只要她一说“你敢把我怎么样”这种话,刘方平就只能低头认输,绝不敢接自己的话。今天这个男人有点不一样,除了明显有挑逗意味的话,他的眼睛里还泛着邪光。宋淑真可以发誓,这种邪光她只在电影里的色狼身上看过,她有点害怕,脚步向后移动了一下。
刘方平得寸进尺,整个人向宋淑真倾斜了下去。他的个子本来就比宋淑真高,这么一来就像一只要把宋淑真吞下肚的野兽,很有点压迫感。“怎么了?以前不都是你把我问得说不出话来吗?怎么今天这么胆小,我只是说了一句话,你就不敢回答了?快点回答我啊!你敢不敢到我那里去?”
“好了!方平,每次看见你们,你总是要和淑真斗嘴,人家已经结婚了,比不了以前什么话都能说。快点进来,大家慢慢聊吧!”林丹儿在屋里听着两个人话岔儿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她不知道宋淑真和刘方平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关系,但她不想在自己的家门口上演第三者恋情。
刘方平看见林丹儿,脸上笑意更浓了:“丹儿,你今天没有喝酒啊,不过还是一样的漂亮。那双鞋子你应该很容易就找到了吧?我当时走得很急,没有给你放好。”
林丹儿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眼睛转向一边,不敢看刘方平。
刘方平得意地大笑了起来:“现在你们两个还想让我进去聊一聊吗?我看不一定了吧?其实你们不用开口,我也知道你们两个想说些什么。林丹儿是想问问我,华油股票还能不能再买,这次的下跌是暂时性的还是决定性的。而淑真你呢?你跟丹儿可能是说帮她向我打听一下,实际上是你自己想打听打听我和王海蓉他们在一起都说了些什么,对吧?你看,不管你们平时怎么看我,怎么觉得我笨,其实我并不笨,至少不比其它人更笨。我只是不想去想这些事,我觉得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意义。你们不信吗?那好,我再来说一件事,一件知道的人肯定不多的事,淑真,申云在永辉集团安插的内线就是你吧?!”
宋淑真和林丹儿都被刘方平的话惊呆了,林丹儿一脸惊愕地看着宋淑真,如果刘方平说得是真的,那自己不就被好朋友给出卖了吗?说不定申云之所以会打自己的主意,就是宋淑真给她提供的消息呢。“淑真,方平说得不是真的吧?”她胆怯地问。
宋淑真看了看林丹儿,嘴唇动了动,没有正面回答林丹儿的问题,而是对刘方平说:“你说我是申云的内线有什么凭证?”
“凭证?没有,我没有任何凭证。”刘方平一副流氓相地斜倚在门框上,嬉皮笑脸地道:“我又不是警察,更不是国安局的,哪里能找到什么凭证呢?我只是这么猜想。能接触机密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可我看那个都不像。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你的样子就像是内奸。”他看见宋淑真想要说什么,赶紧加了一句解释,然后又说:“我只是说既然他们不太可能向申云出卖什么机密,那么出卖机密的人一定就是和他们有所接触,而他们又不太会防范的人。这样我就想起了,我和苏伟的那次谈话,无疑,你一直在旁边听着。可你为什么要听?苏伟选的位置很少有人坐在那里,我坐下之前更是用心观察过,周围没有什么人,你是在我坐下后才移到那里去的。你是有心要听我们说话。”
“……还有吗?只有这一点?”
“还有,还有,当然还有!”刘方平可能过于兴奋,口齿变得不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