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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1-15.3] by 晓渠 (虐心+深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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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讨厌荣贵妃居高临下的口气,嘴上说什么〃怎么说大家也都是服侍皇上的人〃,却又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自己。仁喜心里也没看得起她,恐怕那身华丽的衣装下的身体已经松弛暗淡,奶子怕要垂到肚皮上了吧?想是自从几年前生了皇子,就再没被万岁爷临幸过,一脸欲求不满的风骚相! 

      可既然她愿意拉拢自己,也有能力把自己再推到万岁爷面前,仁喜假意奉承的功夫不差,也不介意用在这个外面看起来什么都有,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的可怜女人的身上。 

      这后宫里,好人活不下去,即使纯良如钟卫,也有为了自己的利益退缩的时候。只是他还是会悔恨,会因为自己的懦弱闷闷不乐,而仁喜早就忘了什么是内疚。从小到大,他对不起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对不起他。。。。。。他对别人施予的伤害不能躲避,也不介意把伤害,再还给别人。 

      叶文治站在二楼的回廊的转角处,月落中庭,如雪如霜。知秋正在舞剑,用的是自己新送他的那把〃关山月〃,在覆雪的松枝和月色之间,辗转飞旋的剑光,没有杀气,更显得柔和淑雅。 

      一道黑影晃过来,半跪,低声道: 
      〃属下见过将军!〃 
      文治依旧着迷般注视着庭院中的身影,头也没回,只说: 
      〃去我房里等。〃 
      因逢春的省亲,他与知秋也暂时都住在相府。叶文治在相府也有自己单独的庭院和房间,极其宽敞舒适,房间连着书房,影子就在站在书桌前无言地等着他,叶文治开门见山问: 

      〃你可曾把多年前的事告诉你家‘娘娘'?〃 
      〃将军嘱咐属下保密的事,宁可一死,也绝不与人说。〃 
      虽然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也还是要证实过,才觉得踏实,而且也有事要他留心。对逢春有好处的事,这人必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她是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娘娘'的事,属下也不方便说。〃 
      料到这样的答案,文治并不恼,背手踱到窗前,沉思良久,才对他说: 
      〃事关重大,你最好管好她的动作,她若放手去查,就会让更多的人发掘其中的秘密,到时候便是神仙也难挽回的局面,叶家完了,你家‘娘娘'也就完了,这道理你明白,我毋须与你多说。她毕竟是女人家,心性好奇,你谨慎些,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觉得不对头的,要与我说!〃 

      〃属下知道!将军有何事情,只管吩咐,属下定尽力而为。〃 
      〃只怕再怎么尽力,也除不尽暗处的根,除非。。。。。。〃 
      叶文治咽下了后半句,胸腔里憋得有些疼。拉开窗,庭院里的身影刚刚停下,抬头看见自己,愉快地扬手挥了挥,灿烂的笑容,似乎在夜色中,撕了个洞。。。。。。 
      〃文治,我只剩这么一点骨血,你保得住他吗?〃 
      叶文治依旧时常会梦见那人,他总是站在水边,目光滟潋,自己伸手想抓住他,可他在三两步之外,慢慢地,被水气吞噬个干净。。。。。。年少轻狂,以为有心便有一切,实不知,即使至真至纯,若无甲胄保护,随便一根荆棘也能将其刺穿! 

      〃你放心,如今的叶文治,再不会轻易任人宰割,〃冲那脑海中模糊的身影,默默说道,〃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他,一点一滴都不行!〃 
      一入正月,从帝王的后宫,到各府第都纷纷为着节庆忙碌起来。太子东宫也张灯结彩,新换的总管,冯德忠,是叶知秋亲选的,跟他甚为贴近。逢年节,从礼部到内务府,各种祭祀庆典多到应接不暇,知秋以太子专心向学为理由,推掉很多应酬。 

      太子向来好热闹,喜欢众星捧月的场合,从前要是奴才敢随意取消玩乐的事,多是要大肆追究责罚,总之,说到玩乐,没人敢扰了太子雅兴。叶知秋接管东宫以后,做了诸多限制,本以为太子会恼,却不料,脱胎换骨一样,太子不仅没闹,反倒对知秋言听计从,极少忤逆。 

      一日晚饭时候,只有文治和知秋两兄弟,因为提到元宵节皇上赏宴,说起太子,文治顺便问知秋为何任用龚放为太子师。朝廷上下大多觉得,太子之所以如此顽劣,龚放的放任难辞其咎。 

      〃身为文华殿大学士,龚大人学问是好的,而且,〃知秋稍稍停顿,似轻叹口气,继续说道,〃太子也就他这么一个亲人。。。。。。〃 
      〃龚放表面看上去只专心做学问,可内里是什么样一个人,也不好说。太子近来行为异常,你还是要小心,那孩子,心刁性恶,不是善人。〃 
      〃我知道。〃 
      叶文治了解他的性子,事情看得明白,心肠却软,又不忍心责备,只轻声说〃吃饭吧!〃,便不再谈公事。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强硬要求将知秋接出宫,倒惹得皇上怀疑,除非找个合适的机会,顺利成章地派他出去。而如今,南方战事正兵败如山倒,节前还连失两郡,机会似乎不远了。 

      他从西北班师回朝前,留了五千精兵常驻边关,以防贼人再度扰边,驻防使是他指派的一个亲信。事前没有奏请洪煜圣批,洪煜因此心有戒怀,他并不太放心再派叶文治再去南方剿灭前朝余孽,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叶文治对手下军队治理极端严格,各阶将领对其忠心不二,外人全插不进。 

      若再派他出战,叶家在朝廷上不管惹了多大的乱子,洪煜忌讳外悬的十几万精兵策反,自然是不敢采取什么强硬的措施。因此,即使南方那么乱,他还是不能下定决心,再派叶文治出兵。 

      知秋低头吃饭,却又直觉大哥似乎盯着自己看。从小就是这样,有时候,大哥会盯着自己好久,又似乎透过自己,正看着别的什么人。那时并不会觉得怎样,还会做个鬼脸,吓大哥一跳。 

      如今又有一番别样的情绪,搅扰着跳得错乱的心,他也经常这么无端看着自己,那张素来威严而不苟言笑的脸庞,在自己面前,会忽然绽放开明朗的微笑,他说,〃你在朕心里,跟别人不一样。〃却又不肯说明,是什么样的不同。 

      叶文治见知秋脸红,感到自己失态,忙端一只青瓷碗,从汤蛊里盛了一碗,递到他面前,说:〃天冷了,这几天听你咳嗽,厨子煲了暖脾润肺的汤,你多喝点。〃 
      这一日傍晚,知秋正在打点正月皇子宴,太子要送给各家皇弟皇妹的礼物,来了人通传,说皇上急召。赶忙随着通传的公公朝皇上那头赶,因为昨夜一场封门大雪,从一大早儿,成群的太监就在宫城内的大路小道上扫雪。 

      知秋坐在皇上派来的轿子里,忽听见外面熟悉的声音,一掀帘子,见正被喝斥的人,正是皎儿! 
      〃你怎么在这儿当差了?〃知秋知道他平时是侍候仁喜他们,极少在皇上这头见到他。 
      〃奴才给叶大人请安!〃皎儿冻得脸蛋儿通红,冲他就要跪。 
      〃免了,〃叶知秋冲他摆手,〃过来!回我话,怎么跑这来当差了?〃 
      皎儿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揣着手,冻得直哆唆,打着冷颤说: 
      〃昨晚儿雪大,这头忙不过来,把我调来帮忙。〃 
      知秋知道皎儿这样的,在这后宫之中最是卑微,人人呼来喝去,大冷天被捉来扫雪,却连保暖的袍子也不给一件!心里顿时觉得难受,便对后面那看似管事儿的太监说: 

      〃我找他有事儿,今儿个借他一晚!〃 
      那人哪里敢违抗,直点头哈腰,说〃是,是。〃皎儿便跟着知秋的轿子,顺着刚刚扫好的宫道走,刚转了弯,后面的人看不见了,知秋对他说: 
      〃你知道我住的院子吧?〃 
      见皎儿点点头,继续说道:〃你过去找于海于公公,说我让去的,叫他给你找身暖和的衣裳,弄点好吃的,就在那里等我回去,我有事问你!〃 
      皎儿眼睛红了,泪珠子〃啪啦啪啦〃就掉下来。知秋伸手帮他抹了一把: 
      〃这么大了,还哭什么?去吧!〃 
      见皎儿小跑着不见人影了,知秋才让轿夫继续朝皇上那里行走。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见皎儿,就觉得跟他投缘,也许是他从小给人保护得好好,最怕见人被欺负,而他见着皎儿的几次,皎儿不是给人骂就是给人打,这恻隐之心,一次次地,再不能自持。 

      到了寝宫,却见洪煜披着黑棉氅,戴着水貂皮的帽子,正站在门前,一见他到,立刻问:〃怎么才来?让朕好等!〃 
      〃路上遇见一个熟人,皇上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门?〃 
      〃等你一起出门!〃拉着他又往外走,刚走两步,又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穿得够暖和吗?朕要带你去的这地方,可是会有点冷!〃 
      〃臣穿得多,不觉得冷。〃 
      〃那成,走吧!〃 
      〃东来亭〃坐落在皇宫东南角,象征〃紫气东来〃的祥瑞,盖在宫城之上,登顶,不仅整个皇宫金瓦红墙置于足下,宫外整个京城,浩然天地。。。。。。皆尽收眼底。正值暮冬黄昏,炊烟夕照,老树孤鸦,虽然日日在这宫里城里碌碌而行,却是第一次高瞻远瞩,自身好似天外云彩,远远地,却将这凡世看得如次清楚。 

      叶知秋赞叹于心,还未来得及问,身边的洪煜忽然说话:〃朕想跟你说些。。。。。。〃风刮在脸上,冷,却又觉得壮烈,洪煜负手迎风而立,再侧头温暖地看着身边的人,〃说些往事,这些事,朕没跟别人说过。〃 

      迎面一阵孤寂的风,吹落飞檐上的积雪,细碎洒在脸上,一股冰凉新鲜。洪煜朝身后跟随的几个奴才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沉思片刻,见这皇城之巅唯剩他与叶知秋,才缓慢说起一段往事。 

      〃朕第一次上这‘东来亭',是入宫的第一年,跟母妃来到这里,也是冬天雪后,风跟刀子一样。她让朕站在这栏杆上面,问朕看见了什么。朕回答说,‘天地乾坤,万物苍生'。母妃在朕耳边说,只有站在别人之上,才能将这乾坤看个清楚,所以儿要争气,要把别的皇子比下去,要做这皇城里,站得最高的人!〃 

      虽然大哥很少跟他提皇家恩怨,但洪煜母妃的事,知秋却从他那里略听得些。洪煜既非嫡生,也非长子,虽天资在皇子中出类拔萃,与皇家尤其亲近的人却都明了,他能最终登上帝位,与其母多年的经营关系密切,不仅如此,知秋隐约觉得,叶家的重赴仕途,似乎兜兜转转也借了她的一点提携。 

      〃这后宫里的女人,不管外貌姿态,家教修养多么不同,骨子里,都蕴藏了一样的东西,就是一个‘争'。错不在她们,若不争,便要给人踩下去,试问人活于世,谁又甘心给人踩踏?有时候,看见她们彼此见面笑脸藏刀,说不上三两句,却句句夹枪带棒。。。。。。朕好象看见当年的母妃,母妃的最后,你知道些吧?〃 

      〃臣略知一二。〃 
      〃当年太子体弱,早年辞世,之后先皇一直不曾册立储君,驾崩前,他将朕叫到跟前,说,‘你资智武功在皇子之中,都甚为出色,唯一不足是你母妃过于野心勃勃,你年纪小,不能亲政,父皇所做一切,不过是要保住洪姓江山,日后你总会想清楚这其中道理!朕只当作怕是先皇要传位他人,却不料几日之后,先皇驾崩,遗召却传位于朕,并令母妃陪葬。当时三位顾命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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