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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盛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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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铭终于妥协,无奈地对老板说:“我朋友胃不好,吃不了这么辣的,您给我打包一份我拿回去吃。”
老板终于带着胜利的笑容吩咐厨房做菜去了。
我喝着暖汤不禁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顾西铭淡笑着说:“我还知道你喜欢吃特大号红豆沙冰,常去学校北面一百米左右的乌龙漫画屋,吃麻辣烫时不要辣椒和豆皮,吃披萨只要橙汁不要可乐。你喜欢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喜欢周星驰和岩井俊二。”
饭菜的香气铺面而来,也许是喝了暖汤的原因,胸口一直暖暖的。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顾西铭,心想,高才生真不愧是高才生啊,见了我那么两三次,就差知道我每天上多少次厕所了。
顾西铭看着一脸茫然的我,自顾自低下头去说:“真失败啊,喜欢了你整整三年,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继续茫然了一会儿,默默无语地奇怪着,初中时我与薄荷、梁小柔二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小柔清秀而温柔,薄荷泼辣而美艳,唯独我除了有些小聪明别无其他。因此整个初中我都是负责帮她们两人传情书,转达青涩小男生的爱慕之情,却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顾西铭这等人物关注了三年。
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我单五月此生也能被如此深情地告白一次,还真是死而无憾,更何况对方是那个传说中几近完美的天才少年顾西铭呢。不过话说回来,喜欢一个人三年而不告白,其实也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吧。
顾西铭见我依旧是一副默默无语的神色,眼神一点一点暗下去,只一瞬间,我甚至以为那是我的错觉。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笑着问我:“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算是告白吗?”
“应该算吧。”我十分客观地分析道,下一秒,我看到他眼中一丝明亮的狡黠,一口菜哽在我喉间,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目光柔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期许望着我,我就那么被一口菜憋得咳嗽起来。
顾西铭为我倒了一杯水,说:“你一定很奇怪,我喜欢你那么久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说这些话,五月,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会把我讲给你听。”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西铭,给人一种……怎么说呢……带着伤的感觉。这之前的顾西铭应该是犹如朝阳的存在,热情,努力,带着优异的成绩和优渥的家庭所带来的天生的傲气——虽然他把这种傲气很成功地转化为对人的疏离和温文尔雅的姿态。
所以在这样略显忧伤单薄的顾西铭面前,我说不出一句话。
顾西铭笑盈盈地看着我说:“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我咳得满脸通红,眼泪都要飙了出来,顾西铭看在眼里肯定觉得我这是欣喜若狂喜极而泣了。
那天晚上的最后,我仍是没有给出一个所以然来。
顾西铭也并不着急,仿佛这顿饭的目的就是要通知我一声,他是喜欢着我的,至于我是不是也喜欢他,他并不在意。
薄荷听说后,不断地眨巴着她的大眼睛谴责我。
她说:“啧啧啧,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亏我还把匡威淑女屋全部压在了你身上,它们冤不冤呢它们。”
我喝着凉开水不紧不慢地说:“要被你丢掉的衣服在临死之前还能有些用武之地,不冤了。”
薄荷翻了个白眼直骂我是只白眼狼。
这之后顾西铭在我的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就越来越多了起来,虽然我们学校和一中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顾西铭天天往我们学校跑,非常热衷于带着我去吃各种各样的小吃,而且每次餐前都很绅士地为我倒好水,掰好筷子,这一点让我十分欣赏。
当顾西铭为我剥了近半个月的小龙虾壳之后,我终于良心发现,回请他吃了一顿烤肉。那顿饭顾西铭吃得热泪盈眶,我见他只吃些青菜于心不忍,便使劲儿地往他的饭碗里夹肉,一边夹一边说:“你要拼了命地吃,不要跟我客气。”
顾西铭便真的拼了命地吃了。
后来我才听说,顾西铭小时候吃猪肉伤过,打那之后只要一见到猪肉就头晕恶心。我听完心里涌上一阵歉意,想必那日他还真是拼了命地去吃了啊。
就因为这一顿烤肉,我沦陷了。
像每一个恋爱中的姑娘那样,看向顾西铭的眼神都是笑意盈盈的。
【004】
 
听说我与顾西铭走到一起的消息后,薄荷很震惊。她抱着小胖子买给她的巨大的兔子娃娃蜷缩在墙角陷入前所未有的忧郁当中。她拍着我的肩膀轻飘飘地说:“五月,白瞎了这么一个俊朗的小伙子,他是眼睛有问题,还是口味独特些?”
我懒得和她扯,这女人压根就忘了当初是谁嫁老女儿似的将我往顾西铭身上推的。我拿出画册打算做素描作业,画着画着仍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你觉得顾西铭应该有什么样的品味呢?”
薄荷想了想,说:“应该是长发飘飘的,就是不用PS也能直接拍洗发水广告的那种。还有眼神不要你这样冷静过头的,应该是楚楚可怜的,让她左眼睛掉泪就左眼睛掉的那种。至于穿衣风格嘛,五月,我早就想说了,你除了胸小点,其他部位都算得上是A+,干吗穿着休闲装跟自己过不去?顾西铭的女人应该是裙摆飞扬但绝不会露出小内裤的那种,即使是露内裤了,也不是你穿的那种纯棉小可爱,至少应该是绸缎镂空蕾丝边。”
这时候隔燕从床铺上翻起身幽幽地说:“其实你想说的是最好不穿吧。”
薄荷便露出一抹猥琐到让人怀疑她性别的笑容说:“隔燕,咱们俩别的不合,就是这对未知事物的憧憬总能一致。”
自此,我才终于明白,猥琐的不一定是一群窝在寝室里谈论女人的男人,也有可能是两个谈论女人的女人。
不过在这之后,当我遇到了一个叫纪小幽的女子,而她完全符合这一天薄荷所形容的样子,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薄荷其实是一个有预知能力的巫师,或者……巫婆。
就像她曾经说过麦萧这辈子除了她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麦萧就果然没有再正眼看过任何女性生物。哦,对了,麦萧就是小胖子,鉴于长大后的小胖子已经英俊潇洒得没有个小胖子的样子了,因此这个别称也就随着他愈发修长俊朗的外表不幸夭折了。
还有就是……
薄荷也曾经说过,五月,你和月清,你们都瞎了眼,都爱错了人。
月清的爱情,就像白骨精与琴师的爱情。故事里,白骨精爱上了琴师,她拆下自己的骨骼为琴师做了一把竖琴,换来了琴师一个感激的吻。这个故事我没有读完,只读到琴师来索取她倒数第三根骨头的地方,所以我不知道小白骨精在最后究竟有没有换回她要的爱情。
月清的琴师叫城光。而城光的琴师,叫凉索。
而这些,都是当时的我所没有办法预见和阻挡的。
 
周末的时候我约了薄荷和梁小柔一起回家,在路上朗朗就不断地打电话来,小家伙一遍一遍催促我们快点,他带着些奶气又故意佯装成熟的声音急促地说:“姐姐你快回来,爸爸做的菜就摆在我眼前,可是我一口都吃不到!”
薄荷抢了电话逗他:“那你就忍着,姐姐们还要欣赏欣赏路边景色呢。”
朗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说:“好吧,可是我的口水如果滴到某个人的饭碗里,我是不会告诉她的。”
薄荷闷闷地合上手机问我:“你弟弟吃什么长大的?他甚至比我哥还成熟!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太疯狂了!”
说归说,还是大方地拦了辆车让我们钻进去,毕竟她对朗朗的威胁没有丝毫的猜疑。
我只得感叹,一个人败给一个长得像寿桃包子的小孩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这个人常常败给一个长得像寿桃包子的小孩,并且每一次都认真吸取经验准备下次再战,但仍不得志。
不过朗朗有时候的确会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这个星球上土生土长的小孩。
比如在他小学三年级时,语文老师出了一道半命题作文题目:我的XXX。当夜,朗朗小朋友抓耳挠腮忙活到十一点多,终于写出了一篇名为《我的战友邱少云》的小学作文。
当时薄荷就笑得差点儿撒手人寰了,朗朗垂着头很是忧伤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便默默地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薄荷第一次在朗朗面前取得了阶段性气势上的胜利,她对自己很是欣慰,她说:“五月啊,你这是什么弟弟啊,实在是跟我小时候的文采没得比。”
我看见朗朗躲在门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只好帮他说了句话,我说:“是啊,我们家朗朗是没法跟你的文采比,想当年老师让我们写一个三百字的小片段,你写的是什么?今天,我和五月去买菜,我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说,只要五毛钱,我开心地笑了,不停地说,真便宜呀真便宜,真便宜呀真便宜,真便宜呀真便宜……”
“五月我恨你。”薄荷立即阻止我继续“真便宜呀真便宜”下去,愤愤地白了我一眼。
所以有时候我也怀疑,也许朗朗是和薄荷一起穿越来的。
到家时老单已经摆好了碗筷,只等着我们三个洗手吃饭。
吃饭的时候不停地给我们三个轮番夹菜,不断地嘱咐我们多吃点,多吃点。
我不忍他这么忙,便说:“老单,下次我再回家就别做这么多菜了,一周一次,太浪费了。何况寝室里有个会炒菜的姑娘,我们都吃得挺好。”
老单淳朴地笑笑,往梁小柔碗里夹了一块鱼,说:“那小柔多吃些,三个人里只你最瘦,以后想吃什么了,就给单叔叔打个电话,来家里吃也好,叔叔给送去学校里也好,都不碍事的。”
小柔默默地吃着鱼,眼睛里晃动着泪意,咬咬唇,终是忍住了。
那顿饭我们几个吃得格外满足,就连饭量一向小得让人怀疑是不是有自虐倾向的梁小柔也吃了整整两大碗。
饭后薄荷和朗朗留在客厅准备抓准一切契机“侮辱”对方,老单原本要收拾碗筷被我拒绝,便拄着拐杖带着球球去遛弯。球球本名莫尼,是顾西铭养的一条西施犬,暂时寄放在我家。被薄荷知道后嫌弃莫尼这个名字太市侩,她说:“莫尼,Money,你们家顾西铭怎么那么俗啊,好好一条雪白雪白的小畜生让他用金钱给玷污了,他怎么不叫它美元啊。”
于是她硬是给莫尼起了个相比之下比较不俗的名字,叫球球。
天色青黑,窗户开着,傍晚潮湿疲倦的风吹进闷热的屋子,饭菜的余香顺着风向弥漫在渐浓的夜色里。老单的背影逐渐变得模糊,他拄着拐杖的样子仍旧没有办法让我习惯。记得小时候,老单带着我和朗朗去逛公园。我看着热闹的人群问老单,为什么别人的孩子都有妈妈疼,爸爸宠,那么轻易地就有两份满满的爱,唯独我只有老单一个,还必须要跟朗朗一起分享。
我始终记得那时候的老单,他蹲下身,宽大的掌心牵着我和朗朗小小的手说:“五月的爱也是双份的啊,五月有爸爸的爱和朗朗的爱,朗朗呢,有五月和爸爸的爱,而爸爸也有五月和朗朗的爱。”
“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并不比别的家庭缺少什么。”
然后他扛起我和朗朗,一边肩膀扛着一个尖叫的小人儿,微笑着奔跑在长颈鹿与河马的家之间。
这就是我的父亲,可以用瘦弱但并不单薄的肩膀扛起我和朗朗最为丰腴的童年。
可是现在,我和朗朗的巨人跛了,就连最基本的行走也需要依仗一根看起来蠢透了的拐杖,这根拐杖像一根刺,刺进我的心脏,每每看到都会感到窒息一样的疼弥漫周身。
 
我切好水果端到客厅去时,薄荷正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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