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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1-15.3] by 晓渠 (虐心+深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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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享。 家 
      相府内,众人都在。叶文治带着知秋进门的时候,武安从里面匆匆迎出来,谢天谢地大哥终于回来了。他心粗,没想到怎么会耽搁这么久,但其他众等,心中各自早开始琢磨。 

      〃总算把你们盼回来,父亲想见知秋。〃 
      知秋刚要上前,跟武安进去,却给文治拉住,往身后轻拽了拽,然后他低沉问武安父亲情况怎么样。 
      〃不好。〃武安没注意文治刚才掩饰得微妙的动作,嗓音哽咽地继续说,〃知秋去见父亲吧,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知秋跟父亲,十分陌生,所谓父子之情,并不如大哥二哥来得浓厚,长这么大,跟父亲单独面对面的时候,屈指可数。而且,他没错过大哥刚才那轻轻一招,因此,没立刻行动,只看着大哥的脸,等他反应。果然,叶文治果断说:〃我带知秋进去。〃 

      〃大哥,〃武安继续说,〃父亲想单独见知秋。〃 
      〃嗯,我知道。〃 
      一看叶相便知是弥留之人,全不是平日里的模样,浑身上下没什么生气,喉咙里〃咕鲁鲁〃地响,仿佛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了。听到〃知秋来了〃,似乎平静了刹那,接着,慢慢伸出了手。 

      知秋有些惊惧,还是把自己的手送上去,情不自禁看了看身后的文治。文治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父亲。〃 
      喉咙又是一阵响,好似说了什么,知秋没听清,想要贴过去仔细听,却给身边文治拦住了。文治凑过头,清楚地对父亲说: 
      〃知秋来看您了,是知秋。〃 
      叶相突然睁了眼,眼白浑浊,紧盯着床前的知秋,手上更是瞬间用了力,就象濒死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又象有什么急迫的话,说不出来,把那份急躁全发泄在一握上,知秋直觉得自己的手要给禁锢得碎掉。 

      〃父,父亲。。。。。。〃 
      文治挡在父亲和知秋之间,轻轻怀抱着父亲的头,在他耳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似乎说了什么。紧紧攥着手,定格不动,室内静得只剩父亲咽喉深处那出入得异常不痛快的气息,一阵阵粗糙痛苦的摩擦。也不知过了多久,手倒了下去,力度不再那么大,却依旧没有松开。 

      知秋有些吓到,茫茫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文治稍一用力,将他的手从父亲的手里扯了出来。直挺挺的身体,再无半点声息,就连刚才还〃呼啦〃着的喉咙,也安静下来,动也不动了。文治右手一直盖着父亲的眼,似不想让知秋看到,再轻轻向下一抹,念了一句: 

      〃父亲安息。〃 
      叶韩两家斗了十几二十年,最终叶相却输在寿命上。也不知这先走一步,是败局,还是福气。葬礼冗长繁杂,来往不断的人,不仅单纯为了吊唁,出入相府的人,更多的是关注着叶派下一步要怎么走。 

      披麻带孝的知秋,连守了两天,渐觉得不支。大哥忙碌得几乎全不见人,就算共同守灵时,也未跟知秋说上一句话。虽然在父亲灵位前胡思乱想是大不敬,知秋却无法控制乱成一团的思绪。他不知要如何跟大哥解释,又要解释什么? 

      出殡后的这一夜,文治正与家中几人在交谈,转眼看见外面似乎有人影,便问当差的: 
      〃谁在外面?〃 
      〃是三公子,等了您好半天了。〃 
      文治听了有些恼:〃这么冷,你怎么让他在外面等?〃 
      〃是三公子说要等的。。。。。。〃 
      文治未等他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他这几天忙于应酬周旋,却把知秋忘了,这时看见他愁容满面,那一夜才又逐渐清晰起来,只是想一想,心就突突地疼个不停。 
      〃这几天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这院子,人多眼杂,知秋也不做停留,跟在文治身后,朝自己院子走去。并不长的一路,因为两人的沉默,显得漫长。知秋看着文治的背影,此刻觉得如同一堵厚重的墙,任自己如何推,依旧亘在两人之间,胸臆间憋得难受。 

      〃大哥!〃他停住虚浮脚步,先开了口,〃我有事跟你说。〃 
      文治也停下来来,却没有转身,背对着他,说: 
      〃那些。。。。。。我现在不想谈,以后,再说吧!〃 
      文治走开几步,觉得没有脚步跟上来,心中刚犹豫,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回首一看,雪白孝衣下的身躯,就象一团刚落下来的新雪,堆在那儿。知秋竟是昏倒了! 
      隆冬的上午,御书房沐浴在暖阳之中,香炉袅袅的烟,在白光中缓缓上升,撒播着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味。小太监躬身在书桌前,把将冷的茶撤下,换上冒着热气的新茶,不敢抬眼目视书桌对面的万岁爷,及时平时在他们跟前威风八面的吴总管,此时当着万岁爷的面儿,也总算象是个奴才。 

      〃病还没好?〃洪煜放了手里的笔,在茶杯边缘游疑不定地来回摸着,〃派去的御医怎么说?〃 
      〃这。。。。。。〃吴越满的身子低得更厉害,似乎有话不好说,又不敢瞒,吞吞吐吐地,还是倒出来,〃叶府上的人没让诊治。〃 
      〃什么?〃洪煜两条浓密的眉毛拧在一处,〃是。。。。。。叶文治不让看,还是叶知秋不想看?〃 
      他深知叶府势力再大,也没有敢抗旨的,若说有微辞,唯叶大将军,和知秋敢于表达出来。叶文治的忤逆,洪煜即使不悦,又多少带些禁忌和收敛;而知秋又是另一回事。 

      〃这。。。。。。说是三公子的意思。〃 
      洪煜明白吴越满与叶家的渊源甚深,自是知道如何护着他们。这事推到叶知秋身上,便知道自己不会去怪罪,最安全不过。他挥挥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连吴越满也跟着退了。空荡荡的御书房,独剩他一人。洪煜再拿起笔,却象是看见知秋就坐在对面,手执一棋,运筹帷幄,冲着自己心无城府地一笑: 

      〃皇上既然让着臣,臣就乘胜追击了!〃 
      唯独他会这么与自己说话,不骄不躁,又坦荡真诚。想到这,便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可又一段时日没见到他,向来温顺的人,怎么会忽然耍性子呢?叶相去世的这几天,洪煜几乎夜不能寐,不仅要紧紧盯着各方势力,也借着葬礼一事,亲自到过相府。 

      这对相府而言,是莫大荣幸,可当他提出想见见知秋的时候,却给叶文治婉转拒绝。洪煜毕竟是打着别的借口去的相府,自不好在这等杂事上坚持,回宫后却又追悔莫及。 

      叶相葬礼并不奢侈,可叶府的繁忙之处,也不在单纯的仪式。而知秋这病,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真的,又是缘何?那一夜可有关系?洪煜已经被朝廷上冗繁事务纠缠得不胜重负的心,又为那见不到的人,似灼如焚。就在这时,叶逢春来了。 

      洪煜知道她并不是无事上门撒娇的女人,却又猜不出她此行的目的。然而,叶逢春丝毫不拖泥带水,请过安,开门见山便问: 
      〃臣妾今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能恩准,切勿以为叶家短了礼仪。〃 
      〃说来听听。〃 
      〃想皇上也听说,知秋病了的事。如今家中忙乱,无人照顾,臣妾是想,将他接到宫中调养。可。。。。。。戴孝期间进宫,破了宫里的忌讳,怕遭各宫议论,才请皇上下旨恩准。〃 

      洪煜向来觉得叶逢春非一般女流,可她聪明至此,竟是象钻进自己脑袋,将里面想法看了个了然,此时还能强自镇静,明明是帮了自己一把,却依旧做得象是情非得已,到自己这里讨人情。 

      可不管怎样,这确是顺里自己的心,将那扣了良久的心结是解开了!洪煜二话不说,便准了她的请求。虽然洪煜并不清楚,叶逢春如何能从叶文治手中,把知秋抢出来。可她既敢先到自己这里来表明心意,大概就有她自己的方法把人接进来。想到这儿,洪煜心中兴奋难以掩盖。 

      叶逢春领旨出来,也是相当得意。洪煜和知秋在山上那一夜,空里没人敢提,连吴越满那里都不露半点口风,她早就有所怀疑。而前几日,皇上在叶府想见知秋,未遂心愿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大哥扣着不放的态度,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皇上与知秋大概是行鱼水之欢,惹得叶家老大不悦了。 

      皇上心知肚明,这次若将知秋接进来,便是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至于如何接,叶逢春倒不太担心,叶府上下,也不是大哥一个人的!若连个人都接不出来,那她这贵妃娘娘不是白当了? 

      叶知秋被接进宫,却是连逢春也吓了一跳。虽然两人自小就不亲近,可每次见面,即使身上不舒坦,知秋也总是一副干净清爽的模样,如今日这般憔悴,却是逢春见也没见过的状态。这在她心里,多少添了些疑惑,又不禁对这其中的玄机想了又想。 

      知秋前脚给人接来,洪煜后脚就到,倒好象星点时刻也不舍得浪费似的。叶相刚逝,位置还空着,朝廷上大臣勾心斗角,门派之争到了巅峰,他御书房的门槛都要给人踩平,他要么扮糊涂,要么装好人,时而又恩威并重,跟那些争权夺势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大臣们周旋应付,倒也没象现在这么沉不住气。叶逢春一旁冷眼看了会儿,便悄然回避了。 

      走出屋子的时候,阳光闪了闪,便躲到云层后面。这几日一直阴沉,太阳倒是斤贵得很。无声叹了口气,叶逢春忽然想,若多年后,知秋青春不再,朝廷上磨得连那通透的性子也没了的时候,皇上还会这么疼他?那是一缕细微得几乎察觉不到的抽痛,她扶上太监的手,躬身进了鸾轿,锦绣的厚帘子放下来,轿外响起太监清脆得刺耳的: 

      〃贵妃娘娘起驾回宫。〃 
      华贵妃与华妃,只差一个贵字。单单这一字,她便将无数后宫佳丽甩在身后,她费了多少力气,多少年华,才走到这离皇后宝座一步之遥的位置?而如今,她的,洪汐的,叶家的性命和希望,都寄在叶知秋这个〃前朝余孽〃的身上,要想赢得大,就不能在下注上显得小家子气!她掀来帘子一角,正看见红墙绿瓦间露出的一片灰暗的天。洪煜,我便要让你泥足深陷,陷得越深越好。 

      屋里有些暗,左右伺候的退下去之前要点灯,见洪煜挥手制止,将烛台匆匆收了。静悄悄的,知秋粗重的呼吸便更加清楚,洪煜听了太医院那头的禀报,说他的症结在心病,激得本来就有咳喘的毛病找上身。显然是病得不轻,自己进来这么半天,一直昏沉。 

      洪煜坐着,也不敢出声,生怕吵了沉睡的人,又因为那日思夜念的面容,清瘦得没有巴掌大,心里心外,都闷得感到焦躁,还有微皱的眉头,他忍住伸手触摸的冲动,却发现那一双眼睫,却是,轻微地抖动着。竟是在装睡。本来火烧火燎的心,猛地给人泼了冷水。 

      〃你又何苦?朕。。。。。。〃长叹一口气,又不知此话从何讲起,〃要是为了那一晚,朕没让跟上山的太监四处唱去,嘴都闭得严呢!〃 
      眼睫再抖了抖,缓缓睁开,朝下瞅着,看不见他的黑瞳,洪煜也不想两人为了那事,这么僵着,索性将心里话说给他听。 
      〃朕知道,你住在宫里,文治不高兴,让你在他面前不好做人。其实这没什么,皇亲国戚在宫里陪伴皇室的,历朝历代都有,没什么可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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