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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这里,忽然有点难受,我这是怎么了?是隐忍了?还是堕落了?我口口声声宣称,要找到自己的爱情,可是,我现在正在给一份感情贴标签,计算它的筹码?!
菲菲也喝下一大口啤酒,满意的说:“冬天里,吃热汤,喝啤酒,感觉还不错呢。”我笑笑:“你要是喜欢,咱们多来几次,反正酒便宜得很。”菲菲悠悠的檠着手里的杯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么?”我笑到:“怎么不记得。你闹着要去酒吧,号称自己很能喝,结果,三杯啤酒,半瓶红酒就醉得走不稳了。”菲菲也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失心疯了一样,就是想喝酒撒欢。”我笑到:“你想到找我,我很高兴,毕竟喝醉的样子只能在朋友面前出现。”菲菲盯住我:“你原也说的不错,当时只想找个可靠的朋友陪着。算来算去,我身边竟没这样的人,除了你。”我笑着没说话。她挑战似的看看我:“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么?”我茫然的看着她,努力的想了想,只记得当时的她醉得走路都费劲,我只好送她到她家门口,替她打开门,然后扶进屋,才离去。我想说我没占你便宜呀,总没敢说出口,怕这话太轻佻。她叹了口气:“你的错误就是,你那么君子的把我送回家了。然后,在临走的时候,最后抱了我一下,我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紧紧的,好象情侣一样。”
我呆呆的看着菲菲,似乎回想起有这样一个情节,似乎又什么都无法记得住。菲菲悠悠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是相信人的缘分了。我们认识那么久了,都没什么感觉。但是,就在你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居然发现,我喜欢你了。”我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是哪只?无端惹下了这样的祸事呢?但是,我仍没敢说话。菲菲继续说:“自从我发现自己的心情之后,我就没法象以前那么大大方方的联系你了。可恨的是,你居然也不搭理我了。直到今天,唐唐姐替我约了这么个局。”她吁了一口气,又倒了一杯啤酒。我望过去,了不得,已经是第三瓶了。怪不得这丫头上来就要了一溜啤酒,我还以为是跟我叫阵,原来是想一醉吐真言呀。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菲菲的脸颊已经有些飞红,看上去非常妩媚。我的心不觉动了一下。我拿过来她的酒瓶:“不许再喝了,你不知道。把你提上楼可不是容易的事。”菲菲顺从的放下酒杯,直视着我:“一辈子也没讲过这么多的废话,你一定听腻了。”我的心动了一下,我知道她在逼问我的态度,只好也以实话相告:“菲菲,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我家三代都没逃得了小市民的身份。”菲菲楞了一下,既而大笑:“我当是什么,晓风,你这个说法倒好笑得很,”她向我探过头:“你知道我家的成分是什么?从我爷爷那会,就是一个算命先生,走家串巷批字摇卦,到了我爸爸,我叔叔他们那会,脑子笨的出奇,接不了父业,只好去当矿工,没想到,赶上了好年节,包了一个煤矿,没想到,就此发了。那一阵子,家里还真是阔绰,家里的小表弟结婚,为争门面,迎亲的车辆都是奔驰,一下子请了四五十辆,浩浩荡荡一上街都赶上一列火车了。”我听得发了呆:“这又讲究的是什么套路呢?”她做了个鬼脸:“有钱呀,摆阔呗!可惜,大有钱了之后,反倒不知道怎么花钱了。说起我那些婶婶,大娘,足能把人笑死,听说市里面流行裘皮大衣。阖家大小,人手一件,也不管适合不适合,合身不合身。碰上那身体肥胖的,套上毛茸茸的黑皮货,活象下来巡山的狗熊将军。”我听得一口酒没含住,全喷了出来。只笑得只指着她,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我忽然明白过来,看住菲菲:“菲菲,你真是个鬼精灵,你故意这么说,怕我多心自己是个穷人,对么?”菲菲有点尴尬,笑着说:“林晓风,你这话没意思了,拐着弯的又抬举自己了。”我们互相注视了一下,不禁一齐哈哈大笑。
从那天开始,我和菲菲形成了一种类似亲密,却有些拘谨的关系。于我,知道了她的心事,又不愿拒绝她,只能多曲从些。于她,说了女儿家最大胆的话,竟害羞起来,不肯再多流露一点,多表示一分。我们,竟真的成了公众意义上的恋人。
父母知道我和菲菲谈恋爱了,兴奋得不行,早早就开始谈论给怎样的聘礼,办什么样的婚事。事实上,菲菲矜持得很,自从在我家吃过相亲饭之后,并没再登门。我们约会也只是在外面进行。
唐唐也不大联系我了。不知是避嫌,还是再次去青海找她的老师。我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女朋友,却少了所有的朋友。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竟然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我和杨菲菲都在踌躇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见对方的父母。菲菲一直没有明说,但我看得出来,她非常希望我可以去见她的爸妈。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存了一个疙瘩,似乎走了这一步,就离结婚的日程更近了一步。这是我实在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晚上,我把郁闷不乐的菲菲送回家,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的天,居然是陈非这家伙死回来了!
还是那家老酒吧,风尘仆仆的陈非甚至还没脱掉他的行装,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冲进了这里。简直象倒啤酒一样,一大杯一大杯的灌进了他的喉咙。我笑嘻嘻的看着他:“怎么着?两个月就馋成这样?”陈非抹了抹嘴,叹了口气笑道:“你不知道那鸟地方,酒有的是,就是不敢喝!生怕不小心头疼感冒什么的。”我惊讶的说:“你不是去新疆么?又去哪了?”他得意的说:“我又转路新藏线,又去西藏了。”“啊?”我的下巴几乎掉到了桌子上。
陈非又喝了杯啤酒,满意的说:“拉萨,只有拉萨,才有那种晒到骨子里的太阳,满目刺眼的琳琅。大街上,各种肤色的人群穿杂而过,还有那些身穿红衣的喇嘛,冲着你温暖的微笑。在拉萨,每个早晨,我都象当地人一样在9点才睡醒,然后带上我的草帽,晃晃荡荡的去闹哄哄的茶馆喝甜茶,那里永远放着旋律欢快的藏歌。我笑嘻嘻的看着从不认识,但笑容却如亲人般温暖的陌生人。喝完甜茶,会有一种饱满的幸福充荡整个身体。这一次,我可不象一个半吊子游客一样,惶惑的在各个古老的寺院乱窜,被满目的景色惊的心神激荡,却不知所措。我胸有成竹的慢慢的在一个又一个的寺院悠闲的游荡。准备一裤兜的零钱,象当地人一样准备随时供奉。我会在一个让我格外心迷神醉的佛像面前久久停留。凝视着它,感受来自心底最奇妙的回应:几时,还是曾经几世,我也这样,就在这里,久久的停留?!”
他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我想起了宁馨,想起了那个高原上的爱情故事。我看看陈非,他也是这个故事的当事者,可是,他几乎忘记了所有的过去,只是在自顾自的诉说。
我和陈非一起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我的头脑似乎还很清晰,手脚却一点也动弹不得。半夜里,我依稀听到了手机的铃声,响了很久,终于陷入沉默。我知道,那是菲菲打来了,可是,我却失去了接它的兴趣.
因为,在那一刻,我发觉,我竟然流泪了。
这一个月,我刻意不去看宁馨的故事,也不想接触有关他们的消息。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离那种梦想中的爱情太远了。我没机会去追求了,看也无益。或许,我也能够让自己适应现实的爱情。可是,陈非的归来,却再一次击碎了我幻想出的宁静和平实。
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适应模式生活的人。
午夜,我竟睡不着了。看身边的陈非,已经睡得昏天黑地。我悄悄打开电脑。翻出宁馨的帖子,没想到,她居然也在午夜失眠了....
偏偏这几天,每天都阴天,每天都要下雨。
暖气停了,屋子里阴得发湿。晚上,我不想看书,也不想上网,看电视。早早的就想关灯睡觉。睡不着,又爬起来,在黑暗中发呆,想了想,拧开收音机,听音乐台。到了晚上10点之后,没有广告,几乎全是音乐。我把收音机放在枕边,放到一个几乎是轻声呢喃的音量,在陈楚声的《有没有人告诉你》中渐渐入眠。
午夜醒来,更深露重。
再也无法睡着,只好下楼打开电脑。
做一个现代人还是幸福的,如果在偏远的地方,失眠的时候,只好望天了。
不过,如果在他身边,不管在哪里,也不会有失眠的痛苦了。有爱的人在身边,抱住他就可以继续沉沉入睡了。
猫的手机一直在关机。我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或者是当地的移动信号坏了,或者是被人工屏蔽了。
可是,知道有事情发生的我,依然无法入眠。
发现自己老了,都没法轻巧的在爱情里转身了。一直以为,这场爱情,如果他放手了,那么,我也可以毫发无伤的继续生活。可是真的不行了,如果他放手了,我会直接跌到尘埃里。
猫啊,你知道这些么?你一定知道的。因为你告诉过我,我有多想念你,就如你多想念我。
前一阵,猫的家乡也出现了类似的事件。两天时间,我们彻底断了联系,结果,就在第三天晚上,他的短信呼啦啦的全都传到我的手机里。
那些短信我想留一辈子的,可惜手机丢了...
不过,猫,幸亏我还有记忆,我会记得你的话的。
现在是凌晨1点,亲爱的小鱼,我睡不着,不能和你打电话,对我来说,每天都象一年那样难熬。你相信么,我竟然会偷偷的哭了。在想念你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我也在飞信上给他发了无数的留言。不知道这些留言会几时传到他的手机里,我都写下了具体的时间:现在是凌晨1点,现在是凌晨1点50....
亲爱的猫,我也一样。没有你的问候,每一天和每一天都连到了一起,没有起点,没有终点....
第四十九章
早晨起来,头痛欲裂。索性告假一天,反正明天就要过年,单位已经乏人问津。想起昨天的电话,犹犹豫豫的拿过来,果然有5个都是菲菲打来的,自从我和菲菲交往,向来都是我打给她多,她打给我少,想来是昨晚回家没给她打例行电话,终于沉不住气了,也打来了催问电话。
我怔怔的看熟悉的号码,犹豫着该不该回拨。现在的我,已经说不出惯常的温柔话了。正思忖间,菲菲的电话居然又来了。我只好接了起来。
你没上班么?
是啊。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摸了摸头,还真的有点热。就扯谎道:“发烧了。”她有点着急:“我这就去看你。”我慌忙回答:“不用了,我躺一天就好。”她停了一下,终于问道:“你自己就可以?不用我过去?”我自然听出她话里的不满,却坚持道:“我自己就行,你也早点下班回家吧。”她没说话,过一会,轻轻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刚吁出一口气,回头却发现陈非正冲我笑:“这想必又是另一个段子了?晓风,我真服了你,论才论貌,我也不差你,怎么小妞总是爱往你身上靠呢?”我大笑:“谁让你尽往那人烟稀少的不毛之地溜达呢?多在中原呆呆,不愁找不到媳妇。”陈非大笑着从床上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