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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财神(寄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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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迎欢觉得自己太伟大了,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目前就这样了,现在我累了,找个人带我到干净的客房休息,待会等我睡饱了再调个丫环来服侍我,顺便准备一桌酒菜。”

    她说得顺理成章。被搞得昏头转向的马吊立即吩咐牛雄带她去休息,还傻愣愣地点了个小喽罗去把他新抢的小妾,送给她当丫环。

    她人一定远,阴风寨众人恢复原本的无头绪。

    突然——

    张五郎歪了歪脑袋说:“不对耶!老大,我们为什么对她这般礼遇?”

    经他一提醒,马吊困惑地抓抓后脑勺。“对喔!我们是土匪。她是肉票。”

    一切都不对劲,好像全偏了。

    她倒成了……合伙人?

    真是怪得离措。

    “老大,你看要不要把她抓到地牢关起来?”

    “去!她可是我们的财神爷,万一有所损伤怎么办?”哇!她真有魄力。

    闻名不如见面,她当真如传闻般,令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巧思慧黠,连小处都观察入微,莫怪有聚宝生财的本事,成为扬州城的传奇人物。

    马吊突然产生私念,若能将她这样的人才网罗在寨中效力,不久的将来,阴风寨就可以在武林扬威,搜刮全天下的财富。

    “可是她是肉票耶!”

    他重重拍打张五郎的脑袋。“你到哪找价值一千万黄金的肉票?还不好生伺候着。”

    “是……老大。”他觉得很无辜,平白挨一掌。

    “等一下,找个人重新写封勒索信,知道吗?”马吊把束发交给张五郎。

    唉!他无奈地点头,“是,马上办。”

    “唔!好香,没想到土匪窝也有这样的好料,果然抢了不少肥羊。”唷!还有燕窝汤呀!

    红烧鱼、烤乳鸽、炭熏山猪肉、翠玉盘、江浙菜……满满一桌好菜,瞧得她垂涎欲滴,迫不及待要动筷。

    才尝了两道菜,一嘴的美味还未吞下肚,刚恢复精神的莫迎欢发觉有两道不友善的目光,正企图瞪穿她的背,灼得令她食不下咽。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打扰别人用膳是件非常失礼的事,希望你懂得改进。”

    角落里有道体态窈窕的身影,头顶系着薄纱覆至腰际,两耳各穿过一只招摇的大圆型耳饰,一身怪异的异族装扮。

    另外引人注目的是她有一双深绿色的美丽眼眸,可惜背对着她的莫迎欢并没瞧见。

    现在她的目光全聚在一桌美食上,好填饱腹鸣的胃。

    “原来你是哑巴呀!失敬、失敬,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可别计较。”她仍未回头地举手挥两下,表示打招呼。

    她的随意惹恼角落的人,用着怪腔调的中原话怒喊。

    “我不会服侍你,我不当任何人的丫环。”

    咦!这是哪个夷族姑娘来到中原?莫迎欢略微侧侧身觑她,颇为好奇在这污秽不堪的土匪窝竟有异族女子存在。

    “嗅!原来你是我的丫环呀!这样我就不用对你太客气。”莫迎欢好笑地硬要曲其意。

    “你别想,你这个臭土匪婆!我不会再任由你们侮辱我。”

    噢喔!有骨气。莫迎欢故意挪揄她,“不会吧!我抹了香粉怎么会臭呢?是不是你踩了狗屎?”

    “你才踩了狗屎,你们杀了我爹,害我和弟弟分散,我不会放过你们这群土匪的。”贝兰·巴特恨恨地瞪红了眼。

    “咦!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应该来自西方的波斯吧!”她的预感问来很准。

    “你明知故问。”

    唉!惨了,误打误撞惹出个麻烦。

    她可能是、八成是、一定是、肯定是蓝眼的姐姐,真不想开口又拾个包袱。

    但是又不能不开口,她不想日后被蓝眼怨死。

    “姑娘,令弟该不是个五官类似中原人,黑发蓝眼的十一、二岁男孩吧?”

    她突然激动地抓住莫迎欢的手臂。“你知道喇札在哪里吗?他是不是被你们抓来了?”

    “喔!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家伙,老大把他卖给大户人家当玩物。”这玩物还是她的。

    “什么,你们把他卖了……当玩物?”贝兰巴特不顾相信地掩口低呼。

    “对呀!而且那个老鬼是出名的好色,老是喜欢上下其手地乱摸乱吻,是个怪没分寸的变态鬼。”

    醋劲更是一流,动不动就三餐加料添味,不许别人乱碰她,连十来岁的小男孩都防。

    这个老色鬼就是她未来夫婿应嘲风。

    不过,他只对她好色。

    贝兰巴特一听,气得扑问她。“我要杀了你。”

    “啊!等一下。”莫迎欢赶紧一闪,拿起小凳一阻。

    哗!波斯人真野蛮,两姐弟个性差真多。

    “不要躲,土匪婆,快把我弟弟还来。”她非杀光这些无法无天的土匪不可。

    “谁告诉你,我和土匪是一伙的?不要打错恩人。”难怪天下风流种特爱泼斯猫的够劲。

    “恩人?!”贝兰·巴特突然一顿,“你不是土匪婆?不要想骗我。”

    “天地良心,我跟你一样被土匪给‘请’来做客。”她是身不由己的客人。

    “做客?”

    莫迎欢作势拍拍耳朵。“小声点,当丫环不能凶主子,你该和我家婉儿学学做丫环的诀窍。”

    “我、不、是、丫、环。”

    贝兰·巴特被气得大哭,跌坐在地上环抱着胸。

    她这一哭,把多日的委屈悉数哭出喉咙,双肩不住地抖动。

    亲眼目睹爹惨死在土匪的大刀下,他们姐弟被迫各自分散逃命,她因逃避不及,当场被土匪头子逮住并在野地里加以凌辱。

    事后被绑回土匪窝,成为他泄欲的寝妾之一,日夜饱受非人的折磨、淫辱,两腿会合处痛得几乎下不了床。

    好不容易地找了个妖媚的暹逻美女代替她的位置,正庆幸可以暂逃魔掌,谁知一个臭土匪把她拉下床,硬要她去服侍人。

    “我才准备夸你勇敢,干么哭给我看?难道你不想知道蓝眼……呃!令弟的下落吗?”唉!女人天生是水做的。

    刚才悍得要命,可一转眼,就哭得像个水娃娃。

    “你要告诉我?”贝兰·巴特泪眼婆娑地问道,深绿色瞳眸浅成青绿。

    能不说吗?哭成这模样还美得叫人想扁。“蓝……喇札在我家。”

    “她在你家做什么,小厮还是佣人?你是不是欺负他?喇札有没有饭吃?”她好担心喇札。

    “天呀!你天马行空的本领叫我汗颜,土匪窝待久了,脑筋都不清楚了。”她没那么冷血。

    那小鬼吃好、穿好,还有人传授武功,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忘了要找寻亲人一事,当真被她唬了去,以为巴特家只剩他一根独苗。

    “你们中原人最坏,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她再也不信任中原人。

    “你们波斯人都这么刁吗?真不该帮你们波斯人。”莫迎欢以她的口气回敬。

    “你……”

    “好啦!不逗弄你了,你弟弟目前住在我家,他拜我未来夫婿为师,像个小少爷一样被人服侍着。”

    “真的?!”贝兰·巴特露出迟疑的笑容。

    “放心,我还不够坏,欺负小孩的驴事我不屑为之。”顶多玩弄两下,这不算欺负吧!

    她的笑容有一丝安慰。“那你呢?怎会被……请到土匪窝?”

    “唉,没办法,谁叫我银子多得可以砸死人,惹人眼红呀!”莫迎欢叹着气。

    有钱人不好当,随时等着让人绑架。

    她是很困啦!暂时陪他们玩玩,银子留给爱抱怨的娘亲数,谁叫她是很孝顺的女儿。

    “可是他们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大鱼大肉还住房屋。”两人待遇真有如云泥之分。

    聪明人做事,她是不会懂的。“因为我是财神,他们不敢得罪我。”得罪财神一辈子穷。

    “嗄?!”贝兰·巴特当场傻住。

    天黑无人踪,这时小偷就猖狂了。

    曾经自诩是神偷的杜丫丫伙同另一人趁夜潜入阴风寨,为的是“探望”不知安份的肉票好友。

    听说她被“请”上山做客,可是杜丫丫却非常不信邪,以她身边寸步不离祈山二怪的情况下,想“请”她不是易事。

    除非她故意受缚,上山找乐子。

    可怜的土匪当她是财神爷降临,殊不知她是天狼星乔装巧扮,专门带灾祸,替人间清理污秽之气。

    傻哦!人为财亡,鸟为食死。

    “啧!你看看这死女人的睡相,人家为她这么牵肠挂肚,茶不饮,饭不思地干着急,她倒睡得安稳。”杜丫丫没好气的道。

    “丫丫,你少说两句。”

    “胆小鬼,你怕她醒来咬你一口呀!”人睡得像头母猪,有何畏惧?

    “那可不一定,欢欢比鬼还精,搞不好是她装睡好保清白。”小心方为保命之道。

    “清白?!”社丫丫冷哧一声。“谁晓得她和别离剑有没有一腿,他看起来好像很……饿。”

    另一道男声差点要大笑,丫丫这丫头愈来愈逗了,八成被她相公教坏了,这么令人脸红的露骨言词都说得出口。

    不过应嘲风的确一副饥饿相。

    “咳!我们不是来讨论她的清白问题,是不是该请她发表一下被绑的心得?”唉!睡得真熟,命真好。

    杜丫丫笑着让贤。“大哥,你来吧!小妹刚才扭了脚。”

    她又不是找死。

    和欢欢相交多年,他相当清楚欢欢睡觉的怪癖,欢欢有严重的下床气,尤其是睡到一半被吵醒,那脾气可说是火爆得很,生人最好回避。

    还有欢欢奸诈得很阴险,只要睡的不是自家的床,总会在床沿四周设下陷阱,她就曾被吊在半空中待了一晚。

    “奇怪,为什么我心头有种毛毛的感受?”他没好气地斜睨她。

    “收呀!那是心理因素作祟,你习惯提防欢欢的小把戏,所以先怕了再说。”她怎好泄露好反的秘密呢?

    义兄是结义情,但不敌多年手帕交,只好牺牲他了。

    没错,她的同伴便是丐帮帮主连祈风。

    他本想回扬州城喝杯喜酒,却遇到新娘子遭劫的乌龙事件,而谁叫他溜得不够快,倒楣被丫丫逮住,强迫他陪同她到阴风寨“散步”。

    这奇怪女人有相公不找,偏偏找他这个名丐头,存心想害他挨尉大栩的拳头。

    那家伙的醋劲可媲美胭脂湖,永远不竭。

    “是喔!那你来当先锋,我保护你的脚。”风凉话谁都会说。

    “喂!你是大哥耶!怎么一点气魄都没有,还好意思带领一大群叫花子。”

    连祈风笑着舞动碧玉权。“你不晓得乞丐都很怕死吗?我不能落于人后。”

    杜丫丫噘着嘴瞪她。

    “好吧!我自己来。”

    就着月光昏黄的光芒,她悄悄地走近,就在即将靠近床边肘,手倏然向身后一出,用力抓住连祈风的衣带往前送,丢进危险区。

    十数退快而细的黑影射向连祈风,他连忙一个后翻避开,接着四周飘起棉絮呛得他真想打喷嚏。

    怕惊醒阴风寨的匪徒,他硬是忍得很辛苦,整个脸涨成绯红色。

    更惊险的还在后面,一阵石头雨从天而降,敲得他满头包,好不狼狈。

    “哈——是谁这么无聊,三更半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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