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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俊气的脸色铁青，道：“什么？我也进去？遥儿，你要清楚我们是什么身份！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该来的！来了有损我们的名誉！”
“哥哥，青楼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肮脏。青楼女子也有很多是被迫的，她们也是为了生存不得已出卖自己的。如果一生下来就有富贵荣华，那还有谁愿意去青楼里遭人践踏？”逍遥此时亦有些激动，对着柳文俊大声喊道。
“好，就算她们不得已，但这也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乖乖给我回家去，否则，哥哥真的要生气了，到时候，爹爹也不会放过你！”柳文俊见逍遥一意孤行，气的牙齿打颤。
“二殿下，这个门我今日能不能进去？”逍遥见劝不动柳文俊，扭头将话题抛给凌慕宸。
“逍遥身为男儿寻欢作乐也属正常。何况，百花谷是京城头牌花楼，里面又分好几个档次，每个档次的风格各不相同，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相当清雅的，不似别处的花楼那般靡俗。逍遥想要去见识见识，本殿倒愿意引荐。文俊兄，你就不要担心了。”凌慕宸深望了逍遥一眼，转头对柳文俊缓缓说道。
“呵呵，就是，百花谷我也常来，对里面相当熟悉，不似文俊兄想象中的那样猥亵。楼里的姑娘们大多都是多才多艺的，其中还不乏可以称得上一代佳人的奇女子，这倒是个解闷散心的好去处。文俊兄，既然逍遥想去见识一番，有小王我陪着，你大可放心了。”凌慕枫适时插话劝慰道。
“哥哥，你看吧，二殿下和小王爷都来过这里，我们怎么就不能来呢？要是论身份，我们还比不上他们呢。他们都不怕有损名誉，我们还怕什么？”逍遥对柳文俊抛了个眼色，嘟囔着小嘴说道。
凌慕宸和凌慕枫听逍遥这么一说，相视一笑。凌慕宸抬手轻拍了几下柳文俊肩膀笑道：“是啊！我这个皇子都不怕给皇家丢人，文俊兄何须顾忌那么多？走，我们一起进去瞧瞧。”
说着，便将柳文俊扯进了楼里。逍遥自然是如愿以偿的欢快的窜了进去。
“哇！！好气派哦！好漂亮啊！”刚进楼里，逍遥就被那奢华繁杂的装饰震住了。
但见，方形的楼架高大巍峨。进门便是一个巨大的圆台，铺着鲜红干净的地毯。台下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排檀木桌椅，桌子上放着酒水点心。再往上，二楼是一间间相互挨着的隔间，单从那门窗的雕刻纹理便可看出，若不是花了大价钱，那是绝不可能建造出来的。
大红灯笼高高悬挂，艳丽的彩绫结成各种各样的花团装饰在走廊里，给人一片喜庆的感觉。尤其是那楼内的雕刻，当真是雕廊画壁，巧夺天工。所有的陈设既不显多余，又不显少缺，恰到好处的烘托出既繁盛喜庆又清雅脱俗的韵味。
楼内并没有男男女女斜抱在一起的场面，倒是姑娘们热情的陪着客人喝酒谈论。逍遥凝神窃听了一阵，其谈论的话题无非是一些风流韵事和市井笑话，并没有什么不堪入耳之词。
逍遥眼波扫视了一圈，见众人神态自若，俨然一副风雅之态，毫不见猥琐淫恶的嘴脸，竟给人一种错觉，仿佛置身的不是青楼倒是豪华客栈。
逍遥不禁大赞：“呵呵，没想到这青楼竟也可以经营到如此境地。”
柳文俊亦是被这里的装扮惊诧了一下，没想到，青楼竟真的与自己想象中的差了那么远。心中对青楼的抵触不禁减少了许多。
“吴妈，给我们准备一间雅间。”凌慕枫自然一笑，招手将那妈妈唤过来，一派优雅的说道，可见这样的事，他平日里是做的不少了，不然怎会如此熟练？
“哎呦哟，什么风把咱们枫小王吹来了？小王爷可是很久都没来听我们牡丹姑娘弹琴了，姑娘可都惦记着您呢。”那老鸨四十来岁，长得倒是韵味十足，虽到中年，却保养的很好，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儿。见凌慕枫招唤，眼睛一亮，满脸堆笑的迎上前。
“呵呵，是吗？那待会儿吴妈就把牡丹给小王叫过来吧。小王还真是想听听牡丹的琴声了。”凌慕枫淡淡一笑，与那老鸨热络的攀谈起来。
“好好好，能为小王爷弹琴那是牡丹的福气。呦！二殿下也来了！呵呵呵，请恕奴家失礼，二殿下可是稀客啊，以往都是自个儿过来听听曲儿，这次竟同枫小王一同前来了，呵呵呵，二殿下还是老地方吧。”吴妈一眼望见凌慕枫身后的凌慕宸，眼中精光更甚，喜笑颜开，扭动腰肢上前，见立于凌慕宸身旁的逍遥，吴妈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惊讶和惊艳，深望了逍遥一眼，对凌慕宸笑道。
“吴妈，本殿今日是陪朋友前来的。我这位朋友可是第一次前来，你要给本殿好好招待。”凌慕宸瞥了瞥逍遥，对吴妈幽幽命令道。
“那是，那是。奴家见这位爷浑身一派贵气，想来定是贵客，又是二殿下带来的人，奴家怎敢怠慢？只要爷尽兴，只管吩咐奴家便是。”吴妈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逍遥，眼神中有浓浓的赞许和感叹，暗自揣测着逍遥的身份，想来定是什么王公贵侯之类的人物，这等风度与气派，真是灼灼刺眼啊！
“妈妈，今日有什么好玩的？”逍遥打量完楼内精巧的装饰和布局，转头对吴妈一笑问道。
“呵呵，小爷今日可来巧了。今日正好是咱们百花谷四大花魁同台演出的日子。为了今天的演出，咱们百花谷的姑娘们可都忙碌了一个月呢。待会儿定会让小爷您眼前一亮。”吴妈娇笑着，脸上神采飞扬，语气中洋溢着骄傲。
“呵呵，好，本少爷拭目以待。”逍遥风雅一笑，明朗的俊容平添了几分动人的神韵，一时竟令那吴妈看得痴了。
吴妈乃风月场地之人，毕生接见的客人不计其数，这百花谷更不乏明艳惊人的美人儿，可就是从没有见过逍遥这般灵动俊逸的少公子，仿佛谪仙一般，此时虽立于这青楼之中，却丝毫不能让人与世俗联系起来。仿佛，不管逍遥身处何处都会那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般，永远那般高洁，让人忍不住膜拜。
逍遥见吴妈望着自己一副痴呆状，勾嘴一笑，折扇‘啪’的一声在吴妈耳边打开，将吴妈吓了一个激灵。
“呵呵，妈妈。本少爷这么好看吗？你竟看呆了？”逍遥玩味的一笑，指着吴妈朗声道。
“呃……呵呵，小爷神采非凡，奴家第一次见到这样神仙般的公子，不禁有些失神，竟让小爷瞧了笑话去，呵呵，不好意思，奴家真是觉得羞赧。”吴妈回过神来听到逍遥这声揶揄讪讪一笑，当真是红霞飞窜至脸上，一派娇羞。
“好了吴妈，不要罗嗦了，赶快带我们上楼吧。”凌慕宸有些不耐烦的瞥了吴妈一眼，冷声吩咐道。
不知为何，当看到别人沉溺于逍遥风采之时，自己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悦。不是因为嫉妒逍遥，而是总想将逍遥藏起来不让别人瞧见和艳羡。总觉得逍遥的风采只应该由自己去领略、去欣赏，那是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想与别人分享。
第十九章 怀疑
“逍遥，过来这边坐。”进了雅间，凌慕宸在左手靠窗边的位置上坐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招呼逍遥过去，语调中竟有那么一点命令的口气。
逍遥一顿，斜睨着凌慕宸一眼，心想，你这家伙变化也太快了点吧？突然间对我这么热情，我都有些承受不住，莫不是你在玩什么阴谋吧？
逍遥心中暗自设了一道防备，见凌慕宸坚定地眸子，二话没说，便乖乖的坐到了凌慕宸身边。
“四位爷在此稍坐片刻，奴家这就遣牡丹为爷弹个小曲儿解解闷。”吴妈一脸灿笑的恭敬道，精明的眼光扫视了房内一周，转身退下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胭红长裙的女子怀抱古琴出现在门口。
那女子一袭红裙，上等的罗烟绸缎上绣着零散的牡丹。那花开的正艳，层层密瓣紧紧地拥托住鹅黄的花心，明艳动人，做工精细，竟如真的一样，鲜活的开在身上。
一张娇俏美丽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杨柳细眉，灵活的眼睛顾盼生云，嫣红莹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嘟起，玲珑有致的身段在牡丹的映衬下，更显窈窕。不仅艳丽而且端庄大气，当真是配得上‘牡丹’二字。更甚为‘人比花娇’。
“牡丹见过二殿下、见过枫小王、见过……呃……见过两位公子。”牡丹莲步移动进了房门，盈盈的眼波扫视了众人，瞧见凌慕宸和凌慕枫眼中一喜，转眼望见逍遥和柳文俊，略一微愣，想来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朗的生面孔，亦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遂款款一礼，朱唇微启，娇柔的声音便传进逍遥四人耳里，对于后两位暂时只有以‘公子’相称。
“几日未见，牡丹越发明艳动人了。在这百花谷，数牡丹的琴技为最。小王我一直都想再听听牡丹的琴声，今日有空前来，牡丹可要好好为小王弹上一曲呀。”凌慕枫抬手虚扶一把，示意牡丹坐下，温雅如玉的脸上荡漾着春风般的笑容，看上去暖暖的，很舒心。两人谈话如此轻松熟略，看来，关系自然是相当融洽了。
“牡丹遵命。枫小王精通音律，牡丹有弹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小王爷指教。”牡丹一派自然地笑答道，眼光时不时的掠向逍遥，对逍遥盈盈一礼笑道：“公子看来面生，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柳，姑娘就叫我柳公子吧。”逍遥不想在青楼里泄露自己的名字。虽然百花谷不似一般青楼那样萎靡，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若是被老爹知道了，回家还不得掉层皮呀！低调！低调！一定要低调！
“哦，不知公子们想听什么曲子，牡丹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待会儿，牡丹还要去前台表演，请恕牡丹不能久陪。”牡丹歉意的笑道。
“姑娘随性弹些什么都好，本公子还想等着表演时再去慢慢领略姑娘风采呢。”逍遥优雅的端起桌上一杯酒，轻抿一口，似笑非笑道。
“好，牡丹就先随便弹一曲，给各位公子提提神，之后牡丹再好好地为公子们献上一曲。”牡丹放好古琴，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了两下，叮咛两声，便划出十分悦耳的音符。
逍遥心中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未成曲调先有情。如此琴技非一般人能够练到。
紧接着，一个个清脆的音符随着牡丹那双灵动纤细的玉手，跳动在每一根振荡的琴弦上，串联成一串串悦耳的声音。那力道刚柔正好，不重不轻，节奏紧凑欢快，让人听了顿时被那欢快的音乐感染，心中一阵舒畅，只觉得自己此时沉浸在无穷无尽的喜悦中，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微笑，心中自然是十分满足。
一曲终了，逍遥还不禁暗自回味。心中大赞，确实不错。这等娴熟的技法，这等连续迸发的音符，这欢快激扬的节奏，完全将沉寂在自己心中的狂放因子挑逗了起来。此时的自己，心中热血沸腾，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着，充斥着激情，心中总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躁动，看来，今天这青楼之旅怕是低调不了了。
“好好好！牡丹的琴技更上一楼啊！”凌慕枫首先拍手赞道，脸上满是笑意。
“小王爷过奖了，等有时间牡丹还想向小王爷讨教讨教呢。”牡丹羞赧一笑，垂下了头。
“牡丹姑娘，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本少爷甚是喜欢。”逍遥脸上笑意更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