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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失猫短篇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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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督察于是又翻出记录来看。

  “仙妃亚的嫌疑最强。”

  “嗯,她肯定是内应。”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它同谋?”

  “自然,你看,一共七套首饰,连丝绒盒子失踪,许多人以为珠宝不占面积,可是也会装满一只小型行李夹,那些珍饰,另外有人接应取走。”

  “谁?”

  “我们在现场调查之际,那人已经离境。”

  “谁?”

  “林于凯女士。”

  有人觉得不可思议,“什么,周氏先后女友联合起来洗劫他?”

  “九牛一毛耳。”

  黎督察笑,“这不是罗宾汉劫富济贫时代,无论理由多充分,犯案始终违法。”

  “两位女士是旧相识?”

  “这不过是一个假设,我手上没有证据。”

  这时,有位女同事进来,“黎,查到了,仙妃亚仍在本市,她在兰桂坊主持一间小小酒吧。”

  “咦,她没有回纽西兰?”

  “去过,很快回转。”

  “本市酒醉灯迷,自有吸引人处。”

  黎家成取过外套。

  “去何处?”

  “查案。”

  “我也去喝一杯。”

  “你最好去调查那宗街市炸弹事件。”

  假金发的仙妃亚站在柜台后边,胖了,可是明显地比从前快活。

  看到黎督察,她一愣。

  好记性,她没有忘记他。

  仙妃亚随即满面笑容迎上来,“我请你喝一杯。”

  黎家成也笑,“自力更生,多好。”

  仙妃亚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也可以来喝杯酒。”

  “当然。”

  “姐妹淘有无来祝贺你?”

  “每个人都有朋友。”仙妃亚非常小心。

  “你可认识刘剑鸣两母女?”

  仙妃亚答:“我不与华人深交,你们比较多疑,拘谨,虽然聪明,讲义气,但文化差距太大。”

  “说得好,但华洋通婚例子也很多。”

  “爱情不可思议。”

  “你可有爱过周康年?”

  “他不是一个可爱的人。”

  “你一直没有误会?”黎家成意外。

  “可是,我也没料到他会那么猥琐讨厌,试想想,他出身望族,又接受过高深教育,是名执业会计师,生意那样成功,但却不可救药地琐碎,小器,他有己无人,蔑视女性,以为钱是一切!”

  黎家成喝完杯子里的酒,轻轻地问:“钱不是一切吗?”

  真料不到仙妃亚斩钉截铁地道:“不。”洋女有洋女的可爱。

  黎家成告辞。

  他去找林于凯。林小姐是新进歌星,还没有红,不过不要紧,她有的是时间,黎家成一见她,就被她那股青春气息摄住,普通的白衬衫及三个骨裤子,已经叫人目不转睛。

  黎家成公事公办:“你约会过周康年?”

  她象看到恐怖电影似睁大眼,“不不,不是约会,我们见过一两次,是因为他公司新年晚宴想邀请我唱歌,他的年纪足够做我父亲,我怎么会同这种人在一起。”

  黎督察笑了。

  林于凯吁出一口气。

  “令堂是电影演员刘剑鸣?”

  “是。”

  “她与周康年过往密切,你可知道?”

  林于凯脸上的笑容消失,“我从不过问母亲私事,我只知她是个好妈妈,千辛万苦独自靠双手养活我,供书教学,一样不缺。”

  “是是是。”

  “过去的事已属过去。”

  “是是是。”

  林于凯笑了,“别再去麻烦她。”

  “是是是。”

  黎家成回到警署,与同事谈起此事。

  “刘剑鸣曾与周氏同居过两年。”

  “那时林于凯多大?”

  “约七八岁。”

  “嗯,她应该记得周康年。”

  “但是她一字不提,周康年也不知她是谁。”

  “刘女士近年生活怎么样?”

  “已经退休,薄有节蓄,闲时打打牌,十分低调。”

  “那是最理想的结局了。”

  “林于凯非常孝顺。”

  “看得出来。”

  “上帝是公平的,一个人不会一无所有。”

  “为什么我有第六感觉,刘女士与此事有关?”

  “我也觉得是,但又没有证据。”

  “而且,牵涉在内的女士,仿佛还有其它的人。”

  “谁?”

  “周氏的前妻陈书珊。”

  黎家成耸然动容,“有这种事?”

  “他另一个妻子是谁?”

  “前模特儿梁伟伦,去年患癌症辞世,临终想见他一面,周氏的秘书一直说他在外公干。”

  “恶劣。”

  “是有这种人的。”

  “你呢,你会怎么做?”

  “我爱过的人,我爱一辈子。”

  黎家成说:“好了好了,都快成为情圣了,这里还是警署吗。”

  “陈书珊怎么会牵涉在内?”

  “陈女士主理一间旅游公司,仙妃亚往纽西兰的飞机票,以及林于凯到星马的行程,都由她安排。”

  “哗,还有其它的人吗?”

  “没有了。”

  “速探访陈女士。”

  黎家成答:“我去。”

  陈女士是一名秀丽的少妇,谈吐得体

  她很坦白:“离了婚也就忘记此人,不想再提。”

  黎家成相当冒昧地问,“完全忘记了吗?”

  陈女士笑吟吟答:“完全百份百。”

  她并不稀罕谁相信谁不相信她,交待过已尽人事。

  “这家旅游公司是周氏赞助的吗?”

  陈书珊脸色一沉,“不,你别误会,旅行社由我独资,我并无取他一分一毫,”随即嗤一声笑,“他虽有钱,却巴不得女人还倒贴给他,糠里榨不出油来。”

  “周氏是一个那样的人?”

  “我的话已经讲完。”

  “你可认识仙妃亚鲁宾逊?”

  “我人客很多。”

  “林于凯呢?”

  “是那位歌星吗,她曾经来买飞机票,人很和气。”

  黎督察见不得要领,礼貌地告辞。

  回到警署,他耸耸肩,“悬案。”

  同事笑问:“你是大侦探,看不出端倪?”

  “我有假设。”

  “说来听听。”

  “我一直以为周氏的女伴遭欺骗,遗弃,是咎由自取。”

  “她们贪慕虚荣,才受周氏利用。”

  “一半也因为天真的缘故,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已经消耗了好几年青春,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

  “结果还是不得不走。”

  “因为周氏已另结新欢。”

  一位同事说:“终于,那几个命运相似的女子联合起来对付他,最容易的目标是那批首饰。”

  “不错,她们都戴过那些珠宝,知道价值不菲。”

  “林于凯故意接近周氏。”

  “对,仙妃亚是内应,由她设法配了大门锁匙及泄露防盗警钟号码。”

  “实际行动的是谁?”

  “陈书珊或是刘剑鸣,要不两人一起。”

  “美女党。”

  “很容易得手,她们都是周宅熟客,穿堂入舍,易如反掌,得手后,把珠宝交给林于凯。”

  “对,第二天她就带着首饰到东南亚去登台,先后不到十个小时已经脱手。”

  “是,那边的买主早已联络好。”

  “可是,我们没有证人证据。”

  “况且,还有一个关键。”

  黎督察微笑,“是,周康年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保险箱密码。”

  “这只保险箱,构造十分特殊,我做过调查,瑞士的制造商给我寄来资料。”

  “如何特别?”

  “一般保险箱的密码是1至0阿拉伯数字。”

  “是呀。”

  “周康年这只保险箱密码,却由廿六个英文字母组成。”

  “哗,变化无穷。”

  “所以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密码可能是‘我们必需补案’或是‘你嗜红酒否’,甚至是‘那少女的胭脂颜色真漂亮’。”

  “高招高招。”

  “所以你说,这分明是悬案。”

  “听说,保险公司怀疑周氏故意报失,不清赔偿。”

  “不怕,他损失得起。”

  大家哈哈哈笑起来。

  在郊外一层小洋房里,几位女士的神色却十分凝重。

  她们在谈论的,也是同一件事。

  “那个黎督察能干精明。”

  “是,他能把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串在一起,可见已有怀疑。”

  “怀疑又怎么样,周康年也怀疑我们。”

  “别再提这个人。”

  林于凯站起来,斟出香茗,先递一杯给母亲,其余的奉给仙妃亚以及陈书珊。

  仙妃亚微笑,“世人想不到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是伟伦去世触发我们合作。”

  “是,伟伦真可怜。”

  “伟伦太过天真。”

  “他竟假装认不出她的声音,怕替她支付医药费。”

  “把梁伟伦当垃圾一样丢在公立医院里吃苦。”

  她们沉默了,像是致哀。

  “这次聚会之后,我们不再联络,以免警方再跟。”

  林于凯笑,“他没想到,此事由我策划。”

  “于凯,你的嘴巴要锁上。”

  “哼。”

  “黎督察是好人,”刘剑鸣说:“他并没有穷追猛打。”

  “人家忙捉贼。”

  “你我也是贼。”

  “在人情上,我们不过取回我们应得的。”

  林于凯笑,“自尊哪里取得回来。”

  她们叹息。

  刘剑鸣问女儿:“于凯,你怎么知道他保险箱的密码?”

  “这个贱人。”

  仙妃亚也好奇,“于凯,说给我听。”

  “他认识我第三天就在我耳畔说:‘蜜糖我爱你’,我记得很清楚,当年他与母亲在一起,也常常这样叫我妈,为什么?他身边女人众多,叫名字,怕弄错,索性个个都是蜜糖儿。”

  仙妃亚说:“他的确也那样叫我。”

  陈书珊叹气,“真滑稽。”

  林于凯说:“我想,这个人最得意最喜欢的一句话,便是‘蜜糖我爱你’。”

  “我怎么没想到。”

  “这句谎言他还打算用多三十年呢。”

  “于是我托仙妃亚试一试。”

  仙妃亚笑,“保险箱一打开,我眼如铜铃,差点按捺不住想独吞,后来一想,不行,他头一个怀疑到我,我难以脱身。”

  “还是得靠于凯。”

  刘剑鸣说:“于凯把真首饰混在假首饰中连登台衣裳一起就到了那边。”

  “真替于凯捏一把汗。”

  “也真痛快。”

  “他的保险箱密码不知改了没有。”

  “痛定思痛,一定改了。”

  “叫什么?”

  “‘宝贝我爱你’。”

  她们又大笑。

  然后,聚会就散了。

  小洋房是刘剑鸣的家,客人走后,她收拾一下,走到露台坐在藤椅上。

  忽然之间,一串风铃无风自响,她抬起头来,轻轻说:“是伟伦吗,托赖,我们得到很好的价钱,有位太太一口气全部买下,我们平均分成四份。”

  她用手托着腮,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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