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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京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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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这……”

“欧阳小姐危在旦夕,信上有她所附的求救亲笔。”

“好,我接受。”

“好好看看,最好依信行事,不要鲁莽。”中年茶客在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推给他:“你如果不按照信上的行动指示做,就永远见不到她了。再见。”

水龙神手急眼快,巨爪疾伸急抓中年茶客的手腕。

叭一声脆响,水龙神反而挨了一耳光,呃了一声,仰面便倒,长凳断了两根凳脚。

信到了李季玉手中,抓信的手乘机上拂。

中年茶客揍耳光的巨掌,还来不及收回,根本没料到李季玉敢出手攻击,而且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看不清李季玉的手是如何攻击的。

抓信的向前翻,掌背击中中年茶客的眉心和印堂。

这部位是要害,不易击中,硬度高,击中的力道不足,不会造成重大伤害。

假使力道足,一击即毙。

即使不死留得命在,也会成为白痴废人。

“我要活剥了他!”水龙神爬起来厉叫。

中年茶客仆伏在桌上,缓缓向下滑落。

李季玉已出店走了,店伙与其他茶客纷纷走避。

水龙神并没看到李季玉出手,仅看到中年茶客软绵绵仆在桌上向桌下滑落。也许,这位信使突然患了急症。

◇◇◇◇◇◇◇◇◇

庄子山水篇有一则寓言:螳螂捕蝉。

金陵居茶坊在大街上,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皆为生活而奔忙,每个人谋生的方法都不一样。

有些人凭劳力糊口,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赚得一餐;有些人用生命做赌注,出生入死活一天算一天。

共同走在大街上,谁也不管旁人的闲事,旁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当李季玉出现在大街时,他后面出现了螳螂捕蝉的寓言行列。

蝉、螳螂、黄雀(异鹊)、庄周的弹丸。

李季玉是蝉。几只螳螂,分属不同的组合。

黄雀也有两只,却是同伙。

挟着弹弓的庄周,冷眼旁观监控全局。

水龙神把李季玉拉进金陵居茶坊,事先是否知道中年茶客的底细,颇堪玩味,李季玉不需仔细猜测,反正心中有数:水龙神拉他进茶坊,绝不是巧合。

茶坊店门右侧,街边有一列小食摊,一名水夫装扮的大汉,在食摊的食桌小饮。

食摊在路树下,大太阳晒不到。

大汉自斟自酌,将花生米一颗接一颗往大口中丢,意不在酒,侧着脸留意茶坊内的动静。

茶坊的店门是列卸式的,门全卸下,可看到店堂的全部光景。

右邻另一座门滩卖京粉凉茶的饮料摊,也有两个泼皮打扮的人喝凉茶,一碗凉茶喝了老半天,就是不想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低声聊天,意也不在凉茶。

只有最精明的行家,才能看出这些人是螳螂和黄雀。

终于茶坊内起了冲突,水龙神挨了一耳光被打倒了。

小饮的大汉投杯而起,要往茶坊闯。

两个泼皮也不慢,虎跳而起。

茶坊左侧的门摊也有人长身而起,两个水夫打扮的人若无其事沿茶坊门口的人行道向右走,无意闯入茶坊,却在近店门处,与大汉和两泼皮错肩而过。

这瞬间,两水夫的手悄然抖出,肉眼难辨的芒影破空,没入大汉与两泼皮的胁肋下。

大街上贴身暗算,十之八九得心应手,除非对方早有提防,不然稳可成功。

被芒影没入胁肋的人,脚下一虚,身形一顿,伸手在胁肋摸索。

两水夫近身双手齐动,分别在猎物身上用点穴术制人,然后一人挟一个扭头便走,连挟带拖消失在人丛中。

另一个泼皮刚摸到左肋的创口,摸到露出的半寸长针形暗器尾部,刚想喊叫,却被急急奔出店门的李季玉伸手一拨,身不由己扭身摔倒。

李季玉匆匆撤走,本能地拨开挡路的人,怎知挡路的人先中了暗器?无暇理会身后的事,大踏步昂然走了,不知道挡路的人被拨倒的情景。

两水夫是黄雀,各衔住了一只螳螂。

挟了一个半昏迷,双脚不能举步,只能挟住拖走的人在人丛急走,是相当不易的事,挟的力道要恰到好处,力道不足便成了拖死狗引人注意。

到了一条小巷口,两人急急折入。

“你们没有策应的人吗?”身后传来宏钟似的语音。

两人脸色一变,急急将挟着的人放下,衣内拔出匕首,左手各挟了三枚针形暗器。

三个人堵住了巷口,等于是挟了弹弓的庄周,盯住衔了螳螂的黄雀,弹弓随时可将黄雀弹落。

面像讨人厌的水夫岁数不少了,目光落在扮书生少年郎的人身上。

另两人一是相貌威严的穿长衫中年人,与荆钗布裙朴素而有贵妇风华的中年女人。

“符大小姐,别管我们的事好不好?”水夫是怨鬼冯翔,不愧称老江湖,一眼便看出符晓云的本来面目:“尽管咱们这些强盗不是东西,毕竟是站在小霸王一边的。咱们利用小霸王捕捉眼线,间接替他分忧。我怨鬼为人坏得不可再坏,但恩怨分明,小霸王一而再救了我,我绝不会扯他的后腿,而找机会回报……”

“你确是坏得不可再坏。”晓云冷冷地独自向前接近,不介意怨鬼两人的毒针。

“符大小姐,我为金川门外的事再次郑重道歉。”怨鬼将毒针纳回臂套:“彼一时此一时,那次幸好没让你造成伤害……”

“你知道那次救我的人是小霸王,对不对?”晓云笑问:“所以再三和他捣乱……”

“天地良心。”怨鬼沮丧地说:“我再次实话实说,那次我糊糊涂涂,被打得晕头转向,只顾逃命,丢掉了成名的兵刃管弩,怎知是谁救了你?我发誓,即使是他救了你,我也不会向他报复,我说得够明白吗?”

“我相信你真的有意帮助小霸王。”晓云也知道用心计了,说的话脱离不相干的枝节:“真的吗?”

“不错,我和他口头上没有甚么承诺,但已取得默契,行动互相配合。”怨鬼果然上当,泄露了天机:“由他主导,我等他的信息。”

“很好,你弄到两个人,给我留一个。”晓云愈来愈精明,不再追问以免露出马脚。

“这个……”怨鬼当然不愿割爱。

“你有一个人就够了。”晓云坚决地说:“我要。”

“好吧!留一个给你。”怨鬼掏出一只扁的磁制葫芦,倒出一颗丹丸递过:“解药。用重手法制了脊心穴,能解吗?”

“能。谢啦!”

“再见。”怨鬼欣然挟起一个人,快步皆同伴离去。

“你没问他和小霸王的行动。”中年美妇说:“似乎你另有打算。”

“对,我希望季玉能亲口告诉我。”晓云说:“如果他心中有我,会告诉我的。”

“你算了吧!他根本不希望你和他同患难,不想你介入他的冒险行动,这才是他心中有你的表现。把你拖去闯刀山与镇抚司为敌,那是坑害你,知道吗?所以任何有危险的行动,他都不会告诉你。”

“这……不会吧?昨晚我和他……”

“走吧!有人来了。”中年人拉起昏厥的人:“往巷底走,快。”

◇◇◇◇◇◇◇◇◇

李季玉与两位同伴,在一座街旁的小屋中,细阅书信研讨对策。

书信的内容并不复杂,要求他按时地见面,谈释放欧阳慧的条件,内附欧阳慧请他务必赴会的手书。

他根本没见过欧阳慧的字,怎知是真是假?

“兄弟,你把他们所派遣的人废了,是不是存心激怒他们?这对你极为不利呢!”同伴对他的应付手段不以为然:“激怒的人气盛,你对付得了?不赴约是上策,你没欠欧阳慧甚么。”

“他们掌握不住我的行踪,接近的人被废,情况更扑朔迷离,必定疑神疑鬼,激忿愤怒便会章法大乱,自乱阵脚先机巳失,我应付得了。这几天各方毫无动静,没获得预期的反应,他们已经沉不住气了,放心啦!我与欧阳慧的事,你们不要管。”他胸有成竹,信心十足:“殷侍郎被抄没的珍宝,藏在绝世人屠的大宅,或者王千户的宅内,务必及早查明,早日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藏在绝世人屠大功大宅的珍宝,仅是其中一小部份。其余真正值钱的珍宝,藏在王千户黄家井街巨宅,把一些江湖牛鬼蛇神请入,专门准备对付千幻修罗。”同伴把调查结果说出:“殷侍郎是皇太子的心腹,其实却是汉王世子的忠狗。四年前奉汉王令旨,参于陷害一代能臣解缙,共抄没十八家大臣的财产,私吞了不少奇珍异宝。绝世人屠在北京抓住机会摆布殷侍郎,明显地意在剪除汉王世子的羽翼。咱们如果不早些下手,等绝世人屠和汉王随军返京,机会就少了。”

“对,所以要及早下手。绝世人屠如果在家,他那些可怕的甲士很难对付。”李季玉曾经扮千幻修罗多次抢劫绝世人屠大功坊的巨宅,每次都极为凶险,一次比一次困难,所以不想冒险:“珍宝的上品有多少,查明了吗?”

“查明了,这不是秘密。”同伴说:“王千户这杂种,把绝世人屠那一套绝活,运用得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带兵登门宣示罪状之后,再诡称尚有转寰余地,用笑脸攻势,劝殷侍郎把所有的财产交出赎罪,斩钉截铁信誓旦旦,声称定可丢官免罪保全家小。结果与往昔一样,一次又一次哄骗追索,直至殷侍郎把分藏在各处的珍宝交出,证实确无余物,这才将家小亲友逮捕送入天牢。很可能在皇驾返京之前,百十名老少押赴雨花台斩决。”

“那不关我们的事。”李季玉叹了一口气:“咱们这些草莽狂夫,能做的事有限得很。这几十年来,雨花台屠杀了一二十万人,其中有坏人也有好人。有些人罪有应得,有些人却是无辜的。有些妇孺尚在襁褓中便被杀死了,他们在世间做了甚么坏事?咱们这些草莽狂夫,能以替天行道的名义救他们吗?这世间人道与正义已经死了,所以咱们只能为非作歹做强盗。这也是我同情怨鬼那些人的原因,虽则他们是无道的盗。”

“兄弟,感叹无济于事。”

“我知道。你们好好准备,千万要记住:藏于九地,分工合作,才能有效地策应站在明处的我。我走了,大家小心,咱们只能赢,不能输,所以计须万全。”

强盗口中的替天行道,意义与公认的道迥然不同。

老实说,天是甚么?谁也不知道。

天是否有道的准则,谁也说不出所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愈说愈令人糊涂,每个人心目中的天,都各有看法各有标准,所以所谓天道,其实是人所订定的。

◇◇◇◇◇◇◇◇◇

满城风雨,牵涉在内的人惶然不可终日。

谁也没料到李季玉胆敢潜回他的小屋,把这间小屋忽略了,有心人分在各处追逐,以为他躲到城里去了。

金陵居茶坊出了事,有人看到他确是从三山门进城的。

只有晓云例外,她一直就躲在小屋中枯等。

她对李季玉了解日深,揣摸李季玉的心态颇有心得,芳心全投注在李季玉身上,感情的发展已超越转型期深入更深入。

她比李季玉先到,跳天井进入,带了食物安置在灶间里,细心地打扫居室,整理得井井有条,像个勤快的小主妇。

光棍子的家本来就杂乱无章,被她整理得焕然一新。

侯门千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有两位贴身侍女伺候,能把屋子整理得焕然一新,的确难能可贵。

也许,她想证明自己也能过平凡人家的生活吧!居然蛮像一回事。

整理颇费工夫,感到有点累,枯等也觉得有点无聊,在小厅坐在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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