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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大陆) 解意怜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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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季崇天是被她婉转客气地“赶”走的,她一字不提。  
  妇人按不下满腹好奇,多嘴道:“欧阳姑娘别嫌老身多话,依我看,这季大夫家世虽好,人也不错,可比不上容相公,不但一表人才,又有学问,人品更是没话说……”正对着大门的眼瞥见朝这边走来的人影,微微变色,大串八卦经全盘噎住,匆匆道:“时候不早了,欧阳姑娘,我先走了。容相公,回来啦。”赔上一个慌慌张张的笑容,妇人急忙告辞,溜之大吉。  
  唉,容相公什么都好,就是好讲古,教训起人来真真教人吃不消。  
  令人闻风丧胆的男子瞪着仓皇而去的妇人,好不纳闷,“她见鬼啦?跑那么快干什么?”  
  欧阳子夜暗道:也许在大娘看来,容公子您比鬼还要可怖呢。她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地里的活都干完了?”  
  她可是连米都没下锅呢,公子爷要是嚷肚饿的话,她就只好拿师父为她炼制的茯苓丹给他充饥了。  
  容劼撇撇嘴,不答反问:“刚才那位季大夫到田边叫了水根跟他走,你知不知道什么事?”  
  刚刚那个“季某某”,到田边问了声“哪位是刘水根?”接着和水根叽喳了两句,肥肥笨匪立刻眉飞色舞,锄头一丢,语焉不详地抛下句“我随季大夫去一下”,就跟在人家屁股后头走了。要不是看他一脸的喜从天降,他非拦下他问个明白不可。  
  欧阳子夜瞄瞄他不知何事又不高兴的俊脸,识时务地不提任何问题,答道:“季公子答应让水根在清水镇上的‘采善堂’中学医,故而叫他先跟他去说一声,让药店中的大夫收了他这个学徒。”  
  容劼脸色稍缓,道:“这个好,他们村也该有个自己的大夫。水根学会帮人看病,他们就不用每回都跑几十里山路到镇上去请大夫了。”  
  因他们村穷,大夫听说是他们这里,还多有推托之辞,未必肯来呢。  
  刘家村中,识得几个大字的人都屈指可数,只有水根粗通文墨,算起来,也只有他去学医,才能事半功倍。  
  欧阳子夜将早晨浸好的大米倒入锅中,添好水,坐在灶间的小矮凳亡,用火石燃起松枝,点好火,这才回眸看向他,笑道:“是啊。这两日我虽有教他认一些药草与常见病症,可毕竟我们能够逗留的时日有限,可以教会他的东西也不多,总不及跟人学医,懂得的多与全。”  
  容劼点头称是,突然瞪住她,语气不善,“这个你又懂得想得这么周到全面了。为何你平日处事全都冒冒失失,毫无头脑?”  
  又要训话了吗?欧阳子夜暗暗头疼,岔开话道:“三位大娘的病都好得差不多了。我原想多留两日,可以多传些粗浅医理给水根。现在已无此必要。容公子如果无他事,咱们下午就可以起程了。”  
  容劼果然被带开注意力,不再追究她的欠思量,道:“田里的活也都差不多了,我跟他们说一声,你收拾收拾,吃完午饭就走吧。”  
  欧阳子夜关上灶门,起身拣菜,笑道:“哪有什么好收拾的?倒是公子别忘了在村里转一趟,向大叔大娘们辞行才是。”  
  说起这容劼,虽然十分好说教,人缘却是惊人的好。只要不挑起他那要命的正义感,正常情况下,他十足是个热诚直爽的好儿郎。笑容可掬,又热心助人,再加上俊俏斯文的外表,更让村中一干小姑娘春心暗动,时不时绕上田埂为家中父兄送饭送水,“顺便”犒劳一下容小哥的辛苦。  
  尤其在他下田“露了一手”,显示出绝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无用书生之后,收服的,就不止是清纯少女的芳心了。纯朴的农人为此敞开心扉,完全接纳了他这外来人,将他当做亲人老友一般看待。村中的长者,更是视他如子,他们住在这边几日,不时有大娘级的人物端来家中过年时才舍得吃的好菜,把他塞到肚满肠肥,差点没撑死。  
  对于他的身世,她虽未多加探询,却也隐隐猜知几分。  
  “寻日山庄”并非江湖中人,其老庄主周炳元本是朝廷一品大员,告老在家,正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而在朝高宫中,恰有一名与周老十分交好的大人物姓容。  
  那是一等侯震远将军容云诲。  
  容大将军镇守西陲二十载,除几年前新皇登基时曾回京见驾外,其余时间都在边关。她之所以知道此人,正是从周老庄主口中听闻。  
  当时容劼一说欲往“寻日山庄”,她立刻想起震远侯。  
  自古京都边陲,都是两种风光。天子脚下富贵都,琼楼玉宇,旖旎温柔乡;一出玉门关,漫天黄沙,满目荒凉,却也养出了热血直性的豪爽汉子。  
  而容劼,更是虎父无犬子,初识时只道他一介书生,不谙武事,必然文弱不堪粗役。后来,见到他两手结满厚茧,她才自愧自己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都怪时下儒衫,宽袍长袖,遮了双手,才害她初时未察端倪呢。  
  半认真地为自己的走眼辩白着,欧阳子夜拣好菜,抬起头,瞧见容劼一脸古怪,奇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容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嗯,这个……欧阳小姐,你看在下今年多大年纪?”  
  欧阳子夜讶然,“怎会想问这个?”见他一脸“难言之隐”,不再追问,笑道:“嗯,我猜,公子该在十七八之间吧。”  
  仔细打量着他孩子气十足的面容,她基于“少年人最忌被人说小了”的古训,很大方地把他的外表年纪上浮了两岁。  
  容劼气结,严正声明:“我二十岁了。”  
  嗄?  
  欧阳子夜檀口微张,表现出掩饰不住的吃惊,“怎么可能?”  
  太过分了。  
  容劼愤慨的脸都气歪了,别过脸低嚷道:“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转过身,大踏步走远。  
  这么孩子气的举动,他想人信他有二十岁,怕是难了吧?  
  欧阳子夜失笑,觑着那位二十“高龄”的小哥走进邻家,又在片刻后气鼓鼓地出来。  
  这样不加修饰的天真,未被浊世沾染的赤子之心,才是他令人全心接纳不起排拒的原由吧。  
  ————  
  当天下午,他们向村人一一辞别。  
  挥别了送了他们一程又一程的刘家村人,他们带走的,除了他们满心满怀的感激叮咛,还外带一大包肉脯菜干、窝头咸菜。  
  虽然一再说不远处便有集镇,他们不需要带什么干粮,却禁不起村人再三恳求。盛情难却下,带着不安,收下了他们珍贵的口粮。  
  欧阳子夜回望着已经变小却仍拼命向他们挥着手的刘家村人,幽幽浅叹。  
  走过了一村又一村,天下的百姓都是一般。过着清贫困苦的日子,却仍然达观,仍然善良,安分守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苦苦耕作,换取微薄的收入以求生存,再辛苦艰难,也不怨天尤人。他人的一点小恩小惠,便感激涕零,恨不得结草衔环,报效犬马。  
  这样善良单纯的人们,却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困难。天灾人祸,也是欺善怕恶。干旱洪水,对于富人来说,也许只是让他们少穿一块锦,少戴一支钗;对穷人而言,却是剥了身上衣,夺了口中食。甚至于一场小小的伤风感冒,也会因为他们没钱请医抓药,而蔓延成不可挽回的大病,魂归离恨天。  
  她只恨自己只有一双手,救不到所有人。  
  许多偏僻的小村落,交通不便,村人连药方都没见过,一旦染疾,便自己上山摘两棵药草煎了服下。往往药不对症,反而耽误了病情。  
  所以,她在贫苦之地,除救人外,还努力教人医术。一地至少该有一个大夫,是她的坚持。即使无法停留太久,她也会留下一叠药方;而她的箱中,常常放着——两本最初级的医书,也是为此而备。纵然一村之中,无一人识字,她也会想方没法教他们分清病症、药草。  
  从来长贫难顾,故而“救病不救贫”是她的宗旨。一时的病苦,她可以救助,一世的贫苦,她却没有办法。她不可能让所有穷苦百姓一辈子丰衣足食,一时接济往往令人生出惰性。那不是救人,反是害人。  
  然而她却不反对他人对这些生活困难之人伸出援手。就如下午她与容劼一家家向村人告别时,曾见他几次趁人不察,将银两偷偷塞人村人被褥之中。她看见了,只是转开眼,甚至还帮他引开村人的注意力。  
  一来,是不忍心泼他冷水,他的善良和天真,都是难得可贵,不该被打压;二来,则是因他虽善良,却不盲目,他所救助的那几户,不是孤寡老人,便是带着幼子的丧偶妇人,这两种,都是没有办法只靠自己生活的。  
  他好心,但不滥好心。  
  一双慧眼静静看着男子的言行,看进了他的温良纯善、宅心仁厚,也看见了自己的一颗心,竟然因他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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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他们两人同行,想要一路顺风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了。  
  欧阳子夜独坐茶坊内,望着凉棚外大打出手的一干人等,不由苦笑。  
  她与容劼离开刘家村已有三天。一路上,不是她停下来替人看病,就是他跑了去打抱不平,两天脚程便可到的钱塘城,他们至今才在城门外歇脚。  
  不过他会武,还是令她吃了一惊呢。  
  也许是他无比秀气的容颜带给人太多错觉,虽然见他为农人耕田时力气过人,但看着他的脸,却总以为他弱不禁风,而忘了他出身将门,容将军若舍得他下地种田的话,决不会不教他武艺的。  
  而之前两次,他们遇见地痞敲诈小贩,以及不良男子调戏少女,他都以压倒性的气势与惊人的口才“讲”到那些人无比羞惭,浪子回头,让她在暗暗佩服之余,也为他的鲁莽捏了一把汗。  
  这小子分明是尊丈二烛台,只照得见别人,却照不见自己,平时训起她来头头是道、振振有辞,一遇到看不过眼的事立刻热血沸腾,勇往直前,什么人性的明暗、社会的险恶,统统抛诸脑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点都不担心别人是装可怜,串通好了设下陷阱等他往里跳又或遇到死不悔改的恶人,任他骂得体无完肤也毫无羞耻心,反而恼羞成怒地把他也痛殴一顿,甚至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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