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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是一位好老师；至于她是不是一个好学生，就看她接下来的表现。
「我在你身上投注那么多『精华』，你千万别告诉我什么都不会！」
「你是说……」琉黎摩拳霍霍。可能吗？这太教人兴奋了！
「没有错。可是你要快点，我快爆了！」原尚悟不耐烦地抓住她手来到他奇异亢奋的下体。
「没问题！小红帽，女色狼来了。」琉黎唱作俱佳地扑往那个充满力劲与优美的躯体。
月圆的台北夜空，似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女狼嗥。
第十章
看着电视萤幕，琉黎思忖着，她几时迷上韩剧的？
原尚悟的演唱会在一个月前圆满的落幕。
这代表他离开台湾已经一个月！
可是她敢肯定她不是因为这样才开始收看韩剧的。
而是在某一个夜晚－－没错，某一个她休假很无聊的夜晚，她「不小心」拿起遥控，「不小心」打开电视，结果又「不小心」转到播放韩剧的频道，然后就这样很「不小心」的给他一集又一集看下来。
「唉。」她每看韩剧必叹的气。
剧中人物必定是俊男美女，活似丑男丑女就没有谈恋爱的权利！
门铃声在她哀声叹气时正好响起。琉黎劳动一点儿也不想动的双腿走去开门。
「诺，是你啊！」她接着把头探向门外，「方智范那小子呢？」
裘诺道：「放心，我已经施展铁腕政策教他不要跟过来打扰我们这对手帕交谈心。」
哎，甜美的裘诺能施展什么铁腕政策呢？「我不介意你教你那位可怜的丈夫上来喝杯茶。」她敢说方智范此刻一定在楼下。
琉黎到窗边往下看，果然看见那辆熟悉又骚包的红色跑车。方智范则在楼下的街道上不耐地踱步。
「哈！」裘诺干笑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琉黎回过头，「全公司的人都晓得你怀孕两个月，你猜大家是怎么知道的？」
裘诺握紧小拳，「还不是他紧张的到处跟前护后……我从来没看过这么神经兮兮的男人！」虽然有人让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高兴时她还可以吼叫两声、小捶两下，但是方智范弄得她连一点自由、隐私的人权都没有。
像她今天要跑过来和琉黎谈感情的事，方智范仍坚持要权充司机。要不是她一哭二闹，基于不要让孕妇情绪波动太大，他还要跟着进门呢！
「我也从来没看过这么不知感恩的人。」琉黎飞快接道。
裘诺又干笑。「你不是在失恋吗？反应干嘛这么快！」
「谁说我在失恋啦？」琉黎不悦地说。她的状态顶多只能说是……失神。
裘诺怯懦地道：「就我们这几个了解内幕的人啊。原尚悟回韩国了不是吗？他有没有说他还要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和你结婚之类的？」
裘诺跟在沉默的琉黎后头走进厨房。「嘿，你千万不要生气，陈大力他们都很想知道情形却又贪生怕死，所以派我过来……相信你不会对一个孕妇动粗才对。」
「拿去。」琉黎帮裘诺泡了杯牛奶。「记得待会儿下去要跟你老公说我招待你的是牛奶不是咖啡。」没当过爸爸的方智范自从裘诺怀孕后便草木皆兵，对孕妇呵护得无微不至。
这让她不禁幻想当了父亲的原尚悟也会如此吗？
他在韩国是否又接拍了另一出戏、另一场演唱会？
「谢谢。」裘诺乖乖喝下。待会儿方智范会电话追踪。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喝完牛奶，裘诺习惯动作地把杯子交给琉黎。这两个月来，她在家里养尊处优。这要归功于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台佣既免费又任劳任怨地供她使唤。
接过杯子，琉黎摇摇头。「方智范在家里为你这个孕妇做到什么程度？」
结婚后的裘诺又变得像从前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她认真地想了起来。「什么程度啊？他不让我煮菜，不让我洗碗，不让我提重的东西。当然，拖地扫地洗衣买菜倒垃圾整理房子，这些事都由他一手包办。」
「这位太太，那你在家里做什么？」
被琉黎这一说，裘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闲妻凉母啰。」
和她想的完全一样。琉黎劝道：「偶尔动动，到时候你比较好生。」
「有啊，早上和傍晚他都会陪我去散步。就像菜单，他会归画好并且变换每次散步的时间、路程。一个星期之内保证不会让我看同样的街景超过两次。」裘诺在沙发上舒服地坐下来。
「一百分的丈夫。」就算以前对方智范有些成见，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爱裘诺。裘诺上述的种种，绝对是出于一个爱她的男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才不是。他还会要求人家和他……做那件事！」
琉黎倒笑出来，「你过得很『性』福嘛，太太。」
裘诺也不介意琉黎取笑她。「光我和裴伶两个人幸福有什么用！我打电话到英国和她讨教妈妈经的时候，她问起我什么时候可以喝你喜酒。她说只有这样，她那口子才肯放她回国。」
「麦克为什么不让裴伶回国？」琉黎灵活的眼珠一转，不信地瞠大双目。「她……又有了！？」
裘诺点头，「麦克曾经说过要组一个棒球队嘛。」
「这是裴伶第……」琉黎感到不可思议。
裘诺再次点头，「四年内第三胎。」
琉黎手指比出二，「前面已经有两个漂亮的混血小壮丁，你猜这次……」
裘诺又肯定地点头。「男的。超音波已经照出来。」
琉黎叹道：「哇塞，再过几年麦克的愿望就能成真！」
这次裘诺终于摇头。「恐怕很难。裴伶说麦克敢再让她怀第四胎，她就要去偷汉子！」
琉黎大笑着，「老天，裴伶愈来愈有革命精神！」她想象着爱吃醋的麦克听到这话时的表情。
「对啊，她说她是在打南北战争。」裘诺又贡献出八卦。紧接着道：「跟你说这么多，你的心情有没有好多了？」
琉黎马上收笑，犹嘴硬着，「我本来就没事。」
没想到裘诺说这些是为了要逗她开心。她有不开心吗？她觉得还好啊，只是不会比以前常笑罢了。
「那么……你会忘了他？」裘诺刻意不指名道姓，但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原尚悟。
其实想想，那种大明星、感觉在天上云河过活的人，很少会看上她们这种市井小民。只要琉黎能走出创伤，不管她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
「裘诺，我是不是很开朗的人？」琉黎问。
「是啊。从以前就是，超开朗的。」裘诺想也没想的就回道。
「那么这阵子我有表现得让各位担心吗？」琉黎又问。
「就是没有我们才更担心！」裘诺吐出心里话。「我们怕你人前扮『超人』，人后则自己躲在棉被里哭。」
只要是人就会有脆弱的一面，她不认为坚强的人就不会受伤。
琉黎哑语，「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真的想太多！流泪不是方琉黎会做的事！」
裘诺晓得琉黎不会欺骗她。「但是……」琉黎看来确实好好的，会不会真的是他们想太多？
琉黎坐到裘诺身旁，突然问道：「裘诺，你有没有相信过一个人？」
「相信？」
琉黎神情庄重。「对！就是那种即使对方没有给你任何承诺，你也深信他有一天终会回到你身边，并且坚定不移的对未来充满信心。就是属于那样的信任。」
「没有耶。」裘诺不好意思的说：「你也知道我和方智范的情路一路走来并不简单。我知道我爱他，但对于我们的未来，我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幸亏他没有放弃，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过得这么幸福。」
「所以说，你们当中有一个人对彼此、甚至对未来非常的有自信？」
裘诺注视着琉黎异常严肃的眼眸，答道：「方智范从以前就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你想告诉我……」
琉黎点头，「没错。我就像方智范一样，对我和尚悟的未来充满信心。」
裘诺感到羡慕地说：「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那种任凭海枯石烂都坚定不移的信念。」
「小姐，我可没说我会等到海枯石烂。」琉黎纠正裘诺的话。「我会等他－－直到下一个令我心动的男人出现。」
「这是什么意思？」裘诺又开始听得雾煞煞。琉黎不是对原尚悟很有信心，又为什么只是等到下一个令她动心的男人出现为止？
「我这么说好了。我会等待他一段时间，这时间有多长我并不知道。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他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又杀出程咬金的话，只能说我和原尚悟有缘无分。」琉黎分析道。
裘诺终于有点弄懂琉黎的意思。「这样不是很宿命？」
「无关乎宿命。我忠于的是我的感情，而不是对象。爱情的温度已经消逝，即使他再站在我面前，那么我也应该选择他吗？」琉黎用的虽是问号，但她眼中异常清明。
「爱情冷了可以加温，许多人都是这样走过来。」裘诺道。她和方智范便是这样。
「那是在另一次真爱没来临前。」琉黎提醒。
裘诺疑惑地问：「你认为一个人的一生有几次真爱？」
琉黎道：「不一定。有的人很幸运不只一次，有的人则可悲的连一次也没有。」
「你会是幸运的人吗？」念力是重要的，她必须提醒琉黎。
「我是不是幸不幸运的人不知道，但我会聪明的放亮眼睛，方圆百里内的绩优股都不放过。」琉黎开起玩笑。
裘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