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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吟-卿妃-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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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身的感觉不过尔尔,和心痛比起来,可差远了。
  他轻松地想着,身体却软软下滑。
  “阿律!”他偏过头,看着那个女人不要命地爆出真气,如地狱修罗般的杀来。只听一声对掌,插在体内的铁爪陡然消失,靠在这女人的怀里。他缓缓抬眸,只见一丝触目惊心的红自她的嘴角蜿蜒流下。
  “我快不行了……”他愉快地笑着。
  “闭嘴!”她恶狠狠地瞪眼。
  “我的尸身……”后发的痛瞬间席卷全身,他一口接一口呕着血,笑笑地看着她,“我的尸身正好给你诈死……”
  “你、给、我、闭、嘴!”她咬牙切齿地骂着,泪泉自眼角满溢。
  “你是谁?”黑衣人收回微麻的左掌,玩味地看向几步之外。
  清浅的美眸微地转动,她将言律交付给身后的张弥,宽袍在浮散的真气中飘飏。忽地,细腕快转,销魂发出醉人的清音。只眨眼的功夫,她边窜到黑衣人身前。剑势若春雨,厉乱桃花香。
  眼前虚影无数,黑衣人勉强避开致命的剑击,身上已满是血口。想到刚才的对掌给她造成的损伤,他当下浮起雄厚的内力,怒吼一震:“啊!”
  “噗!”光影瞬间停息,她喷出一口血,抚着胸口微微站定。糟糕,弱点被他看出来了。
  “是……”张弥盯着黑衣人,妖美的瞳仁蓦地放大,“是门主……”
  “门主?”祥瑞傻傻地重复着。
  黑衣人转目眈向出声处,待看清张弥两耳晶莹欲滴的血痣,他骤厉双眸:“是你这个叛徒。”
  张弥背着几近昏迷的言律,颤颤后退。他极力压抑着恐惧,刚要停步站定,却见眼前闪过那抹绛红,丰云卿只身挡住他们,出人意料地收起软剑。
  黑衣人沉思片刻,锐利看去:“这麽说,你就是青国的左相大人。”
  “好久不见。”她面无表情地开口,“谢司晨。”
  “哦?我们从前遇过?”
  “遇过。”宽袖里的手立成了掌,无尽寒气游走在指间,她淡道,“不仅同你,就连你的主子也遇过。”
  “你究竟是何人?”谢司晨绷紧长身,眼含杀意。
  “怎么?”她护着张弥三人靠向船舷,“怕人知道日尧门只是陈绍的一条狗么?”
  谢司晨满脸怒意,狠狠勾起铁爪。
  悄悄地,搁浅的巨舰边划来一叶小舟,轻柔的桨音被刀剑刺响所淹没。小巧的舟身处飘着几根断绳,原是从楼船上斩落的木筏。
  “说来你家主子和七殿下还真是蛇鼠一窝。”她状似无意地看向船下,只见两道纤影冲着她急急挥手,随后一根红鞭径直飞上,缠住了一个凸起。
  “你家主子恨我计夺十六州,而七殿下视我为眼中钉。”她推了推身后的张弥,他心领神会地背着言律向红鞭飞架之处挪去。“若真由七殿下动手,那他事后定会让王上起疑。于是他同你家主子合谋,以他选在镜峡伏击为烟雾,实则让陈绍在双生峡下手。这样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好,好。”谢司晨被她攫住了注意,抚掌笑着,“不愧是少年丞相,真聪明。”他正想再多说几句,却察觉到另三人的异动。
  丰云卿一看不好,迅速立起手刃向他扑去:“快下!”冰寒小掌被谢司晨挡在心窝处,她大声催促,“快!”
  张弥背着失血过多的言律,抓着糙手的红鞭一路滑下,先他一步的祥瑞差点因耐不住掌心的刺痛而松手。待三人歪歪斜斜地落上小舟,就听小鸟一声大吼:“卿卿,快走!”
  颤斗的两人靠向船舷,丰云卿避开谢司晨的重掌,身后的船板被铁爪穿裂。
  “谢司晨!”小鸟颤着双眸,胸口剧烈起伏。
  “滟儿还不来帮忙。”如梦扶着言律慢慢坐下。
  “姐,这里就交给你了。”
  “哎?”如梦闻声抬首,只见小鸟一扯红鞭,霎时飞上,“你干什么去!”
  丰云卿移下重心,自谢司晨臂下闪过的同时,手刃刺过他的左肩。
  谢司晨看了一眼伤口,无所谓地笑笑:“哼,倒有几分本事。”
  她正要上前再给一击,就听身后一声怒吼:“畜生拿命来!”
  “师姐!”她想拽住那道身影,却被鞭风挥开。
  长鞭如灵蛇,刺目地吐着红信。
  谢司晨抱胸偏首、避身,轻松自得地躲开红鞭的猛攻:“好久不见,你越发美艳了。”
  “你这畜生!”小鸟旋身抖腕,长鞭破空而去,“以前本鸟瞎了眼当你是朋友,真是误交匪类。”
  “哼。”谢司晨冷笑着,铁爪钩缠住鞭尾,一挑眉震碎了那条以古藤为骨、蛇皮为筋的红鞭。
  小鸟手上刺痛,抱着流血的右臂向后退去:“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说来还真要谢谢你家师兄。”谢司晨吹开爪上的粉末,“若不是他费了我的武功,我又岂能独辟蹊径?”说着看向她微鼓的小腹,“人说父债子偿,今天我就来讨回利息了!”语未落,就见谢司晨如阴风一阵,直掠向下鸟的腰腹。
  眼见追不上他的速度,丰云卿合上双目,开用心刃之术。
  铁爪于半空滞住,谢司晨冷哼一声再发力,忽然感到压迫感灌顶而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鸟却难以伤及。
  “卿卿……”丰潋滟靠在船板上,只觉两腿发软,“你练了什么?”
  散落的青丝静静地浮在空中,绛红的袖袍慢慢鼓起。丰云卿睁开双目,肃肃走向谢司晨。她举起右掌,击向他的天灵盖。可就在这时,谢司晨爆出真气震开了她还未完全成形的心刃,翻手与之对掌。
  “快走!”丰云卿脚成弓步,喉头翻滚着血腥。
  怪不得修远不准她练完心刃啊,五脏六腑揪在一起,又骤然分开。身体承受着五马分尸般的张力,她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现在潮水还没涨起来,外面的船进不来只当咱们是搁浅。”浓浓的甜腥随着她的每一次开口而不断滑落,在绛色的衣上印出朵朵浅花,“你护着他们逃生去吧。”
  肚子坠坠酸痛,丰潋滟俏脸发白,却依旧不肯下船:“要走一起走!”
  丰云卿再立左掌制住谢司晨想要飞出的铁爪,她怒道:“你没瞧出来么!没有你们我更省力!”
  是啊,自己动了胎气,留下来只能拖卿卿的后腿。丰潋滟扶着痛感愈发强烈的小腹,一步一回首,终是咬牙飞下楼船:“划!快些划!去叫救兵!”
  “想走?”谢司晨狠下杀手,将全身内力汇聚掌上。
  丰云卿用纤细的身子顶着,脸上冷汗直披,愈流愈多的汗珠汇成了小溪,一点一点冲刷着她的假面。
  谢司晨眯眼看着,看着她耳下的脸皮慢慢翘起:“哼!易容!”他再沉步,脚下的木板刺耳裂开。
  丰云卿扶着胸口,刚要退后,却被掌风剥落了假面。
  “原来是个女的!”谢司晨讽斥一声,便要追向小舟,就听身后清淡女声响起。
  “女人又怎样。”
  他没停步,领着白衣们向落潮的江面飞去。
  “谢汲黯还不是死在女人手中。”
  闻声他滞住身形,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青丝下是失血的丽颜,她樱唇浅扬,如春花吐芳。
  谢司晨飞回船上,握紧铁爪:“你再说一遍!”
  她望了一眼还未远去的小舟,激将道:“我是说,谢汲黯太弱了。”
  清晰的一句摧毁了谢司晨的全部心智,他眼底暴红嘶吼冲来。
  望着眼前犹如野兽的强敌,她欣慰地勾起唇角。
  这样一来,他们就安全了。
  她的笑,如冉冉云中月,濯濯春柳下溪,清澈地迷醉了夏夜……
  ……
  山水迂曲,绝壁千丈,日中夜半难见月。万树苍烟,阔峡一苇,急乱的波纹印在黑暗的河流上。
  丰潋滟解决完最后一只“白蝶”,虚软跪落,汗水顺着两颊慢慢滑下。
  “滟儿,你再撑一会。”如梦抱着船板拨拉着江水,急切地看向身侧。
  “没事。”她调整着呼吸,挤出一丝微笑,“我和孩子都没事。”
  “大人。”张弥受持两桨奋力划着,不时蹙眉回望,“大人她……”
  “她没事!”小鸟低吼着,远望的目光却夹杂着担忧。
  “你说什么?”祥瑞抱着呼吸渐弱的言律,侧耳再近。
  “草民……”他喉头缓缓一动,“草民求……求公主……”
  “是你救了本宫。”祥瑞将言律躺在她的腿上,含泪为他轻拭嘴角,“有什么心愿尽管说。”
  言律艰难地移动手臂,颤抖地握住她腰间的玉佩:“请……”他张了张嘴,却发现难以发音。
  “嗯?”公主用手背抹着眼睛,将他的血混进了眼泪,“不急,等你……等你好了,再告诉本宫也不迟……”
  “……”血手紧拽着那块玉,拉得她不由俯身,“给他……”
  “他?”祥瑞迷惑垂眸,却见言律举起她的定情信物,“他……”
  言律无力点头,只能眨眼示意。
  “你认识成璧?”祥瑞轻抚着上面的玉纹。
  言律再眨眼,然后胸口剧烈起伏,忽地抬起头,惨白的双唇吃力地掀动:“给他……幸福……”
  祥瑞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双目光涣散的眼睛。
  “答应我!”他抓住她的柔荑,几乎是在强逼。
  “好。”
  一滴清泪自她的眼角流出,落进了他瞳仁。而后一滴,则顺着他合起的眼皮,悱恻流下,停在他飞扬的唇角。
  “律哥!”少年嘶哑的痛吼在延绵百里的峡谷内盘旋、环绕。
  十六岁的祥瑞抱着那具僵直的尸身,还在道:“好。”
  浅浅的江上,船过留痕,画出一道浅浅的伤……
  不知过了多久,徐来的清风吹醒了他们的噩梦,船下的流水慢慢汹涌起来,江上浮起乳白色的纱雾。
  潮水,涨起来了。
  张弥不知疲倦地挥着两臂,载着一船人向下游驶去。
  “有人!”如梦站起身,向星星渔火处大喊,“救命!救命啊!”
  木筏上立着的两个人影忽地一动,转瞬就如飞凫点水而来。
  “梦儿!”
  闻声,如梦奋力挥臂:“表哥!滟儿受伤了!”
  夜景阑先丰梧雨一步上船,他扫过船中人,俊颜抹青:“卿卿呢?”
  “卿卿她还在船上。”小鸟捂着肚子,眼中蓄满清泪,“快去救她!”
  话音犹在嘴边,就见那身月白已飞出数丈,如一只展翅白鹤,滑翔在万仞巉岩之间。
  ……
  谢司晨抱着胸站在石生怪松上,残忍地欣赏着他的杰作。
  “怪不得夜景阑宁愿被我追杀也不多说半句。”他淫邪地打量着这个血色美人,语调轻滑响起,“还真有几分姿色。”
  一根铁枪自她的肩下穿过,将她牢牢钉在悬壁上。银色的枪身在锁骨上摩擦着,发出咯咯怪响。下坠的重力撕扯着伤处的血肉,让她每一呼吸心跳骤停。她咬牙忍着,没溢出一丝声音。身下是回潮的赤江,万丈狂澜击打着崖壁,溅起的水雾染着血腥的气息。
  “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只可惜……”他虚起眼,浮起戾气。
  她眼皮有些重,一垂一垂地快要合起。两脚在峭壁上摸索,轻颤的身子加重了她肩伤。艳红的血沿着那根铁枪汩汩地流着,浸透了枪身上的红缨。没多会,缨穗就再难承受粘稠的液体,直直地挂着,在风中纹丝不动。
  踩到了,她痛喘着,右脚踏上一块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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