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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站着沈志清,想到方才门口的阵仗,暗道沈家严谨。
    为防他不自在,笑着先道:“我还提前出的门,不成想还是让你等候了。”
    “琴心,快坐。”
    沈君兰将手边的菜单本递给她。
    沈志清上前斟茶。
    康琴心拿起茶杯抿了口,还是有些不习惯茶味,又不露声色的放下。
    “你留学多年,我还以为会喜欢西式的餐点,没想到选了中餐。”
    “西餐虽好,却不如咱们中华的美食有滋味。”
    康琴心却之不恭,浅笑着点完菜式,又问他是否要加。
    沈君兰客气的摇了摇头,转首看向沈志清。
    沈志清对康琴心也放心,微微颔首后拿了菜单退出包厢。
    康琴心性子急,待门合上便问:“怎么样,查出来了没有?”
    沈君兰从身上掏了把军刀出来,递给康琴心,严肃道:“你瞧瞧。”
    这是新式军刀,折叠性强,刀锋凌厉,刀身则薄如蝉翼,较之古玩里的匕首还要薄,不是市场上已有的任何一款,看标志应该是瑞士所产。
    康琴心严肃道:“这是什么刀,你从哪得来的?”
    “是瑞士新产的bn…623,以你的眼力,不难能判断出这就是伤你表哥的刀刃。”
    沈君兰像是不知该如何言语,喝了口茶面色凝重,似在措辞。
    想到那日乔医生的神色,康琴心略有明白,言道:“你直说就是。”
    “琴心,我不瞒你。
    这种款式的军刀,现在整个新加坡,大概也就我们沈家有。”
    沈君兰语气肃然,目光更是紧紧的锁住着对方。
    康琴心虽有心理准备,但“就沈家有”这几个字还是震惊了她,握着茶杯合了合眼睑,语气故作平缓的问:“这话什么意思?”
    “去年,我们港口上的几位兄弟和其他船舶家族的人闹了矛盾,那件事你应该听说过,还惊动了政府,连护卫司署都一并得罪了。
    我们沈家的人吃了亏。
    事后,我二叔觉着这都是因为家伙不利的原因,所以特地在他好友那,定了一批新型的军事刀具配给底下人。”
    “就是这种?”
    康琴心望着眼前的军刀打转。
    沈君兰点头,“对,就是这种,是设计师专门考虑了我们沈家的情况为近距离交手打造的新型刀具,今年一月份才交货。
    这东西见过的人不多,市面上更不可能有。
    所以,乔医生当时看出了你表哥身上的伤痕是这种军刀所致,疑心是和沈家有关才会隐瞒不说。”
    “我表哥,你们沈家?”
    康琴心皱眉。
    “我本来是想替你把详细情况查一查的,可我终归接触家里的生意时间不长,那些港口上营生往来的事我都不算特别熟悉,根本查不出来。
    我见你打听的急,就先约了你出来。”
    沈君兰面露歉意。
    康琴心倒没有见怪,反而很感谢他如此坦然的态度,回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沈家家大业大你一时查不出来也没关系的。”
    “但我二叔和魏先生的关系向来不错,按理说两家不该有矛盾。”
    沈君兰迷惘。
    康琴心又端量了番军刀,再问道:“这把军刀材质新颖,肯定耗资不菲,沈家上下那么多人,难道人人都有?”
    沈君兰忙道:“这倒不是,但我查了分发下去的数量,没有上千也有八九百,还真查不出来什么。”
    乍闻这话,康琴心暗叹沈家的势大。
    沈君兰亦有几分窘迫,解释道:“没办法,本就是刀尖上讨生活的营生,伙计是多了些。”
    康琴心莞尔:“你夸张了,现如今的世道早用不上刀枪争夺了。”
    沈君兰摇首,语气略微惆怅,“树大招风,终归是难免的。
    就算不是明枪,也防不住暗箭。
    你想想我先前在青港口被枪击和追杀的事,就知道了。
    我们沈家是混得不错,但架不住眼红的人更多,平时底下动手的次数亦不少。”
    他说着喝了口水,停顿了下才继续:“以前手下人是松散没有纪律,但这两年确实已经好了许多。
    按理说不该有私自在外斗殴闹事之举,是什么人又是如何得罪了你表哥,我还真是没线索。
    真是惭愧,上回你遇袭和我们沈家有什么关系还没查明白,又把你表哥卷了进来。”
    面对沈君兰满面的内疚,康琴心反安慰起他,“大概是私下矛盾吧,我表哥这人往日没谱,可能真如他所说是醉酒惹出的误会。
    既然查不出来,就别查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你。”
    她将刀具推回他面前。
    沈君兰伸手收起,脸色仍是担忧:“但终归是我们沈家伤了你表哥,这件事我还没和我二叔说呢。
    回头魏先生追究起来,于两家关系不利。”
    “你放心吧,我表哥没有将这事告知我姑父。
    我想,他应该不至于记恨沈家,更不会因此坏了两家关系。”
    听她这么说,沈君兰才松了口气。
    适逢服务员进来上菜,两人用饭也算融洽。
    然康琴心私心里琢磨着还是得去找一趟魏新荣,他能发出提醒便也清楚他自己是和沈家人动的手。
    但魏家和沈家素来和睦,那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又能是什么私事?
    她隐隐的有种猜测,但又不愿相信。
    因为心不在焉,连带着沈君兰问了她两遍都没反应过来。
    康琴心迷茫的看过去。
    沈君兰叹息,看了眼旁处打定心思再问:“琴心,我是问你,大小姐可回来了?”
    话落移挪视线,添道:“我是怕你仍独自在家过于无聊。”
    “无聊倒不至于,过两日我便要去银行了。
    至于我阿姐,她还没回来,最起码等过了清明吧。”
    “那也快了。”
    沈君兰应了声,他是知道康家回国祭祖的,却又纳闷康画柔不曾和家人一起。
    原当成是外出旅游散心,这发现竟是也为清明,就更想不明白了,干干的笑了两声道:“大小姐没和家人一同回国吗?”
    “我阿姐她……”康琴心不太愿意和人提起康画柔及薛家的关系,迟疑着还未说完。
    见对方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咦”了声奇道:“君兰,你好像很关心我阿姐的行程?”
    沈君兰闻言脸颊就涨红了,正要回话,又听门外一声铿锵有力的询问声:“请问康二小姐是在里边吗?”
第2069章 伤了二少的颜面() 
有人在向沈家的下人打听康琴心。
    这包厢是实间隔断,除了里间朝湖的窗户,也没有其他可供外人窥探里间情形的途径。
    且今日康琴心过来,亦未带人留在外面,这是怎么判断出她康琴心在这里的?
    康琴心和沈君兰面面相视,均是不明。
    只能是早就得知情况的人了。
    “志清,是谁在外面?”
    沈君兰出声询唤。
    “少爷,无人!”
    沈志清略显吃力的答话,嗓门还极大,带着几分强调。
    他的话声刚落,就听见了声闷哼声,先前的声音复又响起:“康二小姐,二少请您过去。”
    康琴心一愣,终于反应过来这是那宋和真的声音!怪不得有些耳熟。
    “是司家的人?”
    沈君兰也明白过来了,再想到沈志清上回在司家人手上吃了亏,以他的性子自是在阻拦,连忙起身至门口。
    果然,沈志清已经挂了彩。
    宋和真仍是一身笔挺的军人装束,望着康琴心客气道:“康小姐请,二少正等着您呢。”
    沈志清不悦道:“康小姐今日是我家少爷的客人!”
    再去给沈君兰使眼色。
    宋和真只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只知道康小姐是二少的女朋友。”
    康琴心闻言即刻窘了,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君兰同她道:“琴心,既然二少找你,那你先过去吧,左右今日的事也谈的差不多了。”
    他本来就正尴尬着不知该如何接康琴心的问话,自是乐得将她送走。
    宋和真作势“请”。
    沈志清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沈君兰,又再摇头。
    康琴心既然答应过司雀舫,自然不会不给面子,其实也是想知道他找自己何事,便和沈君兰告别欲出包间。
    沈君兰忽然道:“等一下。”
    沈志清面色一喜。
    康琴心驻足。
    沈君兰近前道:“不管怎么说,你表哥的事终归和沈家脱不了关系,你看我是否方便过去探望下?”
    康琴心望了眼左右,心道魏新荣这秘密怕是保不住了。
    她回道:“等我问了表哥的意愿再给你电话。”
    沈君兰点头。
    见康琴心随着宋和真走远,沈志清走近了埋怨道:“少爷,您这样难怪追不到康二小姐。
    他司二少派人来请,你就不能不放人吗?
    何必要怂?”
    他也真是跟沈君兰久了,口无遮拦起来。
    沈君兰皱着眉想纠正其想法,但又不知该如何说明,只好道:“我与康小姐是普通好友,你别误会了。
    再说,就算司家人先前惹你不痛快了,但看在琴心的面上,不要每逢见面就动手。”
    沈志清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口不对心。”
    沈君兰懊恼的白了他眼。
    这事,他还真解释不清。
    康琴心问宋和真,“二少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等见了二少,康小姐问二少便是。”
    “二少来这里做什么?
    包间可是有客?”
    康琴心又打听。
    引路的宋和真回头看了她眼,仍是方才的表情语气:“等见了二少,您就知道了。”
    康琴心暗语了声“无趣”,紧随了他的脚步。
    司雀舫独自在包间,今日没有穿军装,而是寻常的衬衫西裤,整个人背对着门双手撑在窗沿眺望着远方,似乎在赏景。
    宋和真请她进门后就退了出去。
    康琴心望了眼圆桌上纹丝未动的食物,又留意到相邻座上只有两个酒杯。
    碗筷却是没有动过的。
    她略有奇怪。
    顷刻,她出声道:“二少,您找我?”
    “这边的饭菜好吃吗?”
    司雀舫含笑的转身,朝她走来,经过时也未停顿,直接坐在了朝南主位上,“坐吧。”
    “好不好吃,二少尝尝不就知道了?”
    康琴心有些摸不清其目的,但观其脸色是不悦的。
    这又怎么了?
    司雀舫看了她眼,又示意了眼旁边的位子,“坐。”
    康琴心走过去了几步,还没等坐下,忽然被他突如其来的拽力拉过去,瞬间就倾向了对方。
    她连忙稳住身体反手想要挣脱移开,但早就领教过了对方本事,结果显而易见被制住双手负在身后,康琴心瞪向司雀舫,怒道:“二少这是做什么?”
    “你不明白?”
    “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二少?”
    康琴心真心觉得这男人阴晴不定。
    还记得上回见面是随裴言卿和他一道看店铺吃饭,当时还议好了明日酒店舞会的事,不是挺融洽的吗?
    “和真没有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