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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性。
    在另一个时空,他和李民主也是恶斗一场。
    既然一定要战,那还不如主动点!
    趁着李民主轻视他,不把他当回事的时候,还能占个先手。
    当然,这种表现在别人眼里,又变成了“大气”!
    这小子,牛!
    是个角色!
    回来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六,王为早早下了班。
    早在去年,国家就已经推出双休日制度了。不过对于基层派出所的小民警来说,双休历来都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每个星期能保证休一天已经谢天谢地了。
    多数时候,连休一天都是奢望。
    不知什么地方婆媳两个打起来了,一个电话过来,你就得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人家做工作,搞调解。讲得嘴巴都干了,也不知能不能弄到杯水喝。
    像今天这样,五点多就回家的,还真是罕见。
    胜利机械厂家属楼下的水泥坪里,一帮子邻居在树荫下支起小木桌打牌玩。
    今天是难得的阴天,凉爽得很,又是星期六,不好好玩一下简直对不起这样的凉爽天气。
    看到这一幕,王为嘴角就浮起了笑容。
    太熟悉了。
    玩牌是胜利机械厂职工家属楼最常见的保留节目,打从王为记事起,这种娱乐就在厂里十分盛行。最开始的时候不打钱,后来渐渐的也开始玩点钱了,不过多半都是助兴,打得很小。
    见到王为走过来,众人纷纷和他打招呼。
    叶玫也坐在一旁看热闹。
    病体常年迁延不愈,叶玫的身体一直很弱,稍微重一点累一点的家务活,都是王诚亲自上阵,叶玫只能给老公打打下手,平时也多半是待在家里,很少外出。
    小院里有这样的活动,叶玫通常都会旁观。
    王为决定,等王珺那里的期铜出仓之后,要给家里买台彩电,给老妈消磨一下时光也是好的。
    九六年那会,对一个月工资只有三百来块钱的小警察来说,彩电是绝对的奢侈品,一台二十五英寸的国产彩电,价格动则三四千,几乎相当于他一年的工资了。
    眼下左邻右舍大多都还是十九英寸的彩电,甚至还有不少是黑白电视机。
    至于他家,则连黑白电视机都没有。
    这些年,为了给叶玫治病,家里早已一穷二白。
    “妈,爸爸呢?”
    王为笑嘻嘻地来到叶玫身边,一屁股坐在了水泥花坛的边沿上,随口问道。
    打牌这样的活动,一直都是王诚的最爱。
    他脑瓜子活,算牌很厉害。
    “他出去有点事,应该快回来了……”
    叶玫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到做晚饭的时间了,王诚的时间观念很强,没有特别的事情,不会耽误做饭,尤其是儿子回家之后,一日三餐更是十分准时。。。
    哪怕多数时候,王为是在单位吃食堂,没时间回家吃饭。
    不过今天似乎出了点意外,一直到快六点的时候,树荫下的牌都收了,大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还没见王诚回来。
    叶玫就着急起来,不住抬头往院子外张望。
    “妈,别急,没事。爸说过去哪吗?”
    “去找你方叔叔了……”
    叶玫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道。
    王为顿时就明白了,王诚这是去借钱。
    方叔叔是王诚的好友,家里比较殷实,这些年来,为了给叶玫治病,王诚没少找人借钱。每次找方叔叔都没落过空。
    眼下,肯定又是要钱买药了。
    原先厂里还没破产倒闭的时候,勉强还能报销一点医药费,眼下是完全都只能靠自己了。
    但借钱这个事,从来都是越到后边越困难的。
    基本上,愿意借钱给你的,一开始就借了,借的次数太多,一来人家也烦,二来谁家也不是开银行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至于那些不愿意借钱给你的,你求他的次数再多都没用。
    王诚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这些年不知道拉下多少回面皮做了多少回小!
    王为禁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妈,爸爸是不是去找方叔叔借钱了?我这有钱,忘了给你了……”
    说着,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交到叶玫的手里。
    所里事多,他这两天几乎都忙到很晚才回家,基本上没时间和父母交流,那一千块钱奖金,一直都揣兜里忘拿出来了。
    叶玫将信将疑地接过那个信封,打开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忙不迭地将信封口子合上了,有点惊慌地望着王为,压低声音说道:“小为,这钱哪来的?”
    一千块!
    对叶玫来说,这绝对是笔巨款了。
    王为笑着握住妈妈瘦削的手掌,轻轻拍了两下,说道:“妈,这是奖金,前几天抓了场赌,按规定出任务的人都有奖金。放心吧,干净的。”
    “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信不过吗?”
    叶玫便即放心,她是那种特别淳朴的性格。
    “那,你也留点自己花……”
    从信封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略一迟疑,又多抽出两张,递到儿子手里。
    “妈,我用不了那么多钱,一百块就够了。”
    “不行不行,一百块太少了,你现在是正正式式的警察,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太寒酸……太寒酸了,惹人笑话!”
    叶玫坚持将四百块钱压在王为的手心里,眼角已经有了泪水。
    都怪自己身体太不争气了,把家里折腾得精穷,儿子一上班就要补贴家用。他一小伙子,抽烟喝酒的,又是场面上的人,开销可不小。
    男子汉立世,最讲究的就是个面子。
    王为笑道:“妈,放心,寒酸不了,我是警察啊,只要穿着制服,就不寒酸。”
    不过王警官今天没穿制服。
    这也是干了多年警察之后养成的“坏习惯”,王为特别不喜欢穿制服。尤其是在查案的时候,穿制服很容易打草惊蛇。
    再说他刚上班没多久,正式的制服还没发下来呢,要穿也只能暂时用警校的校服凑合一下。
    这边母子两个絮絮叨叨的说话,王诚已经阴着脸走进了院子。
    叶玫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看王诚的脸色,就知道他今儿没借到钱,空着手回来了。
    “不要紧,小为发了奖金,他给我了……”
    叶玫连忙将手里的信封递给老公。
    王诚顿时双眼一亮,低声问道:“有多少?”
    “一千。”
    王为在一旁答道。
    王诚闪亮的眼神立马又变得黯淡,以更低的声音嘀咕道:“一千?不够啊……”
    “怎么不够?买药够了……那太贵的药咱们不买,就买常用药,够了够了!”
    叶玫忙即说道。
    “不是买药……”
    王为摇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只见那边厢走过来一个人,有点尴尬地向叶玫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老方?”
    叶玫顿时愣了下。
    这个人正是她刚才跟王为提到的方叔叔方重,王诚的老同事老朋友。
    方重四十几岁,一看就是那种很忠厚很实在的人,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只不过现在方重看上去很尴尬很不好意思。
    叶玫立马就明白过来。
    老方这是来讨债的!
    原本王诚是去找老方借钱,不料钱没借到,老方反倒跟过来要债了。只是看老方这个样子,肯定是遇到很大的难题了,否则他明知道王家的家境,绝不会跟来讨债的。
    “方大哥,咱们不急啊,一起想办法……”
    叶玫马上说道,说着,就瞥了瞥王诚手里那个信封。
    王为也走上前来,笑着给方重打了个招呼。
    “方叔叔。”
    “哎哎,小为啊,你回来了?放假了?”
    方重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王为,略有些讶异。
    “不是放假,我已经毕业了,分配回来上班。”
    王为微笑答道,望向方重的眼神很亲切。
    王诚和方重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多年的老朋友,处得就和兄弟一样,王为小时候没少到人方叔叔家里蹭饭吃。
    “啊?这就毕业了?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在哪里上班啊?”
    “红玉所……红玉派出所。”
    “红玉派出所?啊,对了对了,你是警察学校毕业的,专业对口……”
    方重又连连点头,不过神态始终有些不大对,似乎心不在焉。
    王为很快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三个年轻人从不远处走过来。
    都在二十岁左右,染着眼下极其难得一见的黄毛,为首一个,穿着大大的灯笼裤,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歪叼着香烟,一步三晃地向这边走来。
    “哎,姓方的,到底有没有啊?给句话!”
    灯笼裤走到近前,重重哼了一声,吐掉嘴里的烟屁股,歪着脖子,叫道。
    那眼神仿佛睥睨一切似的。
    颇有老大的“派头”!
第28章 就冲你来的!() 
方重双眉猛地一扬,似乎内心颇为愤怒,但随即,扬起的双眉又低垂下去,脸上闪过一抹无可奈何的憋屈神情。
    “方叔叔,怎么回事啊?”
    王为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方可欠人家点钱……”
    方重期期艾艾地说道。
    方可是方重的儿子,和王为也算是比较熟,不过因为两人以前不在一个学校读书,所以并没有成为哥们。在王为的印象中,方可其实是比较斯文内向的一个人,怎么忽然之间,就会欠人家钱,被人追债一直追到老王家来了?
    这个有点蹊跷。
    “哥们,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
    王为直接向灯笼裤发问。
    灯笼裤早就在盯着他了,眼神一直很不爽,见王为主动凑上来,马上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想打抱不平啊?”
    王为就笑了,这人怎么跟个乌眼鸡似的,时时刻刻准备炸翅。
    不过转念一想,眼下的混混,不就是这个德行吗?和另一个时空那些更加专注于敲诈,滥交,吸毒的混混比较起来,九十年代的街头地痞,脾气更加暴戾,更加好斗。
    这也是时代使然。
    每个时代的特性不同,流氓混混,泼皮无赖的表现也很不相同。。。
    只是,这几个混混的针对性好像非常明显,给王为的感觉,就是冲着他们老王家来的,一直都在用眼睛的余光关注他,他一开口,这边马上就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打抱不平倒不至于,我就想问问,方可欠你们多少钱,怎么欠的?”
    王为倒没生气,笑着问道。
    这辈子,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种无赖,各种痞子,各种罪犯,灯笼裤这种,算是“级别”很低的,王为早就不会轻易和他们置气了。真要是碰到这种人就生一回气,王为早就被气死了。
    王为这种不在意的笑容却立即就激怒了灯笼裤,上下打量着王为,冷笑着说道:“你是谁啊?算老几?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王为笑道:“你这种态度,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是吗?那你是不是还要把我抓起来啊?”
    灯笼裤恶狠狠地反问道。
    王为便微微颔首。
    灯笼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