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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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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的痕迹,但是依然坚不可摧。

也不能怨易寒没有耐心,在如此关键时刻,时间代表的就是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他不能干等着,他需要尽力去尝试,倘若不是因为如此,他将银川城围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愁心。

近日的战斗也不算失利,北敖守军靠着坚城的优势,斗个平分秋色,互有伤亡,往往为了止住护国军不畏生死的进攻,北敖守军也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敌人不怕死,他们也必须不怕死,但是对于易寒来说,每一次的交战,攻不下银川就是失利,彼此兵力消耗,他耗不起,越耗他攻城将变得更加艰难。

连续的征战,消耗了大量的步兵,如今由镇西军和关中军演变而来的护国左右军只剩下不足二万多人了,途中也有伤亡,但是大部分却死在这银川城下,而几万人骑兵伤亡微小,说毫发无损也不过分,只是骑兵却不能用在攻城,要是让骑兵下马成为士兵攻城又有点暴殄天物,要知道一个骑兵的成熟是需要时日的磨砺。

再攻打下去,等到步兵耗尽,就算手上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也只能望城干瞪眼,他的烦恼太多太多了,这城不破,就好像有无数颗大石堵在自己的胸口上,先不说关系到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就是看着士兵一个个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那种滋味也不好受,虽然他现在已经习惯这这些,用冷峻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苍狼走了进来,问道:“元帅,今日还攻城吗?”

易寒摇了摇头,“不攻了,近些日子来,我军伤亡惨重,已经后继无力了,让战士们喘口气吧,顺便耐心等待救赎增援而来,到时候再作决定”。

护国军全军收缩休养生息。

几日过去,这一日易寒正在帐中无事,他也是人,可不是铁打的,这几天让全军将士喘口气,也算是给他自己喘口气吧。

这时,苍狼走了进来,喜道:“元帅,宁军师和救赎部队到了”。

易寒站了起来,兴奋道:“这么快”,依他的估计,最少还要半个月,救赎才能赶到,居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赶到了,太好了,早一点赶到,就早遭受一天煎熬。

和苍狼走了出去,去迎接救赎的到来,来到救赎驻扎的地方,只见救赎的士兵简直就像乞丐一样,衣衫破裂,沾满了泥土灰尘,披头散发的,基本每人那张脸基本瞧不清楚五官,脚上鞋破的破,赤脚的赤脚,更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也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洗澡了,这那里是部队啊,简直就是一帮难民,或者说乞丐。

易寒非但没有皱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这些士兵就是救赎,他可不陌生,至于他们看起来像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救赎,他们能助自己撬开银川的城门。

易寒立即下令准备好酒好菜款待他们,他们知道救赎喜欢什么,那就是放诞不羁,尽情的享受。

当然这个命令让很多人诧异,因为易寒就三令五申,战时在军中不准饮酒,闲时也不准庆祝,这些搜获来的酒啊,平时都是用于治疗伤势,镇痛。

林毅岳有些吃惊,问道:“元帅,这适当吗?”

易寒却道:“没关系,你就说这是给救赎的壮胆酒,战士们就会明白,也可以接受”,因为易寒又想故技重施,夜袭银川城,只不过这一次担当此任务的是救赎。

吩咐完这一切之后,易寒才想起,不见宁霜的影子,她可是救赎的统领,这个兵在这里,将反而不见踪影。

让部下去询问一下,这才知道宁霜刚到,就让人带她到一间空置的帐篷内去。

易寒让人带他过去,来到一间普通的帐篷前,帐篷前站着两个救赎的士兵,其中一个还是老相识吾即艾彦。

这吾即艾彦见了易寒也不打招呼,沉默不语,只是从他看易寒的眼神可以判断出,他是认识易寒的,两人容貌较狱中发生了些变化,易寒是变得粗犷沉稳了许多,吾即艾彦却是邋遢的许多,没错,比在狱中还要邋遢。

易寒问道:“你们的统领在帐内”。

另外一人不应,吾即艾彦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易寒也不说话,就欲走进帐内去,这个再合理不过的举动却遭到两个人的阻拦,两人不约而同的挡在易寒前进的方向。

易寒身后部下厉喝道:“大胆,敢挡易元帅的去路”。

两人却表示的充耳不闻,不予理睬,易寒的部下立即表现的剑拔弩张,要将这两个狂妄的士兵给擒下。

易寒举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不必动手,自己却朝前迈出一步去,那救赎士兵居然大胆到对易寒动起手来,一旁的吾即艾彦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挡住那士兵挥向易寒的拳头。

易寒却毫无困难的穿过两人进入帐内去,吾即艾彦和另外一人大惊,脸色变得苍白,却不敢追上去,怔在原地。

易寒走了进去之后,才发现宁霜在更换衣衫,一眼就瞄到一旁退下的长裤一滩血迹,有些慌张的走到宁霜的身后,握住她的双肩,紧张道:“你受伤了”。

宁霜没有转身,继续更换衣衫,嘴边淡道:“算是吧,已经有几天了”。

易寒忙道:“已经伤了几天了,你怎么任着伤口流血不止”,他刚才看的很清楚,鲜血鲜艳,并不是那种干了变灰的那种。

宁霜淡淡应了一句:“这伤口止不住的”。

易寒颤道:“什么伤势这么厉害,你不是有止血的伤药吗?怎么不敷上,来,我看一下伤口”。

宁霜发出轻轻的笑声,“我若不让你看呢?”她的反应却一点也不像是受重伤的人。

易寒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闹”,却绕到宁霜的前面,打量着她的全身,温柔问道:“伤在哪里了”。

宁霜凝视着充满关切的易寒,莞尔而笑:“你那么关心我吗?”

易寒毫不犹豫道:“那当然了”。

宁霜没有再说话,抚摸易寒脸上粗犷的胡渣,“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我差点认不出你来,幸好你的眼睛是独一无二的”。

易寒关心宁霜伤势,却没有心情与她说这些动情的话语,着急道:“你先告诉我你伤到那里了,你不必害怕我会担心”。

宁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傻瓜,亏你自称了解女子,难道不知道女子每个月都要来月事吗?”

易寒脸色突变,变得十分难看,又显得那么别扭,自己担心的要死血流不止的伤势居然是女子的月事,这可真是可笑,回想起宁霜刚才的话,却是自己着急心切,没有细心听,表情怪异的应了一声“哦”。

宁霜道;“你等我一会,我先出去料理些琐事”,说着也未等易寒应允,转身揭开帘布走了出去。

易寒看着地面上那条布满血迹的亵裤,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自己刚才实在是糊涂了,也怨宁霜就是这性格,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清楚楚,隐显模凌两可,反过来一想,也难为她了,一个女子,看这滩血迹,估计也就没有去理睬,任它流血不止,倒不知怎么来形容她。

突然帐外传来声响,接着前后传来两声闷哼声,易寒立即快步走出帐外来,吾即艾彦和刚才那个把守在门口的救赎士兵倒在地上,跟前一滩血迹,脸色苍白如金纸,鼻孔和嘴巴都流出鲜血,却是受了重伤,而宁霜缓缓的朝他们走了过去,易寒并不知道此刻,她的脸上并没有刚才的随和,而是一脸冷酷,那双眼睛没有半点人情味。

只见宁霜一脚踩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咔嚓一声,脖子断裂的声响,那士兵顿时毙命,事情发生的很快,快的让诧异的易寒反应不过来,实在想不到宁霜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杀害自己士兵的性命,连忙朗声道:“住手!”人飞奔过去,他知道喊是没有用的,只有用实际行动才能阻止她,赶在宁霜杀了吾即艾彦之前,阻止了她残暴的行为。

宁霜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你也阻止不了我”。

易寒问道:“就因为刚才他们对我无礼,你就要杀了他们吗?”

宁霜淡道:“我吩咐过的事情,他们做不到,那就要接受惩处”。

易寒一愣,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宁霜的这句话,一怔之后才明白,从刚才两个人的态度定是宁霜吩咐不准任何人闯入,最后自己闯了进去,在宁霜看来,他们这就是过失,说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在他们”。

宁霜道:“你救不了他,我从来不例外”。

易寒突然低头对着吾即艾彦道:“以后你就不是救赎的士兵了,做我的帐前侍卫吧”。

宁霜笑道:“易元帅,你倒是好狡猾”。

宁霜调侃的口吻,易寒却没有心情回应,毕竟因为自己,她取了一个人的性命,而自己又不能说她做错了,这就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救赎,也因为这个统领是宁霜,救赎才是救赎,这种是非对错又怎么分的清楚呢。

第三十九节 慰籍

什么样的事就用不同的处理方式,跟宁霜讲道理是没用的,要让她没有道理可讲,这件事情就这样算解决了,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出生入死的,却什么也得到,不对,不是什么都没得到,至少这段日子他享受到了杀戮的放纵,他刚才害怕吗?假如害怕,是知道即将被剥夺生命,没有再享受的机会吗?

吩咐下去,将这名士兵给安葬了,当初是自己给他们重见天日的机会,或许当终点是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朝宁霜看去,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刚才那丝冷酷冰冷,似乎是魔鬼在她心里停留了一刻,让人想象不出一个露出如此迷人微笑的女子,出手竟是如此冷酷无情,生命在她眼里似乎那么的渺小,有跟没之间的差距是那么小。

易寒理智在告诉自己,因为宁霜是这样的人,她手中的救赎才如此的恐怖,可是他却感觉不舒服,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易寒曾想把自己的思想附加到宁霜的身上,试图让她变得令自己更加容易接受,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宁霜就是宁霜,她是她,自己是自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两人一言不发的又走到了帐内,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宁霜是不在乎,易寒却是知道,提了也是白提,各执其念,最后只能弄得不欢快。

易寒问道:“你来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宁霜带着笑意看着易寒,“你是心里不痛快,还是变的不会说话了”,说着却突然朝易寒身上靠了过去,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膛,轻轻说道:“我想你了”。

她身上并没有多余的女子气味,但是凑近自己的那张嘴,轻轻的吐出微弱的气息,却让易寒感觉心飘飘然,大概心里知道,此刻她男子的外表,其实却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易寒还是站着,没有任何举动,他暂时还淡定。

不知什么时候,宁霜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黑幽幽的却闪着银芒,匕首的顶端抵在易寒的胸口的心脏部位上,嘴边逸出一丝说不出是什么的微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冷酷无情?”

易寒道:“你在恐吓我吗?”

宁霜又道:“倘若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杀了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问道:“那杀我的理由呢?”

宁霜用匕首的顶端撩着挠着易寒的胸口,这个致命的部位只要稍稍用力,就立即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嘴边淡道:“我既无情,杀一个人就似踩踏一颗小草一样,又需要什么理由”,说着却在易寒的心脏部位轻轻用力,匕首隐入肌肤,流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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