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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燕飞帝王家-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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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要铁铸的人儿才能抵挡得住……

    骁王也是被这脸颊绯红的美娇娥招惹得目光变得深沉,便支起身子去啄吻她那嫣红的嘴唇。当香软的小舌一入了口,便是如同觅得了甘泉一般,再也舍不得松口。

    飞燕微微娇喘了一下,便也热情地附着两位过去。这不能不让骁王心生感慨,他到底是把这小女子教得太好,那缠绕过来的香舌竟然是灵巧得与自己起舞,当真是越来越会勾人心魄了。

    就在这时,那明明沉醉其的小女人却是轻轻地将自己推开:“殿下,你不是说要替妾身处理那水泡吗?”

    飞燕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可还是努力找回了理智,虽然她心内也是极度渴望与骁王紧紧相拥,可是骁王有伤在身,岂可随意纵情?便是强自按捺着……

    骁王也知道飞燕的真意,便是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道:“你且等着……”

    说完便捡了事先让仆役送来的银针,用烛火烧灼消毒后,再捧起玉足,轻轻将水泡挑破,待得水液流尽后,再抹上消炎的药粉,处理好了后,他让飞燕先躺下休息,自己才出了外账,在小厮的服侍下洗漱干净,又换了伤药,才又回来安歇。

    虽然二人暂时不能**,可是在这漠北的荒凉寒冷的夜晚里,互相依偎在一处,竟是觉得心窝都是暖暖的。

    伴着帐外的风声,飞燕轻轻地讲述着二人分别后的一些琐事,骁王便是静静地听着,不时啄吻着怀里玉人儿粉嫩的脸颊。

    这连日来的赶路到底是让人困乏疲惫,不多时,飞燕便在那久违的怀抱里酣然入睡了……

    本来也已经合上眼睛的骁王,却是突然睁眼,望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女人,脸上的表情却愈加帝凝重。,他慢慢抬眼望向挂在床头那把金剑,眼里已然是熊熊的怒火。

    本以为那军饷一事。便是自己父皇留下的制约着自己的后手,没有想到,父皇的手竟然是那么长,一反常态地伸向了自己的内宅!

    程无双?那个自不量力的女人!当初她打着替父从军的名头,来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下,军功上的建树倒是平平,但是很善于钻营抢功,手底下的几位谋士也是有些本事的,加上鸿运当头,竟是由她主导的几场战役连连告捷。

    可是随后的一场遭遇战,由于她的指挥不力,造成军队将士伤亡惨重,而她却是滴水不露地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当下便是让他勃然大怒,身为将帅岂可如此的推诿责任?

    因为她的父亲与父皇乃是至交好友的缘故,皇帝也是不欲他追究下去。他也要跟那程老将军几分薄面,只是将她远远地调离了自己的大营了事。

    不过她之前立下的军功倒是足够撑起一个将门虎女的门面了,回到朝中,皇上的赏赐毫不吝啬,大齐女将的威名京城远播……

    她爱怎么沽名钓誉,本是她的事情。可是竟然一路钻营进了他的王府里?飞燕虽然说没有受到她的闲气,可是怎么可能呢?别人不了解燕儿,他还不了解,整个就是个小醋坛子,那些个人前的从容大度,没有一样是真的。

    不然,她当初岂会一气之下,连苦心经营了许久的白露山基业都不要了,一个人负气跑到京城里来卖粥?

    淮南的王府,乃是自己一力苦心的经营,那里的亭台楼阁无一处不精致,每一处的暖阁,玉泉俱是自己为了金屋藏娇,给他的燕儿享受的。可是如今却是叫个不知羞耻的鸦雀占了金巢……

    父皇的这一招可是够狠!往常他老人家的种种试炼刁难,自己都是一力忍下,毕竟不痛不痒,不是他心内计较的,就算在旁人的眼中看来是吃了亏的又如何?可是这一次,父皇可真是不该动了他的底限,叫他如何能忍?

    想到这,他慢慢地松开怀里的娇人,轻轻起身,披上了貂绒的大氅后出了自己的营帐。

    肖青领着几个人在门口布防。看见骁王出来了,便赶紧走过来小声说:“二殿下,属下听窦勇说……侧妃来了大营?”

    骁王阴沉着脸,并没有接肖青的话茬,而是目光冰冷地紧盯着他。

    肖青本是不解,可是收到这如利刃般的目光后,再一琢磨,立刻便明白了,连忙跪下小声道:“请殿下明察,属下便是吃了熊心豹胆,也绝对不敢私自扣下淮南的密奏书信!淮南,真是许久未曾递信过来了……”

    骁王垂下眼眸,看着肖青的样子不像作假,便问:“淮南的书信,都是从哪个驿站转来的?”

    卫青略一思索:“无论是陆路的书信,还是飞鸽传书,一律都要在金门关内的绕城驿站中转。尤其是信鸽,虽然一般会放出三五只左右,可是能躲避苍鹰等风险到达的绕城的,一般就一两只,需要重新换过信鸽再到达漠北大营。”

    骁王说道:“带着人去查,看看是谁拦截了淮南的书信,查到了就审问问幕后的主使,若是嘴硬的,不用顾忌着死活,一律重刑伺候!”

    肖青领命后,便带着人抄袭了绕城驿站,将整个驿站的人提审了一边后,终于有人耐不住刑罚吐露了实情,只说是上面下达的命令,淮南的消息一律不得中转,统统要截获下来。问得再细些,只说似乎是程将军府的人。

    而被截获的消息,尽被销毁了,但是新近送来的还没来得及烧毁,就被肖青的人马搜查到了。

    当骁王接过了魏总管传来的密报时,那脸色已经时铁青一片了。

    只见上面写道:“老奴的总管之职,已经被王妃撤下,现在外院里听差,王府的新总管是王妃从京城里带来的人。安庆公主失踪已有快半个月了,依然音讯全无,王妃因着忌惮,不肯上报天子,依然在秘密搜寻。惟愿侧妃一路平安,顺利到达漠北……”

    剩下的便是总管汇报的一些王府的账目琐事,骁王已经是无心再看下去,他终于明白为何淮南的消息一律都被程家人截获下来了。

    原因倒不是针对飞燕。而是她程无双在淮南府已经是闯下了滔天的大祸!在她坐镇骁王府的期间,竟然是把自己的幼妹安庆公主给搞丢了!

    她程无双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又是故技重施,将以前在军营里瞒上欺下的做派一股脑地带到了淮南,竟然指望着不惊动天庭,便自己偷偷地找寻回安庆公主。

    霍家的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平白的就没了踪影?这期间到底是出了什么波折。

    拽来了驿站里拦截了书信的那名小吏,他便是跪在骁王面前,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截获事看到的书信内容俱是说了出来。

    原来在侧王妃离了淮南,不到一日,安庆公主便吵着要随着侧妃一同去漠北,而与那程王妃相处得不大愉快。

    恰在这时,乐平公主又是起了贪玩的念头,便是要去游湖。

    可是安庆公主因着上次在湖中遭遇了土龙袭击,心内对那湖水产生了惧意,便是不肯前往。而程王妃为了讨好乐平公主,不顾魏总管的开口阻拦,调来了游船,在这淮南局势□□之际,与乐平公主一起上了游船,却将那小公主留在了岸边的长亭里。只留下了一个嬷嬷,几个侍卫。

    等到她们游得尽兴回来时,却发现嬷嬷与侍卫都中了迷药,倒得七横八竖,而安庆小公主却是踪影全无……

    这下子程王妃可是慌了手脚,全面封锁了淮南的消息,开始找寻着安庆公主的踪迹……

    而那日乐平公主返回驸马府时,下车时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当场下身出血,怀里已经成型的胎儿也是没有保住……

    可是大公主流产,跟二公主被歹人劫持相比也是变得微不足道,因着这祸事也是因为乐平自己闹着要出去游玩引起的,自然也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是连皇后都没有敢告诉,只能是自己在驸马府里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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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也知道了这内里的来龙去脉,心内是又惊又急。那乐平无德,自己跟她实在不是一路中人,感情也是淡得可以。可是这小安庆公主却是不同,乖巧可爱,又不失孩童的天真,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日,飞燕却是喜欢得不得了。

    劫走那安庆公主的绝不会是一般的歹人,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担惊受怕。有没有受到非人的苦楚……飞燕不敢再想下去,直接跟骁王请命要回转淮南,也要尽力去找寻安庆。

    可是骁王深吸了两口气后,却是开口道:“你走得正好,免得被歹人扣了脏水盆子,也不要回去了,如今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本王身在阵前不能回转,就算你我一起回去也是无济于事。”说完便展开一张信笺,写了整整一篇后,命人封蜡专人快马呈送到京城。

    既然那位贤德的王妃是父皇钦定的贤妇,自己贸然申斥难免是伤及了父皇的脸面,倒不如一并呈到父皇那里,由着他老人家定夺吧!

    写完书信后,骁王便是如常一般出营巡查前方的布防去了,再也看不出半点的波澜起伏。

    飞燕并没有说什么,可是看着自己夫婿的背影,却再次感到了那几许淡淡的薄凉。以前便是觉得他对着自己的家人有着异乎寻常冷淡,虽然对着小安庆有着难得的热络,可是也仅止于此了,并不会因着幼妹的失踪而乱了方寸,失了头绪。

    虽然成大事者当如此,可是枕边人呈现出这样的冰冷时,还是会让飞燕感到隐隐的震惊。

    可若说骁王便是天生这般的冷情,他却会因为自己遇险,而方寸大乱不管不顾地投入到深不可测的激流中去,也会为了自己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奔袭下暴风肆虐的原野上。

    被这样一个冷热分明的男人眷宠爱慕着,当真是不知幸与不幸……

    此时的淮南早已经被翻腾了几个来回。

    程无双已经连着几宿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了。她夜里睡不着时,便是反复地懊悔着一件事……怎么就将那尉迟飞燕轻易地放去了漠北了呢?也就是只差了一天的时间,安庆便是出了事。

    若是尉迟飞燕那女人在的话,这等祸事自然是有人顶缸了。可惜啊……若是那样岂不是不费摧毁之力便是去了一个眼中之钉?可惜……可惜……

    虽然安庆失踪的事情一时间是瞒住了,可是程无双自己也心知这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眼看着安庆踪迹全无,那绑匪也不曾露头谈条件,想要寻回安庆水过无痕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也只能是再另想其他的出路了。

    程无双坐在屋内正胡思乱想如何解决安庆公主的手尾,她从京城带来刚提拔的管家进来禀告:“王妃,驸马拜访。”

    程无双听了心中又是一阵烦乱,这驸马怕是因乐平公主的事来寻她晦气。如果王玉朗还是当初那个有名无实的王家公子,她大可装病不见。只是这位驸马现在主政淮南,自己却是不好怠慢。

    吸了一口气,程无双淡淡说道:“有请驸马。”

    王玉朗走进屋内,看到程无双端坐在椅上,连忙紧走几步,躬身施礼道:“下官拜见王妃。”

    程无双略欠了下身,说道:“驸马请坐。”待王玉朗坐下后,程无双问道:“乐平公主现在可好?”

    王玉朗说道:“公主还在府中修养。”说完便闭口不言。

    程无双以为他要为此兴师问罪,便也懒得说话。二人端坐在会客厅,一言不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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