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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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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赞四员,从九品,序班五十员,从九品。以仪礼司正房显为寺卿,擢吏科都给事中仲旼、工科都给事中刘继宗为少卿,翰林院典籍马定为寺丞。

升翰林院修撰张信为侍读,编修戴彝为侍讲。上谕之曰:“官翰林者,虽以论思为职,然既列近侍,旦夕在朕左右,凡国家政治得失、生民利病,当知无不言。昔唐陆贽、崔群、李绛之徒,在翰林皆能正言谠论,补益当时,显闻后世。尔等当以古人自期,毋负朕擢用之意。”

庚辰,置兴和、怀来二守御千户所,调大兴左卫、永清右卫官军守之。

是月,以宁、辽诸王各据沿边草场牧放孳畜,乃图西北沿边地里示之。敕之曰:“自东胜以西至宁夏河西察罕脑儿、东胜,以东至大同、宣府、开平,又东南至大宁,又东至辽东,又东至鸭绿江,又北去不止几千里而南至各卫分守地,又自鴈门关外西抵黄河,渡河至察罕脑儿,又东至紫荆关,又东至居庸关,及古北口北,又东至山海卫外。凡军民屯种田地,不许牧放孳畜,其荒闲平地及山场腹内,诸王、驸马及极边军民听其牧放樵采。其在边所封之王,不许占为己场而妨军民;其腹内诸王、驸马听其东西往来,自在营驻,因而练习防胡,或有称为自己山场、草场者论之。特示此图,吾子孙其世守之。”

颁《为政要录》。其书载文武官属体统及佥书案牍次第、军士月给廪饩与宿卫之禁、屯田之政,凡十有三条。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五十

洪武三十年三月甲申朔,四川柏兴州三尖寨土官千户剌兀遣其子八的高进马。剌兀,卜木瓦寨叛酋贾哈剌之弟也。初,贾哈剌与月鲁帖木儿叛,剌兀谏不从,自退守三尖寨,因至盐井卫归顺。既而月鲁帖木儿就擒,贾哈剌遁山谷中,怒剌兀异己,乃引众击其吉水柱寨,杀其壻剌牙、步步、抄布、女果木等,剌兀遂遣子入贡。

丙戌,琉球国中山王察度遣其臣友赞结致,山北王攀安知遣恰宜斯耶,山南王叔汪英紫氏遣渥周结致,各贡马及硫黄。

朝鲜国王李旦以柳玽等蒙恩放还,遣其判三司事偰长寿、密直副使辛有贤等贡鞍马及金银器布、人参等物至京师谢恩。上谕礼部臣曰:“朝鲜密迩东陲,比之他国,最为切近。前者,王氏怠政而亡,李氏继兴,数生边衅,与语再三,终不能止。易云:‘开国成家,小人勿用。’朝鲜本新造之国,而所用之人皆非贤智之士,此恐非三韩之福也。昔子产于郑,凡为辞命,草创、讨论、修饰、润色,必更数人之手而后行,所以郑国称治。如郑道传等,乃小人之尤者,在王左右,岂能助其为善?苟使郑总、卢仁度、金若恒仍在,朝鲜又郑道传之羽翼。今总等既不免,王不精审,又将假手于人矣。宜谕其国王深思熟虑,以保三韩。”

占城国遣其臣卜落记真卜农来贡胡椒、降香、象牙等物,命赐卜落记真卜农衣服钞有差。

上以川、陕之间山深道阻,故寇盗得以藏匿,出没不常,乃诏陕西都指挥佥事吴旺将兵一万五千,四川都指挥佥事俞琪将兵一万八千,从征西将军长兴侯耿炳文等于沔县、徽州之境据要害立营,遣兵入捕高福兴等。

丁亥,遣官释奠于先师孔子。

戊子,祭太社、太稷,遣官享先农。

己丑,遣鹰扬卫千户朱贵等运皮袄、氊帽、皮裤各五千二百一十余事,给开平士卒。

监察御史严震直言:“旧运广东海北盐课提举司各场小引盐计八十五万八千五百引于广西,布政使司及梧州府各收一半,召商中买。自洪武二十九年正月起运至今年二月终,所运才得九万四千三百六十引,若以未运盐数较之,须及十年方得运毕。今宜将两盐课司所出盐货,以大船运至广东,布政使司以小船运至梧州府,广西官司又自梧州接运至广西,布政使司先收三十万引足,然后令梧州收留二十五万引,余有三十万八千五百引,存留广东布政司,置仓收贮,召募商人于广西乏粮卫所照例纳米,自赴广东支盐,令于江西南安、赣州、吉安、临江四府发卖为便。”从之。

庚寅,水西土酋居宗必登、不科阿加等叛杀普安卫千户张骇、贵州卫百户魏安、汪俊及军士数十人,命右军都督佥事顾成为征南将军,帅贵州都指挥同知汤清,以兵五千会左军都督佥事何福讨之。

辛卯,广西太平府土官张士荣来朝,贡马。

壬辰,上罢朝,坐奉天门,因与群臣论民间事。上曰:“四民之业,莫劳于农,观其终岁勤劳,少得休息。时和岁丰,数口之家,犹可足食;不幸水旱,年谷不登,则举家饥困。朕一食一衣,则念稼穑、机杼之勤。尔等居有广厦,乘有肥马,衣有文绣,食有膏梁,当念民劳,大抵百姓足而后国富,百姓逸而后国安,未有民困穷而国独富安者。尔等其思佐朕裕民之道,庶几食禄无愧。”

癸巳,实授工部署尚书事左侍郎孙显为本部尚书。

甲午,命礼部铸云南按察司印并巡按黔南监察御史印四颗。

乙未,置镇溪军民千户所。时辰州卢溪县主簿孙应隆招谕蛮民复业者多,遂置千户所以镇之,以应隆为镇抚。

置广西怀集守御千户所。

丁酉,敕右军都督府曰:“古者,帝王驭世,必严夷夏之辨者,盖以戎狄之人贪而无厌,苟不制之,则必侵侮而为边患矣。今朵甘、乌思藏、长河西一带西番,自昔以马入中国易茶,所谓懋迁有无者也。迩因私茶出境,马之入互市者少,于是彼马日贵,中国之茶日贱,而彼玩侮之心渐生矣。尔右军即移文秦、蜀二府长史司,启王发都司官军于松碉门、黎、雅、河州临洮及入西蕃关口巡禁私茶之出境者。朕岂为利哉?制驭夷狄,不得不然也。”

常德府武陵县民言:“武陵等十县,自丙申兵兴,人民逃散,虽或复业,而土旷人稀,耕种者少,荒芜者多;邻近江西州县,多有无田失业之人,乞敕江西量迁贫民开种,庶农尽其力,地尽其利。”上悦其言,命户部遣官于江西分丁多人民及无产业者于其地耕种。

戊戌,礼部侍郎张炳言:“今考中岁贡生员叶宪等七百二十三人,已送国子监肄业,其不中式一百十八人遣归,本学停膳肄业,教官、训导及提调官例皆罚俸。”上曰:“师不严训,有司失于勉励者,罚如例。诸生不中式者,且遣归肄业,勿停其膳。四川生去京师道远,往复实难,可留国子监肄业,勿遣。”

以河南按察使张盟为福建按察使。

己亥,命靖江王世子赞仪往省晋王及今上、周、楚、齐、蜀、湘、代、肃、辽、庆、谷、秦诸王。先是,楚、湘入蜀,历陕西,出河南,上山西,抵大同,东至于宣府、北平,自大宁至辽东,转而至于山东,择文武忠厚之士以从。上以赞仪年幼,欲其知亲亲之义,且令涉山川险易,以成其德器故也。

以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陈信为副总兵,率舟师运粮往辽东。

皇第四十八孙徽煟和跏雷右病

甲辰,行人陈诚、吕让至安南,谕其王陈日焜,令以所侵地还思明府,议论往复,久而不决。诚以译者言不达意,乃自为书与日焜曰:“迩者,思明府土官黄广成奏言安南侵据壤地,朝廷稽典册,考图记,遣使告谕,俾还所侵。自诚到王国,宣布上意,开陈事理,而执事所执逾固,未肯听从。今以前代载籍所纪疆场利害为执事陈之。按志,交趾,古交州地。后汉时,女子徵侧作乱,光武遣马援率师平之,遂立铜柱纪功,亦所以限内外也。在唐则为五管之一,统以都护。宋时,李乾德寇边,郭逵将兵征之,擒伪太子洪真,乾德惧而割广源、门州、思浪、苏茂、桄榔之地以降,则当是时此地尚为中国所有,况铜柱以北丘温等地乎?元世祖时,而祖光炳入款称臣,及日烜嗣立,失臣子之节,于是世祖兴问罪之师,日烜蒙荆棘,伏草莽,生民殆尽,城郭几墟,日燇嗣立,祈哀请罪,世祖遣使降诏,谕令入朝。当时诏书,有还地之语,而日燇云:‘向者,天使辱临小国,迎送于禄州,小国惧有侵越之罪,往往辞之丘温而已。’观此则丘温以北之地,其属思明亦明矣。今安南乃越渊脱踰,如嶅庆远而尽有之,非乘元末之乱,侥幸而得之者乎?行人下车之日,王之君臣皆曰:‘此地旧属安南,而不知所属之由。’陈、黎二国相及,何致政亦执前说?以为祖宗之地未审何所据而然也?苟如执事所言,则志书所叙日燇之言,无乃但为浮说耶?抑王惧有侵地之罪,固执无稽之言以自饰也?我皇上天锡勇智,表正万邦,怙终者虽小过不赦,改过者虽重罪亦释。传曰:‘过而能改,则复于无过。’又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改过致祥,往岁,龙州赵宗寿之事是也;吝过召殃,近岁南丹、奉议诸蛮酋是也。是皆明效大验,所共知、共闻者。王能避殃迎祥,归其侵地,岂惟宗祏之安,亦一国生民之幸也。释此不图,争而不让,是为怙终自祸矣。惟执事图之。”日焜以书复诚等曰:“昨辱惠书,谆谕不少。所据思明书云:‘天使累造小国,迎送止丘温’一节,此说迎送之事,非疆界之事也。盖丘温当其要冲,往时自思明而入路州道,近时自凭祥入洞登道,皆小国林野之地,不便立站,故立站于丘温以当,县之中有县官馆待故也,至于交割、夫骑,则各于疆界,如今坡罗、唯关是也。当元之初,丘温已为小国之地,思明乃谓当元季扰乱,始越铜柱二百余里而来侵。其丘温等五处,观此则思明人之言不足信矣,见诬若此,其他可知。所称志书自汉唐以来,迁变不一,其可以往昔之事而质之于今日耶?余具回咨,不敢复赘。”诚等得书,复与之辨论不已。安南王馈诚等黄金二锭、白金四锭及沉檀等香,诚等固却之。安南王曰:“赆者,礼也。自陆贾时有之,不必多逊。”诚曰:“尉陀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是召祸者也;陆贾受其金,以分诸子,是苟利者也。王欲以尉陀自处而以贾处人,抑何陋哉?”安南王无以对,遂复咨户部白:“伏见上司为思明府奏侵占穰地,遣行人陈诚、吕让持咨文至下国,令还所占地。下国窃惟丘温、如嶅、庆远、渊脱五县,自昔以来,供输下国赋役,世世相传,而洞登乃渊县之地,天使往来之路。其思明府凭祥人每岁与下国渊县人交割夫骑于凭祥、界坡、罗唯关。今思明人乃谓下国于其地洞登立站侵占,何其戾也?夫立站侵占,将图得其地与其人民也。今其地其民,古昔至今,既已有矣,又何用立站为?夫站之废立,随地之便,随时之宜,站之长存丘温,地之便也,站之暂立洞登,时之宜也。此时任尚书吴观等,以有把截边界之役,故令草起房屋,以便歇宿,已而复撤,何预于侵哉?苟不原其地与其人民,而欲图侵占,乃不假何时攻战、何时破灭,而此时立站其地,主与其人民乃拱手而视,不敢谁何?又从而供其赋役,何其灵异至于如此哉?又谓元时大军二次捕交回军,设立永平寨,拨军守镇交边,着落交趾供给粮饷。窃点二次大军之将帅,惟镇南王不止而饯归。《元史》虽讳而不详,至文其归也,则曰:‘镇南王在内,傍关贼兵大集,以遏归师,王遂由单己县趋盝州,间道以出。’观此则军势可知,归路可辨,岂有回军永平而拨军守镇,又责交趾供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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