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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爹爹全部的爱、全部的关注……我甚至都想破坏着你的存在……后来，不是我看开了；而是你让我看开了……我看到了一个如此完美的你……你真的就是有一个仙子，善良并美丽……”
郁荷摇着头：那并不是我！我并不善良，只不过不想走进可怕的局！
“真的，你真的太完美了！”濮阳萧芸紧紧的握着郁荷的手，“正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让我没有理由去伤害……我和顾俊渐渐为你沉浮，甚至都愿意无条件的守护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
“为什么？”郁荷问着自己的疑问，“不是说你们，为什么齐季侯他……”
“为什么？”濮阳萧芸轻嗤，然后问向郁荷，“舒雨，你知道你的母亲是……”
“我知道！”郁荷低着头，“我娘叫芸缈，是为江湖中人；我也知道我娘的死因！”想到是娘亲所为，郁荷不想再提……
“你知道死因，但是你知道具体过程吗？”濮阳萧芸问道，“你一定是听齐伯侯的转述，那你一定也不清楚过程吧？你只是知道你的母亲是死在示礼公主的手里！”
“难道你知道？”郁荷拉着濮阳萧芸的手，“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我当然知道！”濮阳萧芸说道：“我爹爹就是从犯，我怎么会不知道？”
齐季侯是从犯？郁荷瞪大了双眼，不敢接受眼前的讯息：这怎么可能？
“当然，示礼公主调兵遣将，调的就是齐季侯手底的兵、遣的也是齐季侯手底的将！”濮阳萧芸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了那场残酷的厮杀，“那群兵将与齐伯侯留下的几名忠肝义胆的的好将士杀的激烈……你一定会感觉，为什么齐伯侯只留下几名忠肝义胆的将士吧？因为齐伯侯知道，你娘有这绝世武功……”
“那娘……”郁荷流着泪，问道：“不是应该……”
“当时你娘确实是有办法离开的！”濮阳萧芸说道，“但是，你娘刚刚生下你；身体虽虚弱，但是还是可以离开的——可是，你却被产婆抱到了示礼公主手里……”
什么？郁荷扯过濮阳萧芸，泪水模糊的视线：原来，娘是这样因为自己死掉的……
“余下的和你想的一样，你娘看着示礼公主手里的你，无法移动半分；饶有一身武功，却甘愿自裁……”濮阳萧芸也落泪了，“你娘和你一样是那样的美丽，正如爹爹所讲的那样，就连死——你娘死的也妙丽绝伦！……临死之前，你娘要求我爹爹以生命发誓：势必把你安然送到齐伯侯手中……”
原来是这样！郁荷闭着眼：用子女偿还孽债，齐季侯也太……
“这是爹爹给我的答案！哈哈哈……”濮阳萧芸笑着；对上郁荷不解的目光，濮阳萧芸解释道：“太可悲了！我是笑他活着太可悲了……他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无怪乎他会亲手葬送他最爱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郁荷不解！
“你知道吗？”濮阳萧芸问道，“我以为他是心存愧疚，才会想办法弥补，用尽卑鄙的手段——无所谓嘛！你是折磨自己的幸福去偿还：作为女儿，我理所应当偿还被你害死的人的女儿！……可是，有一天……我在他的书房里不小心看到了一幅画……我一开始以为是画的的母亲柳如烟，那幅画虽然美化了我的母亲，但是我依旧认为是我的母亲……”
柳如烟，那个让齐季侯打破终身不娶神话的一代名妓？
“可是，当我再看到画上的落款时……哈哈哈……”濮阳萧芸笑得悲切，“我为我自己感到可怜……不，应该是我的娘亲……我为我死去的娘亲感到可悲……众人都说一代名妓好厉害，破了齐季候爷一生不娶的神话；却不知柳如烟只是芸缈的替身而已！”
“娘？”郁荷握着拳：怎么会有转到娘的身上？
“那幅画并不是美化了我娘，而是画着另一位女子：芸缈，我最爱的芸儿！”濮阳萧芸落着泪，“舒雨，你知道：我有多可悲吗？从小到大，我爹唤我的‘我最爱的芸儿’，只不过是为了光明正大的说出这句话而已！……芸儿，芸儿……”
“也许中间有误会呢？”郁荷试图安慰着泪水崩溃的濮阳萧芸；濮阳萧芸却摇着头，说道：“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连字都不会错的……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我曾经说过一句‘我叫濮阳萧芸，濮阳氏的濮阳；萧然的萧；白云的云’……为了这句话，我跪了半天祠堂，只为了我说错了一个字……当时最疼爱的父亲突然间的发火，吓坏了全府的人——我也在看到那幅画的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柳如烟也好、濮阳萧芸也罢，都只不过是芸缈的替身而已！”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郁荷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舒雨，你和你娘长得好像！”濮阳萧芸看着郁荷，“我没有看过你娘，但是从爹爹为你娘做的画里，我就可以看出你和你娘不止神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你娘却看起来灵邪一些：那幅画里，有着可爱的表情——是现在的你所没有的！相信你娘一定很爱笑，笑起来比你少了一点仙子气息，却多了一点灵动……”
那你要是见到真正的凌舒雨，你一定会认为见到真正的仙女了——她可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郁荷擦去眼泪，理了一下纷飞的头发，“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宫外的我——宫外的我，也会有那种活泼的性格！上一代的事，全都抗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真是不公平！”
“无所谓公不公平了！我现在只觉得爹爹真的好可悲！”濮阳萧芸脸上却是幸福之色，“即使面对死亡，有着顾俊陪我——死有何惧？可是爹爹他……唉，爱上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注定是最惨的人——不敢向你娘表达爱意，只能远远地爱慕着；不止如此，却还要被示礼公主拉着目睹着心爱的女人死去……我想，这一定是上天给他最深的惩罚！”
“你真的看开了吗？”郁荷关怀的问道。我读书 5dushu。东方｜小说网｜ lNwoW。（东方*小*说*网 lNWOW。）
“舒雨，你真的好善良！”濮阳萧芸笑着，“我们明明是你的杀母仇人；到最后，你却关心着我们之间的矛盾……”
“不管过去如何，我又能说些什么？”郁荷摇着头，“你有错吗？没有，却被齐季侯硬生生的扯进这个局里；齐季侯有错吗？也许有吧，但是他是被示礼公主带进了这个局；娘亲有错吗？有，错极了！她爱错人了，又为了这个爱错的人强求……可是一切都已经铸成了！再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又能有什么用？娘永远活不过来……”郁荷抱着自己，试图找回母亲的怀抱，“娘不会醒来抱我一下，所以——既然娘亲也在忏悔，何不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呢？”
“舒雨，你真的太善良了！”濮阳萧芸代替着不存在的娘抱着郁荷；郁荷则摇着头，“不是我善良，而是我无权替娘做决定！娘要是还在的话，一定也是希望一切都别再追究了吧……”
“就是因为你是这么的善良，所以我和顾俊才会心甘情愿的守护着你！”濮阳萧芸为郁荷整理着头发，然后说道：“时候不早了！待会趁夜夜色黑暗，顾俊会带你从小道离开！我们把衣服换过来吧！”
“不行！”郁荷拒绝着，“萧芸，如果我离开了，淑妃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不能因为我，而让你们牺牲！”
“我们不是因为你牺牲，我们是因为爹爹才牺牲的！”濮阳萧芸说得释怀，“爹爹如此伤害顾俊，已经让我无颜见顾家长辈；若是我和顾俊在违逆爹爹，一个鞭尸——让我在九泉之下，怎么去见各位祖宗？因我而惊扰顾家祖坟，倒不如让我死得痛快！”
“你不需用如此！”郁荷忍不住道出实情，“爹爹也曾为我安排了后路，救我的人已经去探探路——相信他很快就会带我离开！我不会出事，所以我不需要你们如此牺牲——既然我们都能苟且活命，何必一定要提前救我离开而牺牲你们呢？”
“我已经得到消息，今日早朝之上的争执格外激烈；甚至都有口风留出‘神武将军要造反！’既然如此，相信淑妃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她必定会找准时机，来天牢害你！”濮阳萧芸紧紧拉着郁荷的手，“天牢不再安全，皇上此时也难保你——你必须要离开！若是你不行被淑妃加害，我和顾俊也不可能存活，顾家祖坟也不会得到安宁……相反我助你离开，若是你可以逃脱，顾家祖坟就不会遭到爹爹的残害——即使到最后，我和顾俊会死去；我们也是最幸福的人：心中有彼此，何所谓天地？”
“萧芸？”郁荷握着濮阳萧芸的手，不知该如何说话；濮阳萧芸迅速的下了决定，“舒雨，快点！我们要抓紧时间换上彼此的衣服，时间不能再拖了！”
“可是……”可是会害了你们的！无法做到像濮阳萧芸的干脆利落，郁荷久久不肯行动。
“舒雨，你——”濮阳萧芸看着不肯行动的郁荷，径自替郁荷解着衣服，“若是只有爹爹强迫，我也只会坐到同归于尽——我尽力了，但是行动失败而已！可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尽心尽力、用尽所有的办法……”
“啪——”一颗泪水滴落在濮阳萧芸的手上，却丝毫没有让濮阳萧芸的动作停滞；郁荷静静的看着濮阳萧芸，泪水一颗一颗滑落：我值得吗？我值得让萧芸为我牺牲吗？
想到郁莲、想到爹爹、想到秋儿、想到乔乔、想到黑衣人、想到萧芸、想到顾俊……一个又一个的人，都是为了自己而不停的努力；而自己又哪里值得这么多人照顾？
看着为自己换衣的萧芸，郁荷不停的落泪：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的！希望那个人可以……
“待会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濮阳萧芸为郁荷戴上挡风遮面的帽子，再三的嘱咐着。
轩辕昱，这一次——我要将你彻底的埋葬！我的心里，从此不会再有你的身影！我不会怪你，你有你的考量、你有你的责任——我们注定是没有缘分的人，硬要是聚在一起，只会彼此伤害！对不起，原谅我的放手吧！你既然放开了我，我自然也得……
“啪——”濮阳萧芸一巴掌打在失神的郁荷的脸上；濮阳萧芸再将郁荷扶起，看着郁荷留着血丝的嘴角，心疼不已！
郁荷盯着濮阳萧芸，不解这一巴掌的原因！
“舒雨，你记住！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濮阳萧芸为郁荷拭去血丝，“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神？你出去出现任何马脚，牵连的就是我们三人——如果是这样，我会恨你的！”
“萧芸？”郁荷咬着唇；而濮阳萧芸迅速回头，背对着郁荷，“我恨你拥有着万千宠爱，却不知珍惜；作为一个因你而不幸的人，我有权打你这一巴掌！但是我更希望，这一巴掌可以把你打醒！我要你平平安安的离开，不能有任何差池……”
“萧芸——”郁荷唤着；却被濮阳萧芸打断，“记住，你就是濮阳萧芸！你要代替我，以濮阳萧芸的身份走出这里！快走！”
“我不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