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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负相知by 绝小娃娃(虐心+无奈+悲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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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本接信一看,也倒抽一口冷气,抬头道:“有天王爷似已抱了必死之心,公子有何打算?” 
“关键时刻,王爷竟以性命相托,想不到,想不到啊……”希澈眼中竟微然发红。 
“公子,有什么想不到的,你只会委屈自己,从来都只念着别人的,有天王爷心中对那人的感情,喜本纵是个小小丫头,也依稀能明白的。他不仅是将性命相托了,而且,他将比他命还重要的那人也托付给公子了,若不是公子人品令人折服,有天王爷又岂会冒此大险!” 
“呵呵,这世上到底还有人明白我希澈啊……”希澈将信在火上烧了,转脸对喜本道,“既然蒙有天王爷瞧得起,受人之托,自当终人之事。”
“我说希澈,你到底什么时候去陪酒啊?”老鸨的声音传来,希澈平静地走上去,道:“你算算还有多少人我才能离开这里。” 
“怎么?你想着离开了么?你来这一年,所接的客人都在这里。”说着自袖拢中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道:“软磨硬泡才让你接了这几个,还差得远呢……” 
“我是问你还差多少。” 
“六七十个吧……” 
“什么?”希澈的眼神锐利起来。 
“哦……五十!五十行了吧,我吃些亏,你接五十个客人,我利马就送你走!”看着老鸨的脸,喜本心中一颤,如仙子般圣洁的公子竟要去给那些人随便糟蹋了吗?没想到希澈却沉声道:“好!我答应你,五十就五十,这之后,要转去的地方可要由着我挑!”老鸨的嘴角闪出阴森的笑容,希澈无力地跟在后面,喜本眼中已蓄满了泪,希澈竟回头来冲她微微一笑…… 
看着希澈远去的身影,喜本终于哭出了声:“公子……公子……你的心里为什么总是怀着别人,却从来没有你自己……” 

深秋冷宫,残灯如豆。 
俊秀坐在床边,守护着心中的仙子。在中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他已经不再年轻,熬过这季寒冬,就满三十岁了。过分苍白的容颜依旧绝美无比,眼睛下面明显的暗影让人看了揪心。俊秀暗道:“你干什么生得这样美,你命中注定地要与那些人纠缠不清吧。我纵使再怎么努力,也依旧无法将你护住呢……”眼看着窗外泛起鱼肚白,俊秀叹了一声。 
在中缓缓张开眼睛,痴痴地看着俊秀,他好像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喃喃地问:“我怎么又睡过去了……他来看我了么……” 
俊秀摇了摇头。 
在中的眼神黯淡了,口中道:“他若是来看我,你可记得叫醒我,千万要叫醒我……”话未说完,人就又昏睡过去。 
巳时都已经过了,在中才真正清醒过来,捂着胸口闷闷地咳了两声,俊秀忙端过水来,在中喝了两口,嗓子里舒服了些。 
在中起床洗漱了,喝了点肉沫粥,俊秀又特意给他要了一碗鸡蛋羹,在中只想吃些小菜,但看着俊秀期盼的眼神,还是将鸡蛋羹勉强吃了。见他吃下了,俊秀舒了口气。 
在中望着门外,一丝轻叹流泻出来:“两个来月了,他娶了亲,就再不来看我了。” 
俊秀默默地收拾了碗筷,没有答茬。 
在中仿佛并不在意俊秀的反应,只是自言自语道:“我真没骨气呢,还是想他想得不行。” 
俊秀终于停下手里的活,愣愣地看着在中。 
在中的眼睛泛红了,他最近老是这样,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可是却不见眼泪流出:“我没多少时间了,我挺自私的呢,想在死前能跟他在一起,我也知道这样对不起瑟琪,所以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去找他。” 
“你怎么那么傻呢……”俊秀见他已至如此境地仍然对允浩无法忘情,不禁又气又怜。 
“我是傻啊……俊秀,你陪我去找他吧,我以为他若心里有了别人,没有我了,我也不会再爱他,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啊!” 
看着他的样子,俊秀也心软了:“我陪你去吧,既然想和好,见了他就别再赌气,好好跟他说说,他应该还顾念着你的。” 
想到要见允浩,在中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也穿得平平整整的。 
走出房门,只见天高云淡,在中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沐浴更衣去赴有天之约。那一次也是这样惴惴,也是这样期待,然而结果却是心碎满地,无法收拾。想想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有天了,但那太过深重的伤害已经在在中心里结成了一个茧,只要碰触到就会疼痛,却已无暇分辨这疼痛里有多少爱恨,多少屈辱…… 
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些不祥的事,在中有些沮丧,只希望这一次会有个圆满的结局,因为他脆弱的心早已经受不住任何挫折和伤害了。 
俊秀跟在在中身后,只见他虽穿得不少却依旧显得单薄的身子穿梭于新枯枝叶之间,那种萧杀感觉让多情之人泫然欲泣。怎么就这样消瘦了呢,怎么就这样憔悴了呢,感情一事真的能让人为之生,为之死吗?而在中,还能撑多久呢? 
从冷宫走到允浩寝宫不到三里路,在中却微微有点喘,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不健康的晕红,一丝水气在在中眼中微然氤氲。情深而怯,在中走到允浩门前,却感觉自己没有力量提起手去敲他的门了。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难吐一言,见了他可要说些什么呢…… 
“陛下,早朝辛苦了,臣妾早备下血燕盅,陛下先服了吧。” 
在中一愣,这声音竟是瑟琪的。呵呵,难怪了,人都说娇妻美妾,这自是与自己不一样的。自己就是再怎么疼他,纵做得来这等体贴的事,也说不出这柔情的话啊。想到这,在中一阵自卑,他是个男人啊,生来就已经输了一着。听着里面浓情款曲,在中正迟愣着要不要进去,忽听瑟琪续道:“前儿我去看宝美姐姐了,她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琢磨着,您这个月就把她娶了吧,也算得双喜临门了。” 
“陛下同意了?那臣妾就着手去办了,这一次是立后大典,宝美姐姐是何等身份,与您是姑舅之亲,此番亲上加亲,一定要好好热闹热闹。” 
在中已经石化当场了,才娶了两个月呢,这又要成亲了么?君王还真是无情又多情呢……心脏绞痛起来,在中紧紧地咬住了唇。眼看着在中的脸越来越白,俊秀就想拉了他回去,没想到屋里又一个炸雷劈了来:“臣妾想让陛下娶宝美姐姐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想法,只因为臣妾喜得龙种,这段时间只怕无法好好侍奉陛下,陛下和宝美姐姐结为燕婉之好,也就不怪小金妃侍奉不周了……” 
“嗯……”一股腥甜冲上喉咙,在中急忙用手去掩,摊开手来,已是一片刺眼的猩红。 
“公子……”在中急忙回首止住俊秀的声音,轻声说道:“回去罢……”这一声回去说得甚为痛楚,以至于尾音都颤了。 
急急地想转身逃走,在中却脚下一阵虚浮,险些跌倒了,屋里却传来允浩的声音:“你身怀六甲,就好生休息吧,莫再操心这些……” 
在中的眼睛已经通红了,这样的温存体贴可何时才轮得上我呢?怪不得不再来看我了呢,原来,瑟琪已经怀了龙种么,我还何苦来自讨无趣啊…… 
主仆二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却没留意宝儿自廊柱后张望的眼睛。 

俊秀一路搀扶着在中摇摇欲坠的身子,在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只是进了这屋,在中便再没了一丝力气,倒在床上,就昏晕过去。 
晚上昏昏沉沉地喝了几口米汤,在中就什么都吃不下了。俊秀只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额头已经烫得吓人。俊秀心道不好,自那次呕血之后,在中的身子就垮了,今天又受此重创,只怕没有生路了。见他孱弱晕去的样子,俊秀只觉得肝胆俱摧,不知道这番打击之后,他还能否有回转的可能。 
公子一生命运多舛,清泠泠的一个人,原该被人珍惜怜爱的,却一次次被心中珍视的人打击得无法翻身。依在中的不屈性子,若不是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断不会折了自尊,去向允浩求和的。只是面也没见到,自己白白在这苦得命都要丢了,人家在那边又得孩子又纳妃,早把个身处冷宫的他给忘记了。 
残秋尽处,俊秀仰天而望,只觉得这世道甚不公正。 
后半夜,在中起夜一回,俊秀只见他连一些曰常生活都颇觉吃力,心中甚为酸楚。朦朦胧胧地睡过去后,在中闹了几声,只是迷糊地叫着允浩允浩的,叫了几声后,就又没了声息。俊秀紧咬嘴唇,呆呆地望着在中,喃喃道:“公子,你不要这样,你自己若不想好了,纵是我……”叹了一声,俊秀伸手覆在在中额上,热度微退了些,但依他原来那温凉舒适的身子,这温度还是太过高了。俊秀喃喃地说:“公子,算了吧,你再要折腾,只怕俊秀也帮不到你了。” 

在中这一病又闹了月余,总算是缓过来了。只是一时性命无忧,身体却再回不到当初了。初冬时节,在中本就十分畏寒,冷宫又漆黑阴冷,在中只得将被子裹紧身子,经常一天一天也不下床。允浩已经立宝美为后行了大礼,俊秀怕在中再受刺激,所以一直也没告诉他。因为怕在中冻着了,俊秀去要过几次火盆炉子,可都被告之冷宫冷宫,自没有这些取暖的家伙。俊秀讨了半天才要到一个小小手炉,回来递给在中,还撒谎说是陛下特别恩典的。在中接过去没说什么,却每天醒着梦着都要抱着,火熄了都不肯撒手。在中已经连药都喝不下了,一位好心的太医按当初希澈开的方子给在中制了不少蜜丸,这为在中减轻了很多痛苦,早中晚吃三个药丸,省得再灌那么一大碗苦水。 

小寒将至,冷宫里冷得出奇,在中纵抱了被裹得严严实实,还是上下牙直打架。俊秀见他实在可怜,又想去要炉子,可在中却说既然知道要了人家也不给,还不如别去找那个没脸。俊秀明白他心思,不愿让那个得势力的女人看他笑话,可曰子越来越冷,总这样熬着也不是个办法。 
主仆二人正对灯闲坐,忽然听得有人敲门。穷居闹市无人问,富住深山有远亲。在中是个不得宠的男妃,自己又病得有今天没明天,哪还会有什么人上门来巴结,所以听得敲门,在中先是一阵诧异,随后就是一阵紧张。 
俊秀去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竟是宝儿。想到当初在中那么难还给她不少钱让她安家,而她现在竟跟了瑟琪,俊秀心里不满,只站着看她,并没有什么表示。 
“你纵是不让我进去,也得快掩了门,别把公子吹着了。” 
听她一说,俊秀忙退了一步,宝儿微微一笑:“你去拐角那把火盆端来,我一个姑娘家可端不动。” 
听说有火盆,俊秀心里高兴了,总算公子能不那么冷了,他急忙点点头,朝寒风中跑去。 
宝儿掩了门,一步步走近来,在在中身前站定,痴痴地望着他。 
“公子怎么如此清减了……”话未说完,鼻子一酸,一串珠泪已经滚落下来。 
“宝儿,瑟琪好吗?”在中知道瑟琪身怀有孕,纵是心里再为难过,也是念着骨肉亲情。俊秀端了火盆进来,将门关好,把火弄旺了,暖意自然在屋里蒸腾开来。 
“公子,俊秀,宝儿就是来告诉你们的!小姐她……她是害陛下和公子的!” 
在中一惊,俊秀却道:“宝儿,你可别跟我们说这些,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你也看见了,公子是真的病重了,你别拿这些事来挑拨,再惹得他发作。” 
宝儿却跪了下来:“公子!宝儿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早在当初知道金府祖坟占了凤脉,我妈妈将我送进何府时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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