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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 by krisenfest-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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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宠生娇。

    这个罪名,他哪里担的起。

    可月华着实觉得奇怪,毕竟陈妃的琴声曾在他进府的时候带来了为数不多的快乐和安慰。而且,自己这么个男宠,纵有齐澈撑腰,陈妃要真给点惩戒也不为过。他们却始终相安无事。几日东,几日西,说不酸不嫉妒那是假话,好歹齐澈拿捏得当,一水端平。

    这一次,齐澈莫名其妙搬来西苑,难道陈妃就一点儿不在乎么?

    对了……她在乎,所以,才没有弹琴……

    这么一想,似乎也就成了道理。

    尽管心底有些愧疚,但毕竟是齐澈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人家夫妻间的事原本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床头打架总挨不过要合的,或早或晚。

    月华反复思度,定了主意不再过问。

    又过了几日,月华呆在房间里略觉得烦闷,就告了兰儿一声,说要到院里走走,径自出了门。

    府里面大多数花木都凋残了,空荡荡的杆子。只余下墙边的梅花。开的极淡,隐生出些暗香。月华寻着味道找来,眼光便被扯了去。他流连树下,细细端详那红花绽放的姿态,以及不似凡物的高傲气质。不禁想到自己那些个残败不堪的往事,心里黯然。顺着一路走,脚下三转两转的,回神打量,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到了东苑。

    月华轻笑了声。到底是放不下。可既然来了,他决定去看看。

    刚踏进院子,就猛地惊了一下。

    只见这里四处荒蔓,人声消隐,冷冷的没有丝毫气息。

    月华本来已然平了的心,好像静湖被无端投进了颗石子,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想提步进去看个究竟,突然听到有人从内苑走过来,月华不想遇见些不相干的人徒生枝节,当下一个闪身,躲在了旁边一丛假山后面。

    来人边走边低声说话。近了,月华依稀辨得其中一人是陈妃身边陪嫁来的翠羽,他曾在大宴时见过。另一人着绿底黄衫,看装束约也是这边服侍的丫头。

    “太子妃这一次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太子……好好的夫妻……”

    “还不是那谢月华!赁的也是个男人,怎的如此下作!”

    “嘘……翠羽,小声点,你不要命啦?!”

    “横竖不过一个死!小倩,你是知道的,我打小就和太子妃一处长大。她那样的人物,不被捧着疼着原已不该,何况轻忽至此?!可恨太子竟被迷了眼,连带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竟也要这么对她!我倒是看不过,那般违背伦常的事,难道还真能端个长久?!”翠羽猛的站定,狠狠的说道。眼圈儿涨的通红。

    那名唤作小倩的丫头待在一边,大概是不知道劝些什么好,再没说话,只默默的陪着落了一会儿泪。半晌,方拉着走了。

    月华愣愣的看她们走远,自己却一动也不能动。翠羽刚才说的话,每一字都像是一把尖刀在他心上死命剜过。头顶一个惊雷劈开混沌,月华直觉得一股冷寒从脚底窜上来。

    是啊,他居然这般不知轻重,真以为这样下去,就能和齐澈天长地久了么?

    他什么身份,齐澈什么身份……

    他不过人人嗤笑唾骂的娼妓,而齐澈是今日的太子,明日的皇上。

    云泥相隔,天渊有别。

    九五龙座之上,自会有后宫万千佳丽万千恩宠。连最起码的子嗣都给不起,他又凭什么和人家去争去抢?!

    情爱会冷。有朝一日,势必冷如死灰。

    但陈倩和他不同,天生尊荣富贵。只要她不死,就能母仪天下。

    她的丈夫,他终有一天要还她。

    他和他,两个男人。

    从一开始,就注定他们一辈子都成不了夫妻。

    他能在身边陪伴几时?一天,一月,还是一年?……总有个期限。

    自己其实早该看明白这层因果。

    看明白,就不会再有妄想。

    时候到了,自然能走得洒脱些。

    干干笑两声。青丝一把垂在眉间,光影子打下来,彷佛早霜。

    月华的手紧紧扣住嶙峋的假山壁石,感觉那里尖锐的刺痛一波一波袭来。

    渐渐麻木。

    他抬头瞧着天色渐暗,想得齐澈快要回了,便转身回西苑去了。
 


月华 正文 第25章
章节字数:2706 更新时间:08…05…20 12:41
    冬末的夜晚总是带来寂静和安宁。

    微弱的光亮在屋里,分外让人觉得温暖。

    “月华,你今天怎么了?”齐澈抱着怀里的人,手轻轻的捋过额角柔顺的发。自打今天一进门,远远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人顾盼回眸一笑,精巧琉璃,却宛如不盛风力欲碎的花朵。

    笑着对自己缓缓的伸出手。

    那样洁白纤细的指尖,轻轻的次第盛开的极致。

    齐澈没来由的心乱,急急走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手。

    堪堪握住了,温润的唇纠缠而至。

    齐澈愣了一下,就舒臂把他拥过来。

    怀里极轻微的颤抖。

    那种颤抖是灵魂深处的某一个触角,苔藓般暗自繁衍开,怯怯的生些不该有的渴望,又缩了回去。

    阳光就在顶上三尺,半步之外。

    可是踏出去这一步,哪里还有生路?

    始终不过如此。

    靠不近。容不得。

    那守在身边也就足够了。足够了……

    月华于是抬头对着齐澈笑起来:“成天呆在这儿,哪里还能有什么事?不过你回来晚了,我有些急。”

    齐澈久久的看着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手里不禁紧了紧,低声叹道:“月华,不管你信是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月华垂了眼角不语,半晌方开口道:“太子……你……最近为什么不去陈妃那里了?”

    齐澈闻言一震,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好躺着说会子话,倒能引出这些是非来。陈妃……他如何能告诉月华,是陈妃想要他的命?……齐澈愣愣的盯着眼前人长长的睫毛挡出的阴影:“……不为什么。”

    “太子……太子也许认为月华是擅越了。不过……陈妃她到底是您的妻子。”把考量了许久的话斟酌着说出口,月华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难为和心痛。他能够清楚得感觉到本来拥着自己的怀抱逐渐变得僵硬,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个怀抱的主人此时此刻的心境。

    彷佛呼吸都变得艰难似的。

    一声轻。一声重。

    却只是保持着沉默。

    月华下意识的紧咬住了牙。

    他没有勇气抬头去看齐澈的表情。

    他害怕。

    ……如果……齐澈真的离开了……如果……

    不!!

    他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他谢月华其实就是一个卑鄙自私的小人,既然已为一介男娼,何苦又在此时耍这般伎俩作这般清高?……留一日是一日,陈倩自有她的来日方长,可他们还能有几个暮暮朝朝?……与其说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把那人推得远远的,自己不是更希望他能够留在身边吗?

    就像刚才一样,紧紧抱着他。

    说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

    一遍又一遍。

    他求的要的,不过就是这一遍又一遍的喜欢。

    眼里心里骨里血里全心全意的喜欢。……

    月华死死的咬着牙,死死的闭着嘴唇,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他知道,哪怕只是微弱的缝隙,自己都会控制不住的把这些话说出来吼出来……齐澈……我……我……

    口中弥漫一股铁锈味道。

    浓重的。刺喉的。带着无法言语的绝望。……

    “月华……”略有些暗哑的声音,听在月华耳里,就像是哀求。那个张扬跋扈,天下人都未能入眼的男人,用这样的声音,轻轻的唤他的名字。月华只能一点一点的抬起头,从嘴唇到鼻尖,一点一点的看上去,直到落进那双深邃的没有尽头的眼中,便再也移不开。

    那样的眼。

    那样的眼里有自己的影子。

    只有自己一个小小但清晰的影子。

    齐澈望着月华,在明明暗暗的烛火中仍然显得惨白的脸庞,衬出唇间一抹不同寻常艳色。他伸手抚摸,手指一阵濡润粘稠的触感,再看月华眉头蹙着,习惯隐忍下来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柔柔说道:“月华……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也不能够伤害自己。”

    月华良久的看着齐澈。背着光,他的脸隐住大半,大约一张轮廓,独一双眼睛,哪容得丝毫抗拒的眼睛……月华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第二天天还未亮,齐澈起身之后,吩咐交代了一番,就上朝去了。下人们等月华也漱洗完毕,便忙着进来收拾整理齐澈搁在西苑的一些公务文书,然后把它们搬回了原来起居用的房间。兰儿在门外来回踱着步子,可也不敢冒然进屋问个究竟,后来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逮了个空子,扯着月华急问道:“月华少爷,这……这是怎么了?!您和太子吵架了么??他……”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本来坐在窗边软榻上的月华就搁了手里的一卷书,打断她道:“兰,你别急。我和太子并没有什么。”

    “那为什么……”

    “兰,他住我这里原是不该。现在……也不过就是回到该有的样子。”

    “少爷!您……”

    “好了,兰,我有些累了……”月华摆摆手,便自顾自的眼睛阖了起来。

    兰儿看他一脸困乏,似乎一夜未眠。心里一阵痛,却到底再说不出些什么,只得应着退了出去。

    听着门扉轻扣了一声,月华又睁开了眼。

    他看向窗外。

    距离窗外咫尺的灰蒙蒙的天。

    那里有一群鸽子在绕着天空飞翔。

    一圈。一圈。一圈。

    似乎想要努力的留下痕迹。

    可空中的云和雾,分开了又合上,伴随着尖锐刺耳的鸽哨,那浑噩的一片,越来越浓稠的压在了头顶。……

    清风淡过流年醉,更堪风雨与谁同。

    ……与谁同……

    自那日起,齐澈果然再没有踏入西苑。

    兰儿看着月华坐在桌边,几次执箸又几次落下,心里着急却到底无计可施,只能盛了半碗汤搁在他面前,说道:“月华少爷,您多少吃一点。我听何管家说,太子这段时间并未回府,大抵是忙于朝政所以才没有来看您的吧。”

    月华对她笑了笑:“兰,我没事,只是吃不下。”

    “吃不下也喝点汤……您这身子……”

    “兰,我这样子,也是白在这世上糟蹋东西了。”

    “月华少爷!”

    月华见兰儿水灵灵的一双眼又红了起来,连忙劝慰道:“兰,你别哭。只当我说浑话来着,别哭。”

    “那……您把汤喝了……”兰儿揉揉眼睛,对着月华说道。

    “好,好,我喝。”月华苦笑着端起碗,碗中浓稠的汁液,一漾一漾的起了波。

    “还有……您以后不许说那样的话了……”

    月华抬手擦了擦兰儿腮边的一滴泪,叹道:“恩,以后不说就是了。”

    不说就是了。

    哪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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