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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点了点头,莫安琪拿着房卡过来,与工作人员约定三点见面,直接就回了房间。
这间饭店并不大,在望州也排不上号,唯一优点就是胜在刚开没两年,设施还算新,被套、地毯也算干净。
电影留在望州的取景可能要拍二十来天,江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助理们一面整理着行李,陈善一面叹:
“剧组明明有钱,为什么住了这么一个饭店?”
这里地方并不大,房间里摆了一张床后,几个助理一站,行李箱一打开,便再也施展不开来。
犯罪嫌疑人剧组由原本无人问津,到后面陶岑、江瑟接连签约,投资者闻风而来,剧组根本不缺资金,霍知明却让人定了这样一个不算最好的饭店。
江瑟还有行李没到,夏超群后续会让人收拾了她的一些东西打包寄来,她拿了剧本在一边看,莫安琪抽空替她定了午餐,剧本她在这一个月时间中已经看了无数遍,故事早就烂熟于胸,但下午她要与霍知明见面,为了谨慎起见,她依旧把剧本再度吃了一遍,把中途自己看完剧本之后做的笔记也拿了出来。
吃了饭看了一会儿剧本,大约一点左右,江瑟卸了妆上床睡了会午觉,还没睡多久,就被莫安琪唤了起来。
她定了闹钟在两点半,这会儿闹钟没响,她拿了手机一看时间,才差几分才到两点。
莫安琪已经为她将衣服收了出来,陈善手里拿着要外出的外套,江瑟坐起身来,莫安琪就道:
“霍导那边已经从片场过来了,想先跟你见一面。”
原本约的是三点,但霍知明让人打电话过来,说是想带江瑟提前熟悉片场,以便接下来的拍摄。
江瑟这次饰演的‘苏溢’,是片中主要女配,是电影不可或缺的人物,这一场望州的戏份也很重,不容有失,霍知明对其非常看重,哪怕此时并不是剧组约定相聚的时间,他依旧急不可奈想带上江瑟去实地看看。
一提到要去片场,江瑟立即便将被子一掀,洗漱完换好衣服,又化了个简单的淡妆,她正想问莫安琪霍知明几点会到,下一刻就听到了门口响起敲门声,小助理去将门打开,霍知明就站在了门外。
这是江瑟在确定加入犯罪嫌疑人剧组之后,第一次与霍知明的见面。
要不是他与助理的年纪相差很大,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恐怕对他不够了解的人,会将他认成助理的角色。
他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棕色帆布棉衣,头发花白,中等身材,戴着眼镜,下身配着肥大的西裤,看起来异常朴素,十分不显眼。
相反之下,他旁边的两位年轻的助理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反倒更显风度翩翩。
比起今日才到望州的江瑟,霍知明更显风尘仆仆,这二月时节,他赶路过来,头上汗水都还没干。
“江瑟?”
霍知明一眼就看到了江瑟,他原本以为自己提前过来,会等江瑟一段时间。
毕竟他原本与江瑟约定的时间是在三点,他自己提前过来,可能江瑟还没有收拾完。
这会儿看到江瑟穿着外出服,霍知明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大口气,他身旁的助理看江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也不由松了一大口气,露出笑容来。
“霍导,您好。”
江瑟打了招呼,霍知明就道:
“你准备好了正好,车子就在楼下,我们去片场看看。”
他这样直接,令身旁的两个助理苦笑了起来。
才与霍知明见面,江瑟就摸清了这老爷子大概性格,工作状态时,有些不修边幅,也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为人相当任性,偏偏又异常敬业。
与这样的怪人合作很难,必须要跟着他的步骤,脾气稍急躁一些的人,与他这样性格的人相处,恐怕一有不慎便会争吵起来,最终不欢而散。
两个助理显然很清楚霍知明的性格,却偏偏又对他无可奈何,好在江瑟并没有不快,反倒点了点头,拿了手套一起跟在了霍知明身边。
车子停在饭店楼下的停车场内,是辆七人座的保姆车,霍知明一上车便盯着江瑟打量:
“新的剧本看了吗?”
“已经看过了。”
江瑟应了一声,霍知明就道:
“可能还要再改一改。”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再改?江瑟苦笑了一声,不由自主的问:
“您觉得哪里需要再改?”
前面坐着的助理频频转头回来,深怕江瑟不快,霍知明却像是没感觉到气氛不自在,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
“有几个场景需要变动。关于‘苏溢’这个角色,你怎么看?”
从拿到这个女配角的角色起,江瑟便在琢磨着犯罪嫌疑人里最重要的配角。
‘苏溢’这个角色的前身是‘钟琪’改编而来,犯罪嫌疑人一开始,是由警察局接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展开。
望津警察局某一天收到了一封未署名,也未写收件人姓名的信件,留的电话号码也是望津警察局的座机号,传达室对于这封信件感到份外奇怪。
但警察局里人数不少,有些信件写警察局电话,忘了写收件人姓名也是常有之事,如果谁发现自己的信件没收到,排查之后总会来认领,因此并没有将这封信放在心上,便扔到了一边。
这件事情谁都没有在意,直到某一天,再一次收到了一封这样的信件,传达室的人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再送寄来的信件依旧没有写收件人的姓名,也没有寄件人的名字,座机号码依旧是望津警察局的号码,地址也仍是这边。
接下来连续几天时间,都收到这样一封神秘的信件,一直收了五六封这样的信件之后,传达室的人拿着信件准备问问警察局内的人,到底是谁的信件,或是恶作剧。
警察局里的人都猜测这应该是一起恶作剧,首先如果是匿名的举报信件,望津警察局门外有举报箱,举报人如果真对哪位警察局的人不满,他大可透过举报箱去投放信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专门的人去取里面的信件,用不着这样大费周折,闹出这桩事情来。
传达室的人拿着信件,走了好几个部门,都没有人认领这几封信,传达室的人更加笃定这只是一桩恶作剧时,问到重案组时,里面的副队长沈熏然却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儿,把那几封传达室的人原本准备扔掉的‘恶作剧’信件留了下来。
沈熏然进入重案组多年,曾屡破奇案,拥有敏锐的嗅觉,在她打击犯人毫不留情的冷淡面具下,又拥一颗温柔的心,深受组里成员的爱戴。
作主把信件留下之后,沈熏然亲自亲这几封信拆开。
第一封收到的信件算算时间,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前,上面写着一句话:离武春和的死期,还有两个月!
第二封信件上写着:离武春和的死期,还有五十三天!
最后的一封信件上写着:离武春和的死期,还有三十七天!
这像是一个死亡倒计时的时间,令人毛骨悚然。
重案组将这件事往上一报,上面迅速重视了起来。
武春和这个人在望津是相当有名的大人物,他是望津地区,最早做工厂富起来的一批人,如今成立公司,腰缠万贯。
一旦涉及到了武春和,这件事情就没办法以恶作剧来对待了。
警察局成立专案组,派出了人保护武春和,一面排查起与他有恩怨的仇人,这一查,便查出了不少武春和的陈年旧事,同时也将犯罪嫌疑人的序幕拉了开来。
第五百九十六章 犯罪()
武春和早年曾任望津的官员,后辞职下海,中途曾发展不顺,后面幸亏得政府扶持,办厂办了起来,如今事业做得风声水起,他的工厂养活了不少工人,为政府解决了许多工作岗位,在望津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像这样的人,每年乱七八糟确实是会收到许许多多信件,或威胁、或恐吓,也有不法份子会看中他家产,想对他下手在警察看来也可以理解。
做生意这些年,武春和能走到今天,未必手段会干净,得罪的人也多,如果真有人想要他的命,排查起来会相当的难。
他自己也知道好歹,所以身边保镖请得很多,公司、家里的保全系统也异常严格,出入都有专人保护。
武春和自己行事又很警惕,要想杀他很难。
更何况从这收到的最后一封信到现在,警方的传达室再也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信件,因此警察局内部有人倾向这是一桩恶作剧的观点,认为此举只是有人想要故意消费警力,耍弄警方,使武春和像惊弓之鸟一般。
对于这样的观点,沈熏然持反对的态度。
她提出最重要的两点疑惑,一是这几封书信都是以手写而成,字迹不大好看,但经过专家比对之后,可以确认是出自同一人的手法。
这样的作案手法并不高明,因为警方一旦锁定犯罪嫌疑人,要想拿到他的字迹,比对之后确认他的身份并不难。
如果只是为了恶作剧,便露出这样的破绽,除非玩这一出举动的人太平日子过够了,想吃那碗牢饭。
就是再傻,再没有反侦经验的人,也知道这个时候要玩恶作剧,应该以电脑打字更安全。
第二则是这几封信件寄到警察局,在沈熏然看来又是一个最大的疑点。
通常情况下,这几封‘死亡通知书’针对的既然是武春和,证明背后寄件的人对于武春和是深怀恶念,照理来说,这信件应该是寄到武春和家里或是办公室,至少能离他近的地方才对。
寄往警察局,证明背后的人并不是小打小闹恶作剧,反倒有将事情闹大,引起公众哗然。
事件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当成一封恶作剧来看,因为这代表着那向武春和发出‘死亡通知书’的人,除了有想要杀武春和的心外,还有挑衅警察机关的行为,已经是十分的恶劣。
再则,从信件收到之后,因为事关武春和,警察局已经在重点排查寄件方,但因为时间久远,一开始传达室的人又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导致了排查这件事极有困难。
查了好几天时间,除了挖掘出一些与武春和有仇怨的对象,及在他做生意过程中不择手段之外,竟然查不出这封信件究竟是什么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寄来。
警方一部份人虽然仍认为这是一桩恶作剧,每年警方都会收到一些这样的戏耍人的案件,但因为沈熏然的一力坚持,上面仍委派了沈熏然作为这件事的负责人,把这件事查清,负责保护武春和的安全。
沈熏然的毅力及坚持,在这会儿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她认真排查武春和这些年所做过的事,结下的仇敌,将每一个与他有恩怨,可能会杀他的人或走访,或请进警察局来。
其中最引起沈熏然注意的,就是一个名叫苏溢的女人了。
如果说与武春和仇怨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因为她与武春和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她的父亲,就因为当年的武春和,而欠下巨债上吊自尽,唯一的弟弟无钱治病,离开人世。
母亲操劳过度,才三十出头就没了,她是靠着毅力,才活到成年。
与她有个悲惨的童年并不相符的,是她优秀出众的性格。
她没有愤世疾俗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