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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是一种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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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那段日子里生活过。〃我相信他的这种解构不仅仅或不单纯是出于一种小说叙事策略,还是一种已经固化在他的脑海中的思维结构。所以他一方面认真地建构着他的记忆世界,让那些旧日子在他的小说中奕奕生辉,另一方面他又会在建构刚刚完成时将它拆除,把它解构成碎片。承骏的感伤也许正在这里,于追求对梦的信中无所信,于无所信中追求信,对于他来说信和不信都是没有终点的过程,他将在追求有所信和不信之间作西西佛斯似的奔波。这是承骏作为一个人的宿命,也是他的小说的一个宿命。这个宿命也成了他的小说的潜结构。

此刻与昔日之间、现实与梦幻之间、肉体与灵魂之间、沉沦于世与回到本真之间到底有多远的距离?我们的存在首先是那个〃体〃还是那个〃灵〃(我们的命是系于体中的还是系于灵中的)?读完承骏的小说,我似乎悟出了一些答案,又似乎更为迷茫。(也许迷茫比悟出更有意义。)我得说我喜欢承骏的小说,他有一种将一切都化解为平淡的力量,大红大绿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世界溶化成由失意、感伤、清冷组成的淡淡的氛围。我愿在那些冬天,那些残阳如血的黄昏读他的小说,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些朴素的句子,直到眼睛湿润。

王海玲

最早知道王海玲是在《特区文学》上,1995年《特区文学》提出〃新都市小说〃的命题,我当时作为一个90年代小说的关注者,参加了这个命题的理论讨论。在研究这个命题的时候,我对《特区文学》上的小说进行了细读,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上王海玲进入了我的视野,感觉她的《东扑西扑》(《特区文学》1995年第5期)很突出,果然这篇小说《作品与争鸣》1996年第7期转载了,第二年我又在《特区文学》上看到了她的《寻找一个叫藕的女孩》(1996年第5期),印象中王海玲是一个对城市生活有极为敏锐的感受力,能以一种真正的都市视角展示现代大都市生活的作家,当时我认为中国正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因而中国的文学界存在一个用旧的农业社会观念写现代都市生活的问题,许多作家笔下写的是都市题材,但是脑子装的却统统是农业社会的旧观念,〃新都市小说〃的提倡要在建立真正的中国特色的都市文化上下功夫,要建立真正的〃新的〃都市小说观念,否则就还只能是〃旧都市小说〃。王海玲的小说巩固了我的这个观念,使我看到了〃新都市小说〃的可能性,王海玲是那种真正的在身与心两个方面都在这都市中写都市的都市小说作家。

为准备这篇文字,近日读了一系列关于王海玲的评论文章,看到我的这个印象还是有代表性的。例如,萧语先生在《看得见风景的窗子--王海玲小说艺术浅探》(《文艺报》1997年10月21日)一文中说:〃王海玲打开了一扇认识特区的窗子,读者从窗中看到了特区绚丽诱人的风景,看到了一个个生动真实的特区人的生存、奋斗和自省。特区的风景画廊,特区的风情画廊,这是王海玲小说的一大特色。〃看来,对王海玲的〃都市小说家〃的定位不是我一个人的印象。

但是,真正地细读王海玲,我的印象却改变了。王海玲不仅善于描绘都市生活的五光十色,也善于点染乡村世界的斑驳明晦,不仅善于叙述现实社会的林林总总,也善于呈现记忆之园的微妙风景。她在小说上有着多种才华和力量,一方面她有着极为强劲的对于世界的体悟力,她能将感受还原到最直接最原始的层面(如这次联网小说中的《记忆的木小鸟》);另一方面她又有着出色的叙述力量,能以非常超离的态度对待小说叙述,体现出以本事为中心的小说技术能力(如这次联网小说中的《好你个卷发老洪洪复济》)。

王海玲是80初走上文坛的,曾获过江西省新时期文学作品奖,至今依然有人记得她的《筷子巷琐事》、《海蓝色的连衣裙》等早期小说,她的小说集《情有独钟》也为不少的论者喜爱。然而此后她却沉寂了,中国社会对女性的角色定位使她付出了10年的时间,但是文学终究是她生活中不可放弃的重心,1995年之后,她的《在特区掘第一桶金》、《热屋顶上的猫》、《亦真亦幻》等等一系列小说不断爆响,形成了她创作生命的第二次高潮。身在南方的王海玲,身处于中国经济改革、文化转型最前沿的经济特区的王海玲,她身上的那种文学气质,在她10年的沉寂之后爆发了。95年以来她的写作在题材兴奋点、小说本事的处理方式、语言修辞趣味等等小说审美的方方面面都呈现出和前期绝然不通的变化。

看得出这近乎10年的时间中,王海玲在现实的生活中经历了巨大的断裂与提升,1985年她从某内地晚报记者的职务上离职到珠海,从一个内陆城市来到沿海开放都市,外部环境的落差是极大的,可想而知,在这样的落差之下,她原来的生活信念、生活趣味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精神世界引发了一场她自己都无法把捉的地震,她的文学审美趣味上的断裂感也就可想而知了,这种情况下她在创作上的迷茫徘徊,我想,也许不象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一种停滞,而是一种过渡和准备。95年以来,她在小说创作上的崭新面貌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纵观她近期的小说,我感到,她在两个方面同时都深入了:一方面是对现实的把握力,另一方面是对历史的反思力。如果说《特区文学》的〃新都市小说〃概念是成立的,那么我们不能不说王海玲是其中一个极具有代表性的作家,她的特区题材小说不仅描写了特区生活表层的纷纭际变,展示了特区物质世界的喧嚣与繁华,同时也深刻地以她作为一个特区人的生活经历和作为一个女性作家特有生活感悟力为前提将中国南方文学表现都市人内心生活--现代都市人的苦闷、困惑、焦虑、挣扎的能力向前推进了一步。然而,王海玲,她的近20年的文学写作积累,她的80年代人文主义写作背景,都使她和那些80年代后期进入文坛的作家区别了开来,她的外部生活和内心生活以85年为界的断裂帮了她,使她身在特区,却有了一种特区人少有的历史意识。这次联网小说中的《记忆的木小鸟》、《鸭婆村回眸》就是这样的作品。《鸭婆村回眸》写的是插队知识青年丰静杨在鸭婆村的一段生活经历,塑造了石榴太婆、罗根嫂、草儿等一系列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既写了他们身上纯朴善良的一面,又写了他们身上封建保守的一面,特别是罗根嫂这个悲剧性人物形象尤其成功,在这篇小说中作者对物质贫困和精神贫乏的双向描述细腻而真切,给人以激烈的审美震惊,一个作家,他的力量有的时候表现在他以特殊的敏锐发现了文学的新的题材域,但是题材域的扩展是有限的,绝大多数时候一个作家的力量会 表现在他对题材的处理上,他能否通过他的写作使小说表现的为人们〃熟视〃得近乎〃无睹〃的方面重新变得令人震惊。而《记忆的木小鸟》则使我们看到了王海玲面对世界时她的那份真正孤独的体验,我不知道小说中的苏忆瑜和小说家王海玲有多大的距离,但是我猜想王海玲一定有过农村生活的经历,那段经历一直在王海玲的记忆中尘封着,现在经过10余年特区都市生活的洗刷它反而变得清晰了,它的意义在特区生活的背景中有了别一番咀嚼的价值。

王海玲正在〃现实〃和〃记忆〃两条线路上进行着她的写作,有时候看上去她似乎有两幅笔墨,但是实际上并不割裂,王海玲是一个现实感特别强的人,她对现实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同时她也是一个历史感也特别强的人,这在她是统一的。有人说南方都市都是没有历史的,在那里的人只有现实感,没有历史感。我得说,不是这样的,王海玲的小说就是一个说明,王海玲的小说显示,南方的小说如北方的小说一样有它的多种可能。

1996年4月

楚尘

如果一个人他是我的朋友,如果这个人他写出了极为出色的作品,而且在生活中,他的观念和思想曾经深深地影响了我,那么,我该如何评说他?我是应当出于避讳,缄口不言,还是应当从我内心真切的体验出发,说出我心里的感觉。

说一个朋友,说他是天才,说他是杰出的作家,这需要多少勇气呢?以前,评说到朋友们的小说,我总是苛刻一些。我知道这里面有一些是出于避讳,而另一方面,有一些是出于嫉妒,要知道不嫉妒你身边的一个让你感到气馁的朋友是多么地难啊?你几乎天天和他见面,他的才华、他的气质,甚至他吸引女孩子的能力都高你一筹,这个时候你已经无法离开他,因为你欣赏他,你觉得和他在一起你能体验到智力的愉悦,那么你该如何?你只能怀着钦慕和嫉妒混合的情感和他在一起。你像一台机器被他激发了起来,你和他一起旋转,你喜欢这种旋转,但是,旋转着的你,内心无比暧昧。

楚尘就是我这样一个朋友。他是一个让我有勇气面对读者说〃你看,这个人是个出色的小说家〃的人。我想真诚地欣赏一个朋友,欣赏的才华,赞美他的成就应当是一种高尚的情怀。如果,我们为我们的朋友感到高兴,我们感动于他们写出来的作品,我们为什么不这样说呢?

另一位朋友李小山说〃楚尘的双脚有时踩在梦游之地,正如他在多个雾气蒙蒙的深夜,独自一人在寂寥的街头踯躅独行……在很大的程度上楚尘确实被他的梦游般的情绪笼罩着(李小山:《一种现实与一种可能》)〃,那就让我们从这句话开始认识楚尘小说的特征吧。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写作者,一种是将自己的生活和写作分得特别清楚的人,他们从不把生活和写作混为一谈,生活就是生活,写作就是写作,他们时刻都是理性的,他们活得特别滋润,写得也特别流畅;而另一种写作者,他们无法将生活和写作分离开来,他们生活在写作中,或者说写作就是他们的生活。楚尘属于后者,他的小说中充满了从他生活中洋溢开来的梦游的气息。

暂时让我们这样定义吧――梦游的气息。就是这个词了,在他的小说中,生活是斑斓折光的,暗影浮动的,里面恍惚着对这个世界的不适――这是一个生活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因而不能和他的周围协调的人的作品,因而,屈辱、魔鬼、游离、深渊、敌视、疯狂……成了他的中心词汇,而这些词汇又奠基在另一个更为复杂和难解的元词汇〃身体〃上。《一个人的屈辱》中他写道:〃三月五日袭击了我。我又成了一个靶子。这个普通而平凡的日子,淡淡的颜色,淡淡的气息,我一天里自始自终被它笼罩。它拖着长长的阴影,像一个怪物,游离在我的身体内外;我无法敌视或亲近它,我突然不知怎样应付。我深感内心的恐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茫然和不安。〃楚尘善于写出一个〃人〃在这个不亲和的世界上的梦游般的状态,他深深深深地陷入到了这个〃人〃的深处,甚至他本身就是生活在那里的,他来自这个〃人〃的故乡。这个〃人〃有的时候是懵懂未开的小孩(《迪迪之死》),有的时候是混囤不灵的狗(《一条狗的青年时代》),有的时候则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人的屈辱》)……楚尘不会写这些〃人〃的一生,他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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