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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by殿前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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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算是所有故事的起点,的确值得纪念。
  
  门未关,就在韩朗遥敬当年的时候,锦棉门帘被一把撩起。有人进屋。寒风呼地跟从着,盘旋扫入。
  
  “你是来告诉我,你接受我开条件了,大哥?”韩朗望着手中的瓷杯,缓声。
  韩焉没说话,只对着韩朗,缓缓展开了手上绸绫。
  “朕惊闻贱民华容,货腰倚色,鼓惑本朝太傅,居心叵测,其罪当诛。特下密诏,十二月初八,赐于吉象踏杀。”
  
  韩朗一震,放下酒杯,披风裘起身。
  “你真打算去救他?”韩焉冷笑,上来握住他的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也许我只是想去看看,华容华总受,在知道要给邻国进贡的大白象活活踩死时,还会不会笑。”
  
  华容果然在笑,即使双眼被蒙,手脚捆绑在地。
  军校场充当临时的行刑地。寒风紧飒,乌云灌铅样地死压下来,湿冷。
  眼前是场难得的好戏,文武百官噤声,全部拭目以待。
  纯白的吉象,额上配带的祥玉温润,原本寓意吉祥,可是如今却被蒙上双眼,驱赶着要去将人踏成肉泥。
  周围一片黑暗,原本温顺的白象也开始慌乱,卷鼻高声呼救。
  侍象者上前,拍它左腰,安抚了下它,挥动鞭子催它往前。
  白象呼气,虽然慌乱,但闻到主人的气息也不再反抗,一步步朝前。
  一步一印,这脚印绝对巨大,足够将华容碾成肉泥。
  
  天空灰暗,这时零星地飘下几片雪花,落在华容不浓不淡的眉上,慢慢融化成水珠,却不坠落。
  华容凝神,听声。
  又一片雪花飘落而下,白象前蹄扬起,举在了他头顶。
  华容听见了满场百官的抽气声。
  不枉众人期待,白象落足,虽然没踩中华容要害,但一脚踏上了他右腿。
  鲜血喷薄而出,华容的大腿血肉外翻,被这一脚几乎踩得稀烂。
  天地一时颠倒,华容咬牙,虽然没曾昏了过去,却再也笑不出来。
  
  雪终于开始狂下,润白天地。
  蒙眼的大象察觉到脚下的异样,用鼻子将华容卷起,向天高高抛去。
  全场人惊呼,以为这次他必见佛祖。
  就在这时校场内突然里奔进一条浅蓝色身影,人腾空,恰巧接住了即将落地的华容,正是未换官服的抚宁王韩朗。
  
  皇帝一言不发,从龙椅上霍然起身。
  雪湿透了韩朗全身,他放下华容,跪地,默不作声。
  而大象并没有太平,狂躁地伸出后腿,朝韩朗后背猛力一踏。
  韩朗抽气,脑子一瞬的空白。
  下一瞬,他的手已然劈出寒芒,将大象眼前的黑布一分为二,劈下。
  
  白光霍然刺眼,这时的白象却益发狂躁,又恼怒地卷起吃痛的韩朗,甩出。
  皇帝张口,向前冲了几步,却在观摩护栏前停下。
  
  护栏是坚硬的花岗石做成,韩朗迎空撞上,前胸肋骨立刻断折。
  “请皇上开恩,饶了华容。” 起身之后他又道,缓缓下跪。
  有两道热流从鼻孔缓缓淌下,他伸手去接,是血。
  “请皇上开恩,饶了华容。”
  这句已然强硬有了威逼。
  皇帝冷哼,一甩袖扬长而去。
  
  三天后。
  天子寿辰大赦天下,韩焉特赦返天朝,官拜息宁公。韩朗禁足闭门思过七日,扣一年官禄。
  
  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两夜,第三日大早才逐渐停止。
  对于皇上判决,韩朗没任何表示与反应,成日窝在书房,和流年下棋。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漏网之鱼吗?”棋下到一半韩朗突然发声,一颗白子端在了指尖。
  流年立刻侧耳。
  “你这就出发,去查查楚家还有什么人,是被遗漏掉的。就算是刨了他家祖坟,也别给我漏记了一个。”
  “是。” 流年颔首。
  “回来的路上,是要经过浙江大溪的吧。”隔一会韩朗又道,眯眼,目光不定。
  流年点头。
  “那就去查查华容身世,确认,仔仔细细的查。””
  流年沉默,记下,没有多问。
  “第三,明早你传出消息,就说本王突然想听双簧,高金聘请各地的能人义士,来抚宁王府献艺,有名无名,只要演的好,本王皆有重赏。”
  流年又愣,迟疑地问:“主子是想……换人?”
  韩朗摇首:“你只管放出消息,其他就别多问了。”
  “是!”
  破釜沉舟这招,韩朗他未必会用。
  毕竟,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再培养个天衣无缝的声音出来,但是空穴偶尔吹个风,让听得懂的人着急显形,也未尝不可。
  
    
第十五章
      浙江大溪,好地方,标准的江南风景。
  流年敲响华家大门的时候,华家人正在包过年用的大馄饨,薄皮,荠菜猪肉馅,远远就能闻见馅香。
  来应门的是个小媳妇,十指沾满面粉,探出头来问他:“你找谁?”
  “华容。”
  小媳妇的神色立刻就有些闪烁,推手准备关门:“华容去了京城,你有事去京城找他。”
  流年低头,将佩剑外伸,抵住了门板。
  小媳妇有些害怕,连忙奔向里屋,一路喊着:“有人找华容,姆妈爹爹快出来。”
  所谓查证于是这样开始。
  华家四口人齐齐垂手,立在了流年跟前。
  流年问相貌,一家之主立刻回答:“直眉长眼挺鼻梁,比我高半个头,右耳垂有颗痣,是个哑巴。”
  想也不用想,这位好像背过,还不止背过一遍。
  流年笑,拿出张华容的画像,摊在桌面:“是不是他?”
  一家四口人瞄了眼,立刻点头,整齐得很。
  “你们是他什么人?”
  老头子发话:“我是他二叔,他爹和他哥都死了,他没什么直系的亲属。”
  “据我所知华容还有个姐姐,比他大十二岁,老早远嫁,有八年没回来了吧?”
  老头立刻点头。
  流年又笑,将画像抖了抖,迎光看着:“不如我把她找来,让她瞧瞧这可是她弟弟华容。”
  那家子立刻开始抖腿,不看流年了,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流年的笑意收敛,人影一闪,手已卡住了老头颈脖,握指收紧:“你最好说实话,我这人可很没耐心。”
  老头呛咳,一张脸紫涨,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媳妇却是已经跪地。
  “大……侠,那个那个我说,画像里这人不是华容。”
  流年立刻转身,看她,眼隐隐放光。
  小媳妇的声线越来越低:“四年前,有个哑巴来我家,喔,就是画里这个人,给了咱好多……好多银子,说是以后华容的名字就归他。还交代,不管谁来问,要一口咬定他就是华容……”
  “那真的华容呢?”
  “真的华……容,收了他更多银子,说是去外地,去哪我不知道,肯定是快活着呢。”
  “四年前,画里这人来这里,买了个身份,还封了你们的口。”流年沉吟,理理头绪,将画像折好搁进怀里。
  “一根葱华容总受,你还真是计划周详……”
  
  “府里来了好多演双簧的!主子你要不要瞧瞧?”同日同时抚宁王府,华贵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华容睁开眼,点头,又示意华贵替他解开绷带。
  离被踩已经有半个多月,他的伤势才算有些好转。
  依照大夫的说法,大象没踩中他腿骨,只是踩坏他皮肉,那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可华容还是沮丧,对着那块骇人的伤口叹气,比手势:“这么难看,我以后怎么见人。”
  华贵立刻翻眼:“一不是脸,二不是屁股,你有什么不能见人。”
  华容瞪他,拿过新绷带,仔细缠好伤口,又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才扶华贵慢慢站起。
  “瘸了好,估计没有官人会喜欢压瘸子!”华贵立刻咧嘴。
  华容冷哼,不瞧他,穿上自己的招牌青衫,又拿起乌金扇,哗一声抖开。
  “疼死也要走得好看,吾是谁,吾是风流倜傥华总受……”抖扇子之后华容比划,一回身,果然走得半点也不瘸,摇扇去看他的热闹去也。
  
  王府的热闹果然是好瞧,演双簧的扎堆,专门有个院子,各个门上都有门牌,吊着各人的名姓。
  这会子是上午,韩朗上朝没归,院里横摆着十几张凳子,乱哄哄都在演练。
  华容别进院去,侧头看,扇子摇得很有兴味。
  “华大少对双簧也有兴趣?”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人声,是韩朗,一只手搭在他肩头。
  “那咱来演一出。”
  那只手又开始下压,把他压上方凳。
  华容配合,还拿起粉扑,把半张脸扑得卡白。
  “你。”韩朗将手指一点:“演我教你的那出,记好台词。”
  那人诚惶,蹲到椅背后,清了清嗓子。
  “今天春光好,蜜蜂嗡嗡叫。”
  开始两句很简单,华容嘴型能勉强对上,两只手扇动,学蜜蜂学得很卖力。
  过几句之后就有点勉强了,那人开始对白,声音发颤。
  “杀人总要有个理由,敢问大人,我楚家何罪之有?”
  这句华容就跟得不太好,多半都没跟上。
  凳后那人的声音高了起来:“草菅人命的狗东西,我跟你拼了!”
  下来就是一道风声,听着象利器划过。
  华容端起扇子,盖住嘴,示意自己跟不上。
  而凳后还在继续。
  那把声音开始慌乱,显然是拼命不成被制住:“你做什么,你疯了吗,我是男人!”
  接下来的拟声则是精彩万分。
  碰撞声加上喘息声,是人都听得出,是一个男人在强暴另一个男人。
  韩朗的眼睛亮了起来,近前,伸出一只手指,抬华容下巴:“上段不会这段你总会吧,会的话咱再来一遍。”
  华容抿抿嘴,轻摇扇子,勉强配合了一次。
  “不像,华总受汝不敬业。”
  第二次,第三次,演到第三次时有了意味,华容滴汗,冷汗一颗颗滑下额头。
  “陌上菊花开。”韩朗捏他下巴,捏得死紧:“这出双簧的名,好不好听?华大少你很热么,正月里扇扇,居然还香汗淋漓。”
  “热是不热,就是腿有些疼。”华容比划:“陌上菊花开,王爷真是好才情。”
  韩朗眯眼,撩开他长衫,果然看见伤口渗血,将绷带染得通红。
  “可惜,伤没好,就不好开菊花了。”
  “菊花陌上开,耽美九洲同。王爷这般风雅,华容的腿子又算什么。”华容一字字比手势,笑得倜傥,冷汗片刻就已收干。
  
  云雨之后人有些疲乏,韩朗将手枕到头后,开始假寐。
  记忆里那幕还是鲜明。
  楚家,原来世代都是宫医,可不知怎的突然请辞,在周怀靖登基后搬去了南方。
  那年南方作乱,有韩焉余党盘踞,于是就有了韩朗的南方之行。
  遇见那把声音的一幕犹在眼前。
  是在酒楼,当时韩朗坐在二楼包间,听见有人在楼下大放厥词:“谁说妲己是妖孽,我说她才是封神榜里第一功臣。”
  那声音清脆,卷舌味偏重,竟是和刚刚失声的皇帝一摸一样。
  韩朗追出门去,楼下却已不见了那人影踪。
  “回大爷,刚才那位是西街楚家的公子。”
  老板的这一句话就好像覆水,顷刻就浇灭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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