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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孩子的蜕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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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啦,别见火烤就没事的”,约莫着半分钟的光景,老黑算是完成了一件作品似的看着用一个中指拎着的不再“破”的皮凉鞋,对那卷发的大妈说道。“城里人都喜欢叫阿姨不爱叫大妈的”,这是老三听见粗粗的黑三哥称呼本来该叫大妈的大妈为阿姨后的总结。

“谢谢三儿,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啊1”

“嘿嘿,要钱了”,接过大妈递过来的3毛钱放进油油的大口袋,顺手拿起一只深腰水鞋,又从头干起熟套路来。

心里无端地郁郁的感觉,说不出咋的,就是不很舒服的感觉。无言的看着三哥的各种动作:很有专业味道的也好、自己琢磨出来略显笨拙的也好,都是为了演绎一段生活,虽并不奢华,却是那样的深入,那样的自然,像是早就根植大脑里一样,不算熟悉的陌生的印象。

“这便是工作了”。

有生第一次有了如此清晰的“工作”概意,真正意义上的理解,不论对与否,算是彻底脱离了那个学习圈子,步入社会后的认真的思考了一回。

从这一刻起,他没有了鄙视老黑的点点念头,“他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清晰的定义存现在略略孤傲的脑海里,那么深的烙印,犹如一粒种子业已扎根发芽,挥之不去。陡然地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虽然还不到成年人的年龄),身板需要承担的责任似乎较之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重,饶是如此,却没有“沉”的意味。

“成熟”了的他与三哥打过招呼转身回走,一个人到新房子里,一堵墙一扇窗的看,手摸着被炙阳“蒸烤”过的砖墙,感受着那心底似曾熟悉的体感,一幕幕呈现出老师们摊灰、搁砖揉挤的砌垒景象,不自觉的左手学着他们翻砖的动作。

“翻砖”,看似容易却要有很深厚的功底才行的,不是他这个从没入门的外来汉能轻易掌握的技巧。一遍遍的抓练,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次手,手指、手腕道道淤青,他没有间停,一次次咬牙坚持。从侧翻到平翻,再到180度的直前翻,从平抓、侧抓,钻研到竖抓,他变着法的想象着各种各样的现场情景,各式各样的等待主人抓垒的砖头,凭空为自己创造了一个不算渲染的表演舞台。

是的,这是他一个人的舞台。

历史的长河注定是要掩向每一个人,不单单他。是被社会淘汰,还是跟进潮流挺立涛头浪尖,每一个人的选择不同,目标与前进的道路不同,心甘的付出所带给彼此的回报亦然。历史的舞台最终会淘汰一批批心有不甘陪衬的业界产物,埋怨时运,怨憎社会之辈大有人在。同时也能推红一个个凸显的天之骄子,弄潮时代,感叹人生之幸运儿也不乏涌现。

彭泽林的心思透了,视野也超前的开阔了些许,傲立群雄的凌美英姿,似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定数。那逐渐循熟的套路已被他掌控于鼓掌之间,陶醉的心得情怀,无需掩盖的溢于表里,散发在周身空气之中,那一刻他与自然融为一体。

一腔热血伴和着一身的大汗淋漓,飘渺的成熟感无惧炙热与燥闷,此时的经受纵是那身经百战的老师傅们也自叹莫如,首次尝试学艺,小试牛刀的他有“邻家有女初长成”的韵味,原来学手艺还有这般的诱人感觉,像除上学时考了一百分被班主任第一次点名表扬的喜悦,那时的他便有了拼搏的冲动,也有了连任六年班长的耀人学绩,也是那位曾为动员他入学而挨他骂的启蒙老师杨明衡,激发了他勇往向前的动力不减。

所谓工作,由陌生变熟悉,其间需要付出的不是一般的表面辛苦,而是不厌其烦的摸索、敢于创新的异思、不惧失败的韧劲、去糟取精的眼界。单纯的学习、熟悉,是不能称之为会工作,仅仅局限于表面的工艺流程,最多能算一个熟练工,注定不可以独树一帜的。那样的境界向来不会被彭泽林所看好,他不是那类人,天生的不入群的性格,遇事敢于发奇思异想,从另面发掘潜在的可能,是他一贯的做法。

所以,对于工作的定义,他的冷静分析与理解多异与常人不足为怪,他是典型的不拘一格。

“收获不少”,度量着心里的收益,乏力的身体挡不住喜悦之情溢于脸上,“不间断的摸索,应该有意外的效应的”,暗地里给自己定下了追求难点的目标。

瓦匠老师们绑扎好了圈梁钢筋,当然没有忘记把那些原本没有想用上的短钢筋都搭配用上去了,是守勇的要求,也少不了彭泽林的提醒。从看着师傅们绑扎开始,他就不断学着搭配、绑扎、混泥土配比到打混凝土的振捣,每一道工序他都很仔细的学习,不遗余力的动用大脑思索每道工序能有哪几个最简洁、最有利的方法,各工序间如何配套进行,也不时地向顾师傅建议一些他认为的最可行的办法。

也许是他提出的方案确实可行,也许是看在他诚恳的份上,老顾也很实在的综合了他的建议施工,肯定是有效果,不然不会很赏识式的夸了夸他,又是一通脸红。

一段时间下来,彭泽林和师傅们厮混的很熟,他所请教老师们的问题也都能得到他们很认真的回答、解释,让他很是受用。

在盖上楼板,砌筑阁楼期间,他又熟悉了灌楼板缝、放线、安装挂瓦条等工作,他与大家的关系非常融洽,经常缠着老师们询问不能明白的问题,也都一一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亲自砌墙,顾师傅说是时间短,根本领会不来所有的要领,学也是白学。他暗下决心,有机会了一定好好的学习砌筑。

这段时间泡在工地的功夫多,除了吃饭、睡觉回去以外,他三姨的眼前极少能看见他,看到侄儿这样能吃苦,三佬、三姨打心底喜欢,偶尔也来新房子看看进展,也顺便看看他干活,瞧瞧没什么不能放心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半个多月过去了,新楼房算是盖好了,粉刷完成没几天,三姨他们就张罗着把家从原来住的地方搬到新房,崭新的楼房,每间屋子都刷的亮堂堂的,住新房的心情着实不一样。除了有点零星的安装外,已经没有什么活需要他干的了。

这天,三姨对这忙了大半个月的侄儿说:“守家,你看你来了几十天,也没玩一点,一直帮三姨把房子盖完。咱老家的麦子比这里晚些,这边的都收完了,咱们老家里也马上快收了,你二叔的身体也不好,家里也没劳力,还指望你回去忙着干活,三姨就不留你了,明个坐火车回信阳,到了信阳坐回老家的班车。见到你二叔和你妈就对她们说,等过一段时间我和你三佬回去看他们。晚上我做点好吃的你吃,以后有时间了就再过来玩啊!”

“好的三姨,既然你家里的活都干完了,我也正好回去割麦了。”性格直爽的他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简洁的几句话算是对三姨的答复。

“守家来这长时间一直干活,叫你小小的年纪就受这样的累,我和你三姨心里都过意不去,你想要啥,叫你三姨给你买。”三佬地道的老实人老实话。

“啥都不要,这也都是我该做的”。是亲戚,还一直都来往的,自然认为这些都是自己理当做的了。

晚饭上,他吃的饺子,还有三姨舀给他的排骨汤,好饱。印象里除了大嫂来家“瞧家”,自己一次吃了陪客的都不好意思吃而退回厨房的七碗饺子外,就是今天吃的最多的啦,平常在家不敢多吃,出来到三姨家又不好意思吃的很馋,所以能像今天这样对得起肚子的时候还真的很少见。

在新卫生间洗了个舒服的凉水澡,穿着守勇二哥不穿的短裤,把电扇开到三档,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就要回家了,也没啥可值得高兴的事儿,要说有啥需要牵挂的,可能就属二姐上高中算是最大的事吧?

想想在家的时候,因为自己退学而闹的全家都不怎么和,后来连二姐考上了涩港高中也没见家里人有多高兴的样儿,都是自己闹腾的。

“不知道二姐的学费都付清了没,她该住校,每星期回来一次吧?老妈妈还是给她炒腌菜带吗?”

熟悉的就读境况很突然的浮现在眼前,莫名的紧张感不声不响地袭来,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担子还很重,让这弱小的身体不堪重负吧?那难以喘息的压抑让他有些紧迫。回去后到哪儿挣钱呢,那既陌生又朦胧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吗?

一个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把他那经常头痛的脑袋瓜折腾的够呛,迷迷糊糊中,他有置身火车顶上的感觉,是开往武胜关还是信阳啊?感到稀奇的他放眼四周,这辆火车似乎只有他一个乘客,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头晕目眩,不好受。

他们咋都爱坐火车呀,还没有班车坐的舒服……

第七章 割谷的日子

 七割谷的日子

“守家,该起床了,起来洗洗脸漱口,吃了饭叫你二哥送你去坐车”。

三姨的话把神游的侄儿“捉”回了房间,懵懵糟糟的迷瞪着眼,看到从窗口射进的光亮,快进八月门了(农村人大都喜欢记农历),早晨还是亮的那么早。才想起来是早六点五十的火车,赶紧爬起床,惶急的洗漱,吃完了饭就坐上三轮车奔向车站,慌的都没怎么与三佬、三姨告别。

二哥从大嫂手里接过火车票,被她送进站里,领着老三站在站台上等车,没一会儿打南边驰过来的火车载走了向二哥挥手的泽林,徐徐驰去。

紧紧攥着车票,按票号找到自己的座位,放下包,里面也没啥好东西,昨天三姨清了一件老黑原来的短袖衬衣给他,可能是他长肥了穿不上吧,三姨说是对他帮了这么长时间的工表示感谢。今天临走还塞给他几块钱,当时他因赶时间也没有怎么推迟,那是下火车坐班车要用的车费,应该用不了,多少还会剩余些的。

到信阳是八点过一点,正好赶上回彭新的第一趟班车,走一站停一站等人,下车都快十二点了。回到家后还赶上吃饭,母亲把饭端到堂屋,竟然难得的是一大碗干饭,二叔问了问三姨房子的事情,知道盖好了,也没有过多的探究。泽林把三姨、三佬的话学给二老,那些话都是亲戚家的客套,自是不很当回事的,试想:谁有工夫去那远玩啊?

“回来正好,歇几天,咱家的稻子要不几天都要割了”,二叔给他交代了几句。

“你二叔的胃病又犯了,在乃笑那搞的药吃了也没咋见笑,你今年在家,到时候把稻子捆小点,免得你年轻压伤了”。母亲还是很在意儿子的身体的,若不是家里没有劳力,她肯定也舍不得让还没有发身个的小儿子干挑稻子的重活吧!

“恩”,吃饭的速度还是那么快,打小就是这样:吃饭像抢似的,也注定了他干活麻利不甘落后的争强心。吃完饭后把坐车剩下的四块一毛钱交给母亲,自己陪二叔学着打捆稻子的“腰子”。

过了三天星期六,二姐也回来了,吃晚饭的时候二叔说:“明天开始割稻子,下湾门口秧底的谷黄的早,水也早放完了,先割它”(农村人都习惯叫水稻为“秧”,“秧”快成熟后又叫做“谷”,“秧底”就是将谷种长成秧苗的苗圃形式的水田,该到栽秧时都拔了秧苗移到别的水田栽,移苗后的秧底自然也是要重新翻犁后再栽秧利用的)。

第二天,早早的吃了早饭,爷儿三人拿了三把镰刀,各自戴了草帽,到田头时还没有太阳的影儿。

秧底的田脸子窄,约有一亩多,庄稼人都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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