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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地青 (暖床人番外) by 三千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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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路见不平拔了几次刀。
  还有就是给一个卖身葬父的小鬼好些银子又帮着办了丧事,没有别的茬子了。
  那小鬼死活赖上了他,作仆人,或者说混个活口处。
  他心软,便应了。
  好在十来岁的小男孩,人小身轻,连马匹都不需要新添,直接坐他鞍前就是。
  只是一路来,他虽不挑剔,却也没有在哪里安下来的意思。
  直到近了镜平湖,他忽然说这里不错。
  那便找个地方住了罢。
  和他商量了几句,没去城里置办,在个不算小的村上买了个院子。
  前后两进,正经屋子里里外外正的侧的共七间,不计灶头马厩之类。
  梁栋都结实。
  小地方屋子便宜,才不过几百银子。
  现在他一个人,连带个小仆人,有些宽敞。
  不过往后添丁加口,也不用动土木了。
  看着他办妥了地契之类,便算是了结了那妇人的托了。
  --你要走了?
  自然,我是午时楼里暗阁的人,哪能一直呆这。
  --恩,本地的事有什么不通不便的,找张老板便好。
  想了想他惹麻烦的本事,又加了两句。
  --早日改了口音,莫要多管闲事。还有,安分几年,等事情过了,才可以给你娘去信捎东西。
  看看天色不早,我拎了包裹辞了他。
  出了院门上马,竟有些惆怅。
  他这便算安定下来了,以他而言,讨些生计自不难,即便不能出去做事,教书教武都可以。
  他的武艺虽没有高深内力,拳脚都是稳扎的。就算家传刀法不能外露,小地方开个武馆,绰绰有余了。
  何况,识字晓书的,当个夫子也容易。
  收些束修,自己再种几亩田。
  而后娶个媳妇,过几年便是一窝子了。
  我呢,一直一直,只能一个人,一柄剑了罢。
  江湖何其凶险,女人,我们这样的暗卫,也没有多少精力去哄,去护。
  若要定下来,也得看有没有命,有没有这福气。
  却听得他出来,喊。
  --喂,你是不是没亲戚?过年来我这喝酒罢,我们家自己有几个方子,酿来都不错!
  喝酒呵……
  好啊。
  我冲他笑笑,抖了缰绳走了。
  终是没有没有点头。
  年节的确近前了,可未必有空。
  因为这般时节,往往,最是麻烦多多。午时楼各坛下头的商号镖趟子,年底前些生意最繁,也乱子多。
  何况,今日不知明日事,到时候未必还有我这条命在。
  还是和兄弟几个不当值的,浅斟吧。
  反正楼里也排了让子弟喝酒的时候。
  再说……
  他还是不要和我沾边的好。
  惹事上身。
  那几下拳脚稳扎归稳扎,放江湖好手狠角色跟前,实在不够一剑的。
  十三、
  年前,庄子里轮着夜值,白日里正休息。
  忽而总管差人来叫,说是有人找。
  那人只道了句,送酒的。
  奇了,我江湖上没什么仇家,也没什么交好的。
  真有认识的,不过历云坛兄弟。
  其中亲近些的四个哥哥,那年都已经去了。
  进了暗阁,便不能再去走动了。
  他们也以为我死在了那时的。
  再说,过了这些年,身量样貌都长了,就算送上门去认,他们估摸也认不出我。
  如此说来,倒是谁有空拎酒祭剑,寻事找到我头上?
  出了庄子,却见了个裹得厚厚的家伙,拎了两坛新酒。
  单岳。
  竟是他。
  --南边的冬天,清冷啊,这风还湿湿的,啧啧。
  他见了我,抱怨,而后扔过来一坛酒。
  --那,你不来喝,我给送上门,成了吧?
  我接了,摇摇头,忽然就笑出来。
  酒倒是不错。
  新酿的米酒,还淡,也还浊,不过带了稻香,入口的滋味悠长。
  和他一人一坛找了个坡头看着雪景慢慢喝。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他说开了个武馆,兼教些字。
  --诗书礼仪,难道叫他们学了去博什么狗屁功名。
  --习些拳脚健身防身,再能认字会写账,就成了。
  --出去赚口饭,养活老小不成问题的了。
  倒也是。
  --镜平湖真是个好地方,有水有田,就是赋税重了些。
  --这要是碰上涝年,可就麻烦了。
  幸好没碰上,否则这家伙还不自个跳到衙门为民请命去?
  --我娘说,我爹喜欢酒,这些方子都是他自个琢磨出来的。
  --难得我娘一直收着。
  --还别说,味道就是好。
  味道倒是真的不错。
  --明年试试那张桂花酿的方子,还有高梁酿的,那个比米酒烈上好几倍,那才是男人喝的酒。
  --这米酒,婆娘喝还差不多,可惜今年来不及弄些高梁了。
  --米酒新酿虽淡,陈年,却是最醉人。
  别说二三十年的,就是五六年,后劲也大。
  当年乌哥笑我半口倒,不是没来由的。
  十来岁刚在坛里拜了义兄弟,头次喝酒,便是粳米酿的,十多年的陈旧。
  我只喝了一口,却扎扎实实给醉了。
  那一口,在乌哥而言,不过半口而已罢。
  真的是,最醉人的酒……
  思绪渺远了一瞬,又被他惊回。
  --哦?
  他顿了顿。
  不信么?
  --恩。
  --你没有尝过罢。
  看看也不像。
  而且,他更不是会把酒藏上几载再喝的那种人。
  --对了,你还欠着我呢!
  他忽然诈唬起来。
  欠?
  我欠他?
  --军里那次……就,就不算罢……
  --可你后来……后来……
  原来如此。
  他惦记的是这个。
  罢了,清了欠的罢。
  不过……他会吗?
  只知道满脸红晕晕,神智不清,扭来扭去索欢的人。
  麻烦,不让他来一次,什么时候能撇清楚。
  他既然在军中呆过,不知道这种男子和男子抒解之事不少见么?
  那天一时兴起……真麻烦。
  没办法。
  胸前指萧忽然共鸣震颤。
  这玩意能传方圆几十里,不过人是听不到的,只能觉出震动。
  楼里暗阁的紧召令。
  有什么急差使吗?
  最后灌了口酒。
  --成,不过等我找个空。
  放下坛子。
  匆匆辞了他先回了去。
  十四、
  --我办完差使来找你。
  --什么?
  --新有事出外,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你让我住这里?
  --嗯。
  有什么不对吗?
  --青楼?而且还是,还是……
  --城里最好的青楼之一,放心,老鸨我认识。
  楼里的,可以托着照顾些。
  --你要我去嫖,而且还是嫖倌儿?
  好大声。
  真是招徕注意的冒失鬼。
  点|穴,四下细细看了看,幸而没有异常。
  拎了他闪到后院,借了芒姐的屋子说话。
  --你不是想压我吗,先自己熟了。
  --你,你你你,你你!
  --难不成你想我不良于行?
  --……你!
  --你太生嫩了,硬来后果不好说,楼里随时有任务下来,如此搞不好我会没命。
  死在这上头,那也太可笑了。
  --……!!!
  扑通。
  他一口气憋不上来,跌地上坐了。
  然后蹿起来逼近我吼。
  --你不会自己教吗!
  我退开一步。
  怎么教?
  --这事又不是说说就成的。
  他再逼近一步。
  --花楼很熟悉啊,怪不得你技术很--好,很--好!
  我再退开一步。
  --还成,否则你那天早上就不是酸软些的事了。
  倌儿碰上不善的客人,丢了命的不是没有。
  只是,他这又闹什么?
  他又逼近一步。
  --你还敢说!
  我又退开一步……未能。
  后面是墙,只好壁虎游滑上去。
  --怎么了?你倒底。
  他抬头瞪我,瞪着瞪着眼睛红了。
  还泛水汽。
  他自己不相信似地摸摸,忽然撇开头去,转身走了。
  ……
  他哭了?
  我弄的?
  不是吧……
  真麻烦。
  为什么?
  ……没办法。
  十五、
  已经黄昏了。
  他在茶摊上歇了,没带包裹。
  好在人少,老板也不介意他借地方歇脚。
  我跟了半天,饿了。
  要了几个馒头,一壶茶水,查看了,填上肚子。
  当然和他同桌,把他那份也验过放上了。
  他看看我,吃了。
  咬一口馒头咀嚼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问了句。
  --你不是有差使吗?
  我就了口茶。
  --和你走的方向同路。
  他一口呛到,噎了半天,缓过气来,丢下馒头就走。
  --喂。
  他站住不动,没回头。
  --回城不是那边。
  --你--管--我--!
  ……没办法。
  我摸出钱袋,留了些银子,余下的扔给他。
  --自己小心。
  看看天色,还好,差使还赶得及。
  十六、
  回庄已是十一天后。
  交了差使,换了血衣,去芒姐那找他,他果然不在。
  估计,还是住了客栈了罢。
  把山下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问了一遍,却还是没人。
  莫非……已经回了镜平湖,张吕洼?
  也是。
  回庄照旧轮值,年节已到,纷杂之事大抵都理平了,庄子里也多了几分喜气。
  楼里的兄弟们大都自个吃饱全家不饿的汉子一条。
  也有寡母鳏爹虽老残,兄弟姊姐虽贫寒,却尚在的,少不得揣了攒的银子回去看看。
  还有几个福气好些的,有妻有子,那便是被弟兄们叨扰敲酒来喝的命了。
  当然,蹭饭的,少不得嫂子的孝敬,侄子侄女的红包。
  和暗阁里的两个兄弟们撵着暗总的干儿子(就是后来的影枭)去城里百鬼啸新添的相好那里蹭了顿饺子。
  留下那个倒霉小子应付他干爹爹的麻烦,哥几个先一步溜了。
  百鬼啸这捡来的儿子,以后八成是接他干爹的位子--不若五阁选主的麻烦,暗总的交替,和总管一般,是当任的事,只对楼主负责
  ,楼主没吭声,便算是当得了。
  这小子年纪小小,功夫心计已经不凡。现在沾些便宜,往后在他手下吃苦办事也好有料子自个乐乐。
  明早才当值,他们几个还要喝些酒。
  我略有些阑珊意,加上出去时带了些肺腑轻伤回来,不好碰发物,也需再调调息,便先回去了。
  一路回庄,下脚处积雪已经化了些,两旁野地和远山仍旧是白茫茫一片。
  偶尔一阵风刮得猛了,吹了枝条上积雪扑面飞扬。
  天却是开了云,见了日头的。蔚蓝明朗,有极淡极淡的暖意。
  裹裹旧毛麾,小心避开地上滑冰,再抬眼,已经望得到庄门了。
  齐人高的落地灯笼大红大红地排了六对,和檐下一溜儿小的,映着青砖墙,颇有几分喜气。
  门口的弟子精精神神守着,就是脸上隐隐带了分笑意,大概,轮完值,便是喝酒的时候了罢。
  这旁边,一家伙缩在大衣里,低头拿脚尖拨弄着积雪,翻出几根枯草。
  而后,蓦然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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