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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看手表,瑞士的时间才三点过,时差比中国晚七小时,阮恒舟那里应该是十点过了吧?若在平时自己显得焦躁的这个时候,阮恒舟多半会冲好一小杯牛奶红茶递到他手里。
接着,他就会很自然地亲吻阮恒舟的嘴唇,没有深入,只是相互胶贴轻吮着软软的唇瓣,浅浅而温存地接触、分开…分开、再接触;几下之后他便会起身拉过阮恒舟的脸颊,把一个热吻送到那里,然后再顺着那优美的颈部曲线向下连连用嘴唇碰触对方的脖子,最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亲吻的时候没有什么杂念,亦没有性欲,仿佛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指使他作出这样的行为。聂严哲从来没有料到,他在做这样的事时,竟然会感到特别温暖,还有一股让人舒适的、深沉浓厚的归属感。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发觉他想念阮恒舟。非常想、非常想!恨不能立即就把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一把抓到身边来,再次贴到他那两张薄薄的唇上。
不知道恒舟此刻在干什么?聂严哲拿出手机拨打了公寓的电话,突然间奇怪他对数字竟然敏感起来。
嘟嘟嘟,电话响了七、八声之后,聂严哲才听到一个熟悉的语音,“你好,我是阮恒舟。”
说了很多次让他去申请一下来电显示,结果现在也没有办好。聂严哲有些别扭地听着阮恒舟生分的口气,同时也为他这种情绪感到好笑。
“刚刚不在客厅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嗯,才回来。为别人的晚餐买单去了,是赵森。”阮恒舟听到电话那边的人不快地哼了一声,眼里禁不住泛起些笑容,“还他一个人情,以后就没事了。”
“这还差不多!”聂严哲轻轻地嘀咕。
“什么?”
“没事。我订的明天的机票。”
“哦,事情很顺利?”
“恒舟,你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寂寞。”
“没有你做的那些面条,我还谢天谢地呐。”阮恒舟清爽的笑声从电话线里传递进耳里,接着又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让聂严哲刹那间回想起拥抱这个男人时,他喉咙里激出的旖旎低沉语音。
“呼,恒舟…”聂严哲有些像是呻吟地开口,到后来他自己也不知想说什么。
“你怎么啦?不舒服么?”
“没事。回去,再谈…”
聂严哲近乎艰难地挂上电话,颓然跌坐在一旁。
身体之中离奇高升的热度烧得他非常难受,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话都被压迫在了心里。为什么只是听到阮恒舟的声音就那么想要他?想他漆黑的发,想他清澈的眸,想他强壮漂亮的身子,想他甜美悦耳的喘息…
啊,恒舟…
聂严哲近乎低喃的呻吟,手掌来到他燥动得不安份的胯下,大力地揉捏着,借次来摆脱情欲给他的痛楚。
“啊…哈!!!”
最终在高亢深沉的呐喊里,让一切的欲望都得到解脱。
聂严哲再次躺倒在床上大大地吸了几口气,抬眼看着雕着天使图案的天花板,突然间开始发笑,直至眼泪都生生地笑逼了出来。
他总算明白:现在深深跌进这个游戏中去的,似乎正是他自己!
他总算接受:一个不知道珍惜现实的人,将会永远地活在可悲的过去。
或许这对于他与阮恒舟来说:真的是一个转机!
第十五章
回到聂氏,刚好下午两点,那一天可巧阮恒舟的时间空着半天,原本打算回家好好补瞌睡却不料程晨兴致很高,软磨硬磨拉他来到聂严哲的办公室磨菇。
由于前些天一直练习到深夜的恶果,谈不了几句,阮恒舟就依在聂亚哲办公室里间的沙发床上闭着眼休息,过不了一会居然睡着了。
这种意想不到的场面倒让聂严哲与兴奋的程晨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前者。就在十几分钟前程晨推开门那一瞬间,看到跟在他身后步入的阮恒舟,聂严哲心里的温情荡漾几乎不能用言语来表述,若不是顾虑着程晨在场,他恨不能立即上前紧紧地给予——眼前这位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情人、一个最热情的拥抱!
微微摇着头,聂严哲只有轻轻将阮恒舟的身子轻轻放倒在沙发上,然后从房间的大衣橱里拿出薄被给他盖上,最后调好空调的温度才与程晨走到外间,关上了门。
“你和恒舟啊,个性全然不同,偏偏两个都是不懂浪漫的人。凑在一块还真让人看了心急。”程晨看着聂严哲飞快瞄着手上的文件,一份份在下面签属他的名字,知道这些东西聂严哲在国外的时候聂氏的工作人员一定报给他知晓,所以现在并不算打搅好友的工作,“不过,我觉得阿哲你最近变了呢。刚刚你所做的那些事,在以前我只看到恒舟这样对你做过哦。”
会吗?聂严哲停笔看着程晨笑容可掬的脸,浑不觉他刚才对阮恒舟做了什么特别的事。
程晨会心一笑正要再次开口,门外卡门的声音却在那个时候在电话里响起来,“董事长,门外有一位名叫赵森的先生想见你。”
可以想象以那个男人的手腕,顺利到达聂严哲办公室外并不费他多少力气,聂严哲实在对赵森要谈的事没兴趣,但是顾虑到对方的身份,他认为应该立即扼止潜在危险的继续衍生。
“请他进来吧。”聂严哲说话的同时,程晨起身向他告辞。推开门的时候看见来客是哥哥的朋友,倒让程晨稍感意外,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向赵森点头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去了。
“听说聂董事长回来了,你的公事一定是圆满完成吧?”赵森侧身很有礼貌地让程晨先走过,才关上门对着聂严哲轻笑,“瑞士那边的风景那么迷人也留不住聂董的大架呀,呵呵。
“托福。这里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处理,不赶回来不行呐。”聂严哲抬头轻松地对访客说着,熟络的语气倒像是在对一个老朋友知心交谈。
卡门送来香茶退出去之后,各怀心思的两个男人就面对面隔着一张办公桌坐下,一时间空气的流动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相信经过这么多天的考虑,聂董事长一定会有一个合理而正确的选择,所以现在就特意来问问你的意思。”
赵森的确是位社交出众的高手,神色丝毫没有改变话锋轻轻一转便接着说了下去,“聂氏银行现在已经转为普通信用社了吧?我爷爷是个念旧的人,他知道现在聂氏目前仍保有这家信用社,所以就叫我来与贵方谈谈再次合作的事。”
在聂氏从事媒体之前,确实是从金融业界白手起家。这一点聂严哲比谁都清楚,由于市场竞争的激烈以及缺乏强有力的后盾,聂家最初是靠的给道上的帮会洗黑钱而牟取利益,最终在海外成功上市而一举挤身知名企业行列。
当然,目光长远的聂氏先辈考虑到集团的良性发展,在根基打稳之后慢慢凭借广阔的人脉与雄厚的经济实力退出了那个圈子,最终在聂严哲父辈那一代为止已经全然走上正规的商业道路,重新开辟了传媒的王国。而那家银行也转变了慈善机构的信用社,所做的投资得到的利润大部分捐助给了贫困人士。
聂严哲真的没有料到,以前爷爷不经意间提到过的、曾与自家有过长期合作关系的俄罗斯黑道组织,竟然在事隔那么久之后再次找上门来。
“抱歉,赵先生。我们聂家很早以前就不涉及这方面的事,而且关于这方面的运转我根本不清楚,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聂严哲谈判的方式一向直接,面对同样干脆的赵森,他并没有用多少说话的技巧。
“只是没太大的兴趣,并不表示聂董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赵森端着香气四溢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接着开口说下去,“目前聂氏的知名度非常良好,我们合作双方都没有危险。而且其间的利润以及我们给聂氏的佣金有多少,恐怕董事长你是最清楚的。”
“我奇怪的是,明明我们双方已经断绝来往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这么看重我们这个早不在金融界立身的企业?”
聂严哲话题一转,平淡地问道。
“不是说了吗?我爷爷是位念旧的人!”赵森微笑着解释,“何况我身上也有中国人的血统,爷爷常说和中国人合作做生意一定会赚到丰富的钱财。”
聂严哲没有说话,静静地等赵森说完。
“何况聂氏现在不正在向海外拓展市场?我的故乡完全符合贵公司合作伙伴的标准,以我们的资金与及聂氏的信誉,这种互利互惠的事董事长你不觉得丢弃非常可惜吗?”
“呵呵。抱歉,就如你所说:聂氏目前的声誉非常良好,我并不想打破这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形象。”
“聂董你的话听上去似乎很不愿与我们再次接触。”赵森深深地盯着聂严哲的眼睛,阴然道,“难道说,你以为上了岸就可以把以前的事都剔得干干净净了吗?”
“当初的事没有经我手上过,现在我亦不会插足进来!”聂严哲很坚定地表明立场,态度更是强硬。尽管深知对方不好惹,但这种时刻暧昧不明的说法更能引发后患。
“看来今天的谈话不尽人意。我本想顺利的话,下个月就将一笔资金转进来。”赵森放下茶具,叹息着起身,眼睛里仍然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却让站起来相送的聂严哲感觉到了一股森然的危险。
“那么,今天我先告辞了。希望聂董你再考虑考虑。”赵森伸出手,聂严哲与之相握,这个公式化的礼节完毕的时候,他注意到赵森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办公室里间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举步走了出去。
这家伙的意思,是知道恒舟在里面吗?这表示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身边人物的动向吗?聂严哲狠狠地合上批好的文件,平息下莫名的愤怒,才迈进了里屋。
阮恒舟这个时候刚刚睡醒,掀开薄被坐起身来,对着聂严哲淡淡地点了点头。
阮恒舟应该没有听到外面的谈话,聂严哲对这间屋子的隔音系统非常有信心,迅速忘却方才的麻烦,走近之后对上阮恒舟那双从朦胧中渐显清晰的眸子,情绪莫明地高亢起来。
“你心情不好?”阮恒舟敏锐地捕捉到情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愠色,拍了拍太阳穴轻声问道。
“不!看到你,怎么会不好?” 聂严哲站在沙发后,伸手抚了抚阮恒舟的后脑,然后弯腰低身紧紧地抱住了他,口齿不清地调笑,“我们…有多久没有做过了?”
阮恒舟对着这种毫无预兆的发情本不想迎合,只是当聂严哲此时突显沙哑的嗓音传进耳内时,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