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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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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是让她想他,给他写信,不许跟别的男人来往。这些腻歪的话,他居然还说得一本正经,陶嫤听得面红耳赤,真想一把堵住他的嘴。

    *

    这一路走得很慢,阳光穿透树叶打在他们身上,地面光影斑驳,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

    快到林子外面时,江衡贴着她的脸颊道:“快点长大吧,小不点。”

    陶嫤头埋得低低的,不予回应。

    这句话的意思,估计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只有等她真正长大了,他对她亲密时才不会有负罪感。只有等她长大,他才能娶她。

    到那时她躲都没地方躲,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回到马车跟前,他扶着她走上马车,然后翻身上马,看了她很久,才吩咐前方的士兵道:“出发罢!”

    陶嫤坐进车厢,等马车行进之后,才呜咽一声,环膝蜷缩在角落里。

    她被他带走仅仅半个时辰,身上便全是他的气息。他这个臭流氓,登徒子,陶嫤在心里把江衡骂了无数遍,却又有点不舍。

    白蕊玉茗面面相觑,一个倒茶,一个嘘寒问暖,“姑娘,魏王带您去哪了?”

    她缄口不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死活不说。

    马车走出好远,白蕊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后看了看。远远地,看见魏王骑马站在路便,身影几乎看不见了,他还没走。

    *

    因为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一队人马走了大半天,总算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下一个镇子。

    他们找了一个客栈落脚,几十号人占了泰半房间,好在这里来往旅人不多,刚好能容纳他们入住。

    陶嫤到屋里看了看,收拾得还算干净,倒也满意。

    第一天都有些累了,用过晚饭后,陶嫤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白蕊跟玉茗住在隔壁房间,将军比较特殊,暂时住在后院单独的小院子里,由一个士兵专门看着。

    陶嫤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难以入眠。

    明明巴不得远离他,但真的离开后,反而会经常想他。陶嫤翻了个身,觉得自己病的不轻。

    子时左右,大抵是到了新环境睡不好,她昏昏沉沉地醒了一次。恍惚间听到屋里有动静,睁开眼看了看,好像有一个人影掠过,她惊了一惊,再仔细看,那影子已经站在她的床头了。

    她第一反应是江衡,盖因他常干这种事。

    然而就着窗外的月光,她分辨得出,此人身型与江衡并不同。江衡高壮英挺,他修长瘦削。

    陶嫤遽然睁大眼,坐起来问:“你是谁?”

第88章 自责() 
来人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床前。

    他的声音很熟悉,“短短几日光景,郡主就把在下忘了么?”

    陶嫤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他是何人。

    秦泓!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闯入她的房间?陶嫤清楚地记得睡觉之前,她的房门是上锁的,而且此处距离松州有数百里远,他来做什么?

    没时间想那么多,陶嫤扯开喉咙呼救:“来人,有歹徒!”

    秦泓凑到她跟前,捂住她的嘴巴低低地笑道:“郡主不必白费力气,秦某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药,他们一时半会醒不来的。”

    他离得近了,陶嫤能看清他的表情,唇角带笑,心怀不轨。

    大半夜的闯进姑娘房里,能有什么好事?陶嫤抬脚便要踢他,她下手毫不留情,专挑他最脆弱的地方,“滚!”

    可惜他是习武之人,她的攻击被他轻轻松松地躲开了。他擒住她的双手,俯身压在她身上,笑着道:“虽然我不担心被人听见,但还是想让郡主安静一些。”

    说着从衣襟里掏出绢帕,准备堵住她的嘴。

    陶嫤扭头躲开,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如此无礼,不怕我回长安告诉皇上,让他灭你满门么!”

    秦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态度可以称得上悠闲,“如果秦某让您永远也无法回长安呢?”

    陶嫤愕住,回过神后朝门外喊叫:“白蕊,玉茗……”

    呼救的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一团布给堵住了。秦泓摸着她的脸蛋,俯身仔细凝睇她,“郡主生得这么细嫩标致,如果不是为了阿妹,我是怎么都舍不得下手的。”

    秦慕慕?

    看到她眼里的困惑,秦泓不介意跟她解释一番,“阿妹因为郡主声名狼藉,这点郡主想必没有忘记吧?”

    那是她自找的,跟她有何干系。陶嫤不悦地皱了皱眉,她早该想到秦家一家没一个好东西,妹妹如此,哥哥又能好得到哪去!偏偏嘴巴被堵住了,四肢都被他压在身下,连求助都没法。

    她越是挣扎,他便压得越紧。

    陶嫤头一回觉得恶心,被厌恶的男人压着,原来这么恶心。她呜咽了两声,试图踢开他。

    秦泓一手按住她的双手,一手摸上她的腰肢,“来时阿妹跟我说,要让郡主也尝尝名声败坏的滋味。秦某觉得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于是便亲自来了,上回在酒楼门前没能一亲芳泽,留在今晚也不错。”

    他俯身嗅了嗅她的气息,少女的馨香总是有无穷的诱惑力,他在她的脖子上烙下一吻,“郡主别反抗,秦某会让您快快乐乐地离开。”

    ……禽兽!

    陶嫤扭开头,不让他亲,他的触碰让她觉得反胃。

    无论是摸她还是亲她,都让她难以接受。跟江衡强迫她时完全不同,她不排斥江衡的碰触,虽然总拒绝,但心里是欢喜的。她唯一放不下的是那道伦理的枷锁,她需要江衡为她打开。

    然而现在,另一个男人碰她,会让她无比反感。

    眼看着他要脱她的衣服,陶嫤拼命地挣扎,甚至拿膝盖顶他,却都被他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秦泓一边制服她,一边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玩物,“原来郡主本性泼辣,倒是让秦某更想驯服了。”

    驯服个屁!

    要是能说话,陶嫤一定张口骂他,偏偏口不能语,手不能动。

    渐渐地没了力气,她的衣服被他剥得只剩下一件小衣,在刚才挣扎的过程中,衣襟半敞,露出里面桃红绣金的肚兜。月光下她的皮肤皎白光滑,秦泓看得眼睛都直了,腾出一只手扒开她的衣服,“郡主这身细皮嫩肉,真是勾人魂魄。”

    他本性轻浮浪荡,不知玩过多少女人,说出这番话并不稀奇。但是陶嫤不一样,她是春闺里娇养的姑娘,哪里被人这般对待过,即便是江衡,也不曾扒光她的衣服评头论足过。

    屈辱与恐惧交织在一起,陶嫤眼里不由自主地晕上水雾,她拼命眨了眨,不想在他跟前露怯,极力缩小身子,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身子。

    秦泓盯着她的身子看了半响,眼里的欲。望更加浓郁,忍不住伸手摸向她的肩膀,“好美……”

    触手光滑,细腻无暇,堪比世上最精美的玉石。

    他见过许多女人的身子,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没有任何瑕疵,腻白通透,只看一眼便勾得他浑身燥热。秦泓眼里的光芒深了深,从肩膀滑向胸脯,眼瞅着便要碰到那里,陶嫤往后一缩,躲过了他的脏手。

    秦泓并不生气,反而兴趣更加浓厚了,“听说郡主跟魏王有染,怎么,他没这样碰过你么?”

    江衡才不跟他一样呢!

    陶嫤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和肚兜,她既恼恨秦家的人,又恼恨江衡的士兵太没有用,一点药便将他们都迷倒了,屋里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听不到么?

    要是真被他玷污了,她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让他得逞。

    可惜嘴巴被堵着,双手被缚在身后,连死都不能。陶嫤恨得浑身颤抖,头一回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他玷污自己。

    秦泓把她看了一遍,伸手到她脖子后面,企图解开肚兜的系绳,“郡主别怕……秦某对对你温柔的。”

    陶嫤死死盯着他,她想着,即便是死了,也要将这个人牢记在心,变作厉鬼都不放过他。

    *

    直棂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泓手上的动作滞了滞,脸上头一次出现裂隙,起身正欲逃跑,却是晚了。他被来人一把提起来扔在地上,还没张口,身上便挨了一圈。

    这一拳用尽了十成的力道,他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打碎了,还没看清来人的相貌,便被紧紧地握住了脖子,不能呼吸。

    “你找死!”

    江衡脸色难看至极,手背青筋突兀,恨不得立即掐死他。

    若不是他来得及时,难以想象接下来发生什么。一想到那种场面,他就差点失控,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握得秦泓脸色发青,脖子都要被捏断了。

    他另一拳砸在他身上,听到床上低声哽咽的声音,蓦地一僵,松开他站起来,脱下外袍裹在陶嫤身上,“叫叫?不怕,本王来了。有本王在,什么事都没有。”

    一壁说一壁拿出她嘴里的绢帕,捞起被子盖住她,对闯进来的士兵厉声道:“把他带走!他哪只手碰了郡主,便剁了他哪只手!”

    士兵是他来之后才醒的,没敢往床内多看一眼,便拖着不省人事的秦泓出去了。

    不多时室内恢复平静,陶嫤余悸未消,安安静静地待在江衡怀里,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江衡解开她双手的绳缚,心疼又愧疚地反复摩擦那片被勒红的肌肤,“对不起……叫叫,本王来得迟了,让你受到这种委屈。”

    紧绷的神智放松下来,陶嫤再也撑不住,好像终于找到了归属似的,委屈恐惧一股脑地涌上来,化作泪水溢出眼眶。

    她哭的时候很干净,不知不觉眼泪便爬满双颊。可怜到了极致,小手紧紧地抓着江衡的衣服,蜷缩在他怀里无声地哭。

    江衡伸手碰到她脸上湿漉漉的,这才发现她哭了,顿时心尖拧成麻花一样,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抵着她的头顶不住地安抚:“是舅舅不好,舅舅不好。别哭了,叫叫,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她在他面前哭过三回,一回是殷氏与陶临沅和离的时候,一回是走山路的时候,还有一回是夜里她躲在被窝里哭泣。

    每一次都让他心软,却没有一次像这样心疼。

    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伤害,都是他的责任。

    他越是安慰,陶嫤的哭声便越大,最后索性环着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放声大哭,“我好害怕,魏王舅舅为什么才来?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要是死了,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江衡拍了拍她的后背,揉着她的后脑勺道:“不会的,舅舅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她埋在他颈窝蹭了蹭眼泪,泪水鼻涕一起蹭在他身上,哭声不止,呜呜咽咽,“我不喜欢被别人碰……”

    江衡眸色一深,秦家敢对她做这种事,就别想他会放过他们。

    面对她时却很温和,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贴着她承诺道:“我知道,叫叫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碰。”

    她偎在他怀里,这次意外地没有反驳。

    半响,她才想起来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江衡喟叹一声,“放不下你,便想过来看看。”

    谁知道来了之后看见士兵都睡得死沉,连一个值夜的人都没有。他便知道不对劲,踢开他们的房间,问到她住在走廊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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