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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意,水无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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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子恒位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应该很富裕了,怎么还需要这么多钱财?”我不解地问道。
  “人的贪欲是很可怕的!”夜浮生意味深长地说道!
  “嗯。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咱们去截获曹子恒另一个财富之源!”夜浮生诡秘地说道。
  曹府书房
  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晴空。房间左侧是一排落地棱花窗,右侧墙上挂了一副大的水墨山水画。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大的案几。几上摞了一大堆公文。一位面色红润,长髯,两鬓已夹杂着些白发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几后,一边看公文,一边不时用笔批注回复!这位男子便是天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曹子恒。曹子恒两朝元老,手握重权,门生遍布全国,就是当今圣上也对他礼让三分,凡是他票拟的公文,从没有被驳回的。
  “砰砰砰”
  “谁?”曹子恒停住手中的笔,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射向门。
  “奴才陆子善拜见老爷!”
  “进来!”曹子恒威严而低沉地说道。
  陆子善三十多岁,面上有一触目惊心的深红色刀疤。一进门,他立马跪下行礼。曹七死后,这陆子善便成为了曹府的二管家。
  曹子恒搁下手中的笔,冷冷地问道:“有什么事情?”
  “嗯,昨夜荠洲送来了消息,……”陆子善说到此,心里开始斟酌如何遣词造句,能将曹子恒的怒气降到最低!
  “说吧!”
  未待陆子善考虑好,曹子恒已经催促了!陆子善咬了咬牙,直言说道,“织绣坊的紫梨在收帐回程途中,在荠洲被杀了!荠洲织绣坊所有人等全被灭口!”
  “啪”曹子恒猛拍桌案,立站起身,汹汹怒气袭上眉宇!他在房间急切地来回踱步,尽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沉问道,“那所收的帐款呢?”
  “全部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那可是整整一年的收入,几百万呐!”曹子恒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谁?谁做的?谁敢动我曹子恒的东西?”虽然,曹子恒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不少财富,但是因为树大招风,平时排场惯了,而自己出手又甚为阔绰,花销甚大。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最近急需往西边送一批东西过去,所以才急着让紫梨去各地织绣坊收款,而且还派去了那么多的顶尖高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意外!可是,偏偏就出了事!看来,只有靠另一个了!曹子恒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
  陆子善惶恐地跪在曹子恒面前,唯唯诺诺地答道,“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作案的人手段毒辣,而且干净利落,显得训练有素!在江湖上,有这个胆量,又有这个能力的,恐怕除了……”陆子善最后几个字并未说出,但是曹子恒已经全然明白他的话意!
  “你是说睿王?”曹子恒森冷地问道。此刻,他眯起眼睛,一道如寒冬绵绵雨雪般阴冷的目光射向陆子善!
  “属下也只是猜测!”一触曹子恒冷厉的目光,陆子善不由哆嗦了一下,忙低下头。
  “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陆子善行毕礼,准备退下!
  他刚刚走到门口,曹子恒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严厉地唤道,“回来!”
  “不知老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赵彬何日回京?”
  “就这几日吧!”
  “嗯,一切按计划行事!”
  “老爷还有什么事吗?”
  曹子恒摇了摇头,手一挥。
  “那奴才告退!”陆子善躬身退下!
  曹子恒一个人静静坐在书房,暗自思虑着!自己上次暗杀秦如风未果,此时他接管了追风堂,竟然就敢和自己叫板,想要对付我曹子恒!哼!就凭小小追风堂?简直荒唐至极!秦如风!秦如风!想着想着,曹子恒不觉嘴角狞笑了一下,眼波掠过一丝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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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8…7 9:34:19牋本章字数:4229'
  赵府
  赵彬的府邸在京城莲花街上。这里原来是前朝一个王爷的府邸,由于赵彬的父亲在天启国建立时,立下了不小的功勋,所以先皇将这个王府赏给了赵家,并封其父亲为护国公,世袭三代!赵家本就枝叶稀疏,人丁单薄。自从三年前,赵彬的父亲弃世后,诺大的府邸就只有赵彬和他的老母,以及不多的一些下人居住,显得空落落的。加之赵彬常年驻外带兵,他老母更是甚感孤清。好在几个月前,赵彬成了亲,虽未圆房,但是芳婷已经在赵府住下了。老母来信中,几番夸赞,甚是喜悦!
  赵彬刚到莲花街口,便远远瞧见府前张灯结彩,挂着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门口一溜排站着府里的下人,方管家恭敬地垂手立在石阶下,等候赵彬。他细长型的脸,肤色黝黑,这与他早年随赵彬父亲南征北战有关。赵彬从没有将他视为下人,本想让他在府里颐养天年,可是他死活不干,于是,赵彬便让他做了赵府的管家。
  正想着,马儿已经到了府前。赵彬利落地翻身下马。方官家已经用他那苍老的声音喊道,“奴才方威拜见少爷!”边说边就要跪下行礼。
  赵彬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将其扶住,恳切地说道,“方伯,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用这样!”
  “礼不可废!礼不可废!”方威不顾赵彬地劝阻,仍然坚持要行礼!两人正纠葛着,一声和善的老妪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
  “彬儿!”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在一位娇俏的女子搀扶下,从门内走了出来。
  “娘!”赵彬三步并作两步,跨上石阶,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
  赵彬的母亲抬眼仔细瞧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噙满了泪水。好一晌,方才缓缓哽咽地说道,“彬儿,娘怎么瞧着你又瘦了呢?”话未说完,已经老泪纵横了!
  “娘!儿子身体硬朗得很!您可还好?”赵彬看着母亲因激动而泪流满面,心中一百个心疼!自己常年在外,对母亲敬孝道的时日甚少,每次回来,母亲都是如此!不觉间,赵彬抬手用衣袖为母亲拭了拭面颊上的泪水!
  “你看咱们娘儿俩光顾着自个儿了!来,彬儿!见过芳婷公主!”赵彬的母亲用手拍了拍搀住自个儿的那位娇俏女子。
  成亲当日,还未来得及掀开盖头,赵彬就奉旨出征了!他并不知道芳婷长得什么样,此时经母亲一提,忙侧目望去!这一望,定时让赵彬呆愣当场,面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眼眸中满是诧异!芳婷公主长得怎么和荠山顶的那位柳公子如此相象呢?
  “彬儿!你这是怎么了?”赵彬的母亲见儿子傻愣愣地站在那里,遂不解地问道。
  赵彬经母亲一问,方回神,忙对着芳婷行礼,“赵彬见过公主!”赵彬对这些日常的繁文缛节甚是生疏,虽然他身为护国公,但是芳婷乃公主,以君臣之礼相见,显然不妥,以夫妻之礼呢,又怕芳婷不高兴,左右为难,所以才想出这么模糊的话语!
  芳婷见赵彬很是拘谨,对着他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夫君不用多礼!芳婷既然嫁至赵家,就是赵家的媳妇,不再是什么公主!”言毕,就袅袅挪挪地准备对赵彬行夫妻之礼!
  赵彬见芳婷如此随和、亲切,心下不禁有些欣慰,眼见她要行礼,忙探身向前,扶住芳婷,有些惶恐地说道,“公主,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虽然芳婷谦和,但是自己不能由着她如此,否则此事万一被传入宫中,皇上不定得怎么想了!赵家虽然有功于朝廷,但是俗语说功高盖主,自己虽无此心,但是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一直以来谨小慎微,哪还肯给人留下口舌?
  芳婷妩媚地瞥了一眼赵彬,娇嗔道,“夫君,你怎么还称公主呢?”
  平日威武、爽朗的赵彬此时却象个大姑娘似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喏道,“呃~,呃~。”憋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娘子!”
  赵彬的母亲展颜一笑,“好!这就好!这就好!”
  笑罢,赵彬和芳婷扶着母亲进府了!芳婷一路对赵彬的母亲陪笑着,眼波却不由瞥向了她旁侧的贴身丫鬟珠儿,那得意的眼神似乎在向珠儿述说着什么!第二日清晨
  赵彬按日常习惯,卯时起床练武。完毕之后,赵彬静静地站在松树下,暗暗思虑起来,传言芳婷不是和睿王情深义重吗?当时和自己订婚之时,睿王还在先皇面前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迫于皇威,芳婷才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可从昨日回府至昨夜圆房,芳婷都表现得谦和有礼,对自己虽然谈不上恩爱有加,但也算相敬如宾!难道她想通了?还是另有原因?再者,为什么她和柳公子相貌如此相近?想着想着,脑海又浮现出荠山顶的一幕!
  “夫君!”一声娇媚的呼唤打断了赵彬的思绪。
  “娘子,怎么起得如此早?”赵彬忙转身,客气地问道。
  “你不是也很早吗?”芳婷嫣然一笑,继而对赵彬问道,“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呃,没什么!”赵彬脸一红,敷衍地说道。
  芳婷却似乎觉察到什么,轻轻走近赵彬,挽住他的胳膊,将头倚在赵彬肩上,轻声说道,“嗯,夫君在想什么,婷儿知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婷儿现在既然嫁到赵家,就生是赵家人,死是赵家鬼!”
  芳婷的一番倾心表白,让赵彬很有些感动!虽然他面上还是淡淡的,但是心潮却波澜起伏,既为了芳婷的明事理,也为了芳婷的忠贞!他轻轻将手从芳婷怀中抽出,双手紧紧揽住芳婷,两人就这么久久地默然相拥!
  良久,赵彬轻声问芳婷,“婷儿,你可有兄弟?我是指你同父的兄弟?”
  芳婷不解地看着赵彬,心里却盘算着:他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略一思忖,芳婷摇了摇头,有些凄楚地说道,“婷儿爹娘早逝,幸而义父念及爹爹为朝廷效力多年,好心地收留婷儿,否则……”说道最后,已经眼圈微红,亮晶晶的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赵彬看着芳婷孤苦无依的模样,不禁有些动容,宽慰道,“婷儿,以后就由我赵彬来照顾你吧!”
  伏在赵彬怀中的芳婷欣慰地点了点头,眼波却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狡黠!
  我、夜浮生,还有另外三位男子当夜一起在山林留宿!因为至目前为止,夜浮生并没有向我介绍那几位的姓名,只好如此称呼!我,自然舒舒服服地睡在马车里,他们只好在外以天为穹,以地为席,以树为枕而睡!
  睡至后半夜,呼呼的冷风将车帘掀起,股股寒风涌进马车,将我冻醒了!心下有些担心夜浮生,于是将车里两床他为我准备的垫褥取出!我抱着垫褥,下了车,向不远处夜浮生他们歇息的地方轻轻走去!时值初冬了,寒凉的山风抚起淡蓝的裙裾;我感觉到一丝彻入骨髓的寒冷。
  篝火已经熄灭,夜浮生身下铺了张白色单子,身上却只搭了件罩衣!另外三个人,都盖着薄被!心中不禁叹道,夜浮生虽然平时看来对下属冷冷的,其实心底对他们还是瞒好的,难怪他们对他如此忠心耿耿!我将两床褥子放下,铺开一张,轻轻为他盖上!正要将第二张也为他搭上,眼角余光却瞄到睡在夜浮生旁边的那个清朗少年。虽然他身上盖了薄被,但是仍然抵不住夜半的凛冽寒风,脸色苍白,手脚有些瑟瑟地缩着,于是将第二床褥子为那个少年盖上!反正自己在马车里,总比夜浮生在外面好些,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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