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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目穷 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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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去将吃得取来,咱们就在这用了!” 

      他手下仆从也是干练灵巧之人,很快便在草地上铺了一长大羊皮,上面放好塔日嘎羊奶以及奶皮子、奶果子。 
      尉迟棱也不客气,一坐下便将奶果子泡了茶,吃得可欢。 
      开阳坐下伸手拿了个奶果子,抬头却见千里眼并未落座,只背手而立,仍是远眺天边方向,便又跳起来,过去拉了千里眼:“离娄,你要不要也吃些早点?” 
      千里眼并未回眸,只低声应道:“有劳费心,末将仍是不适人间烟火之食,请自便吧。” 
      淡淡的拒绝,不强硬,但却像落了一道坚硬的防墙。 
      开阳自讨没趣地坐回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起来。 
      尉迟棱也不勉强,羊奶臊腥,倒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特别是从中原来的汉人,大多都不喜此物。 
      尉迟棱道:“两位看来不似幽燕居民。” 
      开阳稍是点头,算是答应了。 
      “恕尉迟棱冒昧,不知两位来此地所为何事?” 
      开阳没好气地回答:“还债。” 
      尉迟棱不禁错愕,实在无法将欠债还钱这等俗事与这骄傲的青年拉在一块,一时好奇,便追问:“不知是什麽债务?” 
      “若是钱债倒还好还,可就是……唉!”开阳叹了一声。 
      却不知那厢千里眼面色不变,但眼神一凛。 
      “你可听过青牛白马?” 
      尉迟棱神色一紧,想了想,便点头。 
      青牛白马,乃是契丹族人中一个传说。契丹之先,有神人乘白马,自马盂山浮土河而东,有天女驾青牛,由平地松林泛潢河而下。相遇於辽水之上,遂为夫妇。生八男子,其後族属渐盛,分为八部。每行军及春秋时祭,必用白马青牛,示不忘本。 

      开阳径自说来:“这青牛,其实是天上仙兽,乃千年木精所化,本为老君坐骑,却偏偏偷下凡间。老君怕丢了面子,不敢报与天帝……” 
      尉迟凌听得渐渐脸色发白,他慢慢站起身来,道:“你说这些作甚?” 
      开阳伸手拿起一块奶果子,叹了口气,吊起眼溜了溜他:“我最近得罪了老君,他让我寻回青牛,那帐便得勾销。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尉迟凌此刻翻脸变容:“你到底是什麽人?!” 
      开阳见他发难,冷冷一笑,丢下奶果子,亦站起身来。 
      只见他青袍飘洒,浑身散发无比锐气,如同剑出鞘。 
      “本君武曲!青牛孽畜,还不速速俯首受缚,更待何时?”手腕一翻,火气骤腾,燎原火势瞬即轰然而展,将尉迟凌围在中间。 
      尉迟凌亦非愚钝,看他这一出手便自知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角色,顿时双臂前伸,著地而立,顷刻间,化出真身!竟是一头巨牛。 
      只见这怪物高大若象,蹄比碗口,头角如刀,眼若铜铃,这一跺脚,山摇地动! 
      “哞──” 
      巨牛一声响鸣,更是声震百里。 
      “来得好!!”火舌狂长,开阳在烈焰之上傲意招摇。 
      岂知青牛一个跃身飞出火海,朝西奔去。 
      “诶?!喂!”开阳愣住,料不到对方竟然撒腿就跑,连打都不打。 
      这些天来身边跟了千里眼,有帝君法旨在旁监督,他哪敢造次,一路上是规规矩矩。此次寻得青牛,料想这头大家夥应能干上一架,岂料对方不战而逃,害他当场泄气,险些闪腰跌倒。 

      青牛奔跑急速,很快便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但开阳却不著急,凑到千里眼身边。 
      千里眼瞥他一眼,遂展开神目一览方圆五百里,青牛奔得再快,却又怎能逃出天目神将法眼?只是看了片刻後,皱了眉头。 
       
      距此地三百里外,有山名曰雁门,群峰挺拔、地势险要。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盘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 
      晨阳横岭,苍穹下,雁门山连绵起伏。此处没有绿树连绵的繁盛,没有红枫落华的缤纷。塞外溯风呼啸,有的是黄土坡上贫瘠的枯黄,是属於这片土地的萧瑟。非是无法耕种,虽说贫瘠,但也可植梨枣桑麻,却无奈马邑总有狼烟蒙故堞,雁门常是战火照戍营。 

      千里眼在前引路,开阳从後跟随,便在半山麓处落足。 
      开阳上下打量著在一片低矮灌木中,突兀盘踞在山岩下的一棵蟠龙松。走过去,一脚踏上:“笨牛!!你躲得也太不是地方了吧?当本星君是傻子吗?!” 
      “哞──”那棵蟠龙松竟然抖动起来,根茎脱土,发出低闷的牛叫。 
      只见开阳掌中火起,炽烈热气直逼四周,乃至那蟠龙松下枯草尽焦,黄沙吹扬。 
      “星君饶命!!”蟠龙松绿光一闪,只见盘横枝干化成牛身,高枝变出犄角,松针当是牛毫。 
      一头青牛伏首地上,全然没有刚才的凶悍。它乃是木精化形的仙兽,若遇水流风卷,它根盘深厚,根本是全然不惧,偏最惧烈火焚烧,此番遇上了使火勘比祝融的武曲星君,自然只有俯首的份儿。 

      “啧,你还真是痛快!”开阳撅了嘴,还盼它负隅顽抗,自己好过过瘾子,可对方显然并不打算拼死反抗,这可让斗志满盈的武曲星君彻底泄了气。 
      他那一脚正巧踩在青牛的头顶,如今脚下使劲摁了又磨,踩得那牛直哼哼。 
      “星君脚下留情、脚下留情……” 
      旁边千里眼凉凉说道:“再踩,怕是得带张牛皮回去交差了。” 
      开阳连忙缩脚,弯腰伸手抓了那青牛犄角,竟单手将那重比千斤的牛头给牵了起来。 
      “你跑什麽跑啊?不就是回去当老君的坐骑吗?” 
      青牛哼哼道:“星君有所不知,我受太上老君点化,成为仙家坐骑,本也是安心立命,在天庭悠哉游哉。可在两百年前,我驮老君过此地时,见这赛北之地辽阔草原,一时心痒难耐,想这天宫再好,亦不及这逐草而居,俯仰天地的自在……遂趁老君赴蟠桃宴时,偷偷咬断绳索,下了凡间,变化成|人。” 

      “你倒是舒爽得很!凡间待了百年,居然还没天兵来擒?!本星君不过下界一天半日,立马就被逮回去!!”开阳斜了眼角,故意瞄了瞄千里眼,“难道说有人疏忽职守?” 

      千里眼面不改色,说道:“青牛下界百年,这百年之间,燕幽之地受其木草神力庇荫,无蝗无旱,草盛畜肥,牧民温饱,正好弥消了战祸之瘠。” 
      “喂!!然则你的意思,就是本星君下界就只有闯祸,姑息不得,而这头牛下凡就是造福百姓,所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千里眼虽不回答,但眼睛里显然就是在说──你算是说对了! 
      开阳当下气炸,他上下使劲打量千里眼,恨恨哼道:“我现在才发觉你这个家夥,不仅没姿色、没妖魅,还阴险得很哪!” 
      一旁青牛莫名其妙地看著这两位大眼瞪小眼的,也是奇怪,颤颤微微地问:“请问星君,要如何处置我?” 
      “急什麽?!”开阳火气四喷,动不得千里眼,全泻到可怜兮兮的青牛头上来了。一脚踹得皮坚肉厚的青牛几乎断掉肋骨,刹时收声断息,不敢再唧一声。 
      千里眼大概早就习惯他这总是冒著热火的脾性,慢声问道:“末将倒也想问,星君打算如何处置青牛?” 
      “怎麽处置?哼。”开阳掰得手指关节嘎吱作响,森白牙齿龇得渗人,“当然是煎皮拆骨!牛肉红烧,骨头熬汤,啧啧!” 
      千里眼点头道:“听说塞北有道菜叫孜然牛肉,相当不错。” 
      四道不断打量牛身肉质厚度的视线,直教青牛浑身打抖。 
      看青牛被吓个半死之後,开阳却忽是耸肩笑道:“不过老牛肉韧得很,更何况是千年老牛……算了。喂,你给我听好了,往後多种善果,莫为恶人间,否则本星君回头就把你油炸红烧!” 

      言罢转身便走,千里眼只看了一眼那伏在地上的青牛,也没有说些什麽,随了开阳身後扬长而去。 
      留下那头莫名其妙的青牛,愣愣看著二人背影,尚未在逃过一劫的关头回过神来。 
       
      在这燕幽之地,自此多了一座积善堡,专事收纳燕幽之地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孤儿,自然已是後话。 
      第二章 挠阁架下牵手意,唢呐声中遇故识 
      “想不到你还满能唬人嘛!”开阳随意拔了根草,叼在嘴边嚼著,笑咪咪地看向旁边的千里眼,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头已把刚才那碴儿给忘到天边去了。 
      千里眼并未应和,只问道:“为何放它离去?” 
      开阳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边方向:“凡间俯仰自在,岂不比天界为人坐骑来得痛快?” 
      “不将青牛带回,你要如何向老君交差?” 
      开阳笑了:“我瞧他平日骑了仙鹤,飞得倒还利索些。这也是为了他好,骑牛背多颠簸啊!要把那副老骨头给颠散了可就惨了!哈哈哈哈……”欢快自在的笑声在山间荡漾回响,惊起一群回飞的大雁。 

      “……” 
      开阳回头,收了笑声:“倒是离娄,你怎麽也任它离开?”帝君法旨乃是让他监督自己,方才情形,他该是阻止,而非任他妄为。 
      便是这般想著,开阳不觉心里开怀得很。 
      千里眼看著开阳像偷了鱼吃的猫儿般的神情,却是微垂天目,转开视线。他又岂会不知自己担有帝君天旨,不该偏颇开阳,但适才见他在听青牛细述凡间种种时,眼中总不免流露羡慕之意。纵是些微隐约神色,却又怎逃得过曾夜夜不眠,细观其颜的双眼? 

      在分辨对错之前,自己已放任开阳心意,随他放走了这头离天逐凡的青牛。 
      如今开阳来问,他居然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应答。 
      “喂!你倒是说啊!” 
      开阳将他拦了,刨根问底誓要问个究竟。 
      那张恣意飞扬的脸近在咫尺,相处的日日夜夜,千里眼仍是觉得如在梦中的不可思议。即便在宣泄了心意的过後,开阳其实仍未清楚知晓。 
      他应该庆幸吧?若心中丑陋的欲望当真为武曲星君洞悉,只怕以他烈火个性,即便不把他烧成焦炭,亦要揍个半死,然後彻底断绝来往,连一抹星芒,亦吝啬著不容落入他眼中。 

      所以,他现在仍能与他结伴同行。 
      但这般的靠近,连呼吸都几乎能听到的距离,却必须彻底地隐藏内心的思绪,对他而言,无疑又是一种酷刑。他必须无时无刻地集中精神,去压制心底的翻涌,尽量维持表面上的从容,让一切看来如常的平静。 

      其实,只要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便不会有任何烦恼。但千万年过来的习惯,让他已无从不去追逐那火烈的星芒。 
      越是靠近了,便越是想伸手去捉…… 
      恍惚间,手在不知不觉间,已接近了这暖热的光芒。 
      在触到的一瞬间,听到一声担心的叫唤:“离娄?你怎麽了?” 
      便像撞锤击中晨锺般震荡的声响,叫千里眼猛然回过神来了,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几乎要触到开阳的脸庞。 
      开阳见他神色有异,有点担心,伸手过去想要拉他,却不料对方手臂一甩,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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