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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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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星期五——还有星期—……” 
  她终于意识到他已经昏迷了。“别说话了。”她说着就把他的头轻轻扶起,替他清洗肿块周围已经干了的血迹。 
  突然间他坐直了身子,凶狠地看着她,问道:“今天星期几?今天究竟是星期几?” 
  “星期天,放松一下吧。” 
  “好的。” 
  这以后他就平静了,让她把刀取下来。她清洗了他的脸,为失去指甲的手指扎了绷带,给脚踝上敷了药。这些事做完以后,她站在那儿,对着他看了一会,他好像睡着了。她摸摸他胸口那条很长的疤痕,还摸了摸臀部上星形的印记。她认为,那颗星是胎记。 
  她在他口袋里掏了一遍,然后把那些剪碎了的衣服都扔掉。口袋里并没有多少东西:一些钱、证件、一个皮夹子以及一个胶卷筒。这些东西她都堆放在壁炉台上,与那把刀放在一起。他只有穿戴维的衣服了。 
  她从他那儿走开,到楼上去看看小乔。孩子已睡着了,两只胳膊伸开,压在玩具熊上。她亲吻着那柔软的脸蛋,替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她出了门,开着吉普车进了车棚。 
  她来到厨房,自个儿喝了点东西,然后坐在那儿注视着亨利,一心指望他醒来,和她再次做爱。 
  到了午夜时分,他醒了。他睁开眼睛,脸上呈现出一连串的表情:先是恐惧,接着是打量房间的警惕的目光,然后是轻松——这些表情,她很熟悉了。她一时冲动,便问:“亨利,你有什么好怕的?”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睡醒以后,总像是担惊受怕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耸耸肩,可这一动就好像很疼痛似的。“哎呀,我全身都是伤。” 
  “究竟出了什么事,对我说说好吗?” 
  “好的,只是先让我喝点白兰地。” 
  她从橱子里拿出了白兰地,说道:“你可以把戴维的衣服穿起来。” 
  “等一会吧……除非你觉得不好意思。” 
  她把酒杯递给他,笑着说:“我怕是很欣赏呢。” 
  “我的衣服呢?” 
  “我从你身上剪下来,都扔了。” 
  “希望别扔掉我的证件。”他笑着说。不过这种微笑的背后别有一番意味。 
  “放在壁炉上。”她手指着说。“那把刀子是不是用来剖鱼或有别的用处?” 
  他把右手伸到左前臂一向粘着匕首的地方,答道:“差不多是那种用处。”一时间,他显得有些不安。接着,他竭力保持平静,呷着白兰地,“味道很不错。” 
  过了一会,她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用什么法子抛开我丈夫,又怎么翻了车?” 
  “戴维决定要在汤姆那儿过夜,有些羊出了问题,地点在叫什么溪谷——” 
  “那儿我知道。” 
  “——六七头羊受了伤。都在汤姆的厨房里接受包扎,屋里弄得乱糟糟的。戴维无论如何也要我先回来,对你说一下,他要留在那儿。至于车子怎么翻的,我的确说不出是怎么回事。这种车子我不熟悉,又没有什么像样的道路。车子不知撞到了什么,车轮一滑就翻倒在一边。具体情况……”他耸了耸肩。 
  “你的车速一定太快——你到这儿时,那一身简直弄得一塌糊涂。” 
  “大概我在吉普车里到处碰撞,碰破了头,又扭伤了脚踝……” 
  “一只指甲没了,还撞伤了脸,快要得肺炎了。你这个人一定老出事故。” 
  他把腿一转,站到了地板上,往壁炉台那儿走。 
  “你身子一恢复,力量就那么大,简直不可思议。”她说。 
  他把匕首往臂上绑,一面说:“我们打鱼人,身体很健壮。衣服还要不要穿?” 
  她站起身,靠在他旁边,答道:“还穿衣服干什么?到了就寝的时间了。” 
  他把她拉到身边,一个劲地吻她。 
  过了一会,他把她松开,把壁炉台上的东西拿着,牵着她的手,一跛一跛地上了楼,进了卧室。 

  
  
第三十章



  巴伐利亚山谷中,宽阔的白色高速公路在群山间蜿蜒伸展。参谋部那辆梅塞德斯轿车后面的皮座位上坐的是陆军元帅格尔德·冯·朗德斯泰德。他一动也不动,显得很疲倦。他已经69岁,知道自己喜欢香槟酒胜过喜欢希特勒。他面孔瘦削,表情忧郁,这表明他比希特勒的其他任何将领阅历更深,更加难以捉摸。他记不清自己失宠了多少回,但每次失宠以后元首总是又请他回来。 
  汽车此刻正经过那个16世纪的村庄,叫伯希特斯加登的,他心里很奇怪:希特勒宽恕他以后,为什么每次总要他回到原来的指挥部?金钱对他已不算什么;军衔呢,他已经得到可能得到的最高的那种;勋章呢,那在第三帝国已毫无价值,而且他认为:在这场战争中不可能再赢得什么荣誉。 
  第一个称希特勒为“波希米亚的下士”的正是朗德斯泰德。在他看来,希特勒那个小人尽管有些小聪明,可是他根本不懂德国的军事传统,也丝毫没有军事战略。如果他在上述方面稍有一些常识,他就不会发动这场不可能打胜的战争。朗德斯泰德是德国最优秀的军人,这已在波兰、法国和俄国的战场上得到了证明①,但是他对胜利不抱希望。 
   
  ①朗德斯泰德(Rundstedt,1875…1953):德国陆军元帅。第二次世界大战初他参加波兰战役,负责指挥一个集团军群;1940年参加西线击败法军的防线;在对苏战争中,他指挥南翼部队。1944年因未能阻止英美联军登陆,于7月去职,但9月又指挥突击地带战役,把盟军的进军时间表打乱达数月之久。他被公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最有才能的将领。 

  他知道,有一小群将领在策划推翻希特勒,他和那些将领不发生任何联系,对他们视而不见。德国军人的血盟精神对他影响太深,不允许他搞那种阴谋活动。他以为,他之所以还能继续为第三帝国效劳,原因也在于此。对也好,错也罢,反正他的祖国正危如累卵,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去保卫祖国。他心想:我是战场上一匹老马,若是待在家里,将会有愧于世。 
  他目前在西线统率五个集团军,指挥150万军队。部队的战斗力可能实际上没有那么强大,主要是因为:有几个师比起丧失战斗力而从俄国战场上撤回的部队并不好多少;装甲部队不足;还有些士兵并非德国人,而是从其他部队征募来的——尽管如此,朗德斯泰德仍然能把盟军挡在法国以外,只要他巧妙地部署部队。 
  正是为这些军队的部署问题,他现在一定要和希特勒进行一番讨论。 
  轿车正在凯尔斯坦坡道爬行,公路一直通到一扇巨大的铜门,正好在凯尔斯坦山的一侧。轿车到了门口,一名党卫军按动了电钮,大门在嗡嗡声中打开,轿车就驶进了隧道。这条隧道很长,用大理石铺就,有青铜色的路灯照明。到了隧道口,司机把车停下来,朗特斯泰德便走向电梯。他坐在电梯的皮椅子上,升到400英尺高的“鹰巢”。 
  走进接待室,卫兵接过他的枪就走了,让他在那儿等着。他用不欣赏的目光打量希特勒的那些瓷器,构思着如何同希特勒谈话。 
  过了片刻,那位碧眼金发的卫兵回来领他进了会议室。 
  这个会议室使他想起了18世纪的一座宫殿。四周墙壁上挂的是油画和挂毯,房间里陈设着一尊瓦格纳半身雕像①,还有一个大钟,钟顶上饰着一个铜鹰。窗户宽大,窗外的景色极为秀丽。从这儿可以眺望萨尔茨堡的群山和下斯伯格的山顶。据传说,弗里德利克·巴尔巴罗萨大帝的墓地就在这儿的山顶上,他正等待着从坟墓里振身而起去拯救自己的祖国。室内有几张特别粗制的椅子,坐的是希特勒和他的三个参谋人员:海军上将、西线海军司令西奥多·克朗克,总参谋长阿尔弗雷德·约德尔将军以及希特勒的副官、海军上将卡尔·杰斯科·冯·帕特卡默。 
   
  ①瓦格纳(Wagner,1813…1883):19世纪后期德国重要作曲家、音乐戏剧家。 

  朗德斯泰德敬过礼,就被示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一个男侍者端来一盘鱼子酱三明治和一杯香摈。希特勒站在大窗户前,背着双手,目光望着窗外。他没有回头,突然开了口——“朗德斯泰德的看法有所转变。他现在同意隆美尔的看法,盟军登陆的地点是在诺曼底,我的直觉一向也是如此。但是,克朗克仍然认为是加来。朗德斯泰德,你对克朗克说说,你为什么现在得出这样的结论。” 
  朗德斯泰德把口中的三明治吞了下去,手捂着嘴咳了一声。“有两方面:一是出现了新情况;二是新的推理方式。”接着他一一加以说明: 
  “第一,关于新情况。盟军最近对法国进行的轰炸归纳起来表明,他们的主要目标是要炸毁塞纳河上的每一座桥梁,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如果他们的登陆地点是在加来,打起仗来与塞纳河并无关系;但是,如果他们的登陆地点是诺曼底,我们的后备力量要到达作战地区则必须要跨越塞纳河。 
  “第二,关于推理。我做过一些设想,如果盟军的部队由我来指挥,我会怎么样向法国进攻。我的结论是:必须首先建立一个桥头堡,这样才好迅速集结部队,迅速补给。因此,一开始必须选择一个很宽敞的港口地带,进行强攻。自然的选择是瑟堡,但是从轰炸的散布面和战略要求来看,是诺曼底。” 
  朗德斯泰德说完以后,拿起杯子,喝干了香槟。侍者前来为他斟酒。 
  约德尔说:“我的情报机关全都认为是加来——” 
  希特勒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把间谍机关的头子刚刚以叛国的罪名处死。克朗克,你信服了吗?” 
  “没有信服。”海军上将回答,“我也曾思考过,如果我处在对方的位置,我会怎么样实施这次进攻——但是,我在推理中还考虑到一些海上的自然因素,可能我们的同事朗德斯泰德还没有理解。我认为,他们进攻的方式是:避开有悬崖礁石的水域,避开强大的海流,在涨潮时,在月光朦胧的夜晚越过隆美尔的水下障碍。诺曼底?绝对不是。” 
  希特勒摇着头,他不赞同。 
  约德尔接着说:“还有个小小的情报,我认为事关重大。警卫装甲师已经从英格兰北部调遣到了东南沿海的霍夫,与巴顿将军指挥的美国第一集团军汇合。我们从无线电监听获悉:部队转移途中,辎重混乱的现象非常严重,这个单位乱用了那个单位的银器餐具,那帮傻瓜还在无线电里争吵不休。这个师由艾伦·亨利·沙夫托·阿戴尔爵士将军指挥,贵族气味很浓,是英国的一个王牌师。我相信,他们的调防不会与作战中心相隔很远。” 
  希特勒神经质地摆动着双手,由于难以决策,他的脸在抽搐。他对他们咆哮着:“将军们!要么是互相冲突的意见,要么是什么意见也没有。所有的一切全得由我来向你们——” 
  朗德斯泰德以他特有的大胆插了话:“我的元首,你有四个精锐的装甲师,放在德国无所事事。如果我的看法不错,他们根本不可能及时到达诺曼底去反击敌人的进攻。我请求你,下令调他们到法国去,由隆美尔指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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