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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死。”朱晓福喃喃地说。
    待朱根年匆忙赶回家中后,朱晓福早已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天真安静的样子让佟媛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
    “晓福,你刚才画的画,是什么意思?”佟媛翠瞪大眼睛问。
    “我刚才画的画?”朱晓福纳闷地反问。
    “对啊,你刚才画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18章 第三幅画
    面对佟媛翠的疑问,朱晓福却是一脸茫然。
    “我刚才画的小女孩?”朱晓福又重复了一遍。
    佟媛翠有些不耐烦,快步走向了书桌,将桌面上放着的画拿到了朱晓福眼前,说:“这不是你画的吗?”
    朱晓福接过画,挠了挠头,不再吭声。
    他不明白母亲为何一直问这件事,他对于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没有半点印象。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过去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模模糊糊,好像都是梦。这幅画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画的,他也说不上来。
    佟媛翠看着朱晓福的模样,突然心疼起来。平日里朱晓福一直很乖,性格十分内向,和其他同年龄的男孩不同,他从来不乱跑,更不会惹麻烦。
    佟媛翠叹了口气,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好了,晓福,我看你可能也是忘了。算了吧,我不问了。”
    听到这句话,朱晓福如蒙大赦,立刻点点头,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佟媛翠无法理解朱晓福的表现,但她却本能地觉得,刚刚那幅小女孩的画,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于是,她转过身,再次走进了朱晓福的房间,将那幅画放到了自己房间的柜子里,并小心地上了锁。
    呆呆地透过窗子看着朱晓福的身影,佟媛翠的思绪又回到了一大早门口的喧闹中。
    那尸体,她也看到了,杨秘书将尸体的诡异之处——插入自己腰部的双手——也展示给了夫妻二人,当时两人都是惊诧莫名,好久没有说出话来。
    两人完全没有想到,这诡异的死状,竟然早就在朱晓福的画中出现过了。
    接下来的一天是星期一,村小学又开始了新的课程。这天放学后,李燕霞同样留下来为一二年级的学生组织绘画活动。
    看着活泼的孩子们,李燕霞心中的不安稍减,但始终无法彻底消除。
    教室的最后一排,朱晓福埋头作画,丝毫不为周围的喧闹所动。
    这个孩子,今天会不会再次画出什么诡异血腥的画来?
    李燕霞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原本轻松开心的活动时间,因为朱晓福而变得难熬至极。李燕霞努力地想集中精神,和以往一样以温暖的笑容回应积极展示绘画作品的孩子们,但却总是不能如愿。
    她的笑容看起来极为僵硬。
    所幸孩子们年龄还小,并没有察觉老师的异常。在所有人展示过画作后,孩子们一个一个地离开了这间被即将泯入黑暗的斜阳照亮的教室。
    喧嚣,渐渐远离。
    寂静中,不安与焦虑如同疯狂生长的植物般缠绕住了李燕霞的心。
    她站在讲台上,远远地看着朱晓福。
    他依旧低着头,快速地挥动着手中的水彩笔,一根根精细的线条跃然纸上。
    李燕霞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停地对自己说,我纯粹就是神经质,他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
    对,只是个孩子。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咬了咬下嘴唇,迈下了讲台。
    嗒。
    一声脆响。
    她的鞋跟和地板的碰撞声,在这一刻,竟然吓得她心惊肉跳。
    她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阳光看起来,有些昏黄。
    李燕霞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并不刺眼,如同漫天细碎的黄沙一般填充着这件教室,而在细沙的尽头,一个八岁的孩子眼神空洞地在移动着手臂。
    李燕霞又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迈出了第二步。
    那个孩子……在画什么?
    她想。
    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又害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缓缓地向朱晓福走去。
    远远看去,朱晓福的画上,似乎并没有多少红色。
    李燕霞的心绪稍定,继续靠近着。
    白纸上的东西,终于完全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
    李燕霞调整着视线和自身的方向。
    这是山上商业区里的度假山庄和室外泳池吗?
    李燕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我在害怕什么?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啊!
    “老师。”朱晓福突然说话了。
    “啊?什么?”李燕霞吓了一跳。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放松下来。对于朱晓福,她的内心还是怀着一丝警觉和怀疑。
    “老师,他们……”朱晓福指着自己的画说。
    “它们?哦,老师来看看啊,嗯……”李燕霞见朱晓福已经完成了绘画,便将那张纸拿了起来,“这是彼岸度假山庄和室外游泳池对吧?朱晓福真乖,懂事了。画画呢,就是要画出美好的事物来,你说对不对?嗯,画得很好。”李燕霞夸奖道。
    朱晓福的脸上没有丝毫开心的迹象。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拿起自己的书包,走向了教室的门。
    他忽地站住,低声说:“他们,都消失了。”
    说完,他加快脚步,很快便看不见了。
    那张画,他没有带走。
    李燕霞的表情里,带着几分惊恐。
    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她突然感到了害怕。
    都消失了?是谁消失了?
    她有些神经质地转头看向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到了朱晓福的课桌上。
    度假山庄的那张画下面,还有一张画。
    李燕霞将下面的画抽了出来。
    画上,是一个小女孩,一个衣着华丽的闭着眼睛的六七岁小女孩。
    李燕霞的眼前突然劈过了上一张血腥的画。她觉得,这两幅画似乎有些相似之处。
    是哪里相似?
    她拿着这幅画,快步走向了讲台,打开手提包,取出了上次朱晓福画的画。
    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站着,一个是平躺;一个血腥,一个安详……
    安详?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个词来?这明明是个小孩子……
    李燕霞的思维如同被一把巨斧劈裂了一般,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是……尸体!这个画上的小女孩,已经死了!
    “啊啊!!”
    她突然惊叫一声,两张画随之掉落在了地上。她用双手捂住了头,面部五官都已经扭曲。但很快,她又回过了神,慌乱地捡起了画,又到教室后方将度假山庄的画一并收起,放在了手提包里。而后,匆匆向外走去,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未完待续。)
第19章 心病
    (感谢大家的打赏!今天加更一章。)
    师远和刘潋很快便赶到了杨峰和家。
    “罗亚森,怎么样?”师远问。
    “杨秘书给我讲了当年的事情,一会儿我会全部告诉你。”罗亚森说。
    “好的。谢谢你,杨秘书。”师远向杨峰和道谢。
    “唉,谢什么……”杨峰和却是长叹一声,“当年因为这件事,我们村委会上上下下几夜都没合眼,最后也没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如果你们真的能查出真相,也算是治好了我们的一块心病。”
    “我们尽量。”师远说。
    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窗外,师远的内心也充满了焦急。
    三人离开了杨峰和家,一边警惕着手臂的动静,一边向汽车移动。
    师远已经发送了新的短信,将刚刚的情况稍微解释了一下,而后还是叮嘱大家到汽车那边集合。
    待他们来到汽车边时,发现方异圣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们总算来了,急死我了!”方异圣又露出了呆傻的表情。
    “不好意思,遇到了一点情况……”说到后面,师远的语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难道这个家伙,没有遇到那双手臂?还是说……
    “唉,薛松罡好像死了啊。”方异圣脸上显出悲痛之色。
    “薛松罡死了?”师远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地说。
    薛松罡的惨叫,他听到了,也早就知道他恐怕是九死一生,但此时听到方异圣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波动。
    死亡,是如今的暗鸦岭村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任务的执行者,死亡率更是远远高于普通的村民。可即便如此,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师远也没有办法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是啊,人数减少了一个。薛松罡消失了。”方异圣说。
    薛松罡死了,现在已知的任务执行者,还剩七个。目前聚在这里的人已经有四个了,还有三个。
    弥啸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具惨白的干尸,一刻也不敢放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这里真的是什么棺材,自己只怕是要活活饿死在里面了。不行,我要出去,我必须得出去!
    弥啸粼想。
    他再次抬起胳膊,试探着上面的木板。
    那木板摸起来十分光滑,只有微微的几道细纹。他知道自己已经退到了棺材最边缘的木板处,这边,应该有钉子。
    一片漆黑中,他努力地向上推着。
    忽然,他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说是在一个村子里,一个青年突然暴毙,浑身青紫僵硬,他的家人发现他时早已断了气。家人极为悲痛,很快便买了棺材,办了葬礼,将棺材埋在了地下。然而,那个青年并没有死,只是进入了假死状态。他不能动,不能说话,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也可以听到、看到所有的情形。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将他放进了棺材,钉死了棺盖,而后晃动着,被埋入了地下。
    被埋葬后的第二天,他突然从假死状态脱离了出来。他欣喜若狂,开始猛力地砸棺盖,并高声呼喊,希望可以吸引家人的注意,将他放出去。可是,隔着厚厚的木板和泥土,他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去。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害怕了。他更加用力地去砸,去推,但棺盖始终纹丝不动。
    他渐渐陷入了绝望和恐惧中。他死命地用手指去扒木板的连接处,他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但最终,却仍然没有能够从棺材里逃出来。
    又过了半个月,他的母亲突然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死去的青年对她说,他还活着,让她把棺材打开。
    他的母亲不顾其他人反对,毅然决然地找人刨出了棺材,又让人把棺材盖撬开。
    当青年终于重见天日时,他早已成了真正的尸骨。他的母亲看到的,是一具表情极度扭曲,十指指甲血肉模糊的尸体。看到这样的惨状,母亲立刻昏了过去。
    越想,弥啸粼越是恐惧。
    若是没有人来救他,只怕他的下场,会和那个青年一样!
    他的呼吸都乱了起来,双臂更加用力地向上推去。可努力了很久,上面的木板却还是和那则新闻里的一样,纹丝不动。
    弥啸粼狠狠地一拳砸去,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