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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爱这样的狠辣。
    他宁愿他的母亲是个狠辣的女人,也不想她离开自己。
    “我要去劝劝暖暖。”叶妩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重新把话题扳回来,康暖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康暖买凶杀人的证据,司行霈看来是知道了,迟早军政府也会知道。
    叶妩不可惜刘见阳,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好朋友背负杀人罪而被枪决。
    她不想康暖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
    哪怕没有被抓,稍微有点蛛丝马迹透出来,康暖就背负杀了刘见阳的骂名,后半辈子也毁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再说了,未婚夫妻是有什么天大的矛盾,需要弄到杀人?
    叶妩觉得康暖太冲动了。
    不至于赔上自己。
    “司师座,能不能劳烦你去阻止那些杀手,至少等我回来?”叶妩焦急道,说着就站起身。
    司行霈道:“叶三小姐,别好心办坏事。你知道最令人讨厌的朋友是什么吗?就是多管闲事。”
    叶妩道:“不,我得去问问。”
    “傻缺孩子。”司行霈嘟囔。
    叶妩不跟他计较,只是拉了顾轻舟,急得不轻:“老师,我们快走。”
    顾轻舟上楼去拿了大衣。
    今天是艳阳高照,终于有了点春天的气息,顾轻舟拿了件羊毛格子大衣下楼。
    见司行霈正在饭厅,似乎是喝茶看报,她就道:“去帮忙说一声吧。你既然能知道,肯定也能阻拦的,对吧?”
    “太太发话了,定当从命。”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和叶妩出门了。
    她们俩直接去了康家。
    在二楼的回廊上,遇到了康昱。康昱也是要出门的,看到叶妩眼前一亮。
    叶妩却没心思和他寒暄,只是点点头,就错身而过,去找康暖了。
    她并不是来道歉的。
    康昱的心头微沉,没言语。
    叶妩走得很快,到了康暖的院子里,却见康暖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坐立难安的样子。
    “阿妩?”她挺吃惊的。
    叶妩和顾轻舟进来,把领路的佣人遣出去,越俎代庖对佣人道:“不用倒茶了,不要上来。”
    佣人不敢违逆。
    康暖心中有鬼,见叶妩如此,她脸色微微发白:叶妩是军政府的小姐,消息灵通,莫不是
    “暖暖,你坐下。”叶妩拉了康暖,问她,“你今天做了什么?”
    顾轻舟也在。
    康暖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就打算出去,叶妩则道:“没关系的,老师您不要走。”
    康暖更是惊愕。
    “说啊,你做了什么?”叶妩追问,声音猛然一提。
    康暖心知不好,还是狡辩道:“我我什么也没做啊阿妩,你这是怎么了”
    “我再问你一次!”叶妩气急了,“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去警备厅报案了。”
    康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也怕叶妩讹诈她,虽然面无人色了,她还是不肯松口。
    直到叶妩把一切都说开。
    康暖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眼泪夺眶而出:“警备厅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失败了?”
    叶妩没有说出来。
    她只是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康暖咬唇,只是不停的落泪。
    顾轻舟这才想起,上次叶妩也说了,康暖的情绪不好,要留下了陪她。
    看来康暖的问题由来已久。
    到了要杀人的地步,到底是忍无可忍,还是小孩子的鲁莽?
    顾轻舟也觉得,两个人还没有正式结婚,只是未婚夫妻,不会讨厌对方到要他去死的地步吧?
    当然,她不了解康暖的未婚夫,这些都是她粗糙的猜测。
    “你说啊。”叶妩焦急道。
    康暖没说,反而是哇的哭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叶妩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顾轻舟也走上前,两个人左右围着康暖,劝慰着她。
    康暖放肆大哭了一场,半晌停下来时,情绪改善了很多。
    “我实在不想嫁给刘见阳。可我跟父母说起此事,父亲都要大发雷霆,说我敢悔婚就不认我。”康暖哭道。
    顾轻舟道:“想要摆脱一个人,杀了他是最不可取的作法,自己也要承担后果。我乳娘说过,报复最佳的结果,就是双手不沾染任何血腥,甚至完全置身事外。”
    康暖怔怔看着顾轻舟。
    她也想起了顾轻舟在江南的名声。
    从前她没想到请顾轻舟帮忙,因为跟顾轻舟不熟,旁人不会无缘无故帮你作恶。
    如今已经事发了,康暖决定抱紧顾轻舟这救命的浮不撒手。
    故而她搂住了顾轻舟的胳膊,哭道:“顾小姐,你救救我,你帮帮我!”
    她整个人吊在顾轻舟身上,完全是讹上顾轻舟的打算。
第1004章 恶魔() 
顾轻舟被康暖缠上了。
    自从二宝跟康晗要好之后,顾轻舟时常和康家搅合到一处。
    冥冥之中的缘分,难以形容。
    顾轻舟在康家逗留了一整天,黄昏时才回到司行霈那边。
    正好蔡长亭打电话给她。
    “回来住吗?”蔡长亭含笑问她。
    他好些日子没有打电话了,也没有来找过她,似乎去忙什么了,又似乎销声匿迹。
    如今在出现,虽然只是声音,那般若无其事的温柔,让顾轻舟芒刺在背。
    她道:“司行霈过几日就要回去了。等他离开,我再过去,你问问夫人可允许?”
    “夫人自然允许。”蔡长亭笑道,“轻舟,何时我们一块儿吃饭?”
    “我们?”
    “我和你,还有司行霈。上次不就说过了么,我有些话想对你们俩说。”蔡长亭笑道。
    顾轻舟心中狐惑,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有话跟司行霈说?
    想要劝司行霈加入保皇党,一起颠覆民主共和,恢复帝制么?
    顾轻舟心中胡乱想着,笑道:“好,有空一块儿吃饭。不过,这几天我比较忙,等我闲下来打电话给你。”
    蔡长亭就说好。
    顾轻舟挂了电话,上楼更衣,换了件家常的衣衫,这才下楼。
    坐在楼下喝茶时,司行霈终于回来了。
    两人吃饭,司行霈烫了一壶黄酒,分给顾轻舟。
    顾轻舟用力灌了一口,算是驱寒,剩下的还给司行霈,她喝不习惯。
    她说起了康暖的事。
    “那个刘见阳,为人实在不怎样。”顾轻舟开头就如此评价。
    司行霈道:“你这么轻易下结论?”
    “我派人去查了,的确如此,刘见阳的人品堪忧。他家和康家关系不错,康家二老爷看重刘家的权势,这才结亲的。”顾轻舟说。
    刘见阳的叔叔,如今在北平内阁任官,地位显赫。
    “人品堪忧也是他们的事,跟咱们不沾边。”司行霈道,“再喝一口么?”
    顾轻舟摇摇头。
    司行霈对此事兴趣始终不大,所以顾轻舟也是一边吃饭,一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跟他叙述。
    “去年中秋节的时候,刘见阳和朋友去围猎,邀请了康暖。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居然说康暖血脉低贱,说康暖的父亲和叔伯都是野种。”顾轻舟道。
    这个八卦,司行霈也跟顾轻舟说过。
    可见识了康老太爷对付女婿,司行霈就了解了康老太爷的性格,传言不可信。
    世人仇富,抓住一点小事就以讹传讹。
    康家的三位老爷的确不成器,康家的姑奶奶又的确颇有生意头脑,老太爷不拘一格用女儿支撑门庭,就惹来这么多的闲话。
    这些闲话,一开始从市井传入酒肆茶楼,再传入各大望族。
    司行霈之所以相信,因为告诉这个秘密的人,言之凿凿,俨然就是知晓了内幕。
    流言可怕。
    “既然想做康家的女婿,这么说话忒没素质。”司行霈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
    他喝酒的空隙,也给顾轻舟夹菜,顺便点评她的论调。
    “可不是吗?原本就有流言蜚语,刘见阳公开这样说,以后康暖就别想在刘见阳的朋友圈子里抬起头。”顾轻舟道。
    顾轻舟也觉得,光这一点,那刘见阳就该死。
    “康暖受不起,所以就回家跟她父母说,要退婚。她父亲不同意,她就自己跑去了刘家。
    她当着刘见阳父母的面,把戒指摘下来还给刘见阳,你知道刘见阳是如何回应她的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道:“哭闹,还是下跪?”
    “都不是。”顾轻舟道,“刘见阳打了她两巴掌,骂她是不知好歹的贱~货。”
    司行霈的酒盏,就停在唇边,惊诧从眼底倾泻。
    他见识过很多三教九流。
    哪怕再不堪的男人,也断乎不会如此轻易动手打女人。
    刘见阳如此行事,简直是畜生不如。
    “该杀。”司行霈酒也懒得喝了,轻轻把酒杯放下,说,“你也别劝康暖了,让那些人今晚就行动吧。这等畜生,留着祸害谁?”
    顾轻舟叹了口气。
    司行霈夹了一个虾仁给她,说:“你也别心软,此事跟你没关系。”
    顾轻舟放下饭碗,重新打了一碗汤。
    她用瓷勺舀汤喝,又对司行霈道:“我也觉得刘家可怖。当时刘见阳的父母在场,二人竟是唯唯诺诺的,不敢替康暖说句话。”
    父母太过于疼爱儿子,导致儿子飞扬跋扈,又有叔父撑腰,他们两口子是管不住了。
    “康暖回家,把此事告诉了她父母,她父母去找刘家对峙,刘家父母和刘见阳居然失口否认。”顾轻舟道。
    “果然是龙潭虎穴,嫁过去就是要被打死的。”司行霈说。
    刘家不承认,因康暖之前就提过退亲,康家二老爷和二太太只当她是为了退亲而找的借口,诬陷刘家。
    他们反而给刘家赔罪。
    康暖从那时候起,就知此桩婚姻会是她的葬身之地,故而她想法设法去打听刘见阳的情况,再搜集证据去告诉她的祖父。
    刘见阳的朋友都说,刘见阳性格暴烈,为人阴狠。
    刘家的佣人,其实都不是正经人,却是刘见阳豢养的走狗。
    “刘家请佣人,全是请家族单薄的女人。”有个人偷偷告诉康暖,“那些佣人,进了刘家就出不来了。
    你去看看刘家的女佣人,不管结婚没结婚的,谁的丈夫或者父母兄长还在城里?那些女人,有几个生了孩子、怀了身孕的,你知道吗?”
    康暖把这席话告诉顾轻舟时,顾轻舟也是惊呆。
    如今再告诉司行霈,司行霈眼底就起了狞色。
    “就这样的人家,康家都没打听过?”司行霈问。
    “刘家是最近几年才发起来的,刘见阳管得又严,那些话没人透出来。”顾轻舟道。
    她挺可怜刘家那些女佣人,不知她们可愿意离开。
    司行霈道:“他这尚未成亲就想要把康暖当奴隶一样驯服的做法,的确是刚刚发迹不久。”
    羞辱康暖,贬低康暖的血脉,殴打她的反抗,这些都是驯服之用。
    如果司行霈猜得不错,刘见阳事后肯定赔礼道歉,而且还给了不少的好处。
    他问顾轻舟:“是不是这样?”
第1