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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 蝶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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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如果。 
别问,别问…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很想听你说一句。 
我想听你说,听你说你希望在最后,我看见的人,是你。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强硬地要我呢? 
我多么想你也能霸道一点。想你自私一点。 
好让我看见你的时候不要那么内疚。 
那么心痛。 
对着我说一句:「我要你最后想着想见的人,是我。」 
蝶漪希望着的那句话,有听得着。 
那天,漫天的飞雪中,月挂柳梢头,染血的蝴蝶紧紧的挨着木子厚实的胸膛。 
明明满身血腥,明明满眼白雪飞花,明明是这么地冷,满满充塞口鼻的,竟然都只有那人气味。 
和着淡淡的药草香,那人的气息,暖极,嗅在蝶漪鼻里,又是香极。 
在安心中,蝶漪听见那人开口了。 
「如果有天,我说,如果,」那人的唇贴着蝶漪的额上,僈僈呼气,轻轻厮磨着,一来一回,一下再一下,仿佛没有尽头,没有完结。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呢? 
可怜的木子。 
你已经预见到你的死将会是因为义无反顾的被人利用吗? 
「如果有天我要比你早去了,我希望,我最后见着的人,是你。」 
你最后想着想见的人是谁都好,忘了我都好。 
请让我在最后见着的人, 
是你。 
就算我不爱你都行吗?我多么希望你能自私霸道一点。如果拥有我的人的话……不是摄风而是你的话…… 
是我,太贪心了么? 
我越过他,走向他背面开始烧起的庄阺。 
只要他拉一拉我,我就会停下来。只要他说一声,我就跟他走。 
我带着最后的希望回眸,只见他的唇无声的蠕动。 
回眸,那眼神,看不清的愁绪充斥其中。 
你知道了吗?明白了吗? 
木子,我在现在在想什么,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有什么你还不明?有什么你还要问? 
我苓蝶漪已经爱上你了。 
他说了什么? 
我听不见。那声音,被沙与风扫过撕得粉碎搅得稀烂,连一点碎屑都构不着。 
一如那立于风沙中人的一颗心。 
碎成血不停滴下流泻,堵了呼吸,塞了满胸。 
像沙狠地擦着肌肤,火辣辣地痛。 
他没有过来拉我。我对他一笑,用尽我最多的柔情,倾情我所有的爱意,绝美的一笑,然后,转身迎向那火堆中。 
步到庄的中央,热力熏得眼好痛。我掏出那玉簪,簪末的玉蝶,光滑的表面一下一下的映着火光。 
那火红,那玉白,燃烧中的蝴蝶。 
竟然隐隐透着毁灭性的美感。 
把簪收入怀中,痛极,我闭上眼,再张开,已是黑暗一片。 
我失笑。居然连最后的一点光明都不给我。 
突然,一双手臂从后把我抱紧。我心中一喜。是吗,你最终还是放不下我。对呢,我们都走了,不能留你一个…… 
「其实…如果…」 
如果什么呢?你我都知道这世上有如果。 
有啊。 
我已经看不见了。 
看不见你的容颜被火慢慢吞蚀。 
看不见你我心就不会痛了。 
已经不痛了。可是眼睛好痛。好痛好痛。 
我的眼已经被烟熏盲了吧?流下来的是血还是泪? 
木子啊,我看不见你了。好痛好痛。 
「蝶漪…蝶漪…」那人轻轻唤,「蝶衣,我在想,记得么?我总爱在月下静静看你,在月下你总是最美的。你偎着我,我拥着你。每每到那时我就在想,如果能这样一直抱着你,多好。」 
??如果能一直这样拥着你,多好。 
你说什么呢? 
木子你说什么呢?你又在装了吗? 
你说什么呢? 
这些你都是听苌摄风说的吧?是吧?你又要哄我了吧? 
都到这时候你还要继续装吗? 
都到这时候你都还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吗? 
…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我好想这样问。一连串质问的影像在我脑袋中飞过。 
但我无法令这些成真。 
我头昏得要死。眼痛得要命。我的喉,干得发不出声音。 
事实上我现在连一根指节也动不了。 
「蝶漪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其实我本想要好疼你的…我不想伤你的…」 
滴滴答答。 
面上感觉?热的水沿颊上零散而下。 
为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木子,我耳朵都出问题了吗? 
木子,你何时伤我了。 
从来只有我伤你。 
从来只有你想我。 
我的眼已经被烟熏盲了吧? 
可是为什么此刻眼前你的面容是那么清晰。 
木子啊,别要再哄我了。 
我现在爱的人,不是别人,是你,是你啊。 
你与摄风再像,你也还是你啊,你就别要再装了。 
我现在想要的人,是你,是你啊。 
还不明白吗?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不顾一切冲了进来?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人冲了进来? 
你明不明,明不明? 
不再伤我……那原是我最想听见的说话。 
一遍,又一遍。 
等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已经不打紧了。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 
本来,就是在火中死过一次的人。 
那次带他离开的,是苌摄风。 
现在,我把命还他了,还给他吧了。有什么损失? 
至少,在最后,有你……还有你。 
享受地淋浴在令自己渐次失去意识的灼热气息中,苓蝶漪挂起一个满意的微笑,轻唤:「风……柰御风……木子……」 
我不再骗你。这次我不骗你。 
你知不知道,我好爱好爱你。 
我,好爱你。 
柰御风立于熊熊烈火之外,远远望着,一时间,竟有想象中的百感交集。 
蝶与花,原是相配的。 
蛾与火,原是相配的。 
花与花,原是有分别的。 
那蝶偏要做蛾。 
那花偏要弄火。 
那蝶,偏要认定那么一株花为生命中唯一的一朵。 
于是,相拥的结局, 
一方永远注定要被对方毁灭。 
蝶漪, 
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吗? 
以这样的形式。 
火,吞了一切。 
柰御风转身,回头望了浴火的庭园最后一眼。 
「蝶漪……」最后一次唤着这个名字。 
我不痛。不痛。 
可是,为什么我喉都哽了,眼都湿了。我在哭吗?在哭吗? 
「蝶漪…你到底……到底……」 
我未说完,他就对我一笑。似是用尽怹最多的柔情,倾情他所有的爱意,绝美的一笑,然后,转身迎向那火堆中。 
他甚至不让我问。那一笑,是怜悯。是吗? 
人影背对火光,落寞转身而去。 
「蝶漪…你到底……到底……」 
??有有爱过我? 
尾声 
然后,岱岵山三大庄,两庄血脉尽断,门人散的散,食客走的走,连仅仅剩下的柰家才于不久前走出一少主来,原来是当时大难不死后的柰家遗孤,隐姓于卢湖山庄报仇雪恨,后称已报大仇而重掌柰家庄。据称苌家与苓家也为同一伙人所屠,正当人人好奇连屠三家大庄之人会是什么人,柰少主却称余孽已全除,并不足惧,过去的事无必提,而既然他不说,自是无人得知了。 
谁料那柰家少主却又于一年后以性喜自由为由,拒再掌柰家庄之门,于某春宴请各门各路,作为最后一聚。 
「柰公子。」 
柰御风一转头,是卢家少主卢承忠。当时卢老爷过世,卢承忠就接掌了山庄,一直打点妥当,且很享受其中,又生得风度翩翩的一立公子哥儿样,周旋于各家各派间进退得宜,那是柰御风望尘莫及的潇洒经营,他实在学不来。 
而当年他隐姓卢家,虽和卢少主多接触,却总算主仆一场,共一屋檐,多少比其它庄派的人熟稔些。 
只见那卢少主含笑道:「柰兄弟真舍得再次离家游荡?柰家庄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 
下意识地,柰御风客气地回道:「我快意冲荡江湖,游离山水间,早不欲被这些东西束缚。」说完又不禁一楞。 
??请教大侠何人。 
??那来的什么大侠。 
??那请教大侠的名字…… 
??我快意冲荡江湖,游离山水间,早不欲被这些东西束缚。 
犹记得当时一色湖畔,两人初逢…… 
狠甩一下头,柰御风微微一笑道:「各位高兴玩就好,御风先去看看那边忙成怎么样。」说罢借机溜开。 
今天,柰御风将会从此消失。这一年来,家庄也算平平稳稳的有了点起色,只是,对不起祖业也得说,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他。 
??我快意冲荡江湖,游离山水间,早不欲被这些东西束缚。 
我已经很累了。 
这时,一个小家丁模样的少年跑了过来。「少主人,琴师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这就过去,你去忙吧。」 
少年应了声「是」,又蹦跳一般跑走了。 
虽说这就过去,却仍不欲回去应酬。就算明知这是最后,本性还是一刻容不得自己受约束。当时,到底是怎么挨过来的? 
为了仇,为了恨,及至后来为了爱……为了那抹只应花间有的如蝶姿影。 
罢了。今天,柰御风将会从此消失。剩下的,只有逍遥四处的木子。 
琴声响起了。 
一瞬间,他以为回到了那天的卢湖庄边。 
还记得,那风姿,飘如蝶,轻似雪。那头柔柔亮亮的乌丝,伏在雪衣肩上如冬去春来,那初溶之雪滑过未溶冰川,却看得旁人心口发烫。人过发扬,空气中,竟又闻得暗香醉人。 
还记得,远远一挘咨碛埃蕹さ氖种福Ч伲还矗话矗环饕簧ǎ坏换性屏魉绻桑裼镉唬ㄒ∠愣逵汕僖簦环静淮嬖诘氖榛馄娇崭∠至顺隼矗皇奔渎捍阂狻! 
还记得,渺渺琴音,弄活了一湖碧水。 
现在,同一个琴音,同一首曲子,在过了许久的现在,响起。 
下一刻,柰御风跋足狂奔,直往那琴音发处宴会场中狂奔而去。跑到中途才想起为什么竟忘了用轻功?一运足劲,风啸啸过。 
??我名不叫『大人』。 
玩味的语气。 
??我说我名不叫『大人』啊。上次你听见么?真无礼。 
冰泉一睨,微怒道。 
??怎会忘记了呢……倒是你,怎么由柰大侠变成下人木子了?怪名堂真多。 
一派兴味浓厚的眼波流转。 
??柰大侠都不想要知道我名字吗? 
那略显苍白的薄唇吐个不屑的单音。 
??花中蝴蝶的蝶,水中波纹的漪。 
子夜泉般波随着那头乌丝一抬,一刻间,天地都要无光,万物都要雕零。  
从此,再也移不开。 
他那时候又说了些什么? 
??我每次见你都是一身轻飘飘的衣衫,那衣袖那下摆,你优雅的一举手一投足,穿在你身上都像白色蝴褋一样好看。 
「我每次见你都是一身轻飘飘的衣衫,那衣袖那下摆,你优雅的一举手一投足,穿在你身上都像白色蝴褋一样好看。」说着旧日的真心并虚意半存的话语,风声过处,竟有泪飞溅。 
狂疾而飞的人闭上眼,眼中一幕幕浮现。 
蝶漪!蝶漪!竟是你么? 
这首曲子,只有你懂,只有你懂…… 
只剩你懂了。 
「柰少主!」赶到某处,满场宾客中,独只看到远方那人。却看不清他的脸。一身黑衣的琴师竟带着轻纱斗笠奏琴。 
卢承忠满面笑容的走来,拍拍他肩头道:「这次琴师是我替柰兄找来的,不错吧?上次苓家那琴师已是琴势登峰做极,想不到也有人可和他相并……」 
那琴师虽带着斗笠,柰御风却感到其视线灼热飞来。 
他一直看着他这边。 
「卢少主,一会还劳你替我多作应付。」 
「啊?」 
一曲毕,那人也不多留,利落动身退走。柰御风似是早就料到,也飞身跟在后。 
离开了山庄,那人竟开始展起轻功,柰御风也一直尾随不舍,到后来,那人来到一处停住,竟还似刻意停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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