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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时,他会尽全力帮助他人。
    方异圣觉得,自己之所以拼命想要逃离“骗子家族”的命运,就是为了成为这样一个人。
    师远,就是他想要努力成为的样子。
    他不想再继续做那些骗人的勾当,不想一直活在黑暗之中。他想向所有人证明,他不是为了害人而存在的。
    想着这些,他的思绪飘得有些远,目光也显得有些飘忽。
    “方异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师远突然问。
    “嗯?哦,没有。”
    “那我说一下新的书页的问题吧,大家也好一起分析一下。”师远说。
    这一次,书页上的正文非常直白,不需要太多解释。至于另外一面的“好久不见”和“猫”,一时之间也分析不出什么,大家索性也就不说了。
    简单说了几句后,师远说:“还是等到任务短信来了再分析吧。提前分析,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于是,会议也就这么结束了。所有人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洗漱准备休息。
    只有齐岫鸳还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她看了看师远走上楼梯的身影,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缓缓站起,也走上了二楼。
    她跟着师远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这个时候师远已经关好了门,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她的右手一会儿抬起,一会儿又放下。
    她觉得自己宛如进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这里只有她和那扇门。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就在她第四次抬起右手时,门突然开了。
    看到齐岫鸳站在自己门口,师远有几分惊讶。
第1章 不用谢
    “齐岫鸳?你有什么事吗?”师远手里拿着洗漱用品,直视着她的脸。
    “啊,我……”齐岫鸳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慌乱之色,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见齐岫鸳似乎有话要说,师远略微犹豫了一下,说:“你进来吧。”
    听到这四个字,齐岫鸳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
    什么也没有说,她缓步走进了师远的房间。
    “坐吧。”师远随意地说道。
    “师远,我……你……”
    “不用谢。”师远说。
    齐岫鸳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
    但很快,她释然了。
    这个人是师远啊。他什么都知道,也是正常的。
    她再次看向师远,咬了咬下嘴唇。
    “我……”
    “我说了,不用谢。”师远特意强调了后三个字。
    “可是我不能把你的帮助都当作理所当然。”齐岫鸳终于大声说道。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到健身房来进行体能训练。”师远说着,站起身,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离开。
    齐岫鸳所有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
    她突然感到有几分失望。
    她站起身,神色有些黯然地向门口走去。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很漂亮,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若是她主动接近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在齐岫鸳踏出房门那一刻,她听到了一句话。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对比自己大的女人没有兴趣而已。”
    齐岫鸳愕然地转头看去,却现师远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刚刚说话的迹象。
    刚才那句话,真的是他说的吗?可是这里,根本没有别人了啊!不过,是他说的又怎样?不是他说的又怎样呢?
    齐岫鸳苦笑了一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齐岫鸳走后,师远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喃喃自语道:“总算把她打走了,希望她不会觉得太受挫。”
    回到自己房间,齐岫鸳的心情还是十分不平静。她的脑子很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她索性不想了,如同失魂人偶一般洗了澡,躺到了床上。
    她没有关灯,两眼有些呆滞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天花板就像一块幕布,上面投放出师远的画面。
    为什么那些人都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让师远帮助他们?尤其是那个刘潋,她怎么好像一直在依赖着他一样?真是太可恶了,难道师远欠你的吗?
    齐岫鸳的脑子越来越乱,到最后她的思路变得混乱不堪,各种不合理的念头和想象涌入了脑海。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刘潋产生了强烈的恨意。
    下一次任务,我要想办法害死她。
    齐岫鸳默默地想。
    同一时间,暗鸦岭村另一座房子里。
    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民居,十分简陋。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洗黄豆,然后把黄豆放到一个桶中。
    隔壁的房间里,几个女人正在打麻将。
    哗哗的声音十分嘈杂,男人忍不住喊道:“芝香,还玩啊?赶紧帮我干活!”
    “烦不烦人?等我再打几圈的。”一个女人喊道。
    男人长叹一声,继续洗黄豆。
    麻将桌上的另一个女人看了看邓芝香,笑着说:“我说老郝啊,你婆娘都忙了一整天了。你娶了人家,不让人家跟着你享福,怎么还让人家跟着你吃苦啊?”
    老郝看了那个说话的女人一眼,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几个女人一边打麻将,一边聊天。
    “几位老姐啊,你们今天还能到我们家来打麻将,就是天大的福气,可得好好珍惜啊。”邓芝香说。
    “啥意思啊?你们家是什么皇宫啊?”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胖女人说道。
    她叫丁丽英,经常来邓芝香家打麻将。
    “你们难道都没现吗?”邓芝香说。
    “现什么?”其余三个女人都好奇地看向邓芝香。
    “你们就没现,最近村子里啊,少了好几个人?”
    “少人?”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哎哎哎,别停啊,快点抓!”邓芝香吆喝着。
    “快说快说,别吊胃口!”丁丽英催促道。
    邓芝香故意哈哈笑道:“你们可真够迟钝的。你们没看出,自打进了七月,咱们村就有点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
    “对面老孙家的那辆农用卡车,都在那里停了多少天了?要说以前,他们两口子可是天天进城。”
    “哎?对啊!为啥呢?”一个头花白的瘦老太太问道。
    “能让他们两口子不进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死!”
    “啥?他们死了?”
    众人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那可不是!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知道,他们俩呀,几天前就死了。”
    “那……尸体呢?”丁丽英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被凶手藏起来了。”邓芝香轻描淡写地说。
    “凶手?我的妈呀,芝香啊,你可别吓唬我呀。咱们村,咋还出来凶手了?”丁丽英的脸色变了,咧着嘴问道。
    “我哪知道。我说,你们记不记得,杨淑敏失踪了好久了?”
    “记得呀。哎呀,难不成,也是被这个凶手杀死的?”瘦老太太眼睛一瞪,说。
    “很有可能啊。我说,几位老姐,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小心点。”邓芝香故作神秘地说。
    “乌鸦嘴!行了,别说这些了,咱继续玩。”瘦老太太说。
    几个女人继续稀里哗啦地搓麻,一直玩到了十一点多。
    “哎哟,不行了,困死了。不玩了啊,明天继续。”丁丽英打了个呵欠,起身向门口走去。
    另外两个女人也都起身告辞,三人很快便走出了邓芝香家的大门。丁丽英向左拐,另外两人向右拐。
    丁丽英一个人走了几步,突然感觉一股凉风吹到了身上。她蓦地哆嗦了一下,突然想起刚才邓芝香说的话。她立刻回头看去,现两外两个女人已经一点儿影子也看不到了。
    “怎么走得那么快……”丁丽英嘟囔了一句,继续向家走去。
    又走了几步,又一阵风吹来。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丁丽英觉得风中似乎挟带着一股血腥味。
第2章 土堆
    哪来的血腥味?村里的屠户也不在这边住啊!
    她心下免不了犯嘀咕,邓芝香刚才说的话更加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愣了一会儿,丁丽英突然生气地说:“这个该死的邓芝香,说什么不好,非要说什么死啊凶手啊的,这搞得我心神不宁的……”
    但抱怨归抱怨,路还是要走。她运了运气,再次抬起脚。
    又是一阵风,又是一阵血腥味,而且比刚才还要浓。
    “咋回事?”
    她突然害怕起来,脚步猛地加快。
    但是她越走,血腥味就越浓。她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那个散出血腥味的地方。
    她家与邓芝香家的距离并不远,但她却觉得这段路极为漫长。
    隐隐地,前方出现了一个土堆。她记得她出门时那里是没有土堆的,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出现土堆了?而且,现在是晚上,谁会大晚上的挖坑?
    她心里猛地一惊,“凶手”这两个字又闯入了她的脑海。
    莫非那个凶手又杀了人,在处理尸体?
    但很快,她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前面只有一个土堆,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她缓缓地走向了那个土堆。
    终于,她现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堆。
    那是一堆猫的尸体。
    无数只猫堆积在了一起,血流到了地上,散着浓郁的血腥味。
    在猫的尸体下方,躺着一个人。
    那不可能是一个活人。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救命啊!”
    丁丽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死命地向家的方向飞奔。
    但她无论怎么跑,都看不到家门的影子。
    渐渐地,她什么也看不到了,连天上的星星都已经消失不见。她甚至分辨不出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是在向前跑还是向后跑。
    这里,是一片彻底的漆黑。
    她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了,不知所措地看四周看去。但无论她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一样东西。
    黑暗。
    她甚至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在睡着还是醒着。
    突然,她看到前方好像有了一点点亮光。她欣喜若狂,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很快,她就跑到了那亮光的不远处。
    她停了下来,大张着嘴,惊恐地盯着那个东西。
    那是一只猫的尸体,惨不忍睹。
    她不知道那个尸体为什么会光,她也不敢去思考这个问题。
    一声猫叫从身后传来。她一惊,转身看去。
    空中悬浮着一个亮点,那亮点是另一只猫的尸体。
    尸体怎么会叫?
    丁丽英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她死死地捂着心口,惊恐万状地盯着那具猫尸。
    背后,又是一声猫叫。
    她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无意识地转过身。
    身后,是一个人。
    一个浑身长着毛的没有眼睛的人。
    “啊啊啊——!!”丁丽英一声尖叫,失去了意识。
    夜深了。罗亚森家的三层楼房里,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他们出均匀的呼吸声。没有人意识到,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他们呼吸的节奏惊人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