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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吟-卿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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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人对话,不需多言。
  青王明白了,他很满意。
  “洛寅听旨。”
  瘦弱的身影直直跪地。
  “会盟期间,孤命你会同左右两相共理朝政。”
  什么!洛寅猛地抬首,微凹的两目熠熠生辉,轻抖的两唇显出几分惶恐:这是何等荣宠,又是何等挑战。他颤颤地看着头顶那人:王上,是把他洛寅当作自己人,要他盯着蠢蠢欲动的两党啊。
  “臣。”洛太卿五体投地,匍匐在青王脚下,定定开口,“洛寅接旨。”
  凌准并没有恩准他起身,只是挺挺而立,面向西北。
  半晌。
  “听说翼王带去了他的天骄公主。”青王嘴角微扬,“想做什么呢?”
  俯在地上的洛寅低低应声:“翼国王上曾说过:惟后位可配我儿。”
  “哼。”青王黑目冷冷一白,“那也要看他的眼光准不准。”
  天重二十三年九月初三,青隆王凌准携二子出都。华盖遮天,跸声穿云,左右随行延绵百里,王气鼎盛。
  青岚已逝,建州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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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还真是不好做啊。“醉云醴。”看了看册子上的标记,“二十坛。”持笔细数,嗯,对的。礼部郎中好歹也是四品,我怎么就沦落成库管了呢?无奈地搔搔头,没想到看起来胖墩和善的顶头上司实际上是个老官腔。
  “礼部尚书魏几晏是我三哥的人,而你却是我的人~”一想到昨晚允之的表情,我就不禁哆嗦,建州果然很冷啊。
  官场上靠的是人脉,在朝分两党的情况下,我这个靠着宁侯的新人不过是他们踩压的对象罢了。轻轻地叹口气,继续,继续。
  “牛肉脯,三十瓮……”
  “丰郎中!”帐房外传来一声大吼,夹起册子匆匆跑出。“贾侍郎。”微微倾身,抬头时却见高我一级的贾正道皱眉撇嘴,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相貌。
  “快去洗洗手!”他伸出两个指头,厌恶地拎过我手中的册子。
  “可是,下官还没有点完呢,贾侍郎。”对,我非常喜欢叫他,因为这个“贾”字是周围唯一可以和“丰”字媲美的姓氏。贾正道,假正道,真是喜剧的名字。暗笑。
  “不用点了。”他抬起下巴,略显女气的面容透出几分美艳,“天骄公主要去九殿下那里探病,魏大人命你做礼侍。”
  嘴角抽搐,就知道没好事。翼王阎镇颇为传奇,他原是宫女之子,庶子位低。在前代翼国争储中,因为不起眼所以躲过了倾轧。而后继任的翼成王登基两年不到便薨逝,剩下一个未满周岁的儿子。阎镇作为仅剩的王侯,在众臣的推举下竟然登上了大宝,捡了个大便宜。初时此人很是厚道,将小侄立为储君。没过几年就露出真面目,不断的选秀纳妃,为的是能生下亲子。可是不知是苍天不佑,还是他死去的哥哥残念尚存,阎镇年近六旬却仅得一女阎绮。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死心,年前竟然提出改立王太女。此语一出,神鲲哗然,翼国大惊。在铺天盖地的反对中,他这才收起了念头,赐阎绮天骄公主之名。而这位殿下也没辜负她父王的期望,果然是骄娇无比,才来建州十日就已经恶名远播。
  垂头丧气地跟在贾正道身后,亦步亦趋。翼王此次携女前来明摆着是要结亲,而青王也不含糊,带来了两个相貌堂堂、前途无量的儿子。这次可真是货比三家,任君选择。可是,阎绮再次让人惊叹了。
  那天初见,公主指着允之、修远、三殿下、七殿下还有哥哥娇笑:“父王,这几个,孩儿都想要!”
  一句话炸的众人呆愣,在男尊女卑的神鲲,这样女权的宣言真是惊世骇俗。何止是天骄公主,简直就是花花公主啊。
  而后这位花蝴蝶翩飞于众男之中,不用说哥哥因为身分问题自动隐身。而修远则擅用了建州的寒气,将阎绮冻得彻底。接下来,三选一。大家都明白,娶天骄者即可得到翼王的全力支持。若说身为伏波将军胞妹的我是一块肥肉,那阎绮便是一头肥羊。就看三位殿下如何织出密密情网,将蝴蝶困于网中央。
  “丰郎中!”一声低吼将我从沉思中唤醒,眨了眨眼,只见贾正道弯着腰、拱着手,随我挤眉弄眼,“见到公主,还不行礼!”
  唉?不经意地瞥视,只见一张娇艳似火的丽容,急急颔首深拜:“下臣拜见公主殿下。”
  “抬起头来。”上面传来娇蛮的喝令。
  暗叹一声,依言抬首,目光垂视。
  “长得还行。”一双鹿靴绕着我走了一圈,“怎么?本殿就那么不堪入目?嗯!”
  语调尖细,刺得我耳朵嗡鸣。举目直视,故作沉迷:“殿下娇容灿若星辰,艳若桃李,下官不敢唐突殿下,请殿下恕罪。”说完,恋恋不舍地垂眸。身上浮起鸡皮疙瘩,原来拍马屁也是一项技术活啊。
  “呵呵呵!”满足的笑声响起,“免礼,免礼。”
  天知道我是多么不想免这个礼啊,一抬头,接收到一个闪耀的媚眼,刺得我两眼酸痛。
  “殿下,这位丰侍郎原是九殿下的家臣,就让他礼侍公主吧。”贾正道指着我向阎绮谄笑,“下臣还有急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嗯。”公主随意地挥手,贾侍郎警告地瞪了我一眼,疾风似的掠过,霎时不见踪影。
  好一个假正道,将麻烦丢给我,自己却开溜了。忿忿,忿忿,这就是所谓的同僚之情。
  “丰郎中?”阎绮披着一件紫貂披风,娇柔无比地倚着侍女,真是翻紫摇红、风情万种,“呵呵!”她一翻眼睛,得意地抬起下巴,“怎么?看傻了?”
  真是自信啊,诺诺应声。
  “还愣着做什么!”艳容忽变,怒目视来,语气冷硬无比,“还不带路!本殿要冻着了,看我父王不扒了你的皮!”
  果然是天骄公主,开口闭口血淋淋。躬身垂首在前引路,装作惶恐无比。
  “本殿问你,这宁侯家中可有宠姬?”尖锐的语气。
  看着地上的尘土,目不斜视:“据下官所知,九殿下家中有三名侍妾,暂无正妻。”
  “只有三名?”语调微扬,略微犹疑,“难道?”
  三名,只有?也难怪,据说翼王后宫佳丽逾千,比起她爹,允之算是异类了。
  “殿下。”一声谦卑的轻言,偷瞥望去,年长的女侍凑到她耳边低语。不知是说了什么,阎绮的面色越发难看,柳眉也是越皱越紧。
  看着眼前的大帐,长叹一口气,如释重负:“殿下,到了。”
  “咳!咳咳!”刚走进帐门,就听见几声重咳。允之裹着软被倚在床上,一头青丝柔柔垂下,身体剧烈震动:“咳!咳!咳!”
  “主子。”六幺接过允之递来的帕子,恭声道,“公主殿下来看您了。”
  “咳……什么?”他转过身,面色微白,媚眼如丝,病中美色更艳三分,硬是将公主比了下去。“还不……咳……还不给公主看座。”
  “是。”六幺将红木墩放在榻边,掌中的绢帕看似无意地飘落,惊现血迹。
  “公主……”又是一阵猛咳,他黑发散乱,将病容遮住,闻声心颤,这肺不会被他咳出来吧,“请……咳咳……请坐。”
  “不,不了。”阎绮盯着地上的帕子,嘴角不自然地扬起,“不必了,本殿听说宁侯病了,特地来看看。”她目光不定,脚步后撤,“宁侯真是病的不轻,本殿也就不叨扰了,还望保重身体。”
  允之摇摇欲坠地起身,急急前行:“公主。”忽地向我扑来,一手拖住他的身体,这人却趁势半靠在我的肩上,“咳……咳……”此身同震,感受着他身体的颤动,“公主,慢走。”
  “嗯,嗯。”阎绮避如蛇蝎地一再退后,匆匆瞥了我一眼,“丰郎中也不用送了,本殿认得路。”说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甩开随侍飞速离开,再无先前的娇弱模样。
  旋风刮过,一室寂静。半晌,只听肩头传来惬意的低笑:“呵呵呵~”湿热的吐气喷薄在颈侧,一抖身,将某人震开。
  “装!”白了他一眼。
  桃花目闪过一抹讥诮,薄唇带笑:“卿卿不也配合的很好?嗯~”六幺拿着锦袍,轻手轻脚地为他着衣。
  “为什么装?”没好气地看着他,“将到口的肥羊白送人,这可不符合你的个性啊。”
  允之瞳眸忽紧,脸色抹青,不耐地甩开六幺。他散着衣襟,胸口半露,霸气十足地朝我逼近。“卿卿,你可是一点也不在乎?”语调轻缓,隐着怒气。
  在乎?挑高眉头,在乎什么?没头没脑的,无所谓地耸肩,不经意地扫视。忽见圆桌上放着一对玛瑙杯,茶灶上温着浮纹茶吹,壶嘴弯弯,吐出一口白雾。
  “你在等人?”凝神回望。
  他脚步一滞,神色愕然。须臾后,笑意渐渐浮上唇角,渗入黑瞳。细长的眼眸烟波浩渺,寂静之中忽然迸出大笑:“好啊,好。”俊瞳亮得惊心,“能猜出我三分心思的,也只有你了。”诱惑似的俯身,春光乍泄,“卿卿。”
  警惕地后退,真真魔瞳,摄人魂魄。
  “你猜,本殿等的是何佳人呢?嗯~”尾音轻挑上扬,引来无限遐思。
  脑中闪过早上的那句话,佳人?允之这家伙又在耍我。抱着酒壶扫视四周,华美大帐里坐着清一色老弱,除了……
  紫金爵举起,一双湛然的凤眸。作为司酒的我,负责侍奉上座的四人,当然也包括修远。轻步走到他身边,酒壶微斜,醇美的香醪缓缓入爵,发出醉人的清声。
  在这觥筹交错的宴席,身份划出一道鸿沟,将你我生生隔离。
  且藏起浮动的情云,且隐住荡漾的波心。
  在轻寒的冬日,拧亮彼此的思念。
  乘一叶扁舟,划过浩淼无边的鸿渠,潜入你的心底。
  来渡你,来渡你。
  衣袖想擦的瞬间,感觉到他温暖的掌心。
  运气传音,低低耳语:“少饮些。”
  “嗯。”暖意的回应。
  这是第几杯了?看着又一次举起的紫金爵,默默地叹息,心中涌起甜蜜。杯浮绿蚁,榨滴珍珠,瓮泼新醅,未饮先醉。眼波相交,在暗处缠绵着彼此的心意。
  “青王。”一侧突兀的声音响起,瞥眼暗瞧,却见黑黝的翼王斜视而来,老目闪烁着诡异的光采。坐在主位上的凌准停止了与荆王的交谈,偏首定视:“翼王?”
  阎镇指了指空杯,我微微倾身,上前添酒。
  “青王真是浪费啊。”头顶传来情绪不明的笑声。
  “喔?此话怎讲?”
  “孤听说,这位可是繁城胜战的少年英雄,青王却让他做司酒,不是浪费,又是什么?”酒壶被按住,恭敬地抬起头来,入目的是翼王蛇蝎般的逼视,“司酒,你说可是?”
  可是?扫过青王微眯的双眼,瞥过荆王幸灾乐祸的目光,暗骂翼王的恶毒阴狠。就算是?我敢答是么?顺势将酒壶放在桌上,拱起两手,宽袖掩面,恭声答道:“微臣出身于乡野,曾听善耕者言。农事难不在选黍,而在于养黍。春耕、夏耘,不可急功,亦不可近利。急功者肥过黍死,近利者揠苗助长。如若不然,则秋收冬藏空谷仓。”抬起头,瞧见青王放缓的眸色,触及另两位诧异的目光,了无痕迹地对修远淡笑,徐徐道,“微臣出仕之前,家中长者曾有赠语:合抱之木;生于毫末;百丈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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