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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遗恨(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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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天了,整整过了六天了,我被噶尔丹设陷阱掳到这里来已经六天了。一日一日的,我就这么数着,就这么等着,等着康熙的救兵。可当昨天噶尔丹来看我时告诉我康熙已经拔营回京时我是彻底绝望了,他,到底还是放弃我了。
  恨吗?怨吗?
  没错,我是恨他的冷静,我是怨他的“天下为重”,可这一切我又该怪谁呢?谁让他是皇帝?谁让他是康熙?危急关头他到底还是选择了他的江山。我知道我不应该怪他,可是我却压抑不下心中的痛。
  “姐姐,我来看你了。”
  帐幕被掀开,钟齐海端着盘子走了进来。收起纷乱的心绪,我谨慎地坐直了身体,略微探头朝外看了一下。没错,又是守卫交接班。这几天来我渐渐死了心,我也明白与其等康熙来救我不如我自己自救,连着观察了几日,我也渐渐摸清了守卫交接班的时间。我有信心可以趁他们交班这松懈的空档逃出去,现在我所等待的只是一个混乱的契机而已。只是今日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同,守卫的人似乎多了些,而钟齐海的神色也比往常凝重了几分。
  “钟齐海,怎么了,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耐着性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端给我的食物,我不经意地随口问着她,期望着能从她嘴里套出些话来。
  “没什么,唉……”她用手捧着脑袋,仰着头有些出神地看着帐篷顶,恍恍惚惚地回着我,像是有什么心思。
  我放下勺子,静静地看着她,同她几日相处下来对她的性子我也有了些了解。她不是那种藏得住心思的人,有什么事叫她憋一会儿还成,只是一时半刻过后她就会不打自招了。而我只要耐心地等就成了。
  “祁筝姐。”看,我猜得没错,她转过身来对着我,垮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拽着我的袖口,一脸担忧地说,“刚才我在父汗的帐外听到说裕亲王的大军已经到了乌兰布通了,看样子这一两天之内就会向我们发兵了。”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震,心里也跟着翻腾了起来,福全他来了吗?
  “姐姐,姐姐?”
  钟齐海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是跑神了。
  “怎么了?”
  我故作镇定笑着看着她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没错,若是一旦开战的话噶尔丹一定是自顾不暇,那时就是我逃出去的最好时机。只是……略略打量了一下身边的钟齐海,我敛下眼眸,顺道也遮去眼中的欣喜。
  “姐姐,我今天就要走了,这次父汗出征我是硬吵着要跟来的,现在马上就要开战了,父汗说由不得我再胡闹了,让我先行回厄鲁特去。”她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嘟着嘴向我抱怨着,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似的拉着我的手摇晃着小脑袋问我,“姐姐,为什么父汗要打仗呢?厄鲁特的水草不够肥沃富饶吗?我们准噶尔部的金银不够多吗?为什么父汗还要一次次地发兵去攻打别人呢?”
  为什么?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我却很难向她解释清楚。战争的起源就源于人性的贪念,可没有贪念、欲望世界也就不会有进步。因为不满食物均享的氏族社会才会有了封建制度,因为不满低下的生产力,所以才会有了工业革命。人性的贪念极其讽刺地激发出了人最大的能力,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推动着世界的前进。想当年努尔哈赤要是没有想要一统天下的贪念,也许就不会有现如今的大清王朝。现如今若是这场因噶尔丹的贪念而引起的战争最终的胜利者是噶尔丹的话,那百年之后历史上是否又是另一番评论呢?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是我们这些历史中的人能够说的清的。只是钟齐海,若爱一个人,那就请你相信他。”
  黎明时分,噶尔丹带着两万精兵外加几千头骆驼出发了。他临走时来看了我一眼,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突然间对他起了几分同情。不知敌人的实力,妄以为用驼阵为壁配合几杆火枪和弓矢的间隙进攻就能抵挡得住清军的猛烈强大火力,他的失败是注定的事。只是现如今他还在兀自沉浸在他一统天下的美梦中,还不晓得几个时辰之后他的幻想即将彻底破灭。自努尔哈赤死于明军的炮火下之后,满人就深刻认识到了大炮的威力。太祖之死虽然是满人的耻辱但也不折不扣地给他们上了一课。康熙格外注意火炮、火枪的建设,不但满蒙八旗配有火枪,连汉军中也设了火器营,清军的陆军装备早已超越这些当年一同驰骋在蒙古高原的兄弟,只有这些人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午时三刻,前方突然传来了震天的大炮轰鸣声,连在稍远一点后方的我也被这声音震得耳膜隐隐作痛,也就不难想象前线的战事有多惨烈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推移,陆陆续续地有不少受了重伤的噶尔丹的士兵自前线被人抬回来。他们痛苦的呻吟不时地钻入帐营而那阵阵浓郁的血腥则搅得我的胃里不住地翻腾,我一个下午抱着胃吐了好几回,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靠着小桌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我的心里却很高兴,看样子福全是赢了。
  到了傍晚,噶尔丹也带着被炮火打伤了的胳膊回来了。他脸上挂着血,胳膊上也是血流如注,怒气冲冲地冲进我的营帐,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眼中的愤怒化作一把火恨不得把我彻底烧死。
  “帮我包扎!”
  他命令侍从放下包扎用具,随后命令我替他疗伤。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不由得扬起笑容。
  “不,我拒绝。”
  “你!”他没想到我会拒绝,愣了一下之后有些气急败坏地朝我吼道,“妄你还是德妃,救死扶伤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你这是在恨我杀了你们大清官兵,那你怎么不去看看你们清军杀了我们多少人?”
  我看着他只觉着万分地可笑,强自忍耐还是禁不住掩着嘴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他恼羞成怒地看着我笑得前伏后仰的,眼中满是尴尬。
  “我笑什么?你问我笑什么?”我勉强止住了笑,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仰起头,同样也回瞪着他道,“这场战争本就是由你挑起的,事到如今你的子民因你而亡你不责怪自己却责怪别人,是为第一件可笑的事;你以为我是为了替清军报仇此为第二件可笑的事,两军交锋,互有死伤根本没有对错之分,我所要报仇的是那些因为我的缘故而被你害死的随从,康熙身边的侍卫还有宫中的御医洪毅明,他们不是战士,却因战争而死,他们才是无辜的人。我不会帮你的,你要不就自己找人帮你,要不就流血流死。”
  我挑衅地仰着头看着他,如今他好似丧家之犬我根本就无需害怕。我就是要气他,能气死他最好。他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着,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地攥着,一语不发黑着一张脸盯着我看。过了会儿才咬着牙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叫个人来替我包扎。”
  过了片刻一个军医样的人走了进来,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替噶尔丹处理着伤口。他也真是能忍,给他伤口消毒时也没听见他哼一声,只是一直都阴沉着脸看着我。我懒得理他,他走进来时身上的那股血腥味让我好容易才平复下来的胃又开始翻腾。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努力压抑下那想吐的冲动。
  包扎完后军医就退了出去,噶尔丹却突然几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
  我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钳制却压根敌不过他的手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拖着我向外走。出了营帐我才发现其他人均已经收拾妥当了,看样子噶尔丹是准备要撤退了。
  “哼,河岸头的泥地也暂时够挡福全一阵子了,我要暂时退到后方,而你是我的人质,自然要跟我一起走。”
  他低下头看了看我,随即跨上马背,一使劲也将我拎了上去。
  “驾!”
  他一夹马肚子立刻带着我飞奔出去。我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勉强压下胃里的翻腾,转过头对着他喊道:“你也说了,康熙都对我见死不救了,你拿我当人质根本就没有意义。到时康熙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而放你一条生路的。”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却突然泛起一抹极其古怪的笑容,我看着只觉着心惊肉跳,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抓你,虽说有希望康熙为此而乱了方寸的打算,但根本的算计对象并非是他。他远在后方前线的事根本就插不上手,我的目标一直都是那个冲在最前线的人。”
  我一开始没有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过了半晌我才渐渐反映了过来他说的是谁。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压根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是说……你是说从一开始你要利用我去要挟的人是……他……”
  不会的,不可能的,噶尔丹怎么会知道他和祁筝的关系,这简直太可怕了。我为自己的胡乱猜测感到心惊,怕的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说出口。
  “没错。”看着我的手足无措,他的嘴角却扯出一抹得意,“我说的人就是他——抚远大将军裕亲王福全。”
  狂奔了一夜之后,噶尔丹发现清军没有追上来,于是就下令在原地暂时扎营休息。他拖着我走入营帐我没有反抗也根本没法反抗,因为他先前在路上说的话实在是太让我感到震惊了,我还沉浸在其中没有缓过神来。他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阵疼痛倒让我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他,我只希望接下来的话能骗过他,让他能打消那个念头,我不能够再连累福全。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和裕亲王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上前线了,这件事皇上瞒着其他人,他当时远在300里外又怎么会知道。你就不要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他听了我的辩解像是压根就没有相信,只是抱着手臂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祁筝,太可惜了,已经迟了,你那套带血的衣服钟齐海替你换下后我就差人将它送到福全的军营里去了。我原本打算让他战前因为担心你而分神,我好趁其心智混乱之际一举将他击败,没想到我小觑了他,福全的确沉稳干练,竟像是一点都没受到打击。这一点我真的是失算了。想不到我那招一石二鸟之计竟然都没有成功。”
  “你胡说什么!”我假装不懂地摇了摇头,想着借此能够骗过他,“我和裕亲王之间根本就没什么,这一切根本就的妄想。”
  “我妄想?”他反问了我一句,随即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祁筝……”他好半天之后才止住了笑声,弯下腰来,伸出手突然用力握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有着一抹玩味,而更多的则是得意,“我的一位朋友曾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说这是汉人的一句名言,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在六年前的古北镇第一次见到你和福全时就已经发现你们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了。你们之间蓄意的压抑我们这些旁观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而可笑的是以为对方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人只有你们自己而已,那正是因为你是当局者的关系。我也是男人,福全看你的眼神中有什么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我完全被他的话震住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问了他一句:“你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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