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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块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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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块玉 

题记 

如今带给你们忧愁的,正是当初带给你们欢乐的。——纪伯伦 

■简介 
作为对以前拉杂看过的一些故事的响应,试图写完这个故事。 
其实耽美也不过一个类型术语。最终还是写人。 
以及这些人之间的一些感情。 
比如故事里的陈之笛、薛暮云、刘静侬,以及许帆、于杭。 
或许耽美本身就是让人耽于美丽,所以,尽量不出现品格丑陋的人物。 
全部故事,乃至篇目标题,都被题记说完,不再啰嗦。 

■版权 
在本故事首章留下转载地址和链接,即自动获得非盈利性网络转载许可,否则视为侵权。 

■提示 
由于情节需要,可能会出现下列因素,不适者勿入。 
1。BL 2。高H 3。SM 4。粗口 


【卷一:碧桃】 

01 

天上刮的是杨柳春风,轻软如丝絮,柔和地拂过来,中人欲醉。 
一个少年懒洋洋躺在防潮垫上,枕着充气枕,身体乱七八糟摊在那里。 
头顶上是一树开得正艳的撒金碧桃。 
这是容易让人遐想的天气和情景。 
所以少年很自然地开始满脑子跑念头。他正在想从前看过的一段歌:“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 
然而这种遐想不是他一个人的权利或本领。有个人念了两句诗,表达了另一种遐想:“碧桃花树下,大脚黑婆娘……” 
“有病!”躺着的少年被这恶俗的两句破坏心境,翻了翻白眼,有些恼了。 
不说他在想什么,光是就事论事,显然他也该恼。虽然碧桃是不假,他的脚当然也比从前那些女人的三寸金莲大,可是他压根儿就不黑,简直白得晃眼。尤其当他回头冲对方翻白眼儿的时候,能看见他睫毛长长,脸蛋儿红红,一副欲笑不笑的神情,说不清到底是嗔是喜。 
“小蝎你再这么成天躺着就要长虫了,春游就是要游,跑这么远来干躺着算什么,不如在家舒服呆着。”刚招惹他的那个人笑嘻嘻说着,也在他身边坐下。 
小蝎慢悠悠伸出胳膊,软绵绵掐了下那人滑溜溜的腮帮子,口里含含糊糊道:“哥哥我就这么懒管得着吗!美人儿哪,给大爷捶捶腿再唱个小曲儿……” 
“小王八蛋!你自个儿发春犯骚就去寻死,敢来占我便宜,活腻了不是!”那人脸上涨得通红,“啪”地打开他的手,咬牙切齿说狠话,人却被蛇咬了似的飞快缩开。 
“我就是活腻了,有种你动手啊,”小蝎笑微微地睨他一眼,懒洋洋欠欠身子,手似乎没地方搁,顺便搭在那人膝盖上,不怀好意地划两个圈儿,“就知道你有贼心没贼胆,干打雷不下雨的银样蜡枪头……” 
“小流氓!”那人触电一样甩掉摸上来的爪子,身体又往旁让开了些,“别没事就来撩拨我,当心我哪天正经下手,把你吃得骨头也不剩。” 
可是他话说得雄壮,口气却软弱,任何人一听都知道是自己壮胆提虚劲儿。所以这话的后果是小蝎干脆赖过去,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声音里带着点儿微微的喘息,轻轻笑道:“那你现在下手好了。反正到处没人,幕天席地,你就吃了我吧!求你!” 
这句话没有立刻遭到反击。 
小蝎觉得奇怪,偷看一眼,发现对方脸也红了,气也粗了,眼也亮了,筋也青了,两只手纂拳,好似马上就要发羊角风。 
他赶紧改变态度,严肃地说:“暮云你没事吧!我逗你玩儿的,干吗急成这样。”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显得一本正经,眉眼清明庄严,完全不是片刻之前那副慵懒娇柔得没了骨头似的媚惑妖童嘴脸。 
暮云正在忍受心理和生理双重煎熬,听他话里三分软,立刻有了胆量乘胜追击。他冷笑道:“好好的你非要来点火,现在想收手?晚了!”说着他就把小蝎扑倒,人也缠绕上去。 
于是碧桃树下展开一番扭打。一会儿小蝎被压倒在下面奋力挣扎,一会儿暮云被按在垫子上手忙脚乱。两人抱着滚了几个来回,衣服头发都有些散乱。 
“好了别闹了!”最后小蝎坐起来,正色说,“扭这半天,我也累了。——就当刚刚是锻炼身体活动筋骨,现在,好生歇会儿吧。” 
“歇你个头!”暮云赖在垫子上不起来,抬手打了他一下,“次次你都把人煽乎得七上八下,然后撒开手不管!你说我是前世里欠了你的,还是命该有你这魔星!这辈子专门投胎来让你揉搓我来了!” 
小蝎伸手拉他起来,陪笑道:“暮云哥哥别生气了。我认错好不好……这样吧,我亲你一下,帮你泄泄火,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毕,他欠身过去,嘴巴在那张明艳照人的脸上迅疾抹了一抹,动作又轻又快又漫不经心,好似边和人拉家常边信手擦桌子一般。 
暮云难得碰到他这样柔声细语赔小心,于是搂过他的脖子,不管不顾,狠狠朝着那双红润的嘴唇就咬,口里嘟哝说:“要亲就认真点儿,别想敷衍!” 
眼看就要得逞,忽然他脸上“啪”地一声响,连忙放开对方,捂住脸。 
“帮你清醒一下,别真开始发烧犯混了,”小蝎笑眯眯地说。好象刚才那一记耳光不是他打的。 
可是就算暮云变成鬼、身子化了灰,也知道刚才就是小蝎打了他。不说周围没人这个事实,光是那一巴掌拿捏算计得那么有火候,力道不轻不重偏偏声音格外脆亮;足以打掉他的全部绮念却又不让人觉得很疼;甚至打的时候连推带捂——推是推的他的脸,捂是捂的他的嘴,收回手去时又恶意地在他嘴角逗留一下,两根手指头滑过他的下巴,留下一路暗火,直往骨头缝里烧……这个人,就连打一下子人都能打出一百个心眼儿和两百个情节! 
暮云气得真的变了脸。 
每次都这样!每次每次,这个诡计多端的小王八蛋臭流氓都把人玩得晕头转向,却在关键时刻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让人下不了台收不了场,他自己倒还跟没事人似的。就算他真的狡计百出心思伶俐,可是毕竟他也是个血肉的身子,怎么就能这么收放自如?怎么就这样说玩就玩说停就停?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个人? 
薛暮云沉着脸,心里千言万语地咒骂,甚至听到了对方的回答。 
“我当然不是,我就是个妖怪,来吸你的血和吃你的肉,碰上了我你就倒了霉,万世不得翻身,”小蝎微笑着低声说。 
他笑起来一脸天真纯洁,眼珠子黑亮亮地转啊转,看上去绝对绝对的清白无害;语气更是温柔甜蜜,嗓子是悦耳的男低音,听起来非常舒服。但是薛暮云还是觉得身上发冷。 
他已经被这个家伙折磨很久了。但是他离不开他。即使觉得自己非常贱,也还是,离不开他! 

02 

暖意熏人。 
树上桃花开得妖娆,枝叶里有鸟儿叫得暧昧。小蝎玩闹一阵,又吃了些东西,倦意上来,就在鸟语花香中安然入睡。 
暮云半躺在垫子上,看着身边这张脸,实在不觉得他有哪点儿好。 
皮肤是够白,比他白的还有僵尸;眉毛是黑又弯,那也不及人家画得好,只要视觉效果不错,谁管你天然还是修饰。两腮和嘴唇是两样红,各有各的深浅浓淡和光润,可是红不过桃花,润不过珠玉,仍然是皮肉形状,俗世成色。 
根本不用照镜子,暮云也知道小蝎长得不如他。可恨这人非同一般地恬不知耻,清醒时得意洋洋折磨他,睡里梦里还当自己是个宝,竟然自顾自靠过来,安之若素地枕在他身上。好象他天生就欠他——还流口水! 
暮云狠不得一掌拍醒他,犹豫再三,却见三点两点桃花缓缓飘落,复又打消念头。落花掉在两人身上,数一数,沾在睡觉那人身上还多些。有一瓣就贴着他腮边红晕,遮住半个酒窝,却又留一半在外面。 
这家伙,天生一副笑模样,连生气,连睡觉,都似乎笑意盈盈,骨子里却是说不尽的狡诈机变,刁钻毒辣。偏偏这样,连桃花都掉在他身上更多些。 
暮云不得不承认,人生就是这样不公平。明明自己长得比他好,也并不比他笨,却要受尽他欺负,就算一起出来玩,分明都累,也是他先睡着,枕着自己占便宜,自己只能眼睁睁守着他,当保姆。甚至甚至,尽管百般抵赖千般不愿,心里恨是恨,隐隐约约还有些宠他。 
所以他只好叹气。这就是贱。 
而且——暮云一想起这些就恨得牙痒痒——他自己贱了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也不是一年两年。是整整5年。 
5年前,他17岁,进了大学。刚进去的大一新生个个眼高于顶,他读的系人称“贵族系”,同学尤其掐尖要强。宿舍里虽然还空着一个床位,光现有的几个人就一个拽似一个,从第一天开始就明争暗斗,连外表也弄得油头粉面,溢彩流光。 
就这样,他的名字也在三天内传遍全校,人人都知道新来了个超级帅哥。连高年级不同院系有些师兄师姐都找借口来看他。 
他装扮得干净整齐地外出,不光很多不认识的男女来搭话,甚至还听见过身旁有人风言风语说“文采精华,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索性蓬头垢面一点儿,不修边幅试图韬光养晦,又有人引经据典讨论什么叫“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暮云暗恨进了狼窝。因此成日家冷着脸低头来去,事事谨小慎微,防的是落下自矜容貌的话柄,更避免别人没话找话来啰嗦。但凡不得不去和人说话共事,都得掂量再三,谁知道那些人弯弯曲曲是什么心肠。 
但是他也就自在了一个月。一个月后,班主任宣布说因病推迟入学的陈之笛终于病好了,要来了。宿舍里原有的5个人经过数日磨合,早就相安无事。从那张空床,已知陈之笛必然前来落户。大家伙夜谈几番,料想那新来的家伙,既然敢找借口蔑视校规,必非善类,决定严阵以待,第一面就拿他下马。 
岂料意想中的惫懒人物没有出现,敲门进来的反是斯文年少。 
暮云还记得那厮当时一身标准得简直古板的学生打扮。上面是白衬衫,下面是公安蓝长裤,拖着一只看不出年头的行李箱,颤微微站在门口,一副弱不禁风之态。细看模样:短头发,瓜子脸儿,长睫毛,说话低眉垂眼,面红唇白,声音低微,看不清脸上表情,只见长睫毛在眼睑底下起起落落。再问年龄,比他自己更青春些,刚交16岁。 
陈之笛给大家第一印象是文弱公子,一副娇怯羞涩态度,立刻让人人觉得空有一身恶毒本事难以施展,反倒都放下身段生出怜惜,争先恐后迎接他,还一个比一个热情。谁也没看出来这是一头要吃老虎的猪,披着羊皮的狼。 
第一天,他逮谁管谁叫哥哥。第二天,开始撒娇粘人。第三天他初露锋芒,捉弄了宿舍里老四……到又一个月末,全宿舍人人都吃过他亏,上过他当,他还意犹未尽,自伤自叹,说是比起从前已收敛了九分。虽然大家逼急了也曾关起门来,蜂拥上去掐嘴拧腮打屁股,终究难以出尽累积怨气,事后还要被他各个击破,逐一算计摆布回来才算完。 
暮云算是个精细人。当时虽然更年轻些,也知道私下思量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同样被陈之笛整治过,从程度和频率上看已是格外留情,自觉待遇更好些;因此对这厮总算不十分厌憎。而且他经常卧在床头,拿一本书假装阅读,却情不自禁留心这家伙在宿舍里如何折腾别人,自己也好防备。想来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思,但总是防不胜防。这个魔头,惯会甜言蜜语设圈套,软款温柔说狠话,只见他笑靥如花,只见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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