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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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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谁来了。”

朵儿一走近,立刻大声叫起来。一众鞑子一看,都是围拢了过来。

各人七嘴八舌道:“真正晦气,大过年的叫这厮来做甚。”

有人直接指责朵儿:“把这小子叫过来,却不是扫俺们的颜面?大伙玩的正开心,你这般鸟乱,当真可恶。”

想来也是可笑,一群身上肌肉盘结,一块块腱子肉发着油光的蒙古汉子,见着张佳木如同绵羊见着狼一样。见他来了,上几回被他摔的很惨的几个汉子见他来了,索性往人群里一躲,没皮没脸的跟着笑,但别人叫他们再上,却是打死不肯了。

张佳木刚来的那会儿,朵儿府里的这些鞑官颇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这会的大明已经不比当年了,武官子弟袭职多半就是走个过场,弓马刀枪功夫是一代不如一代,张佳木年纪又小,虽然在锦衣卫里有名,但鞑官们可不懂这些,见他来了,就请求和他比武较技。

结果一试下来,除了马术还有鞑官能和张佳木较较劲,比射术,比斗技,甚至是比摔跤,别说是打个平手,就算是能坚持三五回合的都少。

打架还讲个半斤八两才有味道,和张佳木一搭手就飞,这谁受得了!

这伙人如此,朵儿也只是笑,待乱的差不多了,他才清清嗓子,叫道:“乱甚鸟乱,亏你们平日说嘴,说汉儿怎么不成,见着真正能打的,却也是这般怂样,好生丢脸。”

“你不要这般说。”有个鞑官甚是不服,叫道:“他也是哈铭教出来的徒弟,也算是咱们蒙古人中的好汉。”

这般歪理,也是穷极无聊。朵儿瞪他一眼,道:“休要乱,待俺给你们引见一个人。”

说着,他就从众人队中拉出一个矮壮汉子来,甚是郑重的介绍道:“来,这位是三千营的提调把总官,也是十团营的把总官,是咱蒙古人中的好汉,叫做朵颜。”

朵儿这里,多半是锦衣卫和旗手卫、府军前卫这三个亲军卫中的军官,因为皇城守备,御驾出行随扈等等,都是这三卫负责。其余京营诸卫,能在御前当差的寥寥无已。所以上述三卫彼此间交往很多,算是自成一派。

至于朵颜则是三千营出身,现在又在十团营里,与大家系统不同,所以并不熟悉,还要朵儿特别介绍才行。

三千营的鞑官,应该是成祖年间的蒙古降人,约有三千左右,特编成营,到如今已经是几万人的大营,而且也并不全是蒙古降人,而是蒙汉皆有了。

虽然不熟,好在全是鞑官,大家彼此行一下抱见礼,就算是熟识的好朋友了。

“还有一位。”朵儿又拉出一个红脸汉子来。

这个汉子甚是机警,不等朵儿说话,就先团团一揖,笑道:“俺叫马亮,御马监四卫军里的百户官。”

能到朵儿家里来玩的,最不济也得是个百户,总旗小旗什么的,身份相差较远,没有办法脱略形迹的话,在一起就彼此无味了。

等这人自己介绍过,朵儿才拉着朵颜笑道:“他的武艺,也好生高明。今天俺把他请来,就是要他和佳木老弟交交手,也给你们这些厮们出出鸟气。”

“好,俺们把场子清出来!”蒙古人秉性憨直,一听这般说法,立刻就清出一块场地来,叫朵颜和张佳木比试。

“呃……”朵颜原本生的一张黑脸皮,这会儿燥的一脸通红,憋了半天,才道:“俺同张百户交过手了。”

“哦。”朵儿还楞征着,直筒筒问道:“什么时候,俺怎么不知道?”

朵颜甚是扭捏,答道:“上回小张百户在东厂的时候,俺正跟着曹公公,一时不合上去和小张百户交了一下手,结果三两下就被摔了出去,唉!”

他末尾这一声叹气,倒是惹的身边一群鞑官齐声大笑,朵颜说的甚是晦气,但在场的十有八九遭过毒手,他这点小小遭遇,也算不得什么。

张佳木不愿教朵颜太过难堪,含笑上前,道:“上次是误会,不必多提。”

他看着朵颜和马亮,笑道:“今天来给指挥大人拜年,可巧正遇到两位,咱们是初会,一会好好喝上几坛,把朵儿指挥的好酒都给喝光了算。”

“尽管喝罢了,俺不在意。”

虽然看不成斗技,朵儿也没有觉着失望,他对张佳木甚是喜欢,所以听说张佳木闯东厂时已经打败过朵颜,心里反而更加高兴。

当下畅开喉咙叫道:“来人,就在这里开宴,派人拿支子过来,烤全羊,喝烈酒,今天来的,不醉不归,谁站着出去,就是瞧我不起!”

这般吩咐,按理来说大家合当凑趣,不过当下就站出十来人来,都道:“不成,俺们晚上都有差使,酒是断断喝不成了。”

“这是什么道理?”朵儿大为诧异,道:“又没边警烽火,大过年的,你们这些人要值什么班,点什么卯?”

马亮先答道:“说的正是,俺们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上命不由人,从昨晚开始,晚间也是轮流点卯轮值,听说,明儿开始就不准拜年,白天全班伺候,晚上轮值……真是怪事!”

朵儿虽然粗直,但到底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想了一想,便挥手道:“如此败兴,那么酒亦不必喝了,诸位早行,不要误了差事。”

当下各人告辞,乱纷纷走了,朵儿拉住张佳木,冷笑道:“这般异常,你看如何?”

第084章 坳相公

刚刚出去的武官。有御马监下四卫营里的,也有十团营的,更有御卫亲军里头的。品流复杂,虽然都是蒙古鞑官,但各司其职,各为其主。

就算是与朵儿交情莫逆,但牵扯到个人终生荣辱,甚至是身家性命的大事时,恐怕说的话也就未尽未实了。

就算是张佳木,心里盘算一下,也觉得未必能把心中所思全盘托出。毕竟朵儿只是浅交,尚远未到可以述说心事的地步。

当下只是淡淡一笑,道:“大人,也可能是因为皇上要南郊大祭,所以内外准备关防随扈的原故。”

“着啊!”朵儿粗直,倒真是相信此语,他拍拍自己的腿,笑道:“到底还是你心细。”

他屈指算了一算,笑道:“今儿才初三,按例,总得十几才去南郊。现在就预备。是比平时早了那么一点。”

南郊祭祀,是国朝祭祀天地的第一等大典。向来是皇帝亲自驾临,没有例外。而皇帝出宫出城,当然不是一件小事,首当其冲的,就是锦衣卫。

朵儿想明此节,倒也担心起公事来,他道:“我是必定要随驾出城,佳木,你未必轮得着,想不想随着出去热闹热闹?”

“想是想。”这会儿出城绝不是上策,张佳木笑了一笑,道:“就怕正南坊那边走不开。”

他又道:“最近市面有点不稳,流言四起,我想,我还是留在坊里的好。”

“也对!”朵儿点头道:“我也听说了,人都说皇上病的很重,所以流言四起。今天我在府里,就有不少人私底下议论。这真是笑话,要是皇上当真病重,又岂能没有旨意,就是从脉案上,亦看不出病的如何了。”

“大人说的是!”

“不过。”朵儿又道:“也不能全然掉以轻心。”他皱眉道:“总得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看。老实说,最近几天,我也心神不宁。”

张佳木差点笑出声来。但脸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自己个就是“心神不宁”,结果眼前这位上司居然也是心神不宁,这真是打哪儿说起!堂堂锦衣卫指挥,如此粗直,恐怕不是上位者之福。

不过,明朝对鞑官的重用,此风由来也非一日。这股歪风不知道打哪儿开始的,大明对朝贡的使臣是极为优待,赏赐是贡物的十倍甚至二十倍,使臣有所请求,一般也会为了天朝上国的面子而加以隐忍优容,甚至使臣犯法,也是多赦免了事。

这样做法,和优待蒙古鞑官的道理是一样的,说好听点就是大国风范,说难听点,就是纯粹的二百五。

怪不得仁宣之时,禁绝百姓出海,亦不再要求朝贡,但此风尚且未止,仍然有不少小国借朝贡之名来大占便宜。而蒙古鞑官一旦投降,多半授以官职,就算是在俸禄上,一般汉人军官总会打点折扣,朝廷财政困难之后,耍无赖的事干的多了。但对蒙古鞑官,则向来是实发实授,一点儿折扣也不打的。

朵儿这样的鞑官,没有什么办事的能力,多半靠的是鞑官的身份加上祖荫,所以才如此无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张佳木心里也不愿多想,毕竟朵儿为人忠厚,性子是极好的。他想了一想,道:“以下官之见,不如去见见朱指挥,打听一下实信为宜。”

这也是他的来意。贸然到朱骥府上,关系不到,不便开口。而如果与朵儿同往,那可能情形就大大不同了。

朵儿也点头称是,不过他提出自己的意见:“现在去他府上也见不着,肯定在于少保家里,我看,我们直接去上少保府上拜年,顺道在他老人家那里打听消息,岂不更好?”

“有理。”张佳木也觉得这个办法更妙。

于是两人起身,带上随从,备年礼,从正阳门附近直奔东城的西裱胡同。

倒果然不出朵儿所料。两人到了于谦家门口时,看到了朱骥的随从护卫就在外头,见了朵儿来了,于府下人直接延请进去,常来的熟客,不需要通报了。

于谦府里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是没有,来客稀少,而且,于府狭小,也根本容纳不了什么客人。小小的一个院子里,就朵儿和张佳木,还有一个左都御史耿九畴在,别的客人,一个也没见着。

当朝一品,过年的时候居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也算是罕有的事了。

待朵儿和张佳木进去,于谦板着脸在正堂里坐了,由着两人叩首行礼。待他们起来,才道:“我向来不喜敷衍应酬,今日既然来了,也还罢了。但带来的年礼,你们需拿回去。”

“是,我一会就带回去。”朵儿似乎早知道如此结果。刚刚准备礼物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根本没有仔细挑捡。

显然,这会的结果,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张佳木心中感慨,怪不得于老头除了寥寥几个好友外,根本没有朋友,如此做事,在大明官场里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异类了。

朵儿粗疏,张佳木位卑言轻,而且于谦似乎并不喜欢他来拜访。所以宾主一时冷场,竟是无话可说。

好在,现有一个耿九畴在,此老过来,倒是受人之托,他的来意,恰巧也是与张佳木相同。

如果是当着别的武官,耿九畴必不会说,而是要与于谦密谈,但是当着张佳木这个锦衣卫百户,反而觉得当面提起更加妥当。

说的当然就是王骥与王直等人商议好的事,两层意思,第一,宫门问安,请问皇帝病情如何。如果允许的话,最好是择重臣入宫,当面视疾。

第二,则是要议立储君。

耿九畴脾气素性耿直,他与于谦也是知交,所以无须避讳,直接道:“节庵,此事已经是迫在眉睫,你该说话!”

于谦先不答他,只是向张佳木道:“最近坊中情形如何?”

谈公事,当然就得起立回答,张佳木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答道:“是有些流言,下官已经召集部属,取消年假,总以安静地方为宜。”

“好。”于谦首肯道:“这件事你做的不坏,回去之后,就照此施为。”

朱骥在一边也道:“如果有人同你为难,切不可退让,有什么事,不要和别人说了,直接派人同我说就是。”

两人如此重视正南坊。张佳木压力顿增,但于此同时,也觉得于谦的调派,实在是很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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