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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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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要吐露的消息还没说出口。 
  白寒颓然一靠,仰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阳光下的背影,他能想象。刚才在包厢她转过身时,竹竿似的背影突兀地杵在蓝紫光线里,他突然发现,她的双脊凸出,背部已经深深地凹陷进去,瘦得没有人形。 
  (上卷完) 
  ——·——·——·——·—— 
  在这里,先给大家致歉,造成大家追文的麻烦。大家如果喜欢故事,请挪步新坑,链接如下: 
  爱早已离开(下) 
  麻烦大家了,鞠躬谢谢,从明天起在新坑黏贴新章节,如果喜欢,能不能顺手收藏下文章?谢谢了。   
  爱早已离开(下) 
  作者:四木   
  边缘   
  夜色深沉,万物沉寂。阿信安排沙小弦留宿,沙小弦冷漠不应,也不动。阿信耐着性子猜测她的想法,一连问了三十四种可能性,最后一句“现在送你去打工地方住?”才使她有了反应,抬起了眼睛。 
  阿信擦擦汗,骂了句“我他娘的”,咧嘴叫“娘家人”去给她准备生活用品。小皮也不负所托,半小时后带回T恤、浴巾、睡衣等用具,打包捆在一起。 
  一直稳坐不动的沙小弦突然起身,朝小皮走去。小皮面带菜色,一步步向后退:“荷……荷荷……沙宝,你这是要做什么……” 
  沙小弦把他逼到窗沿角落,扬起右手,冷冷朝木兰架子切去,哗啦一声,盆栽萎然倒地,泥土和木屑溅了小皮一脚。 
  她不说话,小皮身子抖得更厉害,转头向阿信求救。阿信看了这招手刃,彻底信了武术冠军的彪悍,琢磨着吼了几句:“狗崽子还不滚,沙宝这是要你回去好好孝敬老爹,这都不晓得啵?” 
  小皮点头,阿信趁机又威胁恐吓。在小皮彻底消失在卡萨布兰卡之前,听到了一句沙哑的语声:“你的衬衣我穿走了。” 
  还不忘记道谢。 
  阿信记得白少不准暴露案底的吩咐,开车把沙小弦送到了卡萨布兰卡名义下的旗舰店——边缘酒吧。 
  边缘,顾名思义,是介于正常与变态之间的地带,汇集了一群脱离政府脱离社会的人,人妖、同性恋、辣舞美女……应有尽有,除了白寒不允许存在的吸毒者,因为那是他统治北区的底线。 
  鱼龙虽混杂,但更容易隐藏身份。 
  阿信带着沙小弦直接走进化妆间。 
  身披彩羽纱衣的店长刚从舞台下来,看了颓美冰雕一眼,涂抹胭脂的红唇吐出一口烟:“男人女人?” 
  “女人。” 
  “能做什么?” 
  “白少说她会做所有事。” 
  “哦?”店长剔剔红指甲,漫不经心,“那给她打针,上台表演。” 
  打催化针那就成人妖了,阿信吓得擦擦汗:“店长,这个是白少的人,不能动。” 
  店长挽了挽纱巾,抬脚将阿信踢出了门。几个雌雄莫辩的浓妆美人走上前,把沙小弦团团围住。一个彩眼粉妆的伸出白皙手指,想抬起面前穿长衫衬衣的小帅哥下巴:“长得真好看,不做人妖可惜。” 
  沙小弦身材较他们矮,比他们轻,她灵敏一避,滑步穿梭到两人身后,两只手掌也没闲着,薅起他们手臂反扭,喀喀声吓得众人脸上粉末簇簇掉落:“快松手快松手,他们是跳环臂舞的!” 
  沙小弦留在了边缘酒吧,看着夜夜笙歌曼舞,看着一个个身姿妙曼的妖孽走来走去。店里人都知道她的孤僻,反复试探后察觉无害处,任她像个影子一样留在吧台后,做了唯一一个衣装严整的调酒师。 
  沙小弦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异类:一定要穿长衣长裤睡觉,混在几乎赤 裸的男人(人妖加同性恋)堆里,毫无差别地睡在地下室宿舍。店里昼夜颠倒,环境还算干净,铺位却有些紧张,男男、男女抱团睡的有,单人霸占床铺的也有,所以经常能看到店长从不同角落提起一个帅哥身子,拍着她的脸颊喊:“沙宝,你真当你是男人?哪天这些妖孽忍不住,一把剥光吃了你,你叫我到哪里去给白寒交人?” 
  店里的美男不分性别不分大小,都被她叫做“一男”“二男”“三男”……依次朝后排,直到“二十三”,店长向美人们解释,平息怒火:“沙宝脑袋有点漏,记不住人名,只记得你们面相,这是好事,你们想想,昨天阿汀拿奇诺里维斯和李连杰给她看,她说是同一个人,这说明她对美色没区别,男人在她眼里都是一个样,所以——能记住你们已经很不错了!” 
  沙小弦吃喝随意、穿住随意,身兼酒水服务生、门童、调酒师数职,店长都说白寒总算做了件人做的事,给他送来一块宝。闷声不作气地任美人抢她饭菜、叫她拖地她就拖,实在没食客配合,还能叫她客串一把,让阿汀缠在她脖子上,妖娆地跳一段环臂舞撑场子……但是没人敢越雷池一步。 
  华灯初上,店长走到消防栓下的床铺,踢了踢蜷成一团的人影:“沙宝,有人找你。”沙小弦扯下蒙住脑袋的枕头,眼睛还很迷茫。店长将她提了起来,拍来拍去:“那男的长得有款有型,身边还跟着一群保镖,说,哪里勾来的姘头?” 
  能让美色过人的店长承认有型,想必来人有两把刷子。沙小弦挥开店长的手,沙沙地不耐烦:“没这样的人。”倒头又要睡。 
  店长提着一阵抖,样式十足妈妈桑:“给我出去接客!” 
  被霸占了床位的阿汀站在一边:“……” 
  沙小弦套上高领紫衫、黑色牛仔裤走了出来。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坐在吧台前,侧脸英俊,眉眼深沉。看到她和身后的阿汀,站起身礼貌招呼:“敝姓杨,叫杨散,听说过沙小姐的梦幻勒曼湖,特地慕名而来。” 
  那就是长饮鸡尾了,可以坐着慢慢品的那种。沙小弦走进吧台,反手从身后木架抡起蓝白两色柑香酒,各用两指卡住瓶口,倾注微量到TIN中,酒成一线飞流。加入适量清酒、樱桃酒、柠檬汁、冰块,将材料转到雪克壶,利落地覆盖杯口,她扬起手臂,轻轻晃荡起来。 
  “烈性?”眉目岿然不动询问。 
  杨散看着她冷漠的眼睛,忘记了应该要的温和型,下意识应了声:“好。” 
  手腕一翻,壶身沿手臂流线滑落,被她利落地接住,倒光了所有鸡尾酒。加了些汤尼汽水,又盖上抹了糖边的面板,砰的一声,沙小弦抓住方口玻璃杯,在吧台上重重一磕。 
  气泡混杂着酒水,慢慢地在杯里翻滚。她用瘦长手指推了过来,冷漠地说:“先生慢用。” 
  阿汀笑得乐不可支:“没睡好吧,沙宝?” 
  “沙宝。”杨散低低咀嚼这两个字,面色透白。他紧抿着嘴,眼睛细细浏览面前人苍白的肤色。 
  只一会儿,身边男人又亲热地叫了一声:“沙宝,等会上台陪我H一段。”沙小弦扫了他一眼,阿汀笑着走开。 
  沙小弦走到吧台那头,用桌布清理桌面。杨散没有动鸡尾酒,只是隐蔽在头顶转换的灯光阴影里,默默看着那边。 
  身后走上几名衣着得体的保镖,微微倾身:“杨先生,你脸色很差,要不要提前回去休息?” 
  杨散挥挥手,遣退了随从。现在他的身份非同寻常,白家派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等到沙小弦擦过来,杨散抓紧机会问:“沙……宝小姐,有兴趣做模特吗?我旗下一间服装公司缺少代言人。” 
  沙小弦沉默地清理杯子,不说话,像抹孤独的影子晃荡在吧台左右。 
  杨散脸色大白,缓缓走向靠壁的厅台,木然坐下,保镖又关心地走了过来,他低声吩咐几句,保镖走向了后台。 
  灯光弥漫,晃动着雾色光芒,一股暧昧而迷离的氛围被舞台效果烘托出了,底下人群空前高涨。 
  许许多多狂乱的手腕伸向空中,踏着音乐鼓点,传送尖声嘶吼:“脱光,脱光……”阿汀站在舞台中央,身上一件件衣物被他掀下,抛开,几秒过后,只剩下黑色的弹子内裤,配合精瘦丝滑的皮肤,整个人点燃妖异而颓靡的美。 
  “想继续看吗?”他尖笑。 
  底下人:“阿汀……阿汀……” 
  阿汀的眼光越过疯狂人群,看向了角落里的吧台:“沙宝,沙宝!” 
  沙小弦冷漠地转过脸,看了一眼,又继续扭头去看悬挂的小荧屏电视。店长软着身子站在杨散台前,扶腰笑:“孩子们闹着玩的,杨先生别当真。” 
  “听说小弦经常被征用,和汀先生跳贴面舞?”杨散冷淡地问。 
  店长摸了摸被保镖抓青的手臂,娇笑:“杨先生说到哪里去了,沙宝只是站着当台桩子,不需要动。” 
  杨散搭上手臂,轻放厅台,礼貌地笑:“店长请坐,别站着说话。”店长轻轻坐下,有些吃不准眼前这个经保镖介绍,扶植起白寒势力、笑得典雅的财阀。 
  杨散再次目视保镖退下,语声平和:“小弦有没有说她不做模特的理由?” 
  店长迟疑:“刚才问了她,她没说话……” 
  “那麻烦店长再多费心。” 
  舞台上一位客人手抚雕饰金管,阿汀双臂缠绕在客人脖颈上,身子左右摇摆,两具躯体在五颜六色的光线下交缠,颓靡暧昧至极。 
  杨散认出台上跳的是环臂舞,眼色越来越沉。 
  店长看着他侧脸,一番犹豫,最后才说:“有一次沙宝洗澡,琳达好奇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冲了进去……后来又尖叫着跑了出来。” 
  杨散身子一震,问:“为什么?” 
  “琳达说沙宝后背爬满了红色疤痕,弯弯曲曲的像是虫。” 
  杨散紧紧地闭上眼,又猛地握拳,狠狠拍击了一下桌面。银色汤匙和小瓷杯哗啦啦弹跳起来,响声吓得店长一皱眉:“估计这就是沙宝不露身子的原因了。” 
  “我要带走她,你开价。” 
  杨散闭了很久的眼睛,睁开来快速说道:“就在今晚。” 
  店长笑:“沙宝不是我的,这事你得通过白寒。”摸摸下巴,咂摸:“原来沙宝这么抢手,不过来我这里一周,活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角逐   
  凌晨打烊,连店长在内一共25个人都累得散了架,地下室两头各有一卫生间,美男们轮班清洗,没去的人就围在玻璃桌前吃宵夜。 
  阿汀提个竹篮走过来,一下子坐在沙小弦身边:“沙宝,衣服都给你洗干净了,你去冲个凉。” 
  沙小弦盘腿坐在酱鸭子碟盘前,看着众男用雪白的指头撕扯她的份额,没作声。阿汀拿铁筷子去拍,一个白领纺纱衫的美男偷食太急,被鸭脖子哽住了,捏着喉咙咝咝叫。 
  众美哄笑,继续喝啤酒。雪纺衫倒地,呼吸越来越喘,美男们这才注意到了事情严重性,七手八脚地给他救治。沙小弦沙沙地说:“我来。”就着旁人扶起的身子,突然一拳狠狠砸向雪纺衫的背。 
  砰的一声,那人应声栽倒在杯碟里,骨头吐了出来。 
  有人两两对望,面色呆滞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亢龙有悔。” 
  至此,再没发生抢食沙小弦的意外。 
  沐浴过后,沙小弦穿着雪白的睡衣睡裤走了出来,倒在阿汀的床铺上。阿汀拿着一卷画报凑近,踢了踢她光裸的脚掌:“起来,沙宝,答对了才能占我的铺位。” 
  喊了足足五分钟,脚快踢酸了,沙小弦扯开枕头,慢慢地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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