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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梧桐-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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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好像想通了一般,俞睿大声叫了起来:“那我们定他死罪,他根本不管?!现在又来刀下留人!这他妈的在耍我们吗!”

“住口!”刘远思猛地一声大喝,甚至盖过了俞睿这武林高手的声音。他凶狠地盯着俞睿的眼睛,低压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道:“帮、主、就、算、耍、你、也、是、看、得、起、你!”

三天后,俞睿在向刘远思诉苦:“唉,如果以降职抵罪的话,以他的罪,降到头也不够啊,长乐帮里上至帮主下至看门的顶多才八级!”

“帮主说有,那么就是有。”刘远思非常肯定的回答,就像回答儿子是不是爹妈生出来的一样。

※  ※  ※  ※  ※

刘三爷骂骂咧咧地从内堂出来,他是个中年人,却已经被尊称某爷了,裸露的身体上只套着一件长衫,露出的肌肉还算壮实,看得出来以前是练过武功的,但脸上却有些红色的阴损之色,看来有点酒色过度。

这是难免,谁管着一条街,而街上有一家青搂一家赌场三家酒楼,而一些朋友经常来巴结你或者你要巴结他们,这样的人肯定都会有点酒色过度的。

刘三爷就是这样一个人,长乐帮的一个小掌柜,管着上面所说的那条街的所有产业。

以前他也是个高手,出入过杀场,那个时候他除了腰里的剑一无所有,但他不快乐,他觉得快乐应该在那沉甸甸的荷包里,他没有,所以他不快乐地挺剑往前冲,每冲一步离快乐就近一步;

现在他是个酒色过度的家伙,出入欢场,这个时候他有了以前想要的一切,但他却不快乐,他觉的快乐在后面,只有那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有快乐和兴奋,现在的他剩下的只有一身浮虚的皮囊和心里永远的失落。

这样的人不喜欢在可以骂的人面前骂骂咧咧就怪了,更况且下属们是刚刚把他从内堂里那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身上拽出来,换了谁,估计都会骂的。

“什么鸟事?!肯定是商会的老五那货的傻亲戚,鼻涕都可以当饭吃的傻子,没人要的就他妈的往这里塞,以为我这里是善堂吗?王八羔子!”刘三爷盘腿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抄起酒壶,对嘴灌了一口,接着就骂开了。

他的师爷陪着笑脸说道:“商会五爷估计也有难处吧,他这事和我说了好久了,那人正在门口等着呢。”

“把那要白吃我饭的混蛋叫进来。”刘三爷一给手说道。

那人很快就进来了,刘三爷看着他从穿过第三重院门走到近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下面的七八个下属有的已经噗哧笑出声来了,大家都想商会五爷真能折腾,居然要把这样的人介绍过来。

那人来到大堂正中,有点随意地鞠了一躬。

刘三爷鼻子都歪了,他怒极反笑,指着那人说道:“老五真有种,你们说他怎么能想出来这么损的招数,居然介绍了我个瘸子过来当青楼看门!”

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那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人看了看四周,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说道:“这是卑职的荐函……”

“你妈的还有荐……荐……荐……荐函!真够贱的!”刘三爷一声喝骂,引来笑声一片。

那人脸上一阴,愣了片刻抱拳道:“卑职姓曾……”

“还卑职呢!”刘三爷打断了他,冷笑道:“你妈的有职位吗?老五那混蛋知道我欠他一个人情,就把你这废物塞进我这里来白吃我的!白拿我的!你知道,青楼的人都是青楼姑娘养着,你这副鬼样子,就算当看门的,你会跑吗?你会笑吗?你会招呼客人吗?妈的,连姑娘的肉金你都要来白吃,真够贱的!”

说着,气咻咻的抽出荐函,迎风一抖抖开,边看边念:“兹命令曾一净此人前往你处领职青楼看门……”

“哈哈,老五这王八疯了吧……”刘三爷笑得捶桌子,就差没滑到下面在地上打滚了。

“咦!这是什么?呀,看这署名,老五怎么改姓林了?”刘三爷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嘴里难以置信地说道:“林爷?”

他摊开信笺的尾页,越翻越慢,头越来越低,信纸举得越来越高,到了后来眼珠子几乎和那薄薄的纸张粘在一起,很久才回过神来,弯在太师椅上的那条腿已然忘记了放下地来,身体不自觉地朝王天逸伸过来,他凸着眼珠伸着脖子前倾着身子问道:“你……您究竟什么人?”

“卑职曾一净。”

刘三爷再次低头,好似见了鬼一般,那纸上署名的印章一个罗列一个,从头到尾居然是:林谦、俞睿、刘远思、盛若海、黄山石、易月和霍长风。

师爷好奇,想凑近一看。

“最下面还有字。”那曾一净站在下面提醒一句。

刘三爷定睛一看,最后居然是“绝密”二字!

他一把推开师爷,惊魂未定地审视了那人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轻轻地问道:“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没有?”

“我来领职。”

刘三爷点了点头,四面一看却发现大白天根本没有什么蜡烛,按照规矩,当着那曾一净的面把信纸慢慢塞进嘴里,嚼了嚼,一骨碌咽了下去。

直到那人走了,刘三爷还在发呆,好像盘腿长在了那太师椅上。

屏风后一个妖娆的女人半裸酥胸探出身来,香风中檀唇微启:“三郎,奴家等你呢……”

“滚!”刘三爷怒吼起来。

(第二部 卷七 洪门三叠 完)

第二部 卷八 建康纵横

第一节 看门称职

刘三爷赤裸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色才刚亮,十年前他每天不仅是这个时辰起床,风雨无阻,而且酒色不近、戒律森严,那个时候他要练武,但十年后的今天,他靠着武功得到今天的一切后,反而再也起不了这么早了,今天的早起只是因为昨夜陪上司,酒喝得太多了,醉得象一滩泥,连家都没法回,就在自己管的青楼上面歇息了,此刻头疼、口渴的要命。

叫来丫鬟喝下一壶水,刘三爷推开雕花木窗,建康温洋洋的晨风马上拂在了肌肤上,他这感觉才好了点。

长吸了三口清新的晨风,刘三爷站在窗口伸起了懒腰,但只伸了一半就嘎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楼下的跪着擦台阶的一个家伙。

他穿着看门人的服装,领着看门人的薪资、干着看门人应该干的事情──在晌午以前清洁前楼的一切地方,但就这理所当然的事情,刘三爷恰恰就觉得不正常,只因为干这事的人太过匪夷所思──半年前来领职的曾一净。

区区一个看门人何至于能拿着绝密信笺?要知道那种信笺以自己的级别也是只听过没见过;为什么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养了三个月走路才不瘸了;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些问题就如一根根鱼刺扎在刘三爷喉咙,一想起来就浑身的不舒服。

要知道混武林讲的是消息灵通,在外边做事一样,在帮派里面也一样,得知道谁有埋在土里的元宝谁是倒霉的黑乌鸦,这才能长袖善舞、左右逢源。

管着一条街的刘三爷平时是绝对的消息灵通,他从赌场青楼、客栈中经常可以听到别人永远无法听声到地传言、谣传乃至真相。但就曾一净这个人他什么也不知道,而偏偏这个人就在他手下。所以一看见曾一净,刘三爷就恨不得掐着他脖子抠着他眼睛让他全招出来。

可惜他不敢。

可以有那样一张绝密信笺的人不是他可以问地。

绝对不敢。

刘三爷曾经咆哮着问把这个人推荐来的商会王老五,做为如此繁华的一条街的掌柜他有资格对王老五假模假样地凶一下,但对方不屑一顾,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你当他就是看门的好了,识相的不要乱说乱谈。

刘三爷当然识相,但人的好奇心当然有,更重要的是身为掌柜,他更想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前途,那样他可以巴结一下,日后多个朋友总没坏处;又或者是犯了大事留着等死的,那样他也可以帮着帮派虐待一下,表达一下对废物的痛恨和对帮派地忠诚。

问题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每到这个时候,刘三爷就会在心里诅咒起那几个说出来要加敬语的名字来,他知道自己比他们不傻不笨,看到长着毛、两条腿、咯咯叫、还能下鸡蛋的绝对知道这是母鸡,但问题是人家站着看,整个母鸡一目了然,而他这个级别只能蹲着,撑死只能看到鸡屁股,这时就不知道这是母鸡还是母狗了。当然还有更可怜地,趴在地上的那种,只能看到鸡屎。

但是看到鸡屎的家伙往往更有用,他们不知道厉害,刘三爷心里亮堂着呢。

身为一个看门人,是最低级别的帮众,还是个生面孔,不受点欺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管事的刘三爷装看不见的情况下。

保护产业的护卫队里有不少喜欢从欺负打不过自己的人那得到尊重、银钱,当然还有那种高高在上的美妙感觉,因此有一两个武夫经常会对曾一净没事找茬,开始不敢,因为这家伙出入都有面无表情的人按送,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深浅,后来看曾一净不像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独来独往地,胆子也就大了,会骂上几句、推搡几下,甚至踹上几脚。

刘三爷这个时候总是装模作样的背对着他们,不过耳光竖得可是老高,他盼望着那个手上全是老茧的家伙会一脚踢晕一个,最好是大叫:“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可惜那家伙嘴好严、遇到这种情况,除了道歉就是乖乖地把身上的铜钱掏出来孝敬那些同僚,让刘三爷自己都恨不得上去对曾一净一顿狠揍。

但后来连这种试探的机会也没有了,刘三爷想起那晚的事情还打了个哆嗦。

那天刚入夜,自己恰好站在这青楼门口视察生意,几个带着斗笠行商打扮的人骑马过来,在门口不远处就纷纷下马,牵着马慢慢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铁塔般的巨汉。

看模样好像是要来玩的客官,门口的曾一净本来马上跑过去帮着牵马,但他慢慢走过去之后就垂手站在那里,和那群人默默对视。

客人是来找姑娘的,不是来相面的!

被刘三爷训得周道之极的另外领路人,马上急吼吼的跑过去,对着那群人点头哈腰、并且没忘对曾一净肚子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几乎踹掉了那领路人的命。

一脚之后,曾一净没动,只是脸上有些尴尬,倒是那群行商脸色同时一变,如同一起被雷劈到一般,等看到王天逸在那领路人的破口大骂下垂手低头的模样,老江湖的刘三爷就感觉到那群人里的气氛陡然发生了变化,一股危险的气息陡地从那里弥漫开来。

“去!”刘三爷手一伸,要背后的两个带刀看门人兼保镖过去,但他们才刚走两步,对方出手了。

“他新来的,客官里面……”领路人满脸堆笑着对那群人,马上扭头凶神恶煞般骂道说,“王八蛋,你站着不动你是死狗……”

黑大汉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好像是铁铸的一般,一下就把斜对着黑大汉的领路人打得两脚离地,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如同木桩子一样被砍倒了,正在对着曾一净喷出的唾沫转瞬间变成了血水和牙齿。

眨眼间的变故,两个保镖反应也算快,一顿之下拔刀前冲,嘴里还不忘问话:“哪里来的朋……”

但那大汉并不理这些规矩,就像一座有实体的黑风猛地冲进了两个保镖身前,一拳就料理了一个,那拳迅捷无伦到面前受攻者的刀都无暇砍出,只能横在面前当盾牌用,结果被那拳顶着刀面上撞在脸上,整个鼻子都碎成了平的,第二个保镖好一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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