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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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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左仲仪感情,免得三方困窘。

青逸飞拱手笑道:“谢了,鄂爷还算是个君子。”

鄂龙笑道:“商场上一言九鼎最为重要,左爷也是这种人,但他比我厉害,能不计前嫌,那才是高手。”

左仲仪笑道:“鄂爷过奖了。”

鄂龙道:“能主动找北霸天合作,已非前几任圣爷所能企及,说你商场高手,眼光宏观,一点也不为过!来来来,你我干它三大杯,然后放你教教我的宝贝帐房,至于我嘛,得去应付应付我的俏蜂腰了。”行事毫不拖泥带水。

左仲仪当然陪他畅饮,青逸飞亦喝了一杯,气氛融洽。

随后鄂龙当真起身上岸,临行只对青逸飞道声保重,潇洒而去。

青逸飞颇觉失落,相处数年,一句话即已分手,纵使此乃自己心愿,但事出突然,仍难接受。

左仲仪淡声道:“鄂爷走了,你我是否还要谈合作细节?”

青逸飞登时惊醒,干声道:“谈啊!谈妥了,好了结一事。”

左仲仪遂翻开计划书,道:“商船一趟远洋,少说也是两三月,若来回,且分站贸易,少说也是半年,你提及每月结算恐行不通。”’青逸飞窘声道:“我以为一趟进出,一月应够了,那再修正……”

左仲仪道:“资金要分两组,一是制造款项,即造船资金,我们不只造来自己用,也可卖予他人,另则是营运资金,亦即进出货之垫款,两者应分开运作,方不致混看不清,日后乱了帐目,徒增困扰。”

青逸飞更窘:“那都错了,你还说可行,真是!”

左仲仪笑道:“小误差,可修正,只要投资额正确,红利分配清楚,也可向鄂龙交代,算是通过。因为他是资本家,只要了解投资下去,多久以后赚多少即可,至于经营过程,只是辅佐资料罢了。”

青逸飞道:“我又非资本家,我要的是经营经验!”

左仲仪笑道:“那可有得学了。”

青逸飞窘声道:“我已被开除,变成无业游民,圣帮可要聘请我?”如此说,无异己向对方示好,耳根已热。

左仲仪欣笑:“当然愿意,听说你神算厉害,正是圣帮缺少者……”

说及此,顿觉脑门一沉,左仲仪唉呀一声,往桌前扑去,那可是玻璃酒杯及热鱼汤挡前,吓和青逸飞急叫:“你作啥?”急忙伸手抢酒杯及热汤。然虽抢得两样,碗筷却被砸及,咔咔裂碎满地。

左仲仪突翻白眼爬起,邪声怪笑:“阿飞,我的爱人别逃!”竟然扑拥过来,青逸飞手持东西,船阁又窄,根本逃躲无处,被抱满怀,吓得她脸红耳赤,猛将热汤、酒杯往外丢,随即反身挣扎,喝道:“你想作啥?”

左仲仪邪笑道:“爱人亲亲!”当真想吻。

青逸飞窘红脸面,斥道:“可恶!色狼!”伸手一掌掴去,每以为对方会停止动作,谁知他根本无惧巴掌,硬是抱拥抢吻,青逸飞一时不察,被吻得面红耳赤,纵使心头小鹿乱撞,然突冗行径让她感到羞心,咳声又喝:“放开我……”‘我’字未喊出,左仲仪舌根突闯进来,吓得她想闭口却不能,又不想咬痛对方舌头,硬被肆虐几回,情急中想出方法,双手猛撑对方脑袋,始挣脱缠舌。谁知双手往上举,胸脯露了空,对方双手突地抓来,正中双峰,此举当真惹恼她,怒道:“大色狼!”双掌同时用劲击其左右脑袋,左仲仪登觉脑门生疼,昏跌地面。

青逸飞急忙跳开,窘窘怒怒中检查衣衫,幸未破裂,然对左仲仪荒唐举止甚是不悦,斥道:“你这算什么教养的男人!”仍想教训几拳,谁知青逸飞突又爬起,状若小孩乱舞,邪笑道“爹,我要吃雪花糕!”身形则呃呃东闪西扭,似若针棘反应动作。

青逸飞瞧其反覆无常,且失态连连,眼神更是翻白吊直,暗诧道:“莫非中邪?”她虽耍算盘出身,然家学渊源注定和道法解下不解之缘。原是宋微宗年代,有位丐帮大帐房名为苏畅,其不但耍得一手无敌算盘功,且嫁予当时蒙人忽必瑞,而忽必瑞正和宋朝无敌灵童宋两利拜把称兄道弟,多少学了道法,苏畅乃其妻,且和宋两利交情匪浅,对道法自有涉猎,(参<灵界神童>一书),虽然宋两利被逼隐身篙山绝峰九阴涧这鬼域,从此消逝无踪,然忽必瑞创立蒙古部落,其后代忽必烈立蒙古帝国,并进军中原,建立元朝,多少传出和灵童宋两利大有关系,其神通始终广为流传。

青逸飞所学算盘功,正是源自“神算九干手”苏畅之武学,也是其第十代弟子,其虽对道法未学全,但苏畅早有先见之明,留下防摄魂魄妙招,且有血符令牌乙块,以防后代子孙中邪。

青逸飞受此薰陶,自对中邪形态颇有了解,乍见此状,直觉不妙,猛地一指点中穴道,左仲仪闷呃倒地,身形却仍抽动。

青逸飞道:“看是真的中邪了……”翻着贴身怀中,找出一块三指大小红玉佩,里头血符浮动,正是苏畅所留传之血符令牌,直往左仲仪胸口挂去,终让他较平静。

青逸飞暗付:“血符令牌是可防止收魂摄魄,然那也只是预防,若魂魄已被摄走,可得另施法术收回才行!”自己法力不够,怎能成事,唯有抱他回去,让圣帮处理了。当下扛起左仲仪,抓着辛苦多日之计划书,快速登岸,直往圣帮奔去。

其快速奔驰,已引来注意,待离开西湖,欲转入城街之际,忽见郭奇秀快速拦来,对方既已发现左仲仪中邪难醒,岂非收拾最佳良机,故找到目标,登时出手。至于朱亮功则自认乃鹰帮帮主,怎可在光天化日下杀人?若传出去,恐得吃官司,故躲在远窥瞧,见机行事便是。他且对张虎皮神通感到诧异,既然如此管用,早该派上用场,何需等得如此之久。

青逸飞认出是扮刺客之胡子郭奇秀,哪肯给他机会,伸手就是五颗算盘子,甩闪射出,郭奇秀不闪不避,利刀挥动,叭叭数响,击得暗器四射,见及青逸飞美色,邪声道:“守着死人作啥?过来让爷照应照应,自是你的福气!”

青逸飞冷斥:“无耻!”不肯停留,左闪小巷,且挤命喊道:“来人啊!有人要暗杀圣爷了!”

郭奇秀见其开溜,嗔意已起,怒道:“小贱货,倒贴大白痴。”决心先杀人再说,掠追不放。

青逸飞虽轻功了得,然扛得左仲仪,确也够重,速度慢了许多,只穿得几巷,已快被拦着,灵机一动,复往大街奔去,不断喊着圣爷受伤,而圣帮事业遍杭州,几日前且来个大打折,优惠不少乡亲,经此一喊,百姓惊动,有的立即围来,有的赶忙前去报官,甚至赶往圣帮分舵通知去了。

郭奇秀见状只能速战速决,猛地欺身追出剑气想伤人,青逸飞可非省油之灯,但觉背脊生寒,已知杀招将至。猛地将左仲仪抛向前方街前—刻有“五路财神”之石碑,巧劲让他跌靠安全,随即旋转飞高,躲过剑气,算盘子不断射出,迫得郭奇秀无法逼近,哇哇怒叫不断。

青逸飞既是神算九千手苏畅传人,算盘功夫自是绝顶,她不抢攻,却以暗器封锁,郭奇秀实难突破防线,尤其自己在外海亦受伤未愈,功力只及七成,想占便宜恐也不易,心念转处,见及左侧打铁铺,火炉滚滚,冷笑道:“你待狡猾,烧得你变花脸!”

一不作二不休,利刀猛挑火炉红炭,当成暗器回应。

哗地一拨,红炭亮右星光点点,飞若利箭射来,任青逸飞九干手了得,却抓不得红炭,终节节败退,百姓想帮忙亦受威胁而不敢出手。

郭奇秀见此招有效,干脆也攻往左仲仪,迫得青逸飞直欺左仲仪,抓他躲往五路财神石碑后头,暂避风险。

郭奇秀冷笑:“小小石碑能护命么?”猛地欺前,一掌震碎石碑,烫红利刀闪出,就要砍人。

情急中忽闻左街有人喊道:“阿秀可碰上敌人?”正是总管郭良儒闻及圣爷受伤,老当益壮奔来,见得胡子家伙,他可认出是自己儿子,情急中倒忘了保密,随口喊出,且引领大批人马追至。

郭奇秀顿楞,暗道一声:“爹?”纵使早已背叛圣帮,但总难面对父亲,如今莫名碰上,唯一念头只想赶快开溜,冷喝一声:“恶徒别逃!”故作追敌状,杀将逃去。

郭良儒急道:“穷寇莫追,自己小心!”直奔左仲仪护持。

青逸飞道:“郭总你没搞错?他就是刺客!”

郭良儒诧道:“谁?”

青逸飞道:“那大胡子家伙!”

郭良儒再楞:“会么?他是……”

百姓喧哗传来:“就是他追杀圣爷和那女子!”

郭良儒仍是不信,以为眼花,转向手下道:“快追去瞧瞧:”

圣帮手下分出十余,直追过去。

郭良儒道:“青姑娘咱快回去!”已知她和圣爷关系,不便赶入,一并护着圣爷。

青逸飞仍亲自扛着左仲仪,快速奔入圣帮总坛。

圣爷竟然中伏,何等大事,百姓议论纷纷,有人揣测可能变天,有人却说只是意外,结果后者战胜前者,大堆人赶去瞧瞧胡子凶手是否落网,也好揍他几拳,替圣爷出气。

左仲仪已被带往圣帮密室治伤。

外头护守百名高手。

滴水不漏。

连圣兴号掌舵风及时亦被调回把关。丁幻也偷偷赶来,被郭奇秀溜走,他十分懊恼。

室内除了青逸飞、郭良儒,柳碧玑亦快速赶来,急切道:“圣爷受伤?快叫神医前来!

我表侄柳三元是神医,我去叫他!”转头即想奔去。

青逸飞道:“他不是受伤,而是中邪!”

柳碧玑诧道:“中!?郭忍受儒同感意外。

风及时闻及中邪,亦奔入密室,道:“当真中邪?”

青逸飞道:“不错!当时他和鄂龙在谈生意,待谈妥后,突然发狂,我制了他穴道,一解开,毛病准犯了。”

柳碧玑道:“快解开,好歹也该弄清楚。”

青逸飞依言解穴,左仲仪顿时苏醒,两眼翻直坐起,忽又邪笑:“爹,我要吃雪花糕……”突见柳碧现,欣喜扑来:“姥姥快拿雪花糕给我,爹不在正好……”动作宛若小孩,惹得众人啼笑皆非,原来中邪就返老还童?”

柳碧玑瞄眼道:“给你吃可以,但别忘了什么?”

左仲仪笑道:“叫你娘,还要说你是大美人……”

柳碧玑一楞:“不是要帮我捶背么?”

左仲仪道:“偷吃桂圆时才捶背!”

众人暗自窃笑,把柳碧玑多年秘密拆穿。

柳碧玑稍窘,道:“看是真的中邪了,竟然变成三岁小孩!”一指复将他点昏,道:

“他小时家教严,连吃糖都难,这是我贿赂他的手段!”说予青逸飞听,免引起误会。

柳碧玑急道:“中邪亦相当严重,得请有道法者来解,我功力不够,只能以血符护他而已。”

郭良儒急迫:“阿秀碰过龙虎山张天师,可要请他来?”

此语一出,众人皆闭口,圣爷受此难,恐也是郭奇秀所为,只可惜他爹仍蒙在鼓里不肯相信。

柳碧玑道:“龙虎山太远,来不及。风掌舵,你不是常去丁婆山请益火鹤真人?烦去请他过来。”

风及时得令,立即告退。

柳碧玑转向郭良儒:“你回去吧,圣爷之事,我们来处理即可!”

郭良儒已觉不对劲,道:“阿秀出了何事?

柳碧玑道:“没事,只是他太久未归,如何去找人?何况你又不懂道法,倒不如回去等消息,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郭良儒道:“我到外头护守!”步伐已软,心头渐沉,照众人反应,以及今日所见,儿子恐怕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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