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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次手软,恐怕不久就是几千人死于非命。”
“真难以致信,这边搭救个素昧平生的母女,那边却杀戮百十号毫不相干的无辜之
人。“
“搭救路人是仁慈之心,无任何坏处。但优柔寡断,错误决策便是妇人之仁,要坏
大事。“
宏冷眼对那人道:“张澍青,当初我果然愚笨,今日我也算认识你了!”他说完就要走。
澍青道:“且慢,这个拿上。”说着向司徒宏扔过一件东西。宏下意识接了过来,
见是一个小袋。澍青又道:“我看你右手尚未痊愈,若与人起了争斗,恐不能灵活
自如,这药粉你用在患处,只三天便没事了。“
此时司徒宏站在澍青对面,倒将澍青仔细打量个清楚,他似是比先前消瘦了些,面上也无红润,目光虽依然炯炯,却暗藏抑郁神情。宏突然想那人当时也是左臂重伤,怎么自己就没看出他是否全好了,其实自己从来想也没想过。
“另外你前些时有过寒冻创伤,虽然好了,却不可在雪地里运行内力,待过了这冬才可使得。“澍青又说。
“你是如何知道我有寒冻创伤?”宏质问。
“手肘几处关节发黑,便可得知。”
司徒宏见他今日假仁假义关怀备至,想那日自己曾为寻他,险些冻死旷野,心中一阵悲愤,凄凉,眼圈忍不住泛红,只得背过身去。
身后只听那人再道:“你一人在外,要多留心。野地行走,也不看后面来者何人,
若真是手段高强的歹徒,岂不是将自己至於险境!“
宏只觉头痛难忍,再去细品他所讲之言,恍然,边回身边叫道:“原来你早就认出
我,却故意策马飞驰而过……“
身后哪还见张澍青的身影,只有东方红日升起,再配雪光,刺得人睁也睁不开眼。
二十七、辱
司徒宏回到客栈,在下面见到张澍青几个随从,想他们还没走。他上了楼去,路过
婉玉房间,听到有人吵闹,屋内婉玉、水行二人正争得面红,听水行道:“你就怎
么这样信那人,我从未见过商贾不赶着拉货的车辆,这样空手落脚的要办什么货物!“
“人家去办什么货要向你讲?你又因什么不信人家?我又因什么信你!”
水行急得跳到婉玉面前,道:“你怎可以不信我!我……我自认识姑娘,不曾有过
半句假话,况我魏水行一向坦坦荡荡,从不做苟且之事。“
“但你却心胸狭窄,背后无端讲他人坏话。”
“我这哪里是讲他坏话!我……我是心生疑虑,怕肖姑娘你吃亏。”
“休得胡言,我吃什么亏?!你是何意?!你这分明是羞辱我!”婉玉说着哭了起
来,一抬头正见司徒宏进来,更是气愤,便说:“自今日起,我们各走的,我肖婉
玉不需要二位在一旁骂我,辱我!“
水行心急之下只知道拉住婉玉衣袖,怕她这样负气而去。婉玉见水行这样轻薄,羞
恼得对着水行胸口就是一掌,水行连连后退,亏得有司徒宏将他扶住。司徒宏对婉
玉呵道:“你是鬼迷心窍了,水行一路对你百般照应,你不说感激,却伤他。”
婉玉虽觉自己不该那样对魏水行,又不想这样被那司徒宏骂,再想昨晚司徒宏侮辱
自己的事情,还口道:“他对我照顾那分明是别有用心,你们两个小人,若能有人
家一半的磊落,也不至於令我厌恶。“
宏被婉玉骂得忍无可忍,只说道:“你说的人家可是那位青哥?就是你们口中念道
的那个为人歹毒,阴险毒辣,容貌丑陋的张澍青?“
婉玉、水行都愣在那里,半晌,水行才问:“是张澍青?你怎么会知道?”
“我曾救他一命,曾与他朝夕相处数日,我怎能不知,不过那时他自称郝青。不信,
你们去问!“
“你怎不早说?”水行责问。
宏木然道:“说与不说,有多大差别!”
宏话音未落,就听婉玉一声惊叫,跑出门外。
待水行陪着婉玉来到客栈楼下寻张澍青,才知那一行人已经离开。这时司徒宏也下
楼,婉玉对二人道:“那人若是张澍青,便是我仇家,我定要寻他。你们若嫌麻烦,
不必跟我,我一人寻他就好。“
水行道:“你说什么傻话,还不快走。”又转过头问司徒宏:“你呢?”
宏苦涩一笑:“走吧。”
三人施展轻功,行走如飞,不到一个时辰就见前方一队人马,婉玉、水行飞奔到最前面,揽住他们去路。
“肖姑娘,你们与我们又是同路?”张澍青先笑问。
肖婉玉怒视那人,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那张春之子,张澍青?!”
澍青微微一怔,一时失神,旋即淡淡道:“正是鄙人。”
婉玉顿觉天晕地转,伤心,气恼,羞辱千种滋味,不觉已泪流满面。她不再说话,宝刀出鞘,在手中挥舞直奔澍青而来。澍青并不还手,只一味在马背上前仆后仰地躲闪,婉玉见自己所处之势根本伤不到那人,就冲澍青身后一个汉子而去。
“七星快躲!其他人都不要动,一旁闪开。”澍青边说已飞身到了七星马上,只听
“哐啷”一声,澍青剑鞘将婉玉的大刀振得窜了出去,只见婉玉翻身飞身去接。澍
青也随她到了雪地上,他面对婉玉,剑眉轻蹙,平静说道:“我虽然对肖姑娘未讲
实情,但也并无歹意,即便我是张澍青,却与你无冤仇,何必这般刀剑相逼。“
一旁水行先答:“象你这样的江湖败类,我们除害,定大快人心!”
澍青并不答理水行,又望向婉玉,只听婉玉怒道:“害死我父亲,又盗取我家宝物,
这些冤仇还不够,你冒刘青之名……“婉玉说着不禁又泪如泉涌:“竟辱我……”
此话一出,水行,司徒宏全都愕然,回忆到昨夜婉玉一人睡在隔壁房间,似半夜总有声响,水行想到这里,大叫一声,提刀就对澍青砍去,婉玉也不手软,二人齐齐向张澍青发难。司徒宏本站在马队后面,此时他双剑在手,一个翻浪推波,举剑对着澍青后心就刺。
那张澍青何等功力,依然剑未出鞘,左右抵挡,忽觉背后有飕飕冷风,回身,见是司徒宏,不自觉面上带过一丝隐痛,却手下丝毫没有迟疑,剑鞘带着内力,轻描淡写将宏的双剑拨开,身子已跳出几丈开外。
斗了有数十回合,肖婉玉、魏水行、司徒宏三个依然奈何那张澍青不得,澍青却只一味躲闪,并无实意与他们争斗。婉玉此时一心只想杀了对方,虽是招招发狠、夺命,却胡乱用力,章法大乱。她见自己根本靠不近澍青,从身上掏出个小包,冲着混战的几人扬去。
澍青早见婉玉动作,他屏了气,双手对着水行、宏同时一掌,将二人击得飞出数丈,然后抓住婉玉双手,脚尖点地,带着婉玉飞出那团粉雾。
待澍青将肖婉玉一把摔到地上,然后怒道:“你是失心疯了不成!洒毒粉,哼!你
根本伤不到我,却险些连累你的朋友!“
水行手捂心口跌跌撞撞跑到婉玉身边,急得只说:“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澍青道:“她已中毒,自己该有解药的。”
水行连忙对婉玉说:“快拿出来,我帮你服下。”
婉玉对水行摇头:“这是我防着遇歹人有不测时用的,并无解药。”
水行急得大恸起来,却听澍青道:“这毒不至於立刻要她性命,可用草药慢慢逼出那毒,用药得当,有几个月便可痊愈。“说完,他扫了一眼另一旁倒地的司徒宏,刻意迅速收回目光,转身上马。
婉玉被水行抱住,却挣扎着起来,道:“张澍青,我饶不过你!”
澍青只向她瞥了一眼,冷笑道:“我既然辱也辱你了,你就多担待吧。”然后一带缰绳,对身后众人大声道:“走!”便飞驰而去。
二十八、壑赓教
未到鲁封,只见前面远处有一山峦,虽不险峻,却有骨都白云,汔腾黑雾环绕其间。
水行指着那山对宏道:“那就是我壑赓教派弟子所居之地,等到了,我先安顿肖姑
娘,你暂先住下,待我去见了师傅,你再对他讲吕朋参战这事。“
宏点头,见水行又来到婉玉身边查看。此时婉玉已神智恍惚,躺在担架之上,由两个农夫抬着。这一路,水行神情沮丧,每到一处都寻当地最好的郎中,然后给婉玉喂水喂药,夜间合衣坐在婉玉身边小睡陪伴直至天明。
司徒宏看在眼中,也为婉玉焦急。再看水行,虽然可怜,却比自己强,至少所钟情之人还有救,心中期盼还不是泡影。
司徒宏在壑赓教所居的永沱山已住了两日,与教中一些人混得熟了,不少人知道司徒宏此行目的,与宏谈得很是投机,有人已跃跃欲试,只是宏仍未见到掌门江怀。
这晚,司徒宏觉在房里呆的闷了,就来到外面,随意闲逛,在一庭院后听有人说话,一个道:“我这就找司徒宏过来。”是魏水行的声音。
“先不急,你先将你师兄弟都叫来,然后再将几位护法、主事也都领来。”
“是,其实这几日宏与大家都熟悉了,好多人也知道此事,一直等师傅发话。”
“你们知道什么。”说话之人似在冷笑,司徒宏暗想此人定是江怀。听他又道:
“虽说司徒将军家名声显赫,但这司徒宏之父司徒海却不同,当年他因抢夺胞弟之
妻而被赶出家门,从此在江湖浪迹,这样的人我总要谨慎些才是。“
水行连忙道:“弟子无知,还是师傅考虑周全。”
司徒宏听到这里,不禁心生厌恶,懒得再听,转身走了。
待司徒宏在水行的引领下来到壑赓教议事堂时,见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当中,一个有四十几岁的汉子,见他微红脸膛,一头墨色粗丝盘成发髻,鼻直口阔,腰板挺直,端坐在一把雪白长绒覆盖的宽大红木椅上,两边分别有四五个人落座,宏认出是几位护法、主事,后面还有些人站在立。
只见那汉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带笑容,开口道:“幸会幸会!前几日我因教中
事务繁忙没能见公子,还望司徒公子包涵。“
司徒知他是江怀,见他面带一片诚恳,却起到刚才背后讲的那些话,只想任着性子
不去理他,又知不可,只能僵僵地笑答:“江怀前辈太客气,我能逍遥在永沱山住
这些日子,还是仰仗江大侠照应。“
江怀似听着很高兴,边哈哈笑着边牵司徒宏的手,将他领到左边座椅上。看那气度倒是十分豪爽。接着江怀又对司徒海夫妇问候一番,再谈及吕朋战事,江怀听着紧缩眉头,待司徒宏讲完,江怀站了起来,他目光炯炯扫了众人一遍,口中琅琅道:
“吕朋战事我等早有耳闻,吕朋处在我边境要塞,那些个蛮夷又屡次对我中原骚扰,
朝廷如今要将其收复是顺应天下民心的义举,我等本就该为朝廷出力。更何况那吕
朋人用些江湖败类,坏我中原武林名声,我等义不容辞为天下除害!“
江怀话音刚落,立刻得到众人的响应,这个说:“大哥说的及是!如今朝廷看得起
我们,我们就该不移余力效忠。“那个道:“师傅,我等定追随师傅灭了那吕朋贼
寇,杨我中原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